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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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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那个蛤蟆坑里,我一边疗伤,一边思索对策。

    上去?

    肯定不行。万一对方守株待兔,一个风刃或者一个火球过来,我就完了。

    下去?

    也只能如此了。虽然也有凶险,但凭我超浑厚的内力和灵活的身法,至少要比面对那个修真者要小多了。

    于是我像一只跳涧的猿猴,灵活地向下游走,利用一切可资利用的东西,如青蛙,如壁虎,如飞蝗,快速下落。有时直落,有时横移,有时斜着向下。不消一个时辰,谷底便清晰可见。

    溪水潺潺,宛如一条细线,河滩上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小的如拳,大的如桌,我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向下顺,像只蜗牛爬。

    终于双脚落到了实地,突然一道人影闪出,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真是阴魂不散!

    我双手一扬,对方下意识地躲闪。而我不仅没有转身逃离,恰恰相反,一个俯冲,向对方冲去。对方唇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似乎鼻子在冷哼。我知道他早已蓄势待发,而我也不能束手待毙。

    五丈丶四丈、三丈丶…已经进入对方的火力攻击范围,我顺手又是一扬,原来是我利用绳子和石头做的一件远程攻击武器,呼啸着向对方头顶飞去,带着锐利的啸声。对方低头躲避,我却快速近前,弃了绳子和背包,从脚下拿出几颗石头,朝着他全身要害招呼。对方狼狈闪转腾挪,我更进一步切近,一丈,六尺,五尺…

    对方有点气急,蓄势待发的致命一击,也在慌乱之中失去准星,我抓起一蓬细沙,使用内力,来个天女散花。对方躲避,我已切身到了近前,来个近身肉搏。

    经过刚才的搏斗,我早已想明白了,对方实力与我应该不相上下,但其法术对我威胁最大,可以远距离攻击,一旦拉开距离,我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十分凶险,特别是那火球。而近身死缠烂打,像擂台上的拳击手,死抱着对方,对方发不出术法,功力就废了大半,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近前,左边一拳,右边一脚,又快又狠,对方狼狈不堪。渐渐地一招一式更加娴熟,不亏我在水底与怪兽搏击几个月。对方吃了我几下,突然他不管不顾,从袋中掏出一物,向天上撒去。我知道对方应该动用大招了。我却早已防备,见势突至对方身后,拦腰将对方一个熊抱。包括他的双臂。任他死死挣扎,我死命不放,像铁箍一样,死死地勒住不放。突然一个踉跄,双双跌倒,沙地里两条鱼翻滚。对方给我一肘,我给对方一个膝撞。双方均气喘吁吁。

    突然有一条章鱼的触手,束住了我的双腿,我大吃一惊。而且那触手带有锐刺,深深的扎进我的肉里。我虽然吃疼,却死不松手,我知道一旦松手,我便完了。

    不好,那些触手居然快速上游,向我上半身攻来,我突然弃了对方,使出水底最厉害的几个攻击,试图拼个两败俱伤。有一击终于击中要害,对方的胸口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他喷了一口鲜血,而那些可怕的触手已快蹿上我的肩,一旦勒上脖颈就神仙难救了。

    我抱着对方来个懒驴打滚,或者说是沾衣十八跌。这样捆也会捆上我们俩个吧?

    实事证明,我赌对了。甚至一条已勒住他的脖子。

    对方口唇微动,那触手松了。退回去了。我一边抱着他,一边观察,只见那不知什么怪东西,竟然不见了。我用力将对方掷沙包一样,向远处抛去,嘭地一声,那人没入沙土之中。

    我寻了包,沿河岸快速离去,也不管锐石荆棘,多处擦伤,奋力逃离。

    像个刚从老鹰爪下逃脱的兔子一般,撒腿狂奔,也不知一路跑出去了多远,终于在一个潭边一跤跌倒。

    刺痛让我醒来。我顾不上痛,急忙起身观察四周,只见河水渐宽,一边山势陡峭,一边杂木丛生,沿山一面爬不动,沿树一面也无力穿越,躲着不动对方一旦追来更不妙。于是我顺势一跳,跃入水中,顺水而下。

    现在想来,我应该十有八九也踏上了修仙之路,就是那个采药老人给我的巜图鉴》,机缘巧合而动起来的几帧动作正是入门功法。

    而水底所得石牌,极有可能对灵材敏感,自从得到之后,各种天材地宝,各种灵材拿到手软,可也引来了有心人的觊觎,带来这次的九死一生。对于我这个修真小白,一旦遇上修真者,那都是白送啊。

    怎么办?

    怎么办?

    既然是对灵材敏感,为什么不给我寻一些保命的玩意儿。亏你饮了我全身大半的血,全都喂狗了吗?莫非要等我挂了,你好另寻主人?!真没良心!

    我正暗自腹诽,突然挂在胸口的石牌莫名的跳了两下。

    蓦地我觉得脚底下有什么异物,有点硌得慌,急忙探入水底,捞上来一物,不及细看,攥着继续向前漂去。

    待到一处缓流,我急忙站起。

    岸边林木更加葱翠,几人合抱的大树随处可见。我便快速冲进去,找一隐蔽处,先处理身上的伤口。

    至今想来,犹自后怕不已。

    拿出水底捞出的物件一看,是一件残破的甲骨,巴掌大小,背面刻有篆字,上面沟壑纵横。

    我十分奇怪:甲骨不是出在河南殷墟吗?我怎么在广东清远的水底摸到了一片?这玩意儿又有何用?

    天不知何时黑了下来,我几个飞跃,跳上一株大树,找到一个三杈合围的地方,暂栖一晚。

    就着星光,我突然发现枝桠间有红光闪烁。

    我凑近一看,居然是一株草,长在树腋下的一株草。像一根竹子,一节一节的,没有叶子。《仙草》有云“此草有节,面糙涩。治木骨者,用之磋擦则光净,犹云木之贼也。”此草与虫相伴而生,闪红光的便是,似七星瓢虫,不过全身血红。“食根曰蟊,食节曰贼”。而唐·陈藏器谓“问荆……生伊洛洲渚间,苗如木贼,节节相接,一名锁喉草。”

    从我内心暗暗抱怨,到立马心有所感,寻到这么两件东西,一件甲骨,破的像一片烂树叶,有些地方透亮,有的地方已经破成洞了;一株生有红珊瑚珠一样虫子的怪草,这两件应该是石牌听了我的心里话之后,指引我得到的保命之物,可惜没人告诉我该怎么用!

    这次任我如何腹诽也毫无动静。

    真是冷血!

    我不敢睡,就着星光暗自琢磨,这甲骨怎么用,滴血认主?飞镖?没用。

    修真小说中法器要么注入灵气驱动,要么用灵石驱动。

    灵石是什么玩意?我根本没有,可以排除。

    那么只有注入灵气了。

    怎么注入?

    还是毫无头绪。

    使出吃奶的力气,累的像条狗,那玩意儿却纹丝不动。

    而另一件怎么用呢?这不过巴掌长,顶上锐利如矛,莫非当兵器用?那虫子呢?像死了一样,也是纹丝不动。

    琢磨不透啊!

    费解。

    但我毫不气馁,继续。

    毕竟早一点掌握,早一点多一份安全。

    也许再遇上那个冷面杀手,就多一份保命的手段呢。

    直到东方发白,我却仍没理出头绪,只好装好了,随后慢慢琢磨。而近期内是不敢到处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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