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天青色的盘子（1）
见到他回来，赵晓曼站起身子问道：“你回来了？我给你热一下早饭。是在街上买的，咱们家里还没有开火。
米面油还是原来的主人留下来的一点，调料也要买一些了。”
海川点点头道：“行，你上蒸笼给我热一下就行。
你说的那些东西，一会儿咱们一起去买。
你拉个单子，别到时候少买了一两样，用的时候又来不及了。”
见到爸爸回来了，两小只从车上下来，永不离手的布娃娃抱在怀里，冲了过来。
海川蹲下身子搂住扑进怀里的两小只，“吧唧吧唧”一人亲一口。
赵晓曼笑着说道：“一直给你热着呢，你去洗个手，我给你端上来。”
海川放开两小只说道：“团团圆圆，爸爸手脏得很，要去洗个手。
而且，爸爸还没吃饭呢，肚子饿了。
你们吃过了没有？
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再吃点？”
两小只摇头说道：“爸爸，我们吃过了。你吃。”
海川就着院子里的水龙头，把手洗干净之后，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子边上，看着赵晓曼端上来的小笼包子和豆浆，二话不说，吃了个干干净净。
女人，都喜欢看着自家男人狼吞虎咽地样子，感觉这样很有力量。
赵晓曼脸上带着微笑地看着男人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饭，想起来他昨天晚上的疯狂，一连折腾她三回，脸上又挂上了一片红晕。
她男人真的很强壮，也很会赚钱，天没亮就起床走了，到现在才回来。
看着他宽宽的肩膀和鼓起的腮帮子，时不时抬头还逗一逗两小只。
赵晓曼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
过去几年的日子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的幸福感这么让人满足。
海川吃完饭之后站起来说道：“我还要出去办事，你一会儿写个要买的东西的清单。
之后呢你就在家给孩子们读书，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再一起去买东西，你看行不行？”
赵晓曼看着他点头道：“你有事就去忙你的，我和团团圆圆就在家里等你。”
海川真切地感受到了赵晓曼眼里的情意，咧开嘴对她笑了笑，接着又弯下腰对两小只说道：“爸爸要去给团团圆圆挣钱，挣多多的钱，买很多的玩具和娃娃，好不好？”
两小只咯咯笑着答道：“挣钱钱，好多钱，买娃娃……”
海川心里满意极了。
虽然现在还算不上是舒适的生活，但无论如何，心里很舒服就是了。
这就是个感觉。
他转身拎起旅行包，走过去凑在赵晓曼脸上亲了一口，在她躲避和嗔笑声中，在两小只咯咯咯的笑声中，跨过门槛，走出了大门。
他要去一趟琉璃厂，一个是告诉罗老板他的新住址，一个是看看今天收来的东西能不能出手。
虽然手上还有20多万现金，而且还是赵晓曼不知道的。
但用来买一个大大的四合院，明显是不够的。
所以他需要明面上的收入，而且，这个时代，个人所得税的问题虽然早有规定，但是这种不在官方系统里面的收入是没有办法核定的。
他到了琉璃厂之后也没有着急去罗老板那里。
明显罗老板就是专精于搞玉，其他的，貌似都不怎么样。
他手上现在有一个瓷盘，53片玉片，还有就是那个小鼎了。
现在能出手的就只有瓷盘和玉片，小鼎是绝计不会现在就卖的。
放在麦兜的空间里，没有氧化的可能性。
放个十几年再说，虽然到那个时候可能不会非常缺钱，但这东西，十几年之后也更值钱。
他很清楚，瓷盘应该很值钱，玉片的价格很难估量。不知道罗老板能不能吃得下。
至于砚台，更难说了。
那东西外面裹着一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懂应该怎么清理。
第一个他去了上次见过他的赵老板的荣华居。
里面都是瓷器，佛像以及各种摆件。
赵老板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自己的店里看到海川，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打招呼。
“哟，这不是海兄弟吗？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了？”
海川笑笑回答说道：“嗯，赵老哥，我过来看看，顺便问问，您这儿收瓷器么？”
赵老板乐了，“我这荣华居，大部分东西都是瓷器，你说我这儿收不收？”
他从柜台里走出来，看着海川手上拎着的旅行包，“有什么好东西，来来来，到里面说。”
他邀请海川进里间去谈，明显不想让外人看到他收的货是什么。
海川笑了笑跟着他走进里面。
里面是一个挺宽敞的地方，一排柜子还有一张桌子和椅子，包括还有喝茶的茶杯什么的都在这里面放着呢。
海川进门的时候打量了一下，进去坐下来之后再没有抬头看过里面的摆设。
能邀请他进来就不错了，如果乱看，万一赵老板心里有什么想法的话，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儿。
毕竟以后这也算是他的一个销售渠道不是？
还有王家兄弟二人，那个唐老板，还有刘老板。
至于马少爷，他并不反感，而是出于谨慎。
那小子实在是太聪明了，只是现在不太会做人而已。
再过十年，那家伙必然名声鹊起，只是现在有了海川，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交集了。
他从旅行包里取出用两小只的旧衣服包裹着的盘子，放在桌子上，亲自动手打开之后，那盘子就静静地放在旧衣服上。
虽然里屋的光线也有，但如果是鉴赏的话，这光线就不够了。
赵老板起身去把灯也打开了，海川这才注意到，里面房间的灯光非常的明亮，而且是白色的日光灯。
他收起双手，看着赵老板。
赵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号的手电筒，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这个手电就像前世那帮玩翡翠人用的强光手电一样。
这还是海川第一次见到。
好想弄一个。
“海兄弟，这东西你给说道说道？”
海川笑着摇头，“赵老哥，您看看就行，价格合适，我卖给您。价格不合适，我再去下一家。”
赵老板把瓷盘拿在手上，用手电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