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1章 赚大钱了
杨晨和程处亮的车队一路进了长安,杨晨在路上思量过了,最后还是决定让潘灵犀去见李世民。
这倒不是他想要潘灵犀死,而是如果不让她去见,她就要寻死,气的杨晨当场就想弄死他。
索性,杨晨破罐破摔也就答应了,反正她要寻死,他已经拦过了,拦不住,那就是天意。
回头看了眼缓缓前进的马车,杨晨心情复杂起来。
现在还没进宫,而且宫里也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想要后悔,还是来得及的。
杨晨自信东岭县县令不会有胆子越过他上报李世民,如果真的要想将潘灵犀保下来,那肯定也是可以的,毕竟没有过了明路。
之所以说没有过明路,只因为杨晨知道,以李世民的耳目,他肯定知道自己在查背后之人,就算李世民没有刻意让人盯着他,房玄龄也会的,所以潘灵犀的存在只是阳光下的阴影,想要她见光,只需推一把而已。
程处亮神清气爽的,坐在枣红大马上喜滋滋的看着人流,马背一耸一耸的,他颠的正舒坦,眯着眼睛正在四处看着。
“晨子,你说陛下会赏我们什么?”
杨晨兴致缺缺的搭话:“肯定是金银珠宝什么的。”
金银珠宝,换在从前程处亮还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他不一样了,他有钱了,而且还不是小钱,在长安勋贵中,他是排的上号的有钱,所以对金银珠宝视如粪土!
程处亮咂咂嘴:“你说待会要不要跟陛下要点别的?”
杨晨眉毛微挑:“别的?你想要干什么?你不会指望这点小功劳就能得个国公的位置吧?”
“你大爷的,陛下就算给我,我也不要!如果要,那也是应该是我上战场得来的,否则要它何用!”
杨晨十分赞同的颔首:“有志向!”
大咧咧的在路上说这种事,跟在二人身旁的几个金吾卫齐齐一颤,后背都在发凉。
青天白日的,随意评论这种事,如果被有心人听到上报到陛下跟前,那可是会吃大亏的!
不过马背上的二位显然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你一句我一句侃侃而谈,越聊越有兴致。
忽然,前面杀出一辆马车来,座下马儿猛地受惊,不过毕竟是战马,就算受惊也显得格外凶悍些,龇牙咧嘴的一声嘶鸣,竟是将对面的马匹吓得脚步错乱,那马车也开始摇摇晃晃,里面瞬间就传出骂声来。
这声音有些耳熟,杨晨还没想起来,就见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那人刚想骂娘,在看见杨晨的瞬间,变脸似得格外欣喜起来。
“杨公爷!您回来了!太好了!”
“褚彦甫?你不是双阳镇吗?”
马车上的人正是褚彦甫,看见杨晨的时候他都想哭了。
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他爹真的要打死他了!褚彦甫从前还对自己的地位有所怀疑,但是这次他算是明明白白清楚了。
那幅洛神赋图,在他眼里,绝对比他这个亲儿子要亲!
褚彦甫几乎是含泪的,下了马车后激动的胸口剧烈起伏,要不是杨晨早就认识他,否则光看他这个眼神,还以为他看上自己了。
杨晨一阵恶寒:“你要干什么?”
“公爷!您可算回来了,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您回来啊!”
“你找我有事情?”
“杨公爷,您……您能不能把那幅画……还给我啊。”褚彦甫压低声音,凑到杨晨身边,说完后又紧张又期待的看着他。
杨晨看他一眼,十分果断的道:“不能!”
褚彦甫脸一垮,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公爷!求求您了,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的!”褚彦甫底气十足,这段时间他的铺子在双阳镇没少赚钱,而且他还十分聪明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和人脉,打通了不少的府邸,因而长安城内大半的人家都会去他铺子里买东西,因为双阳镇有些远,为了能让东西好吃新鲜,他还刻意找了人员专门负责骑马送货,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东西送达。
杨晨啧啧两声:“不错啊,果然是赚钱了,银子说给就给。”
见杨晨给自己好脸色看,褚彦甫当即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沾了公爷的光,不瞒公爷,我正想问公爷再要一家加盟店呢,到时候开在长安,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客源!”
杨晨不感兴趣,杨德基不过是他名下千万个生意里的一个,而且主要目的还是帮助双阳镇,靠它能挣大钱,那是想也懒得去想的。
“我们还要进宫面见陛下,你快让开。”程处亮指着前面的马车,十分的不耐烦。
褚彦甫哪里敢惹他,连连让人将路让开,眼看着杨晨扬长而去,揪了揪头发有些不知所措。
车夫等了一会,才讪讪的道:“大少爷,还去吗?”
褚彦甫心一横:“今天就不去了!少去一天也不会出乱子的!还是要画要紧,走,去宫门口守着!”
因为这幅画,褚彦甫天天被褚遂良盯着,只要有一天不回家,第二天就是一顿毒打,害的他只能来回奔波。
其实这毒打还有其他的成分,比如……褚彦冲。
褚彦甫一想到这个弟弟就头大如斗,之前追着他去双阳镇要画,还想把他抓回家,可如今倒好,他是天天回家了,可褚彦冲却不回了,如今正在和房遗爱一道研究煤炭,每天都把自己弄得跟猴子一样脏兮兮的,不要说褚遂良了,褚彦甫看了都想揍他一顿。
不过好歹是弟弟,上头有老爹管着,做哥哥的能省力气就省力气,虽说有个做这种事的弟弟有点丢脸,但是好在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他爹迁怒,揍他的时候,比从前更加用力而已。
褚彦甫狠狠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些都是浮云,最重要的是把画拿回来,这样他爹揍他的时候就轻多了。
褚彦甫不敢跟的太近,只能等杨晨他们进了宫后才停了马车,又找了个茶馆坐下,叫了壶茶后便忧伤的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