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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人妖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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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在这个处处都是束缚的时代,贞洁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你要是有什么委屈,你可以对着我来,不要这样子对自己好吗?”狼妖说出来的话很轻柔,每一句话中都带有询问。

    聂母却忍不住摇头,“我不需要”她像是赌气一般的开始辱骂起对方。

    “不过就是一介低微的妖怪,怎会妄图获得别人的真心?真是让人觉得着实可笑”

    狼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恳求着对方不要做傻事。

    “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欠。

    “那又怎么样?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掐着我的脖子,像索命的厉鬼,好似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聂母用着委屈的语气这么讲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像是在跟对方撒娇一样。

    这其中又发生了不少的事。

    最后聂母没死,可是狼妖却死在了聂家的剑下。

    想必连她自己都没明白,自己是否爱上了这个妖怪。

    当对方死的时候,她的心脏漏了那么半拍。

    好似是想到了许多事情。

    可是又归为平静。

    聂母抚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眼神一天比一天的坚定了起来。

    她离开了那个保护了她几十年的庇护伞。

    独自踏上一条从未经历过的道路。

    聂母做了一个大胆的决策。

    她一个人离家,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独自一人生下了聂双。

    这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来说无疑是一个能够改变一生的决定。

    可是刚开始她却从不后悔。

    她坚定于自己的决定,也许是为了她曾经爱过的人,也许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忍受腹中胎儿而消失的痛苦吧。

    这对于娇娇女的她来说,她刚开始很笨拙,因为什么都不会,以前只会绣绣花的她,却要拿起那些刺人的农作刀具,一点一点的在阳光下干着曾经不屑的活。

    也许这就是天道好轮回吧。

    她曾经瞧不起这些人的知识匮乏以及这种没有脑子的生活。

    可是最后她却成为了这样的人。

    这样的她显得又可笑又可怜。

    可是唯独却不显得后悔。

    但随着时间越过越长,原本充满胶原蛋白的面庞也开始慢慢的老化,引以为傲的容颜也不复以往。

    聂母懊悔了。

    她后悔于以前做的一切决定。

    甚至是在想为何当时因为那一点廉价的感情而感动于此。

    她是真的后悔了,原来生活永远都不像童话般美好。

    当她看着自己充满老茧的双手,甚至在想,要是当时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她就可以过上比这更好的人生?

    其实中途也有不少人做媒,让她改嫁。

    聂母却总是拒绝了。

    因为改嫁就意味着她放弃自己的女儿。

    毕竟不会有人喜欢聂双这样的混血妖怪的。

    不管放在哪个地方,自己女儿永远都是被那个嫌弃的存在。

    可是这是她生的。

    再苦再累都得把怨言给咽下去。

    ……

    聂双看的回忆并不长。

    可是她却觉得甚是久远。

    看完回忆后,她也早就满脸泪痕。

    聂双有些胡乱的抹了抹眼角,原本的懵懂的眸子中似乎又多了些自责。

    “原来一开始我就是个罪孽,本就不应该存在的”

    她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毁了母亲的人生。

    我是杀人犯的结晶。

    我是不被允许的。

    那她究竟是为何而活着?

    如果说母亲是因为她而活着。

    那么她又该为谁呢?

    为母亲吗?可是明明就是她害了母亲啊。

    祁樱回家了。

    在外面也待了不少时间。

    一回家之后梨花家人个个哭天抹泪的,甚至求香拜佛。

    让祁樱都觉得实在是太疯狂了。

    就多出去两天而已,没必要吧?

    就在她扯了扯嘴角,正准备跟这些人说太夸张的时候,梨花母亲却死死的抓着她,说要让她赶紧嫁人。

    听说连结婚对象都找到了。

    只剩下祁樱一个点头,日子就能定了。

    祁樱:……

    靠,这两天不到的时间这些人究竟是瞒着她做了些什么啊?

    “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再过段时间吧”

    “胡说,哪有小姑娘家家不嫁人的?再过两年都成老姑娘了,到时候都没人要”

    “所以呀,要趁着你有人要的时候,赶紧嫁了出去了”

    祁樱:谢谢,感觉有被冒犯到。

    她却一直显得有些不太乐观,“我不嫁人,至少这两年不嫁”

    “嫁人也最好,不嫁也得嫁”瞬间他们像是变了一副嘴脸,一个个跟催命鬼一样催着祁樱嫁人。

    祁樱表示并不想乱做媒,连面都没见过,就想让她嫁。

    做梦吧。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祁樱突然转头就问。

    “这门亲事啊,可是我们祖辈上了高香,要是你嫁过去了可就能享一辈子的福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夸起了男方。

    说是长得又俊俏又懂礼,家里还有矿。

    祁樱有些尴尬的笑笑,“都没人看得上我,这亲事是谁定的?”

    “花啊,你也别怪我们乱做主,毕竟这年头眼瞎的人不多了,又是这么好的亲事,我们直接就给你拍板定下了,现在就等你点头”

    “这到底是什么亲事,你们一个个的,就跟眼睛放光一样”祁樱属实是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突然间那么激动,而且都让她嫁人。

    梨二娘就显得很是激动,话都说的不太利索了,“这门亲事我们算是占了个大便宜,花啊,你可是出息了,咱们要嫁的可是高官。”

    “高官又如何?还不是任人宰割”祁樱却忍不住有些讥讽,在这种世界里,高官再大也不过就是普通人类,又有多少人会惧怕他们的身份?就算是这个世界的帝王也要让那些仙人几分。

    “这不一样!”她忍不住拍了下大腿,“你真当你娘傻啊,娘还能骗了你不成,不仅是个高官,而且就连那山上住着的神仙都跟他们有关系”

    “咱们这次可是摸到了金砖砖啊,要是跟这样的人结亲,我们还要在这边刨土干什么?八辈子都不用愁了。”

    “神仙?这神仙怎么可能让我们碰得到?尤其是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如你所说有神仙,又怎么会被我们碰到?”祁樱还是抱着迟疑的态度,话里话外都是不信任。

    “花,你可别不信,咱们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遇上了!”她的二嫂嫂也开始发话。

    “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他们在天上飞着,别提有多潇洒了”二嫂嫂也流露出了惊羡的目光,“你这回可是风光了,我们在村里也能抬起头了”

    他们一个两个都劝着祁樱考虑考虑,不要犹豫。

    祁樱被他们一个两个的给吵的头疼。

    她扶着额头,向他们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先回房睡一会儿,等我起来了再说这件事吧”

    他们也没有在提起祁樱为何两三天没有归家的原因。

    此时的他们还处于有了这份好亲事的兴奋之中。

    压根就不在乎祁樱在之前经历了什么事。

    不过祁樱甚至觉得这是好事,省去了不少解释的麻烦。

    看着那屠村的日子日渐逼近,她反倒显得越发冷静了。

    果然还是勤修苦练来的自在。

    她也通过修炼让自己的情绪经常处于平静的状态下。

    不像之前那么容易暴躁发火了。

    而自从聂双知道自己是狼妖的后代后,从此一蹶不振,不管祁樱说什么,她总显得病殃殃的,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她歪头看着祁樱盘腿修炼的侧影,忍不住说道,“大花姐姐,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修炼啊,我感觉我根本就不会这些”

    聂双也不断的尝试过引气入体,但自己的身体始终毫无变化,反倒是学习那些妖术突飞猛进。

    祁樱撩开眼皮,慢慢悠悠地说,“这得看天赋”

    一说到天赋,聂双就瞬间忍不住长叹,“那我看来是没机会了”

    “天赋没有勤奋来凑”祁樱又开始给对方灌心灵鸡汤,“纵使做的再不好,最起码能证明你努力过”

    “可是我的努力似乎有点奇怪?”说着聂双还给对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只见她大手一挥,前方的空气就像刀剑一般锋利,轻轻松松的将院子里那棵树给劈成了两半。

    她有些懵,其实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棵惨不忍睹的大树,忍不住带着歉意说道,“大花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想办法赔你吧”

    祁樱看着对方这样可怖的实力平静的摇了摇头,“没关系,只是可惜了这几十年的树了,也在这里长了不少时间”

    这一番话让聂双越发愧疚了,差点就快哭出来。

    祁樱却只是轻轻一笑,“无碍,只是以后不要将这实力露给他人看,以免引来祸端”

    “因为他们都会害怕我吗”聂双忍不住回忆起了自己的曾经,嘴角都含着一抹苦涩,“我觉得他们肯定会害怕我”

    “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这只是你保命的手段,又怎么会显得太过残忍呢?”祁樱眼眸半开,显得有些慵懒,“这的确会引起恐慌,但是只要遵从内心的选择,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错误的决策”

    “大花姐姐为何总是这么相信我,难道你不会觉得我会伤人吗,毕竟我是个妖怪……”她越说到后面越没有底气。

    “是人是妖都没有什么区别”

    “妖怪也好,人也好,不都是有着自己的是非观念吗?”

    祁樱撑着下巴,“我相信你的决策是对的”

    聂双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大花姐姐是觉得我跟人类没有区别吗?”

    “嗯”祁樱只觉得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怜,一生都在当工具人,死后还不忘被世人拿出来辱骂。

    可是聂双真的祸国殃民吗?

    一切不过都是推动剧情的发展而发展罢了。

    “我真的不比其他人差吗”她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对方,好似是期待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

    祁樱也如她的愿轻轻的应和了一声。

    她就开心的几乎跳了出来。

    “对了,大花姐姐你要嫁人了吗?我听说你们家已经开始准备做婚服了”

    “……”祁樱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又说道,“你看错了,是丧服”

    “?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我丧偶了”

    “……可你还没嫁人呢”

    “给之后准备着的”祁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只可惜得在公家守孝三年”

    “……”感情还没结婚,就已经盼着自己丈夫死了啊?

    聂双也不太懂对方的心理,只感觉对方实在是抗拒这些东西。

    “咱们这么盼人家死是不是不太好呀?”她有些不安,“现在他们逢人就说,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以后可是享福的命呢”

    “大花姐姐,我觉得你值得”

    祁樱:……啥玩意儿就值不值得了?

    她还没说同意呢。

    “我不嫁”祁樱丝毫不留情面的说了这三个字以后又打开自己床头的一个小匣子。

    里面装满了一些漂亮的银饰。

    看上去就不符合她这个村姑的身份。

    “这些东西都是要还回去的”

    她即使是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对方的样子,不过就算对方好到让人冒鼻涕泡祁樱都绝不会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

    拉胯的人看不上,但是优秀到极致的又轮不到她。

    这一切的背后似乎充满了阴谋。

    她可不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反而像是染上了什么病毒一样。

    也许到以后会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毕竟像她这样的村姑有什么让人吸引的点吗?明明对方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偏偏却选了她?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矛盾。

    祁樱不得不恶意的揣测着对方。

    “为什么不嫁啊,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好漂亮”聂双用着打量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些金银首饰,“一开始就给你送这么多东西,我觉得肯定是真心想娶你的吧”

    “真心?”祁樱忍不住点了点对方的额头,“你呀你,还是太年轻,以后就懂了”

    哪里有什么真心啊?

    所谓的真心不过就是建立在你对他来讲有没有用的基础之上。

    聂双却被对方教育的姿态给搞得一脸懵,丝毫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难道他们对你不是真心的吗”

    “是真心的”祁樱有些模糊不定的说道,“只是这样的真心,我不敢承受”谁晓得她要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否是因为什么种种原因而利用她。

    这一切都未可知。

    “既然是真心,而且他们家世又好,大花姐姐,你为何不同意呢,难道不害怕这亲事会黄吗”

    “黄?怎么可能?人家还巴不得让我赶紧同意”祁樱勾了勾唇,若不是对方贪图某样东西,又怎么会娶她这样的乡野村姑?

    而都已经想要娶她这样的乡野村姑了,又怎么会突然间就又说不娶了呢?

    所以该着急的不是他们家,而想必是对方吧?

    可是就算她绞尽了脑汁也没想明白,大花这个炮灰到底有什么可以吸引对方的东西?

    大花一穷二白的,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要宝贝也没宝贝。

    究竟有什么可以图的呢?

    不光是她没想明白,聂双也不明白。

    要是对方真的有如外面所说的那么好,为什么不去选择更好的联姻对象呢?

    反倒是特地跑到了这个穷乡沟子,又恰好的找到了梨花家里,说起了这门亲事。

    而梨家也被这突面而来的馅饼给砸的头晕转向,丝毫没有想到这一层面。

    “那大花姐姐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聂双也忍不住开始阴谋论,“他们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杀我作甚”祁樱觉得对方这样的言论有点奇奇怪怪的,也开始调笑,“我可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身价百万能让这些人中龙凤特地来暗杀我”

    “大花姐姐你不嫁是正确的,我也觉得此事很是危险”平时呆愣的聂双也看出了端倪,整个人突然间都变得沉重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没什么好害怕,我还没有无用到让你来替我承受这些”祁樱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烦恼传染给别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说不定不是如她所想呢?

    而回去后的聂双却始终念着这件事,看起来比祁樱本人还要挂心。

    她整个人也特别相信大花姐姐说的话。

    因为只有对方是真的不会歧视她的身份,她的人格。

    她也想尽自己的所能帮助对方,所以总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大花姐姐不想嫁,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她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停的自言自语。

    忽然间突发奇想,“如果说我替她嫁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这样不人不鬼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了吧?

    祁樱整天窝在家中不出门,每当家里人提起让她赶紧去跟那个人对对眼的时候。

    她也总是以各种理由婉拒了,谁tm想嫁人?

    嫁到外面难道比待在家里舒服吗?

    可是这样的推脱却让他们的耐心几乎耗尽。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得来硬的了。

    祁樱几乎是被他们强按着去跟对方见面的。

    而且还是一大清晨就被他们拉起来梳妆。

    睡意朦胧的祁樱:……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操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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