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试探
想到这儿,连道长的目光坚定了不少,既然生死两难,不如放手一搏,更何况成为灵异者对他而言也有不小的吸引力。
他的目标,他的计划,他所背负的一切,在这诡异莫测的环境中,仅凭他脆弱的身躯是很难完成的,成为灵异者能让他离目标更近一些。
“我明白了,该怎么做?”长舒一口气,连道长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杨源。
眼前的年轻人只有一只眼睛,目光十分清澈,看到连道长的反应,杨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作出这种决定的,更何况,成为灵异者究竟有没有后患是很难说的事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体内的女鬼会被引爆,死无葬身之地。
“你得自己想办法。”
连道长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源。
我特么一个刚来的新人叫我自己想办法?听你说吸收还以为有什么方法,到头来就是瞎猫撞死耗子?话说这东西该怎么吸收?不会是吃吧?
肉块经过一段时间的发育后,再次成长成型,连道长看着那紫黑色的不明蠕动物,喉结耸动了一下,嘴角咧了咧。
一秒钟之后连道长就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对着肉块愁眉苦脸起来。
杨源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连道长这么做,既是在帮他们,也是在帮他自己。
要是刹那生灭还在的话他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来了!杨源,发生什么事情了?咦?这是新人吗?”没过多大会儿,张兵三人就匆匆赶了过来,虽然张兵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气色已经好了不少,只要不做太大幅度的运动,一般的行动没有问题,不得不说另一者的体质确实和常人大不相同。
张兵看着连道长露出一丝诧异,看情况应该是杨源他们迎接的新人,不过为什么他肩膀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独自站在最前面?
杨源简要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三人顿时一惊,有不明鬼物在觊觎安全屋?无限重启不死?就是这个鬼东西?张兵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凝重。
任何威胁到安全屋的存在都必须消灭在摇篮里,虽然来到安全屋的时间不长,不过才两个多月,但众人却感觉已经过去了好久一般。
曾经那种悠闲的生活仿佛距离很遥远,每天都在和生死打交道,甚至连生离死别也渐渐地快习惯了,这令他感到十分恐惧。
父母、兄弟一个个的离开了他,如今安全屋是他最后的港湾,居然有人打它的主意?
“让我来试试。”张兵沉声上前,身上自然而然得流露出一股煞气。
“注意身体。”杨源犹豫了下,还是没有阻止张兵,虽然他觉得张兵成功的希望并不大,不过试一试也没有问题。
张兵闭目,再次睁眼的时候,眼睛里散发出了慑人的猩红光芒,在黑夜中无比耀眼。
连道长心里咯噔一声,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心底暗忖这就应该是那所谓的第三个灵异者了。
张兵的变化远不止如此,他的身后浮现出一道朦胧的虚影,虚影发丝飘扬,面部模糊不清,与红光融为一体,唯有一双眼睛看起来和张兵一样,二段鬼化!
几米的距离在张兵面前触手可及,一把虚影凝成的扇子出现在张兵手里,扇刃与空气摩擦,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啸声,扇子重重地落在了前方的肉块上。
古老的绞刑架从虚空中显现而出,斑驳的锁链血迹点点,昭示着多少生命葬身于此。
锁链哗啦啦得在空中交错,将还在发育中的肉块紧紧裹在其中,尖刺深深在肉块表面划过,将其牢牢锁在内拉向绞刑架。
“会成功么?”知道张兵底细的人都在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以往除了杨源时空回溯能逃脱锁链的魔掌以外,还没有谁能从那恐怖的锁链下逃脱。
肉块没有任何反抗,很顺利地被挂在了绞刑架上,伴随着一声嗡鸣,锁链四处交错而过,将肉块绞成齑粉,绞刑架也随之消失不见。
不过众人没有丝毫的放松,都在提心吊胆的盯着虚空的空气,他们知道,表面上的技术不是真的结束,只有肉块不会再次生出,才算功成。
连道长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站到了张兵身后,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赤蝶虚影,他对灵异者的向往又加深了几分。
那炽烈的红光划动之时,他的呼吸也跟着停止了,仿佛从灵魂深处传出一股战栗,令他遍体生寒。溢出的红芒像是尖针,皮肤都刺痛不已。
仅仅是观看就有如此感觉,那被正面击中的鬼物会受到怎样的伤害?连道长再一次被深深地震撼了。
何等的伟力!多么令人向往的力量!
空气陷入了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张兵在挥出一击后也退出了鬼化,脸上仅余的一丝血色也消失不见,向后踉跄退了两步,连道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张兵,没让他直接摔到地面上。
“擦”关观看着连道长手上的黑色血液感到头皮发麻,爆了句粗口,见张兵没事才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张兵是先解除鬼化才摔过去的,不然关观不敢想象那黑色血液与张兵接触会发生什么后果。
连道长这毛病得改改,以后一定要小心!
看关观瞪了自己一眼,反应过来的连道长讪讪一笑,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错,不过也对自身拥有力量的了解也加深了一些,瞧瞧,连大佬都对我感到忌惮,看来我还真是天生的灵异者!
张兵呼吸很急促,在连道长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就这一击的力量,现在我已经进入不了鬼化了!”
“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不用你管了。”杨源叹息一声,将张兵从连道长怀里接过来,搀到了一边,张兵这种状态下出手还是太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