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听天由命
海川笑嘻嘻地回道：“没啥舍不得的。
你升级之后能力更强，不是好事儿么？
也能给我更大的帮助啊。
咱们啥关系啊，你太见外了！”
麦兜疯狂点头道：“这是你说的啊！别一会儿跟我哭穷就行。
这东西是南宋时期的，价格你自己估算吧。”
“你说要是我拿到潘家园去的话，光是一个铜制的外壳能卖多少钱？”
“潘家园的话……一整套，你要个60万，最低40万吧。
一万一个，整套的话就非常难得了，价格肯定高。
不过现在能吃下来的人不多。
我的建议还是把玉珏换成现金，其他的都留着。
等个十年二十年，到时候上拍卖行，轻松过亿了。”
“你不是吹牛吧！”
“你不记得了？宋代的木质佛像，拍了多少钱？”
“哦，那个110多万欧元那个？
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一整套四大天王、八大金刚、十八罗汉，如果都是同一批制作的，那说不定真值那个价！
一会儿那老头来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和这八个金刚一起做的。如果是，我说什么都要全部拿下来。”
“你刚才说的，里面的黄金都给我。”
“说话算话，我对你什么时候小气过？
我要是小气，你能长得像头小牛犊子一样大？”
“行，我信你了。一会儿上手的时候我就直接给它留个空壳……”
“别，重量不一样了。等我买了再下手啊！”
说话间，海川还时不时逗一逗两小只。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海川索性又把所有的摊位逛了一圈，麦兜都没有任何提醒。
逛了一圈回来，老头也回来了，正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呢。
海川就蹲在旁边，他拿出来的大部分还是之前就摆在摊位上的东西，但是也有几样是之前没有的。
麦兜保持着沉默，但是它的形象已经浮现出来了，正趴在那儿好像在观察什么。
等到老头把四大天王和十八罗汉拿出来的时候，麦兜激动了。
它矮胖的身躯努力地跳跃着，嚎叫着。
“拿下拿下，一整套啊！罕见的好东西。”
海川在脑海里听着，心里也有了底。
等老头摆好之后说道：“我可就上手了啊！”
老头笑眯眯地点点头道：“这是我压箱底的好东西，上手没问题，规矩你知道的。”
海川点点头，拿起一个天王仔细翻看，假模假式地还伸舌头舔了一下。
接着把22个小佛像全部看了一遍，点点头道：“大爷，给个实在价。”
老头笑呵呵地说道：“800你拿走！”
海川笑了，“大爷，这东西不是按数量来的。
你这也就是成套了，不然我根本不要。
600，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当下直接从内衣口袋里取出钱，数了600块钱递给老头。
老头不太愿意，海川也不争，把钱收起来拿起佛像继续把玩。
就在这时，麦兜突然说道：“先不要走，有一样东西我不确定年代，但东西是好东西。”
“哪一件？”
“这老头拿来的那个盒子，你先问问价格，拿在手上。”
海川蹲下来，伸手拿起老头带来的唯一一个盒子，只有两个墨水瓶那么大小，拿在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这是一个木质的盒子，看上去饱经沧桑的样子。
表面曾经镂刻着精美的云纹，仔细闻了闻，也没有闻出什么味道。
看上去没有虫眼，也没有霉变的痕迹，花纹依然精美，但明显表面有一层包浆。
就像前世他手上的那一串老檀一样。
“大爷，这东西是个啥？”
老头眯着眼笑道：“这样，小伙子，你要能说出这东西是什么，什么年代的，我最低价给你！”
“麦兜，这是个什么东西？干啥用的？”
小奶狗回道：“不确定。但是我的记忆里，这东西可能是佛家存放舍利的盒子。
按说都是供奉着的东西，不可能随便给人把玩。
但是我不明白这一层包浆是怎么来的。
我建议你回答不知道。
至于年份，你刚上手我就知道了。
这个也是宋代的，不过是唐末宋初的。
真正的老物件。
不知道这老头是从哪儿弄来的，保存的算是很好了。”
海川没跟他啰嗦，直接问道，“那这东西大概多少钱买过来合适？
买过来去潘家园能卖多少钱？”
麦兜摇头道：“这东西，如果是真的，应该是打不开的，设计的机关应该早就失传了。
所以，只能用天价来吸引真正的买家。
拍卖最合适，但你要等好多年才行。”
海川心里有底了。
“大爷，这东西是干啥的我看不出来，但这东西应该是个老物件。”海川一脸尴尬地对老头说道。
老头呵呵笑道：“肯定是老物件了啊！你看看这包浆多厚实……”
海川回头看了一眼赵晓曼，她和两小只都巴巴地看着，一脸的茫然。
“大爷，您说个价，合适我就买下来，是福是祸听天由命了！”
大爷笑眯眯地说道：“这东西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清楚价格。
你给个价格，合适我就给你。”
海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皱着眉头假装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大爷，这东西的来路我就不问了。
我给您出100块钱，成就成，不成的话您就留着继续卖。”
老头摇头道：“200你拿走。”
海川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在那儿拿着盒子翻来覆去地看，“这样吧，大爷，这个盒子和佛像，我一共给你800。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大主顾了，你不能一点儿不让对不对？”
老头看了看放在地上的佛像，咬了咬牙，道：“给钱！”
海川给赵晓曼指了指地上的包。
赵晓曼乖巧地把包给他拿了过来，海川数了800块钱递给老头，把东西全部收起来之后，拎着包对她笑了笑。
“这东西，放家里摆好供上，对你我还有孩子都有好处！”
赵晓曼轻轻点了点头。
等到他们一家四口人出了巷子，赵晓曼才问道：“你这样花钱，我们去京城之后怎么办？”
海川哈哈大笑道：“老婆，别担心。生意就是有买有卖，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