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缘由
“虎煞！”黑虎馆主冷哼一声，直接全力出手，一拳狠狠打向陈石。
陈石望着冲过来的黑虎馆主，摆出一样的招式，身体里内气疯狂涌动，黑虎拳法的运转也加速到极致，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拳。
“虎煞！”陈石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同样的招式使出。下一刻两拳相交，陈石的拳头毫不费劲穿过黑虎馆主的手臂，带起一篷血雨。
呼。狂乱的拳风涌起，吹起了黑虎馆主身后的烟尘。
全场静默，黑虎馆主看着陈石停留在他的头一侧的拳头，喉咙滚动，吓出了一头的汗。
“啊！！！我的手。”片刻之后，黑虎馆主的惨叫响彻云霄。
陈石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神疑惑不解，先天这么弱么？巨鹿馆主速度快，身形灵活，可以理解。
为什么黑虎馆主也这般，这般不堪一击？还好他及时收了力，改了拳头方向，不然今天又要背一条人命。
陈石叹气，无奈地看着巨鹿馆主的尸体，头疼接下来的麻烦。
一旁的黑虎馆主也是个湖，失去手臂的痛苦，加上以后实力下降带来的心理落差很快便适应了下来。他想要报复，可是看陈石一拳下来的威力，又熄灭了心思。而且陈石还余力犹有的样子，让他不敢再有别的心思。
“可以说说江淮的事情么？”陈石见黑虎馆主平静下来，开口问道。
黑虎馆主竭力从怀中掏出伤药，先用内力止了血，将药洒在伤口处，开始讲述起来。
“老夫黄觉，是南阳城黑虎拳馆的馆主。二十年前，正值天地爆发之际，我和鹿老鬼有幸进入先天。进入先天之后，我们两家的冲突也开始爆发了。天地爆发之前，先天便是最强高手，而我们一入先天便内心膨胀，皆想着趁对方停留后天之际，杀死对方一统南阳城！”
“哪成想我们都是先天，一番战斗之下，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好就此退去。”
“我们开始发展势力。鹿老鬼的头脑比我好使，《巨鹿功》前期的速度优势也大与《黑虎拳法》，十几年发展下来，巨鹿武馆的实力已经远超黑虎拳馆。”
“我内心很着急，于是我开始到处寻找天赋好的弟子。终于，六年前我发现了江淮，我开始培养他，收他为弟子。”
“哪知道他一开始就包藏祸心，花了两年时间获取我的信任，然后将《黑虎拳法》的原本偷走判出门去。被我发现后，我前去捉拿他，想不到他不知道习了什么功法，逃遁速度很快，而且路上还屠戮了一个村庄。”
“在发现那个被屠戮殆尽的村庄后，我便失去了他的行踪。南阳城还需要我坐镇，我不能离开太久。”
黑虎馆主脸色灰败，失去手臂的伤痛加上往事回忆让他失落之极。陈石听完他的讲述，若有所思，看来江淮的事情告了一段落了。父母也不用担心被人寻仇了，不过
“天地爆发是什么？”陈石疑惑。
“你不知道？”黑虎馆主纳闷，陈石不会真的未满十八岁吧。
“二十年前，我尚未出生。”陈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咳！”黑虎馆主难以置信，真有人天资卓绝，三年修到后天巅峰，他干咳一声，接着道，“所谓天地爆发指的是，二十年前，天地灵气突然爆发增长，修炼变得更加轻松，天地道理也越见清晰。在此二十年间，夏国先皇第一个突破先天桎梏，武道修为突破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开辟出自己的领域。后续道家佛门陆续有人突破，他们将这个境界命名为宗师境。”
“宗师境？”
“是的。你知道先天境代表什么吗？”黑虎馆主一脸严肃的问道。
“《黑虎拳法》并未记载。”陈石一脸默然。
“看来你真的是天赋异禀。”黑虎馆主心底开始相信陈石说的话了，他接着向陈石解释，“所谓后天，就是身体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全通，这样的修为我们称之为内通，即身体通透。在后天境界，我们身体运转功法最多能行走九个大周天。”
“而先天境界，则是内外交感，身体能够自如吸收外界灵气锤炼己身。同时功法不需自己修炼，也能自行运转，上限为三十六个大周天。”
“那么如何破先天？”陈石询问道。
黑虎馆主没有回答他，陈石脸色一愣，想了想也认识到自己唐突。不管在哪里功法都是核心机密，是江湖人人都想要的宝物，更遑论突破先天的功法。
黑虎馆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破入先天在于窍穴，此窍乃是通道，亦是桥梁，沟通天地与人体。”
“你想要什么？”陈石明白既然黑虎馆主愿意说那么多，那么必然有交易的余地。他直接开门见山。
“我想要你！”黑虎馆主说话斩钉截铁。
“我？”陈石迷惑。
“对。你天资卓越，又练了《黑虎拳法》。虽然是后天巅峰吗，却能打败我们先天高手。我要你做我黑虎拳馆的馆主，你答应之后，我自然会将先天窍的位置和突破之法告诉你。”黑虎馆主直直的盯着陈石，想要得到答案。
“容我考虑考虑。”陈石不想太早绑死自己，他刚来南阳城，还未见识天下不想困于一地，他转而聊起了别的事情。
“有一件事想和馆主前辈请教。”陈氏抱拳做弟子礼。
“你说。”
“前辈也知《黑虎拳法》的引气境练的是血肉精气，那么有没有可能这气从天地吸取炼入体内？”陈石有些迷惘。因为他引气境虽然靠着血肉精气炼得九缕，可是后续三年感悟天地，他发现竟然有天地灵气进入丹田。
在陈石破入后天境之前，他好奇地数了数一共九十九缕天地灵气，加上血肉精气一共一百零八缕。陈石原本还为这事发愁，毕竟《黑虎拳法》也没写这么多气怎么突破后天。但是当最后一缕天地灵气进入他身体后，一百零八缕气自发地集结成了九束，一束十二缕。这才让他安心破入后天。
黑虎馆主一脸严肃道：“一般来说，天地灵气需要先天高手才能吸收。但凡事有例外，很多先天高手为了后辈根基，会将自己吸取的先天灵气度给后辈。用天地灵气破入后天的人，修行破脉的速度会远高于血肉精气的后天武者，实力也能碾压血肉武者。唉。不过功法也分高低。你可知功法分为哪几个层次？”
“不知。”陈石作为小白，一如既往地什么也不知道。
“自宗师出现后，分类已经变了。现如今，分为凡品，下品，中品和上品。凡品不多说，连后天也突破不了的垃圾。下品，则是能破先天的功法，中品和上品则是宗师之法。”
“为何宗师之法分中品和上品？”
“中品习百兽，上品习天地自然。《黑虎拳法》便是下品功法，可是下品功法那也是很多人可遇不可求的。”黑虎馆主一脸坦然。
陈石解开了心中疑惑，也明白了许多武道常识，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黑虎馆主也不阻拦，只是告知了他黑虎拳馆的地址，让陈石考虑好后去见他。
摆面摊的祖孙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巨鹿武馆的十名弟子和几十小混混躺在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