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被大哥“捉奸”在房?
杜春卿醒来时已是半晌午,没想到的是舒墨裁还在睡着。
被子不知何时丛一床变成了两床。杜春卿有些失望:难不成这人昨天情意绵绵只是耍酒疯,半夜醒来又开始嫌弃他了?
“别起,再陪我睡会,”舒墨裁缓缓睁眼,眸子里满是倦意,将杜春卿搂进怀里,“昨夜皇上急诏,还困。”
杜春卿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见到舒墨裁这副凡人模样,便心安了许多,笑着往他怀里蹭了蹭。
“皇上喊你什么事?”
舒墨裁闭着眼假寐了一会,然后道:“赏了我一匹软烟罗,我给你。”
杜春卿看着花架旁那匹他最爱的软烟罗,眼里都闪着星光,又很快暗淡了下去。
“还是别了吧,我现在又不是乐府春莺。不如把它买了,把钱留给灾民。”
“不必,”舒墨裁把他搂的紧了些,“行善积德不是要你做苦行僧,该给你的,我都会给。”
杜春卿觉得心里像吃了蜜糖一般,语气里是掩不住的雀跃:“那我就收着了,明年春日用它裁衣裳,在桃花下给你跳《桃夭》……”
他自顾自地说着,浑然不知舒墨裁的眉头已渐渐拧了起来;那棵与他近在咫尺的心,也因想起小皇帝昨夜哭父亲的模样,而瞻前顾后,裹足不前。
两人又躺了许久起床梳洗。平时杜春卿给舒墨裁梳头发都是一幅不情愿的样子,今日却笑得极甜,仿佛刚过完新婚之夜的女子。
可他觉得舒墨裁很怪,明明平时最爱趁着梳头和自己说话,今日却颇为沉默,甚至还有些冷脸。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杜春卿隐隐觉得这与舒墨裁和他分被而眠也有关系。如此想着,手上虽一下下认真梳着舒墨裁的墨发,嘴角却耷拉了下来。
“老爷昨日若是喝醉了一时兴起,也无妨。”
舒墨裁看着镜子里的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绝不是那种人。不过是在想皇上昨夜交代我的事罢了。”
杜春卿心里宽慰了许多,便问他:“有些难办?”
“嗯。”
杜春卿咽咽口水:“难不成,与我杜家有关?”
虽然皇帝说的重点在周家,但这事确实也和杜家有关。如此想着,舒墨裁便嗯了一声。
“难不成,皇上还要把我们杜家斩尽杀绝?”杜春卿心都揪了起来,手一抖,檀木梳掉在地上,声响又吓了他自己一跳。
舒墨裁的头发也被他弄乱了,却没生气,只是弯腰冷静地拾起那木梳——
眼前又浮现起爹娘临死时那枯瘦的脸。
他直起身时愈发不敢看杜春卿的脸,只自己一下下故作轻松地梳着头发。
“没有的事,皇上不会再惩处杜家了,你放宽心。”
“那就行。”
杜春卿看他自己在梳头发,便端了洗脸水准备倒出去,一开门却看见舒摇光在院子里赏梅。
门板挡住了舒墨裁,舒摇光从雪里只能看见端水的杜春卿。他多日未见杜春卿,便笑着朝杜春卿所居住的“客房”走去。
“大老爷要过来了!”
杜春卿赶紧关了门,把铜盆放回原处,又跑过去扯了扯舒墨裁的衣领,试图把昨夜他咬的痕迹遮住。
自从杜春卿那日初入沁雅轩,舒墨裁便和兄长说他是府上暂住的客人。
虽然杜春卿和舒墨裁几乎夜夜在一块,但舒摇光夜里不怎么出沁雅轩,舒墨裁平时要去大理,早上又起得早,所以这事还从未露馅过。
然而舒摇光平时不怎么能出府,就最爱找杜春卿这个“客人”聊天。可好巧不巧,前些日子杜春卿因为挨了打,所以对舒摇光避而不见,他已等的颇为不满了。
看舒摇光刚才笑嘻嘻走过来的样子,肯定是拦不住了……
杜春卿此刻恨不得把舒墨裁一脚踢回大理寺去。
“快过来。”
舒墨裁不知何时摆好了棋盘,双手拿起黑白二色子,飞速码了一盘棋来,然后优雅地执起黑子,假装蓄势待发。
杜春卿心领神会,在对面坐下,拿起一颗白子。
舒摇光微笑着推门进来了,看见自家弟弟,愣了一愣。
假装正经的两人起身向大哥行了礼,为他泡了茶,搬了椅子,便又落座,执子心虚地盯着那棋盘。
“咕~”
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杜春卿看了眼依旧坐得笔直的舒墨裁,心想还好舒摇光听不见。
舒摇光看了看自家弟弟手中的黑子,又看了看棋盘上已有两三死棋的黑子,觉得颇为奇怪。
怎么退步这么多?而且一只手抓着衣领做甚?
舒墨裁见杜春卿久久不动,便寻了地方随便落下个黑子,却被舒摇光抬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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