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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山洞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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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换李璟稳住了梅玙的肩膀。倒是李琼琚瞧见白虎真容,有种如释重负般道:“看这虎似乎受了重伤,连动弹都不行了”

    李璟没发话,而是默默地举起了剑,似乎打算了解这只白虎。

    梅玙被吓了一跳后,瞧见动弹不得,只盯着他们看的白虎,倒是冷静了下来,眼前闪过刀剑冷光,梅玙转头看去,甚至还能看见李璟短剑上的斑斑血迹,扫了一眼躺在角落浑身血迹的大白虎,下意识伸手去拦住了李璟的手,“你这是要做什么?”不知怎么的,梅玙想起这白虎在二十一世纪,当得上国家级保护动物了。

    李璟只瞧见梅玙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扭头看着梅玙,好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你拦我做什么?”

    梅玙抬头看了眼李璟的脸,又看看闪烁着剑光的短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瞧见李璟胸前狰狞的伤口,好一会儿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是时候给皇上胸口的伤口处理一下了。”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

    李璟看了眼梅玙依旧握着他手腕,似乎并不打开松开的手,放下了短剑,被梅玙拉到了一旁,离那只虎远远地,同时梅玙也喊了声李琼琚,“三殿下,你身上的烈酒还有吗?”

    李琼琚解下腰间酒壶,走过来递给了梅玙,李璟的短剑放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响声。

    梅玙道:“皇上,殿下,你们先坐这休息休息。”话毕,见他俩都坐了下去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李璟和李琼琚解开了外衣,露出了干净的里衣。

    李璟和李琼琚只借着放在地上的烛火看见梅玙脱下了外衫,又把白色的里衣脱了下来,光着脊背对着他们,只见梅玙蝴蝶骨动了动,似乎被洞中凉凉的空气冻得颤了颤,就见梅玙快速穿上了外衫。

    梅玙拿着里衣,团成团块状,然后拿起李琼琚的酒壶,往衣服上倒酒,待整个里衣湿了起来,梅玙先是用力地要撕开衣服,却没有撕开,嘴里发出闷哼。

    李璟这下已经看出梅玙要做什么了,瞧梅玙撕了半天也没有撕下一块布来,皱着眉头道:“给朕撕吧。”

    已经正对着他们的梅玙憋红着一张脸,正用力地使着劲儿,却怎么用力也撕不下一块来,语气有些烦躁,甚至有些许呵斥的成分,道:“你好好坐着,一用力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

    李璟倒是着实被梅玙这番像极了大夫的姿态喝住了,停下了要站起身的动作,李琼琚举起了短剑,道:“用这个割开?”

    梅玙干脆地拒绝:“不要,脏。”

    过了好一阵儿,一阵布料撕裂声想起,梅玙气喘吁吁地看着手中的布条,又沿着布料豁口撕了一大块布下来,这才蹲下到了李璟和李琼琚面前,打算先给李璟包扎,再给李琼琚处理伤口,毕竟李琼琚手上轻一些。

    烈酒虽然好消毒,但是疼痛也不小,梅玙先后给李璟和李琼琚包扎,都能感觉得到两人喘着气,在忍着痛。

    李璟伤口面积大,梅玙直接在他胸前缠了一圈,所以现如今李璟上半个身子不着片缕,只简单披着衣服在肩上御寒。

    梅玙坐在一旁,双手抱膝,借着烛火的光偷偷看了眼李璟的胸腹,红着脸低下了头。殊不知他的举动都落在了李璟和李琼琚眼里。

    李璟视线飘到梅玙身上,微红烛光照在梅玙身上,他一时间有些不大清楚到底是烛光的缘故,还是梅玙自己的耳红了。

    昏黄灯光莫名照得满洞暧昧之气,李琼琚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梅玙梅玙埋进膝盖的上半张脸,莫名想到了皇祖父牌位旁的名字。是个男人的名字。按理来说,那应该是皇后的牌位,可他记得他的父皇——李璟,是嫡长子,皇祖父也没听说过有别的皇后,突然又想起似乎他很少听闻有关他皇祖母的事情……

    就这么默默地沉思着,竟有些犯困了。

    李璟和李琼琚又是打斗,又是爬山,现如今受伤也有包扎,两人倒是犯起了困。

    梅玙反倒是格外清醒,悄悄扭头看了眼那只老虎,发觉它还是在盯着他们。瞧见李璟和李琼琚低着头,似乎在打瞌睡,梅玙道:“你们睡会儿吧,我守夜。”说着还起身去拿起了李琼琚的短剑。

    待李璟和李琼琚确是睡着了,梅玙打算给这只老虎喂点东西,于是去点起了一支蜡烛,悄悄走到了山洞口,打算拖一只他能拖得动的狼进来。

    一手拖着一只狼,一手拿着蜡烛,就在往洞口走的时候,梅玙发现洞口附近的灌木丛中,似乎长着大量地黄和缬草。放下拖着的狼,打算放弃拖一匹狼尸进去,把蜡烛放在一旁,采了大量的地黄和一小株的缬草,揣兜里,然后进了山洞。

    梅玙只记得生肌膏的成分里有地黄,所以推测大概对伤口有用,缬草可以安眠,可以用火烧出气息,给那只虎用一用,再试着给它用些地黄,看看能不能救上一救。白虎怎么说还算是个稀罕物。

    梅玙只拿着一根蜡烛,随后凑到了那虎的面前,先是捡了个小石子,扔在了它的一只前肢上,发现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皱了皱眉头,梅玙只猜测它似乎比他想象中伤得还要重。

    缬草气味在烛火的熏烤下散发出来,梅玙拿着草放在了白虎鼻尖,随后开始用嘴咬烂了地黄,在它身上找着伤口,开始给它上药。

    一向睡得浅的李璟反而睡得沉了些,李琼琚倒是睡得浅,被梅玙的动静弄醒了过来,坐在原地,只诧异地看着梅玙的行为,脸上满是不解。

    明明之前怕得要死,却没想到会主动去给老虎疗伤。看了半天,只闻见一丝丝草香味儿,原本就还没有散去的睡意又浮上心头,也懒得再去理会梅玙的行为,再次闭上了眼。

    待地黄用得差不多了,梅玙满嘴地黄的苦涩味儿,见能处理的伤口也用到了,也回到了李璟和李琼琚那边。

    到了后半夜,梅玙听见似乎有滴水声,视线在山洞周围扫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此时的他喉咙已经发干。

    拿起李琼琚空了的水壶,顺着水声走了过去,就见白虎躺着的不远处有一个足有一个高大成年男子身子这么宽的裂缝,梅玙只举着蜡烛,慢慢地往里走了进去,就见里头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水坑,水底的岩石被梅玙手中的蜡烛照得清晰可见,而且似乎还有往别的地方渗出去。是活水。

    山体中藏水,到了晚上竟然流了出来,倒是便宜了梅玙。梅玙立即拿着水壶装了一水壶的水,出来后,瞧见了躺在一旁的白虎,犹豫了一下,随后走到它身旁,喂了点水给它,梅玙这才自己喝起水来。

    回李璟和李琼琚那边继续替他们守夜,梅玙就见他替李璟包扎的布条已经脱落,上前去拾起,却发现沾了血色的布条已经完全干了,梅玙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的李璟,也没时间欣赏对方健硕的身材,把布条扔到一旁,随后伸手去探一探李璟的额头,这下梅玙神色不大好了,下意识转身去探李琼琚的额头,眉头皱地更紧。

    李璟和李琼琚都发了高热。

    把两个人弄到地上平躺着后,梅玙喘了两口气,随后掏出了小布包,依旧是用烛火消了毒,开始给两人针灸,让他们两人发汗。

    待两人额头鼻尖冒出细密的汗,梅玙还不放心,高热多半是伤口感染造成的,方才李琼琚的酒还没消毒够,可现在他也找不到消毒的东西,他也不能走远去给他们采药,地黄是生肌用的,不是消毒用的,白虎这种野生动物修复能力强可以不用消毒,人可不一样。

    想了半天,梅玙瞧了眼李璟狰狞的伤口,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想起动物舔舐伤口的动作,梅玙灌下了一大口水,随后走到了李璟身边。

    看着闭着眼睛,浑身冒汗的李璟,梅玙闭了闭眼,默念道他这是救人,不是占便宜,不是占便宜。

    梅玙一开始是直接吐出唾液,用以消毒,但是伤口面积大,感觉作用不大,这才犹犹豫豫地舔了上去。

    李璟昏昏沉沉,只感觉胸口一片温热柔软,浑身热得不行,但同时又冷得不行,微微睁开眼,低头去看,就见梅玙在舔舐他胸口的伤,昏昏沉沉中的大脑突然愣了住,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甚至没反应过来梅玙这种行为的冒犯。不大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就瞧见自己身上有银针扎着,便迷迷糊糊意识到梅玙是在医治他,最后终是闭上了眼睛,随梅玙去了。

    李琼琚也被梅玙脱了上半个身子的衣服施针,然后便是如出一辙地,把李琼琚的伤口舔舐一遍,甚至和李璟一样,把一些脏东西用舌头挑了出来,放开李琼琚的手,就见李琼琚睁着了眼睛盯着他。

    坐在地上,梅玙直觉浑身不自在,脸瞬间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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