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105
这一日,熊鑫总算是来到了新县。经过多番打探,问清了自己两位哥哥先前开设的店铺位置。熊鑫不敢明目张胆的查探,只能是在临街的其他铺子里旁敲侧击的探问着。
“哟,客观想要些啥?”小二热情的招呼道。
这是一家临近他哥哥店铺的玉石铺子。
“我瞧瞧先。”
“诶,好的。”小二没有丝毫的不满,入了这店里的顾客要让得他们身心愉悦,不能是穷追紧咬。怕别人偷东西似的防着。
这是主家传下来的规矩,他虽是不太懂这之中的道理,可也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
而熊鑫也确是感觉到了这与众不同的待客之道的方便。
往日中他去到的那些店铺,小二几乎巴不得贴在自己身上介绍。而今这把自己晾在一旁的态度竟是给了自己兴奇的感觉。
“小二,这块镯子议价几何?”熊鑫指着一块上好的翡翠镯子问道。
闻讯的小二也是急忙上前同熊鑫介绍到:“客观好眼光,这是刚到的好货。若非你来的巧怕是也见不着这东西,这块镯子是我家掌柜刚从京都总庄中拿到的上好玉髓冰晶镯子。你若是瞧看得上,我让我家掌柜同您议价,如何?”
只因这镯子是这店里刚到的货品,小二还尚不可知这东西的价格,因此只能同熊鑫这般言到。
“嗯,那便同你掌柜言说吧。”熊鑫说道。
这块镯子确是一块稀缺的好物,熊鑫也非是无的放矢,他是想着要将这东西赠与公主,平日听说公主最是喜欢这玉石类的首饰,难得碰着了这等好的货色,拿下也是未尝不可。因此才同小二议价。
不着片刻,一位面容和善、衣着体贴的掌事人便从后院进了来。
只听这掌柜言到:“这位客官,我是这的掌事。请问是您想要议价这块玉镯吗?”
“嗯。”熊鑫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后,掌柜说道:“这块镯子是主庄刚到的货品,属于稀缺罕见的玉髓冰种,若是客官喜欢,那便五百两卖于您吧。”
熊鑫一愣,他实在没想到这镯子竟是这般昂贵,起初他只以为是一百两足矣,却是没想到这镯子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而且听着掌柜的话中意思,这还是同自己了友情价了,万没想到这般贵的熊鑫,一时也有些为难了起来。
掌柜许是瞧看出了熊鑫的囧状,时下急忙便是同熊鑫台阶下,言到:“客官若是觉着不妥,还请您瞧看下这块镯子,这块虽是没有方才那块剔透,可也是上好的货色。也是属于个中极品。无论花色还是糯种都是属于极品的。”
不得不说这掌柜心思玲珑,熊鑫稍作迟疑,掌柜便已猜到了他心头所想,立即便是同他介绍起了其他相近却又价格相差的货品来。
熊鑫确也是觉着这玉镯实在太贵,不过非是他不能购买,而是被着这价格着实惊了一下,因此才给了掌柜错觉。
“不用了,就这块吧。”熊鑫言到。
这突来的峰回路转,掌柜也是心头翻涌着异样,不过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出来。
“好的,客官请随我一道入院吧。”掌柜邀请到。
熊鑫便是同掌柜一道入了后院,这才是大宗生意交易的场所,先前只是议价,敲定价格后才到这后方进行交易。
将玉镯用锦丝锈袋装好后,熊鑫从怀中拿出银票交于掌事。
掌柜这下方才心头落定,展颜开来。随即更是让着小二奉上了一杯香茗作为惠顾的招待。
在新县同熊鑫这般助手阔绰的人户,掌柜是万不能得罪了的。好生招待便是他们这玉石坊的存活之道。
掌柜品了一口香茗之后,便试探着打探到熊鑫的身份。
“瞧着客官器宇轩昂,想必定是出身高贵的人户,恕小老儿眼拙,不知客官是哪位官家中人呢?”掌柜问道。
熊鑫正愁怎样开口打探,这掌柜竟是递上了话头来。
“掌柜的不识我也是正常,我本不是这新县人士,只是先前同贵宝地有些生意的往来,时下前来看看。”熊鑫回到。
“哦?不知客官竟是商贾人士,还望客官莫怪。”掌柜回到。
“无妨,说到此处,我倒是要同掌柜打听一二。”熊鑫借坡下驴到。
“哦,何事?”掌柜诧异问道。
“先前我同对面的石家粮油铺生意往来密切,怎的这突然的便是关门了呢。”熊鑫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说道。
“石家粮油铺?这个我倒是不知,只是听说先前他们生意红火,把买卖都做到了边关上,这突然的闭门。我也是不知缘由。”掌柜回到。
听着掌柜的话后,熊鑫心头一冷,此番估摸着是白跑了。不过他也是探听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这生意是同边关上做的,那边关上定也是有些线索。
两人随后又是互相探听了一番后,熊鑫便是辞了去。
他自己估摸还得去趟潼关才能取得进展,于是便先用着暗链将此番探查到的消息和那块玉镯一道送往了塞外。
而他则是连夜赶往了潼关,准备在潼关查询些线索。
…………
此番狩猎出了大事,想隐瞒是做不到的,连着在书院中的陈平都是知晓了这番事情,本以为这便是寻常的意外,可听着大伙讨论的头头是道,有说这是域外势力对汉庭的刺探,也有说是镇北王于朝廷的功勋太大,这是有心人想要取而代之。更有甚者直言这便是想要改朝换代。
总之各色消息层出不穷,陈平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耐不住柳江南这个话痨成日里在他耳边絮叨,而且杜士诚不时的也要同柳江南交谈上那么两句,因此陈平也是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了不少的消息。
“杜兄,你觉着此番陛下遇袭于我们有甚影响没有?”柳江南问到。
“不好说,听家父言说出事后,陛下已是匆匆回宫了,虽是没有受伤,可受惊是不可避免的。”杜士诚言到。
进来柳江南来陈平这勤了,与杜士诚也是交谈甚欢,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瞧着陈平在一旁专心致志的模样,柳江南便是仍不住到:“陈平,若是陛下遇袭这是真是他们所说为域外所为,怕是五皇子的亲事要黄了。咱们还指望皇子大婚恩科加试的心意怕是也没戏了。”
闻言的陈平回到:“既是如此,那你还不若抓紧当下。真想跟着吃瓜落不成啊!”
一旁的杜士诚忍不住咯咯笑笑,而柳江南这脸皮厚之人却是不以为意,全当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不过他倒也是没敢真不拿这回的恩试弄着玩,若是陈平他们此番便恩科得中,而独留他一人,他也是没了那般的信心还能这般用功。
三人这般说说笑笑,倒也是不觉着烦闷,无形中关系倒也近了些。
休沐日又到了。
陈平还是同往常一般下了学便第一时间回了家。
而雪茶也是一如既往的准备好了饭食等待着陈平的归来,只是陈平前脚刚到,大虎后脚便从后院进了来。
见着陈平两人正在用饭,大虎还一愣。陈平倒是习以为常,让着雪茶也给大虎拿上一副碗筷,三人一道用饭。
大虎也是不扭拧,结果饭碗便是狼吞虎咽了起来。
饭后,雪茶收拾起了桌子,而陈平同大虎却是进了书房。
“瞧你刚才的模样,此番狩猎难不成真如他们所说陛下遇袭了?”陈平诧异的问道大虎。
“外边的传言我也是听说了,不过若真是这般简单就好了。”大虎面露凝重的说道。
“嗯?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陈平问道。
“这便是我此番来寻你的缘由。”接着大虎便是将此行他们的经历同陈平讲来。
而当陈平听到慕运晨竟是将李英贺的护卫屠戮一空的时候更是面露诧异。
此事的精彩程度已不是能用精彩来形容了,皇家的争斗与无情深深的刺激着陈平这穿越而来的灵魂。
沉凝片刻,陈平开口道:“这于我们是好事,既然陛下也想致李英贺于死地,那我们便有了绝佳的臂助。只是我们人微言轻,陛下想来也是不会轻信我们。”
“陈平,既然我们已是知晓刀疤脸是李英贺的属下,你何不借助荣昌侯府的关系将之陈家沟的事捅到陛下耳中呢?”大虎不解的问道。
“此事看似能成,实则于他们动不了筋骨,若是到时李英贺一推三五六,陛下挺多治他一个用人不明的罪名。我们要想将李英贺拉下马,必须还得忍忍。而且我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久。”陈平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理。
李英杰正当身富力强之时,本还未定下太子之位的归宿,近来却是为了五皇子求娶域外的公主,他那心思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是为了攘内安外。
而李英贺便是李英杰要处置的大毒瘤。
想透了这一层,陈平便是知晓了接下来他们的行动方向,随后陈平同大虎言明,近段时日万要小心,指不定军中会有大变动。让他不要轻易的逞强出头遭别人惦记。
大虎自是听从陈平的安排,只是再忍忍也不是不能,这么些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