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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即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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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黔也不过随口夸外番舞姬颇美,身上衣裳宽大而上下不遮,见之如锦被中□□伸出藕臂细足,令人非非。说这些本是想撩拨几句骚话大不韪地逗那高高在上的齐宣王乐一乐,将这舞姬献给他消遣。结果这位齐宣王矜持,不仅不愿收非赏了给他,还毫不意外催他早该娶妻开枝散叶。

    既是王上赏的舞姬,自然要面子面子做足抬进府里的。许黔与当今齐宣王江朔算是幼时玩伴,少年时曾许他婚配自择权,其妻尽可选倾心之人。就这样拖到如今,江朔倒是不曾食言从未赐婚,此事最初确实是守诺,如今还说是随他喜欢,明眼人都懂,这实则是忌惮他勾连权贵世家罢了。

    无所谓,无所谓,同朝官友送的姬妾无数还不算,就有资格抬的,这已是第七次抬进来,实在不寂寞。

    许黔就是喜欢人前眼睛乱瞟、口里花花作派,其实并不算急色,下人都晓得抬进门美人的一律先搁在后院养活着便行,至于以后少爷是自用还是转赠都是后话。可今日许黔却没那么清冷,在宴上见到了那个叫江若楠的孩子,觥筹交错随意瞥去便看进了眼,而后心里多了雀跃欢喜,继而变得有些烦躁。

    那江若楠是残王之子,且不说这一家人还能活几年,光那个孩子是男子这一条,便该是万万不可以的。不过,在许黔这儿,又有什么不可以?江朔亲政这几年已坐稳了王位,自幼从龙、半生荣宠的他从某些角度上说可不只就是一人之下。回想,看那孩子时心中说不上是哪种舒服的眼熟,不完全是长得像他祖母那种出挑貌美,而是带着少年郎该有的隽秀还有抹奇怪的娇羞··煞是好看,可惜生得不合时宜。

    残王江疑灵少年时聪慧骁勇常常引来百□□赞,其母妃独得圣心艳冠后宫,一度蛊惑君差点立储继承大统。偏偏他们母子斗败在当今太后手中,最终残王堕马致残释兵权保命,一直靠着先王口谕的庇佑,小心翼翼苟活至今。

    齐宣王江朔登基后封了这异母哥哥为藩王,没有封地没有封号,幽居于京城听人喊他残王。他这家人在宣王和太后眼皮子下恐怕再挑不出错也早就错的离谱了,错在活得够久,久到先王余威都不起作用了!

    残王独子又怎样?许黔这混世魔头有点喜欢这张脸。那,偏老子要找机会弄过来玩乐玩乐也不是不可以。许黔不由眉头舒展,只觉得那烦躁心情化作某种冲动力量,须立刻发散发散。

    许黔将手中酸李子放下,便朝后院走去,顾自道:“秋楚馆不去了,今晚就便宜了这番邦舞姬了。”

    日照过三竿,晨露已无痕。

    许箬悠来喊儿子起床陪她入宫:“许黔,快起来。”

    家中这位五品小官又没去朝堂她已懒得管,今早妹妹传来王后口谕召她入宫,嘱咐必须要带许黔一同给太后请安侍奉。她没夫君可倚傍又不愿另嫁,与贵人亲戚间自然要亲密些,言听计从些才好。

    听说许黔昨夜与新妾同宿,许箬悠自是有些嫌弃那场面,便在门外喊人不肯进屋。

    屋里许黔正梦到与若楠小友执手共饮甚欢,忽听母亲喊声入梦,醒转见到卧榻上昨夜舞姬正脉脉望着他,他有些不耐眉头蹙起。

    “许郎,奴伺候您。”新妾无限娇羞地说。

    许黔道:“不必,你出去。”

    新妾三分委屈七分娇媚,十分不解:“许郎~”

    “滚。”

    舞姬自恃貌美历来都是被宠着过活,昨日托身于这青俊大臣此刻正春心栾动庆幸得很,哪曾想才过一宿便他这般无情模样,思来想去无错处,登时有些受不住,不知该不该走。

    许黔已穿好外衣,问:“还不走?”

    “奴···就走。”舞姬连忙将衣裳胡乱穿起,也不顾领口是否拉严实,赤足露着半个肩膀战战兢兢要往外跑。待人到了门边,她突然生出了一丝丝勇气,回头问道:“大人可记得奴的名字?”

    “?”许黔望去。

    “罢了。”舞姬见此眼神便心凉透了,不再多问就要开门出去。这些情绪许黔毫无兴趣,只说:“衣裳穿好再走。”

    闻言舞姬便立在门边整理仪容,此刻屋外的许箬悠看到人影来却不见门开,有些等得烦了,走过来啪啪拍着门板。

    许黔诶了一声,等舞姬理得差不多,打开了门请母亲进来。许箬悠看了舞姬一眼,对儿子说:“走。”

    许黔答:“不去。”

    许箬悠柳眉微立,假怒:“胆儿肥了?不听话了?”

    舞姬低调夺门逃走。许黔忽然变调,略带娇气地和母亲说:“你喊我一声陈近黔,我便同您去。”

    “数钱还不够,还进钱?俗不可耐,我看你这名字还得改。”许箬悠懒得惯他啐了一声便往外走。

    马车要走大约两刻钟,母子间聊着聊着就扯到许黔最近的差事上。许箬悠想起那些传言,说起话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申侍郎贪科考款的案子是你们移的吧?你说他捞这种钱,暴露出来本就要受人人喊杀,直接整死都没人怪你!偏你们作何天天就是吊着搞那些磨人手段,拖得大家都晓得你们办事恶毒?名声还不够臭吗。”

    “分明是件好事却办成这样,好多女眷听得都吓坏了。”

    许黔无声叹息,然后细细道:“他敢贪这种钱,恶果早已想过百遍,同伙间恐怕日日互劝别怕死,谁若逢绝路定要一力承当,约定将线索断在自个儿身上。因为我狠厉些只会激他死志,这样他还会觉得做了英雄,既不连累同伙还将家人藏得严严实实。所以对付这种富贵险中求的人,便只能不断给他们虚假希望,让他侥幸再来搏上一博,以为···”

    许箬悠:“以为你也穷得觊觎贡院的屋顶钱,水沟钱?”

    许黔摇头:“这只是一种办法,娘。就好像给猎物脖子上挂个活结让他以为挣脱跑回窝里去求助,然后连窝端。”

    许箬悠瞪眼:“你们那些花样可比活结阴损多了。”

    许黔指指头顶:“您又不是不晓得,那位难得做快刀斩乱麻的痛快事,最喜欢这种吊着馅儿放血,越挣扎越死得多的慢活,还就怕你不反抗不好玩儿。”

    许箬悠拍了下儿子手,斥:“不看这是哪,乱说话!”

    许黔撇撇嘴,说:“要问又不敢听,我又没讲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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