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0073恶有恶报,梦魇草发作
余国志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红’歌没穿成洪歌前告诉他。
它曾经在余老顺身上种过一株梦魇草,如果系统中断,梦魇草失去控制有可能会侵害余老顺和赵秀花的神智,要不要移除?
“不移,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当时余国志不加思索的告诉红’歌。
余三祥听了余国志的话后,他重重的喘着粗气。
不甘心啊,他真的很不甘心!
这次虽然不能当在众人揭露余老顺的真面目,但是他也要找余老顺问问,让他明白大家伙不是傻子。
入睡后,余三祥又一次梦见了自己的大嫂,一身蓝布素衣,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这是她年轻时的面容。
他看到一个孩子,张着手向大嫂扑去,大嫂微笑着将孩子抱起,孩子一转头,他发现这个孩子是幼年的自己。
于是,他在梦中哭了起来,“嫂嫂,你去哪里了?大哥他打我,我好痛!”
半夜里,余国志被一阵哭声惊醒,他听到一旁睡着的三叔呜咽的喊着“大嫂”的声音。
他忍不住也哽咽起来,娘养了三叔十五年,他对娘的感情不比自己差,他忍着泪将余三祥推醒,“三叔,三叔!”
余三祥清醒后,他想起梦里的情形越发对余老顺和赵秀花痛恨起来,“我真不甘心啊!”他发出一声低吼。
余国志一看三叔的模样,便知道这件事在三叔的心里成了心结,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将梦魇草这件事告诉他,但是也不能暴露大丫和红’歌的能力。
于是,余国志转换了一下说法,他压低声音悄悄的说,
“三叔,这个事你也别太心急,他们俩现在日子也不好过,三天两头做噩梦,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嗯?”余三祥一听这句话目光立刻敏锐起来,“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余国志犹豫了一下,“前些年,桂英怀了七个月的胎被赵秀花害了,今年初春大丫又被他大孙子推进河里差点淹死,虽然分了家,他们还来人到我家里闹……我气不过就在山里找来,能让人做噩梦的草,给他们种上……”
“有这样的草?”余三祥很惊奇。
“有,听人说,这个草就是使人神经衰弱,如果以前做过坏事就会多梦,在梦中他做的恶会反复出现。这段时间,我已经听别人说他和赵秀花噩梦不止!”
余国志将红’歌给他解释的梦魇草原理,向余三祥解释了一遍。
余三祥一听是种草,他并不知道这种草是种在身上,误以为是将草种在余老顺的院子里。
他放心的点点头,只要侄子没有做下’药这样违法的事就行,为大哥这样的恶人真不值得犯法。
至于说这草让人做噩梦,那也是他们俩心里有鬼,他们一个院子里的住了那么多人,怎么别人不会做噩梦?
但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有些奇异,让外人知道后怕会惹出事来,于是他嘱咐侄子,
“这件事到我这里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你爹年纪大了万一他出个事情,别人会想到你身上。”
“嗯,三叔放心,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
余三祥在得知大哥两口子现在天天处在噩梦的折磨中,他心里略略有些松快。
在路上劳烦了几天,心里头压着的大石头一搬开,他立刻倒头熟睡过去。
余国志今天的心情很好,三叔一家回来了,洪歌(红’歌)也回来了。
刚才吃过饭前,他还特意去抱了抱洪歌,孩子身体很瘦弱,虽然比大丫大几个月个子却比大丫还要矮,以后还是要给孩子多补补。
隔着几条巷子的余老顺家。
余老顺彻夜难安。
这些年,他在赵秀花的鼓吹下,也是一直认为自己是家里的长子,是大哥,他抚养了两个弟弟,所以余二和、余三祥兄弟俩必须敬着自己。
可是余三祥进村子后就直奔老大家的举动,让他害怕退缩了。
他一辈子活的很恣意,年轻的时候,张玉莲操持着家中的里里外外,虽然家里不富裕,但也过的去。
张玉莲去世后,他续娶的赵秀花虽然不会过日子,可他将大儿子送到了煤矿,大儿子的工钱可以开销家里的费用,他像只吸血虫似的在张玉莲和余国志母子身上吸着血,享受了大半辈子。
可是今年他的运势变了,先是大儿媳妇闹着分家,后是老太婆和他的二儿子一家频频惹祸,他又开始隔三差五的做噩梦。
有段时间他怀疑是撞邪了,就悄悄的去张玉莲的坟上烧纸许愿,好容易才有点儿好转,现在余三祥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去了老大家。
老大知道当年的事吗?余老顺努力的回忆着过往,可是他的头脑昏沉,迷迷糊糊的他又开始做梦……
一个漆黑的空间,余老顺心里发怵,四处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在这压抑的安静中,余老顺的心狂跳手心里满满的汗。
突然前面有一束光亮起,他惊喜的向着亮光处跌跌撞撞的奔去。
光亮尽头,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女人微笑的看着他。
这女人不是张玉莲,余老顺心头狂喜,他终于摆脱总是看见前妻的噩梦了。
“爹,你来了。”那年轻女人笑吟吟的开口。
“你是谁?我没闺女啊?”余老顺有些困惑。
“你怎么会没有闺女呢?你好好想想,往二十多年前想。”
“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余老顺先是迷惑不解,接着他想起张玉莲是月子刚出就死了,而在她去世前,他刚出生没多久的闺女也死了。
想到这里,他脸色大变,“你,你是人还是鬼?”
那青年女子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爹,你怎么问这样的话呢?我当然……”她的声音慢慢凄凉阴森,“我当然是鬼了,但你不是也是鬼嘛?不然你怎么来这里的呢?这是可是鬼地。”
余老顺大惊失色,“不,我没死,我还不想见到你……”
青年女子的手化成一双利爪,慢慢的向余老顺伸来,
“我也不想死,可我还没有长大就死了,还有我娘她好惨啊,给你老余家生儿育女带大两个小叔子,你却听一个窑姐的唆使给她的药里下红花……”
余家顺躲避着那双利爪,哀嚎的解释着,“我知道错了,妮妮,我明天给你烧纸供奉,你放过爹吧!”
可没等他再多说什么,他脖子已经被牢牢的掐住,掐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奋力的挣扎着,努力的想摆脱这双手,然后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惊醒后的余老顺依旧喘不过气来,一双干瘦的手紧紧的掐住他的脖子,他奋力的挣扎呼救。
就在儿子们闻讯赶过来时,他将那双手的主人掀翻在床下。
余国强和余国勇听到呼叫后,赶到他爹娘的卧房。
余国勇将煤油灯点燃,拿起来照了照,就见他爹卧在床上喘粗气,他娘跌落在床下面一动不动,没什么声息。
他俩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将赵秀花扶起来,发现她的头磕在桌角处,血不断的往外冒,人已经昏迷不醒。
余国强吓的腿软,他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是怎么了?怎么摔的这么狠?我的娘嘞!这血一直流怎么办啊?”
余国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赶紧去找个毛巾捂上!”
“哦,哦!”余国强手忙脚乱的去找毛巾。
余国勇担心他爹也有问题,他将油灯往床头凑了凑,见他爹面色涨红的瘫在床上喘着粗气,脖子上还清楚的留着几个手指印。
他惊恐的问,“爹,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余老顺艰难的招手让儿子凑近,“你娘魔怔了,她要掐死我!”
“啊?”这下余国勇的腿也开始发软。
躺在床上喘粗气的余老顺现在脑子里异常的活跃,他突然想让老太婆就这样死了也好,她死了,自己可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她的身上。
余三祥就算是半信半疑,他也拿自己没办法,他总不能行私刑,现在是新社会可不提倡那一套了。
他伸手艰难的拉住小儿子的手,小声说,“你三叔对你娘有怨气,若她……,反而以后咱们能和你大哥、三叔好好相处。”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震的余国勇头发晕,他下意识的甩开爹的手,转身一句话也不说,去找草木灰给娘止血。
等血止住后,他对余国强说,
“二哥,你赶紧去大队叫赤脚医生来,要是能遇到三叔,看能不能借他的车子送娘和爹去镇医院。”
“我不去医院!”余老顺有些着急,这个三儿子平常看着是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不聪明了呢?
余国强怯懦的说,“我,我不敢跟三叔说话。”
“你!”余国勇气的半死,他现在有点不敢离开家,害怕自己一走后,爹就指使二哥去做恶事,二哥就是个没脑子的。
想到这里,余国勇对余国志说,“你去把你媳妇叫醒,让她过来照顾娘,我去大队部。”
“哦!”余国强赶紧回屋叫人。
等二哥走后,余国勇对他爹说,“爹,一会儿你可别鼓动二哥两口子做什么事,二嫂那张嘴可是没有把门的!”
余老顺的嘴角蠕动了几下,最终,他没再说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