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集 养而不教（一）

    古人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学儿之错。”这话说得太经典了。

    莫健，就因为他不教育子女，不教孩子改正错误，反而间接或直接纵容孩子，终于酿成了更大的过错与麻烦。

    莫小海的确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学生。

    他在高一时，就经常迟到、早退、旷课，上课就是睡觉。无精打采。怎么教育他都没有用。老师叫他父亲来学校配合教育，家长以要种皇帝柑或学校工作太忙没有时间为由，拒绝来学校。

    说起来有一点不好意思，莫健也是龙德县龙悦中学的一个老师，而且是学校的总务主任。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总务主任，一个总务主任真的官不大，权力就非常大。因为学校采购东西啊都是他去办的。买一支笔，说二块钱也行，说三块钱也行，这里的余地还是比较大的。

    前几年，他也响应政府的号召，在龙悦镇承包了三十亩山地。那时政府扶持农业水果开发，当时的皇帝柑的苗是非常便宜的。他老婆是农民，他自己是老师。乡下的学校一般对老师的工作时间和教学质量都是要求得比较松的，上完课了就什么都可以不理。

    在这个有利的形势下，莫健和他老婆就把这些山地都种上了皇帝柑。没想到，政府又极力推销这种产品，这种产品反而还卖到了人民大会堂。一亩那个皇帝柑呢？除了成本，一年大概有1万元的收入。

    种下去的那几年了，年成好，所以他在种果那一块每年都有30万元左右的纯收入，加上又有工资，老婆又种一点地，一家人的生活过得也是非常滋润与快乐。

    随着经济条件的好转，莫健也觉得知识无用了，也逐渐放松了对小孩的教育。慢慢的就会习惯于这样教育小孩：书读得再好，还不如种几亩柑呀。你看那些考了什么龙德状元的，还不一样大学毕业回到龙德来上班，一年工资还不到5万啊。你要是种果，你种三十亩果，管理得好，一年就有三十多万啊。

    当然种皇帝柑（皇帝柑是传统名字，后来某地为了吸引顾客，将它取了一个更漂亮更吸引人的名称，叫皇妃贡柑），要靠两夫妻来操作是不行的，所以他们有的时候也会请一些短工帮帮忙，但是一亩山地的纯收入还是有1万块钱的。

    靠着这个大潮，莫健富起来了，当他儿子莫小海没有考上龙德一中的时候，他一点都不伤心。因为家里不缺钱。听到龙德一中的高价费（择校费），三年才只要6000块，他眼都没有眨一下，立即报了个名。之后，又在龙城镇还买了一套三房两厅的房子。精装修，装修得非常豪华。买房的目的主要就是给小孩读书用的。

    莫健把房子承包给学校的包工头去装修的，那包工头经常承包学校工程的。总共装修花了5万。但是其他的人看了他的房子的装修都说这样的房子五万元是装修不下来，十万元都装修不下来。

    当然人家是承包龙悦中学工程，对于莫健这个主管后勤的官员，承包商肯定也想着未来的事情。不是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吗。与莫健搞好了关系，承包龙悦中学这些的工程就不用发愁了。

    房子有了，钱也有了，把小孩送到重点中学，莫健很高兴。所以他自己呢，也一天到晚都在龙悦镇打麻将啊，喝酒啊，到皇帝柑果场走走了。所以很少来龙城镇龙德一中看看自己的小孩的学习情况。

    当班主任报告他小孩迟到时，他还经常为小孩打掩护。当班主任叫他来学校商量教育策略时，他非常非常恼火，总是说抽不开时间来。有一次还真的来了，是晚上11:00来的，学校已经放学，大家都基本上睡觉了。这晚上11:00，小孩子基本上也睡觉了。

    对班主任老师的劝告或者是给他说的小孩的违纪情况，他回去以后呢，基本上都不给小孩说，不批评教育，他认为自己有钱，小孩进了重点中学，只有他的孩子把别的小孩带坏，哪有别的小孩带坏他的孩子的道理，所以他基本上是对小孩子不闻不问的。

    有一次，班主任黄贞约莫健本周星期五晚上来学校谈谈，他不来，却过了二个星期后的星期五晚上十点半来到学校。一看莫小海的班主任下班回家了没在学校，莫健就打电话给教育局长郭光，向他告状。说班主任黄贞约他星期五晚上来，他来了学校，老师却不在，班主任黄贞太没有责任心，坚决要求换掉这个班的班主任。

    郭光是莫健的同学，听了这事，他觉得不能不给老同学面子，为此，郭光约见朱飞校长，强烈要求朱飞校长按莫健家长的说法办。朱飞校长觉得莫名其妙，只听一面之辞还不行，兼听才明呀，就说要回去了解情况再说。后来，朱校长了解到莫小海的表现与莫健的无理取闹后，就没再理这事了，也没去向郭局长汇报，郭局长为此耿耿于怀。

    莫健的无理取闹，助长了莫小海的胡作非为，也给朱飞、莫健带来了新的烦恼。

    自从那次莫健到龙德一中去，本来是想借机控诉龙德一中德育工作没做好，以致他小孩莫小海与女孩子睡在一起。可朱飞校长说如果事实确实，则要开除他儿子。他立即就改口说只是看到他儿子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聊天，没有看到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如此，朱飞也以证据不足，不再处理他儿子。莫健因此也没批评他儿子，他儿子也因此觉得父亲默认或支持他与女孩子在一起。

    从此，莫健也就很久不来龙城，他的儿子与女儿在龙德一中读书也很少回龙悦老家。

    莫健对自已这两个小孩在龙德一中的学习更是不理不问了。

    就是因为他养不教，小孩觉得跟女孩子住在一起，父母都不管，学校虽然说不可以，但是他觉得父母是支持他们的，所以，莫小海就经常带女同学来家里住宿。

    梁红红就是其中的一个。

    就在莫健家长觉得自己不举报莫小海与女同学同居的事就无人知晓，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他高兴不到二天，一个叫梁红红的高一女同学怀孕了。

    梁红红是龙德一中高一新生，是莫健的女儿莫小萍的同班同学，也是莫健所在镇龙悦镇的人,她经常在莫小海家与莫小海一起睡觉。

    那时，她在上体育课时突然晕倒。老师与同学将她送到龙德人民医院，才知道她是因为怀孕二个多月，营养不良而晕倒的。

    学校通知梁红红的家长来到学校，请家长将梁红红带回家去，以后不要来读书了。

    梁红红父母在佛山打工，所以，梁红红的父母基本上没时间理她。现在她与她的八十多岁奶奶住在一起。八十多岁的奶奶学校也不敢叫她来学校，只好审问梁红红。

    梁红红什么都不肯说，问她那个男的是谁，她不说。

    朱飞知道这事后，非常恼火，就命令年级与德育处立即调查。结果出来……

    从1998年5月1日以来，梁红红的父母去了佛山打工，梁红红与她奶奶住在一起，奶奶八十多岁了，人老眼花，除了煮一下饭，什么事也做不了，也管不了。而且年纪大了，眼睛看不太清，炒菜要么放多了盐，要么就是忘记了放油，煮的饭菜实在难吃。梁红红于是有时就在学校吃饭，有时，遇到男同学邀请也与男同学一起去餐馆吃饭。

    周末时间，实在无聊，又无心向学，同学们就会去龙江边玩水，去山里爬山。梁红红本来长得漂亮，自然受到男同学的青睐。

    梁红红的美丽是他父亲最自豪的一点。他觉得他这辈子娶了一个漂亮老婆，生了一个漂亮女儿，很有成就感，所以，二夫妻外出打工，就希望多赚点钱，将来好让女儿有钱去读好的大学，或者为女儿多赚点嫁妆。

    青春期的学生，心智不成熟，人格不成熟，也缺乏生理知识，什么高兴就怎么来，根本不知道什么伦理道德，根本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德育处将梁宽夫妇、梁红红找来了。老师叫梁红红告诉她父母，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梁红红只是摇摇头，就是不说。梁宽想到自己打工的不容易，想到自己的满腔热血变成了灰末，伤心不已。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梁红红更是不说，只是哭泣。

    德育处的老师与班主任看到陷入了僵局，就把与梁红的谈话记录拿给梁宽看。梁宽一看，也晕倒了。老师们赶紧掐人中，才将他救醒。这时救护车来了，梁宽摆摆手，说：“没事，叫救护车走吧，我是气晕了。”

    原来，梁红红向德育处的老师说：她也不知道她肚子的孩子是谁的。“五一节”后，初三的学习紧张了，她的生活也更无聊了。于是，放学后，她常约男同学晚上10点多到家里住，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双双去上学。来的时候，奶奶睡着了；走的时候，奶奶还在床上。奶奶根本就不知道。

    梁红红很无知，很无聊，谁约她吃饭，谁约她出去玩，她就出去。高兴时，在床上，在树林，在河边，她都与同学发生关系。她自己也不知道与多少个男同学发生了关系。初三毕业后，他们一群同学很无聊，无所事事，五六个男同学还与她在k拉ok房间喝酒，唱歌，情绪失控时还先后与他们发生了关系。

    德育处的黄林主任叫梁红红写出好些人的名字，梁红红没有写。她只说我也不知道肚子的孩子是谁的。

    梁宽醒过来后，很惭愧地对德育处的人说：“老师，对不起，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女无方，我出去打工赚钱有什么用？我把她带走，你们能不能不要再问是哪些男同学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她的路还很长，这事到此为止吧。我想平静地带她走，不要在社会上造成大的影响。也麻烦你们保密。为了孩子的未来，能不能麻烦你们出具一个转学证明，我让她转到佛山去读书，她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我求求你们了。”

    德育处的黄林主任将梁宽带到了朱飞校长的面前。梁宽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朱飞校长立即表态：“不行。她快十八岁了，要懂得自己事自己担。对于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我们绝对不姑息。”梁宽一听，立即跪在朱校长面前，再次恳求。朱校长还是不答应。甚至不去扶起家长。朱校长心理想，你没教育好女儿，来我这里走后门，门都没有。

    梁红红看到父亲跪求无效，把父亲扶了起来，泪流满脸地抱着父亲的头对父亲说：“爸，女儿不孝，女儿无知，让您丢脸了。我是您的耻辱，您就当作没有我这个女儿吧。我下辈子再来报答您。您多保重。照顾好我妈。”说完，双手一松，双脚快速迈开，奔向校长室的窗户，想往下跳。梁宽心一惊，想去拉女儿，可双脚抽筋，麻木了，迈不开腿，可女儿的身子已经上了窗沿了。就在梁红红要往下跳时，朱校长快步伸出手，紧紧抓住梁红红的一支手，梁红红往朱校长那边一倒，倒在朱校长的怀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朱校长哎呦一声，腰扭伤了，头重重地敲在地板上，发出“嘣”的一声，立即肿起一个包。

    德育处的黄林主任立即将梁红红从朱校长身上移开，扶起朱校长，让他坐在椅子上，立即打电话叫校医来。梁宽扶起梁红红，紧紧地抱着她，豪不松手。

    朱校长看到梁红红没事，苦笑了一下，缓缓地断断续续地说：“孩子--还小，孩子--不懂事，家长--多费心。黄主任，古代的--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今天--救她一条命，功绩--应该--超过--造七层佛塔了吧。给她--办个转学吧。小红红，你--好自为之。梁先生，后会有期。”

    梁红红后来转到佛山的一所高中就读，她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品行逐步端正，学业逐渐进步，而且非常孝敬，后来考上了一所本科院校。大学毕业后，中秋节春节，她都向朱校长寄去一份高档的贺礼。可以说，朱校长的宽容获得了好报，社会多了一个人才，梁家多了一个孝女。

    梁红红原来在龙德一中读书时，与莫小海的妹妹莫小萍是同班同学，她以前也经常去莫小海家玩。当然也经常与莫小海上过床。梁红红在父亲的教导下，在朱校长的宽容下去佛山读书，改过自新，也就断绝了与莫小海的联系。

    可莫小海却没有遇到这样的好父亲，事情发展得越来越糟糕。

    自从梁红红转学后，经常陪莫小萍去莫小海家玩的人也换了，这个女孩子叫李小梅。

    李小梅与莫小萍也是高一1班的同学，两个人很要好，又是龙悦镇的人，所以，到了周末，莫小平就叫李小梅到家里来玩。有的时候呢，反正大家一起吃喝，唱歌。有时，在家里唱歌，玩得比较晚，学校会关掉内宿生的大门。太晚了，李小梅回不去了，这样的话，莫小萍就叫她干脆就在自己家住，反正房间也够。

    慢慢的李小梅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住在学校了，住在莫小海家多好。

    有一个周末，他们三个人一起去龙城龙江边散步。一个卖vcd碟子年轻人，很神秘地对他们说：“靓仔靓女，我这里有很好看的电影，五块钱一块的碟子，你们要不要买回去看一看？”

    莫小海说问：“真的好看吗？”“真的好看，不好看不要钱。”

    莫小海说：“不好看，不要钱，可买了你的vcd，找不到你怎么办？”那个年轻人一看有希望卖出，紧跟着他们说：“不好看真的不要钱，我就在这里开店的，我能跑到哪里去呀？不过，我这个碟子是国家禁止销售的。五块钱是很便宜的，你买了以后，在公共场合你不要说是在我这里买的，你要是说是我这里买的，我是不承认的。”

    一听说是国家禁止销售的电影碟子，莫小海、莫小平、李小梅都想看一看。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人看的，他更想看。你要是让人随便看，他或许就不想看了。

    三个人回到家，打开vcd一看。三个人的脸都红了，都很害羞。原来这是一张日本的三级片，全部是写夫妻生活的。

    李小梅看了一会儿，很害羞，想继续看，又觉得不好意思，就借口上厕所，想以此试试他们兄妹的内心。

    莫小萍看了一会儿，张开手指档住眼睛，似乎是看不到，实际上所有东西都入了她的眼睛。眼睛看着，她嘴里却喊着：“莫小海，关掉关掉，太黄色了。”

    莫小海看着看着，身体有一些反应，他看到李小梅上厕所了，又看到妹妹的害羞样子，他也没有底，不知道她们怎么想，也不好再坚持，“嗒”的一声，他还是把它关掉了。

    可过了一会儿，从厕所出来的李小梅的脸仍然有一些红涨，额头上也有了一些小汗珠。她甚至把外套的校服脱掉了。莫小萍接着也上了厕所。

    李小梅的外套一脱，里面就是一个小背心。刚才又看了那个片子，她心情还是有些激动的，胸前一起一伏，眼睛却盯着莫小海，一动不动，尤其是盯着莫小海的下半身。嘴巴张了张，舌头舔了舔嘴唇，

    莫小海看到李小梅看着他，他的内心更加激动了。

    莫小海用手指悄悄的指了一下vcd。莫小海也回应，用手指指了一下vcd。

    那个时候，莫小萍因为害羞，在厕所好久都没有出来。

    莫小海就又将vcd放了出来。看到上面那个激情动作。莫小海、李小梅两个人就学着vcd的动作开始抚摸起来了……

    他们就此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