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面黑衣人
“昆特,我怎么听着楼下像你姐夫的声音,快出去看看。”吉莉安急忙叫起自己的弟弟。
昆特在床上一下子跳起道:“谁?我姐夫来了吗?”说着,昆特开了房门,向楼下一看,只见是小二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穷酸在掰扯,扭头向屋里说道:“姐,是一个老穷酸……”
这屋门一开,吉莉安听的声音更清晰了,急声道:“他就是你姐夫,快把他留下……”
昆特一听姐姐的吩咐,望着那满头银发,衣着单薄的老穷酸,大声叫道:“姐夫,是你吗?”说着直接从楼上纵身跳了下来。
亚伯拉罕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到昆特奔了过来,欣喜道:“昆特,是我……”
两人拥抱在一起,吉莉安出来了,站在楼道里看着兄弟两人,热泪盈眶,更是伤心自己丈夫的变化。
两人一起上楼,小二哥被昆特踹了一脚,呲牙咧嘴的不敢吭声。
“姐夫,这才过去一天,你怎会苍老成这个模样?”昆特惊愕不已。
“屋里说话……”亚伯拉罕没有回答,低声道。
上楼进了房内,夫妻二人伤心的抱在一起,吉莉安看着丈夫一夜之间,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呜呜哭泣了起来。
昆特喊了小二,端来热腾腾的饭菜,又安排了热水澡,特意准备了厚厚的兽皮衣。
亚伯拉罕吃了饭,又好好收拾了一通,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自己这满头的白发,应该是当时太过心急如焚,着急追赶自己的妻子,所以才拼着损耗功力为安德莉亚尽快疗伤,吉莉安听了事情经过,气的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嫁给一个这么愚钝的丈夫。
昆特叹了口气,也抱怨道:“姐夫,你也太过实诚,治病救人有很多种方法,非要把自个儿搭进去。”
就在此刻,亚伯拉罕突然做了个禁口的手势,昆特立即躬下身子靠近了窗口,透过缝隙向外一看,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头趴了下去,窗外正是那鬼面黑衣人。
只听外面有官兵大声叫嚷着,似乎在查房,掌柜在旁边小心侍候着,所有的房客被赶到了楼下,亚伯拉罕飞身上了房梁,查到这里时,吉莉安姐弟俩没有抵抗,昆特扶着姐姐下了楼,亚伯拉罕看到了楼道里站着的鬼面黑衣人,震惊不已,忖道:“难道是来抓自己的吗?不会这么巧吧,刚到这里,就知道消息来抓人了?那黑衣人见过自己,可如何是好?”
所有人站成了两排,上来几个士兵手拿着画像一个个筛选,查到他们时,昆特特意瞄了一眼,搜查的正是自己的姐夫和另外一个蒙面人,那人想来就是威廉了。
等士兵把所有房客一个个甄别完,撤走后,昆特忽然发现那鬼脸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连忙扶着姐姐上了楼,寻找亚伯拉罕,发现同样是不知去向。
“姐姐,怎么办?姐夫不见了,是不是那黑衣人发现他了。”昆特着急在姐姐耳边说道。
“不要慌,你姐夫功夫不低,不会惧他,咱们先收拾好东西,你去套好马车,等你姐夫一回来,咱们马上出关。”吉莉安冷静一下说道。
却说亚伯拉罕在房梁上隐藏着,那黑衣人忽然走进了房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亚伯拉罕只好跳窗而出,急速奔逃,想把黑衣人引出去再说。
一路疾驰,直接出了镇外,亚伯拉罕才停了下来,持剑等待黑衣人的出现,黑衣人反而迟迟不露面,顿感诧异。
“我知道你隐在暗处,既然不愿露面,想来必有忌讳,有什么仇怨,不妨说来听听。”亚伯拉罕扬声说道。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暗暗给自己加持了一记镜像守护魂,凝神戒备说道:“我站在这里,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在这里了结,岂不更好,既然连说话的胆量都没有,连个屁都不敢放,想当绿毛龟无可厚非,恕不奉陪。”
亚伯拉罕作势返回,突然看到两枚石子从头顶越过,暗忖这是何意?准头如此低劣吗?突然间当的一声,身后破风之声响动,两枚石子却从左右两处袭来,直击后脑,原来那石子似乎算准了方位,石子在周围的岩石上一撞,便即弹回,袭击方位正是要害。
亚伯拉罕欲躲过石子,只得向前急纵,突然面前黑影闪现,一双肉掌拍来,黑夜加上黑衣,极难发现,非得中招不可。
肉掌拍中了胸口,亚伯拉罕顿时感到魂力震荡,黑衣人却闷哼了一声,立即向后翻滚,鬼面内有血迹流出。原来是加持的守护魂起了作用,把对方的劲力全都反弹了回去,劲力越强,反弹的伤害越大。
亚伯拉罕紧接着如影随形快速接近,刺剑削向黑衣人的脖颈,黑衣人再次翻滚,“呲”的一声,脖颈却被鬼面抵挡,只削下了半截面具,只见得花白的胡子露出,此人不用武器,凭一双肉掌施展手段,再加上花白的胡子,让人好不琢磨。
地面立即腾起了浓浓的黑烟,极轻的嗤嗤之声袭来,亚伯拉罕急忙跳开,黑衣人却已逃离,回身追赶却已不及。
亚伯拉罕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上扎了两枚钢针,隐隐透着黑色,好在昆特给自己准备的是兽皮衣,不然扎在衣服上,一旦活动难免会触及毒针。
小心拔下毒针后,亚伯拉罕担忧妻子的安危,疾驰返回,远远看见昆特备好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昆特也看见了自己的姐夫安然无恙,欣喜道:“姐,姐夫回来了。”
吉莉安撩开马车上的帷幔,慢慢下了马车,亚伯拉罕飞速赶到,拥抱住自己的妻子,亲吻了一下说道:“你们没有事吧?咱们这是要走吗?”
吉莉安轻声说道:“我感到如坐针毡,怕夜长梦多,还是早些赶回去为好。”
亚伯拉罕点点头低声道:“你说的很对,我看到了那鬼面黑衣人的半个面目,那人留着花白的胡须,如此阻拦咱们回去,家里恐怕发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