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太不顺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辛苦钻探，前后打了八百多个窟窿，哥俩终于找到了肉灵芝的所在。
确定是肉灵芝的那一刻，左雪松和谢春城激动的差点儿疯掉。
那块儿废墟地势开阔。
白天一目了然，晚上还经常有流浪汉和野鸳鸯光顾。
明目张胆的挖掘，搞不好会暴雷。
又经过两天的研究，为了保险起见，哥俩决定从面馆狭小的卧室动手。
用谢家最擅长的打洞绝技，从这里挖掘地下通道，穿过马路直至目标。
按理说，这哥俩发现肉灵芝，比陆飞要早得多。
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得手？
说起这里面的的原因，简直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这二人白天经营面馆儿，只有晚上才能动手。
为了隔音，用棉被将房间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开始挖掘。
别看面馆儿不大，但建筑质量却牛逼的伤心。
地面是二十公分厚的钢筋混凝土。
看着坚硬如铁的地面，哥俩第一次觉得，豆腐渣工程是那么的可爱。
做贼心虚，避免闹出太大动静儿，哥俩根本不敢动用电镐。
锤头缠住厚厚的棉布，用铁钎一点一点破碎。
水泥砸碎露出钢筋，还要用钢锯一点一点锯开。
地方狭窄，钢锯弓施展不开。
哥俩将钢锯条掰断，一头缠上棉布，握着断锯条一点一点研磨，那感觉，仿佛穿越到了新石器时代。
用这种纯手工技法，把地面弄出来一个一米见方的坑口，哥俩用了整整二十天。
夜以继日的辛苦工作，二十天下来，哥俩憔悴不堪。
坑口打出来，但下边夯实的房基垫层同样坚硬难搞。
三米五的垫层，又是挖掘了二十多天。
见到软土的那一刻，哥俩喜极而泣。
虽然挖到软土轻松很多，但挖出来的土方却把哥俩愁坏了。
卧室狭小无处堆放。
外面店铺林立人口密集，而且家家都有监控。
明目张胆运土根本不现实，只能把渣土装进黑色塑料袋，夹杂在生活垃圾中间，一起运到垃圾转运站。
多了还不敢，每天只能运出去三袋。
光这一项就拖垮了工程进度。
这样一来，每天最多挺进三十公分。
就算缩小盗洞空间，最多也就是前进四十公分左右。
一天四十公分，一个月就是十二米。
距离肉灵芝的直线距离是五十米出头。
实际距离也不超过六十米。
即便这样的龟速，四个多月，也能达到目的。
好吧！
为了防止暴雷，四个多月的时间，哥俩完全可以接受。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给他们当头一棒。
软土挖掘第七天，一声脆响，工兵铲遇到了硬物。
清理出来一看，哥俩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声音来源，竟然是路基垒砌的石块儿。
妈蛋的！
太不顺利了。
难道真是太岁头上动土遭报应了不成？
可不管怎么样，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干到底。
路基难搞，那就向下挖绕开它。
下去两米。
咚！
还是路基。
下去三米。
咚！
还是。
操！
继续！
经过半个月的尝试，向下挖了四米，总算绕过了路基。
虽然不是路基了，却比路基更难缠。
下边竟然是河堤。
石块儿比路基还要大得多。
不但如此，外面还罩着一层铁丝笼。
公路竟然建设在改道的河堤之上，太他妈缺德了。
这简直要了亲命了。
看到这种情况，哥俩甚至萌生了放弃的念头。
可爬到上面，想到之前的付出，哥俩又万般不甘。
最终咬咬牙，决定穿过路基继续挺进。
决心是决心，现实又谈何容易？
第一晚，哥俩轮番上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下来两块儿石头。
把石头砸碎装袋，天都快亮了。
从第二天开始，进度稍稍快了一些，但一晚上最多也就撬下来五六块儿。
而且，挖出石块儿，还要用红砖木方做支撑。
就这样，三米五厚的路基护坡层，整整打了一个月。
没了石块儿，里面是三合土路面垫层，同样不好惹。
等打到对面护坡层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元旦，超出之前预算时间两倍还要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万晓峰的专业团队开始清理废墟，实地丈量规划设计。
这下，左雪松哥俩可傻眼了。
辛苦了九个月，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他们非自杀不可。
屋漏偏逢连夜雨。
正在哥俩准备加快速度拼一把的时候，老家打来电话。
左母被检查出乳腺癌晚期。
左母是这哥俩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老妈的安全重要。
收到消息的当天，哥俩掩藏洞口，跟房东打好招呼回家带左母治病。
经过两个月的治疗，变卖房产，花光积蓄，腊月二十五那天，左母还是撒手人寰。
哥俩悲痛欲绝，但生活还要继续。
安葬了母亲，过了头七，哥俩重新回到锦城。
面馆儿开业，观察两天，确定没有暴雷，马上继续做活儿。
一个月后，终于穿透整条马路。
又是一个星期的努力，终于挺进工地之内。
哥俩估算着，最多还有一个星期，就能将肉灵芝取出来。
可眼看胜利在望，万晓峰的工程队却进驻工地，这下哥俩慌了。
为了跟时间赛跑，哥俩挂牌停业，不分昼夜全力以赴。
挖出来的渣土，干脆就堆放在面馆之内。
但哥俩做梦都没有想到，距离肉灵芝还有五天距离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由于工地挖掘机和渣土车的巨大震动，再加上支撑保护工作不到位。
前天傍晚，地下四米多深的盗洞突然坍塌。
坍塌长度超过十五米，左雪松出来运土幸免于难，但谢春城却被堵在了里面。
变故突然发生，左雪松吓坏了。
一边大哭一边清理塌土。
清理了半个小时，左雪松意识到这么做不行。
十几米的塌方，自己一个人要完全清理出来，就算不吃不喝至少也要三天。
三天时间，谢春城就算没有被憋死，也得渴死在里面。
还有，万一二次坍塌，很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左雪松倒不是怕死。
自己出了事儿，谁来救谢春城啊？
左雪松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趁着夜幕掩护，偷偷来到工地观察。
观察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