第十章 长生不可期,登仙不可求
“启禀指挥使大人,按照我方的行军速度,再有三日就能抵达西北边关!”
武成“粮草到哪了?”
“回禀指挥使,粮草还要五日才能到”
“什么!”
武成猛地站起,大怒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我教吗!”
底下的探子抖了抖,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启禀大人,张监军说有粮草应该先给其他营的精锐,前营里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其他营分剩下的再给前营”
“你说什么!”
“这群没骨头的弱鸡文人,一打仗就要求和,求和不成就百般阻挠我等将士,若我所料不差,其他营的粮草也被各种理由克扣了,由此类文人把持我大宋权柄,大宋危矣!”
偏将忙劝阻道:“指挥使大人慎言,隔墙有耳啊”
武成“传令下去!就地安营扎寨,明日我去见一见那张达,看看是他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硬!”
狄青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鹤发童颜的老人竟是大华历史上最神秘的人物——鬼谷子(注:鬼谷子曾用名王栩,亦名王禅,传说北宋名将狄青拜师于他)
“这几本书先拿去看,待你身上的伤痊愈了,我另有安排”
说罢老人转身离去,老人的步伐看似很慢,但却须臾间消失在狄青眼前,狄青起身走向石桌,看见桌子上摆着的三本书,赫然是《本经阴符七术》,《鬼谷天髓灵文》,《奇门遁甲》
狄青已经不记得是今天第几次震惊了,眼前的书都是大华历史上有名的奇书,参悟之人无不是后来叱咤风云的惊世期奇才,可惜书虽有名,里面的内容却无人所知,狄青忍不住翻开了《本经阴符七术》的第一页,当看见上面的字时,狄青不禁瞳孔一缩
“长生不可期,登仙不可求”
第二天一早,武成就带着几个心腹走进监军张达的营帐,正碰见张达在吃早饭,却见桌子上摆着七八样菜,武成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掀了他的桌子,拔出佩刀抵在张达脖子上厉声道:“大军马上就要抵达前线,你运的粮呢?”
帐中一时间剑拔弩张,两波人纷纷拔刀对峙着
张达却不紧不慢擦了擦被汤水浸湿的衣服缓缓道“武指挥使何故动怒呢?粮道上连下几日大雨,泥泞不堪,运粮车行进速度大大下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早说了这仗不该打,你们这些武人偏不听劝,你看这老天爷也不答应了吧!”
武成手上加重了了力道,咆哮道:“官家已经下令开战,你张监军从中作梗,小心老子一刀剁了你!”
“大胆!你武成不过是个一个小小的指挥使罢了,拿刀恫吓我也就罢了,还敢污蔑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武成“某家一心为我大宋江山,何罪之有?”
张达“大雨延误运粮速度,与我张达何干?我张达何罪之有?”
武成怒目圆睁“好!好哇!我且等你三日,三日之后粮草若是不到,我必上书枢密院参你个玩忽职守!你可要当心了!”
张达反击道:“要当心的是你武成才对,我现在就要上书参你一本,哼!”
“请便!”
武成收起刀带着人离开,张达也气得没心情吃饭
“都给本官滚下去!”
狄青看了大半夜书,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合上眼眯一会,天刚亮起就被人推醒
“师父?您老人家都不用睡觉的吗?”狄青睡眼朦胧道
老人道:“别睡了,快跟为师去采药,错过今天就要再等三年”
“大清早的采什么药啊?”
“快点!不去今天没饭吃!”
“啊好好好,去去去,这就去”狄青不情不愿道
出门跟着老人东转西拐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看看天色已经是正午了,狄青忍不住问道:
“师父啊,还没到吗?弟子还没吃早饭呢,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
老人“就知道吃,你是饭桶吗?马上就到了!”
又走了约莫两刻钟,狄青正生无可恋的时候忽的听见老人道:
“就是这了!”
狄青抬头一看大惊“卧槽!还真的是悬崖啊!”
“我们要采的药叫‘神仙草’你可识得?”
狄青道:“弟子识得,弟子昨日在书中看到过”
老人闻言欣慰道:“不错,倒是个勤奋的孩子,笨点没事,肯下功夫就行”
狄青不禁脸色一黑“虽然和您的众多弟子相比,我是平庸了点,但是请您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好吗?”
“哈哈哈!七日之后的这个时候,神仙草就会彻底成熟,到时候你替为师采回来,为师有大用处”
狄青问道“既然是七日之后才成熟那为何现在就来呢?”
然而身后却无人应答,狄青心中一凉
“淦!又被耍了!”
狄青试图找到回去的路,却吃惊地发现——这是一座孤峰
“想来师父带我来的时候是用了奇门遁甲之术了,看来我得采到神仙草,再从峰顶上爬下去了,师父,您真是坑徒弟啊!!!”
山下的老人嘿嘿一笑“老夫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理解老夫的苦心呢”
山上狄青随意采了些野果充饥,正感到无聊时忽然想起昨晚看书太晚,把书揣进怀里就睡了,掏出来一看正是那《奇门遁甲》
“想来一夜之间将我从西北带到这峨眉山用的也是这奇门遁甲之术了,正好学习一下,有朝一日,我也一定能像师父那样一日千里,踏遍崇山峻岭,如履平地!”说罢双腿盘坐抱着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时而挠头皱眉,时而恍然大悟,丝毫没察觉到一道道紫气自太阳穴而下渗进他的身体
老人在山下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手下一用力扯下一缕胡子“这小子凝聚紫气的速度怎么如此之快?难道这才是异人的不同之处吗?”
老人忽的掐手一算,不禁乐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妙啊!妙啊!”说罢大笑着离去,竟是踏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