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曼德勒（3）
一块开窗的大料，要价高达上百万rmb，而且还是在八十年代末期，这已经是天价了。
而且这个时代，真正有钱的人并不多，有这么多钱而且还敢于拿出来赌的，更是稀少了。
这会儿他们正在切料，身边还围着几个老外，看样子是想要用较低的价格买下来回去做首饰。
见到海川过来之后，几人纷纷问道：“海先生也挑好了啊？”
“要不要也切了看看？”
“我们几个运气还凑合，不知道你运气咋样了。”
海川让两个年轻人把抱着的两块开了窗的料子放下，然后给他们每个人给了5张百元的美钞。
“谢谢你们两位的保驾护航，不然我一个人还真的拿不动这么多东西。”
两人相互看看，接过钞票塞进口袋。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做完了这些，他才转身对着几位领导说：“我相信我的运气，这两块，至少会有一个切涨的。”
唐大爷呵呵一笑，“你这才叫赌石吧。随便搞两个，然后碰运气？”
海川摇头道：“这不算真正的赌。
真正的赌，是直接买毛料，没开窗那种。
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买了之后切不切都很难下决定的那种，那个才叫做赌石。”
几个老外站在一边，其实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不过这几个华人明显气质上不一样。
此刻见到海川放在地上的两块料子，顿时围上来。
虽然他们说的是英语，但是海川前世从高中一直到大学毕业进了华尔街都是在米国生活，所以完全没有任何困难地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这几个华人挑选的料子都不错，一会儿等他们切出来之后再下手买过来。”
“这个年轻人抱过来的，好像就是最有可能出帝王的那两块吗？”
“我看着是的……”
“就是不知道他运气如何了。如果能开出来的话，一定会涨的。”
他们这种举动很正常，如果说因为他们买了料子，这些人再跑过来买，那是不可能的。
那样还不如他们自己买。
这些人宁可花高价买一个确定，也不会花一分的冤枉钱。
何况他们花的不是自己的钱，都是背后公司的钱。
海川静静地等着。
不得不说，唐大爷他们这一次还是赚的。
7个人一共挑了10多块石头，大的小的都有，其中只有3块开出来了好料。
不过都是玻璃种，顶多能说接近冰种，但是绿意很满，几乎算是满绿。
即使是这样，几个老外也都已经买了下来。
算下来，唐大爷这一波，不仅让几个领导过了瘾，还赚了10多万美元。
海川把自己的料画好线之后送过去切割。
他画的线都是距离翡翠只有半公分的距离。
还没切完，干活的师傅就冲出来兴奋地对着市场大喊了几嗓子，然后回去接着切料。
整块石头全部切出来之后，摆在面前的是两块令人迷醉的深绿色翡翠。
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射着绝美的绿色。
借了条软尺量了一下，大的那块，直径为21厘米，长度达到了24厘米。
小的那块，也差不多跟没剥皮的柚子差不多大，长度21，直径只有17。
几个老外连声惊呼，包括切割的师傅也兴奋地大声呼喝。
只可惜他们几个没人听的懂他们在喊什么。
身后的年轻人道：“这是最近一段时间切出来的最好的翡翠了。
他们说是冰种的帝王绿。”
海川并不懂什么叫做冰种帝王绿，他分辨不来这东西。
但是，这几个词，他很熟悉。
顶级翡翠的意思。
老外在一边商量着价格，但明显他们不是同一个公司的。
他们之间产生了内讧，但又不希望这边的人知道。
他们之间的交流语速极快，海川听得很清楚，只是装作听不懂，站在那里发呆。
唐大爷和其他几人都非常羡慕，尤其是唐大爷，很想要一个。
只是不知道这个价格应该给多少合适，他正要让关敬凯帮忙，几个老外冲了过来。
他们带着的翻译，用不太熟练的华语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这两块翡翠，您卖吗？霍华德先生想要购买。”
海川看了一眼凑过来的老外，再看看不远处正在往这边跑的人越来越多，估计是刚才师傅一声高亢的大喊吸引过来的。
海川点头道：“卖肯定是要卖的，不过我想等一下再卖。”
他刚才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这几个老外分别来自三个公司，相互之间既有合作也有竞争。
他们打算利用欧洲人的身份，给一个相对较低的价格，想要拿到他手上的这两块料子。
这两块料子，即使是从海川这个外行的眼光看，也能雕出来两个很漂亮的佛像，余料还能做戒面、玉牌。
放在前世2030年的时候，这两块料子随便一块也几千万上亿了。
在这个时代，他不知道具体多少钱算是合适的价格。
他打算自己留一块在手上。
那个小一些的，现在就卖掉。
不过，如果低于3500万，他不会卖的。
折算成美元，那就是没有400万美元他绝不会转让出去。
很快，这个工房门口就堆了一群人。
那位师傅非常高兴，嘴里大声嚷嚷着听不懂的缅甸话。
因为他的手上切出来两个帝王绿，有这个噱头，会有更多的人把料子送过来让他切……
两块料子已经放在切割工坊师傅搬出来的桌子上，就摆在门口，让众人围观。
海川收起大的那一块，向师傅要了一块布，包起来放进皮箱，交给两个年轻人看着。
他的身后是唐大爷等7人，加上8个年轻人，包括关敬凯在内。
出了帝王绿，这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而且紧张起来了。
海川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里面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有意思的是，这会儿他面前不止三个白种人，估计是其他珠宝公司的人也来了。
海川指着对面的翻译大声说道：“你不是说霍华德先生想要买吗？你问问他，他愿意出多少钱？”
【作者题外话】：缓缓，缓缓。最近偏头痛很严重。
有些跟不上了。
明天开始4更吧，下个月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