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好像并不反感他
气场高低变换的太快，南壹壹反应不及！
惠木拉说：“先洗澡，然后一块坦白，同意？”
南壹壹：“……”
……
惠木拉从原先的公司办了离职，顺便回学校取两人的体检报告。那天下午，她独自一人去了之前带南壹壹去过的那家烧烤店。
南壹壹回忆着，“就是那个叫‘随便烤’的店吗？”
惠木拉敷着手里的面膜，“对，虽然我觉得那个店虽然味道不错，对咱俩不太吉利。”，她说，“你当时刚去佃市吧应该，我在那好巧不巧碰上你哥。”
南壹壹坐在床上抱紧了枕头，“……然后呢？”
惠木拉从镜子里瞥了眼女孩，恶劣道：“你哥不让我告诉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南壹壹：“……”
“你不说我应该也知道一些，是不是他被好多人给打了……”
惠木拉惊讶道：“搞半天你知道啊！”
南壹壹：“……也不完全知道。”
惠木拉瞬间失了兴致，干脆和盘托出：“当时我正等饭呢，忽然接了个领导电话，我嫌店里吵就跑到外面那小道去了。”，她说，“当时一个手机突然被砸我腿上，吓死老娘我了。”
她心有余悸，“我捡起来之后听到那小道里明显就是打架的声音，夹枪带棍的，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那手机屏亮着呢，我咋看咋觉得那聊天框是你。”
南壹壹呼吸滞了滞。
语调有点不忍：“拐进去就认出来被围的是你堂哥，被四五个顶在墙上用棍子捶。”，惠木拉说，“但你哥挺能打的，地上躺平了七八个满脸是血……”
南壹壹吞了口唾沫，心脏揪着。那些恶徒，应该就是当年害萧悯入狱的人。
“木兰，谢谢你。”，她说，“要是没有你刚好出现的话，他可能会被活生生打死。”
惠木拉皱眉，“那些人一看就跟你哥结了什么血海深仇似的，我当时也就直接报警了，但你哥不让我告诉你。”
南壹壹不满道：“你是谁的朋友啊……他让你瞒你就真不告诉我？”
“……”
惠木拉扯了把椅子坐在女孩对面，语气是少见的严肃，“你猜当时的聊天框里是什么内容？”，她又问：“你猜当时那些流氓说要上你的时候，你哥是什么反应？”
南壹壹被那粗陋不堪的形容哽住了，神色浮上不安失措。
惠木拉觉得面膜箍住了自己说话的动作，干脆掀起来，“你把你哥删了，但他好像每天都会给你发一条信息，每天发一条对不起。”
对不起……
每天都会发一条对不起吗……
南壹壹垂下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
“萧悯，你他妈出来这么久也不懂点规矩？不知道给我们大哥来上柱香孝敬孝敬！”，说罢狠踹了脚男人脆弱的腹部。
萧悯闷哼了声，“滚！”
流氓张狂地冲身边兄弟笑着，“大伙瞅瞅！狗东西还挺抗揍！”
流氓不屑的瞥了眼地上扭曲着的一堆垃圾，朝萧悯身上啐了口痰，“哥儿几个吸取您的教训，可千万不敢要了您的命，这万一跟您似的去牢里蹲个七八年儿断送了大好前程多划不来？”
众人在无人问津的窄道中哄笑着极尽嘲讽。
“听说还是个高材生呢！”
“高材生了不起？现在不就是个杀人犯？”
“哈哈哈！咋没在监狱里被弄死，瞅瞅这小白脸的样儿！”
萧悯额角的青筋暴起，用了全身力气忍耐自己暴戾地施虐欲望。他不能再出事了，他不能再次对不起父母，他好不容易才学会接受人间那点稀少的温暖，
他的壹壹还没回来……
却在此时，流氓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呦！这置顶的姑娘是谁啊！长得这么漂亮。”，众人将头凑在一块下流地品评：“瞅瞅这小脸，这身材！”
一人贪婪露骨的盯着屏幕照片，“这要是……妈的肯定爽死了！”
“这小嘴儿肯定也好用……”
淫邪猥琐地笑声终于点燃了萧悯骨髓里的卑劣险恶！
萧悯一脚踹开面前的男人，夺了手机直接甩向远处，眸里猩红地欲动猎杀，忍着腹部的剧痛一拳拧上男人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能生生扭断，嘶哑着地疯狂：“你敢动她！我现在就废了你！”
寡不敌众！
更何况是萧悯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撂翻了七八个人。
其余人回过神来直接暴怒着将他重摔在墙上，“妈的！把这孙子往死里打！”
“给大哥报仇！”
……
—
惠木拉说完，望着床上失魂懵然的女孩。
“我恰好碰上这事的时候，你哥应该已经被围了一阵子了，我是知道你哥长得挺冷面阎王的，但那天的阵仗我也吓了一跳。”
南壹壹咬了咬干涩的唇，“谢谢你。”
“别，我真觉得就算那天我没撞上，你哥也能把剩下那几个给处理了……”
沉默了半晌，
惠木拉没忍住斟酌着开口：“所以是不是我想的那样……萧悯对你……”
南壹壹低眸紧盯着洁白无瑕的床单，缓慢又沉重地点了下头。
惠木拉惊了，“我艹！”
“跟你这比起来，我那点破事还上得了台面？”，惠木拉连连感叹，“真厉害啊这男人，啧啧啧……”
南壹壹没想到惠木拉这般反应，细声问：“难道你不会觉得这样很奇怪吗……他是我堂哥，但……”
望着女孩苦兮兮皱在一起的精致眉眼，“虽然吧，从关系来论有点不合适，但从男人的角度来说，喜欢上你倒也正常，你得有点自信。”
南壹壹反驳：“这不是自不自信的问题。”
惠木拉捏了捏南壹壹脸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感情这事哪由得了人？”
南壹壹：“……”
惠木拉道：“如果萧悯不是你堂哥呢？他追你的话你会动心不？”，她说，“换个说法，他如果和你有身体接触的话，你会反感或者跟以前一样会恶心想吐吗？”
惠木拉目光灼灼地望着南壹壹。
大二时的一次学生会聚餐，有个男生借游戏惩罚，不顾南壹壹拒绝直接抱了下她，惠木拉的拳头还没揍出去，就眼睁睁看着南壹壹捂着肚子跑去卫生间干呕。
从那时起，惠木拉知道了她初中那桩可怜的遭遇。
南壹壹沉默了，却越想越后怕。
身体接触吗？
可事实上，好像除了感到荒唐与恐惧，她是真的，没有对萧悯产生过生理上的任何不适！
回忆起他强势又霸道的吻……
南壹壹紧闭着眼睛将头埋进了被子，身体缩成一小团，呼吸起伏不停。看着女孩的反应，惠木拉：“不会吧！他已经把你？？？”
南壹壹在被子里憋着气：“没有！”
“……”
此时，
暗格的门被敲了几声，除了沈桥，没人知道这儿有个供人休息的秘密基地。惠木拉胡乱揉了揉南壹壹的头，“等我回来再说。”
惠木拉推开和墙面融为一体的门板，“有事？”
沈桥瞥了眼床上窝成一团的被子，道了声：“出来说。”
两人的声音被阻隔在外，门被重新阖上，南壹壹听不清外面具体说了什么，她此刻也确实没有听墙角的闲情逸致。
满脑子都是，萧悯吻自己之后。
怎么就没有想吐的感觉……
——
南壹壹在封闭的空间里更难厘清，等惠木拉回来时，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满脸酡红。
惠木拉好笑地用手背贴了贴女孩额头，“嘶……没发烧。”，她诊断道，“发春了。”
南壹壹恼怒地拍掉她的手，水汪汪的眸盯着，“该你了！”
惠木拉无所谓地挑挑眉，“说就说呗。”
南壹壹要求：“言无不尽！”
似乎是觉得自己那点事也没多精彩，惠木拉说的很快：“我在之前公司把客户给打了，但我认错客户了。”
南壹壹：“啊？”
“呃……同一个组里的女孩被骚扰来着，我俩就去那客户常去的酒吧，准备趁人多眼杂报复一下，结果……”
南壹壹：“酒瓶砸沈桥头上了？”
惠木拉：“你咋知道我的武器是酒瓶子？！”
“……”
南壹壹：“那强吻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惠木拉支吾起来，“就后来给人家赔罪，但他死活让我赔他酒，我哪儿来的钱？”
南壹壹嘴角抽了抽，“所以你灵活地用了用美人计？”
“……”，惠木拉壮士赴死般：“我见色起意。”
南壹壹忍不住咳了几声，一脸难以置信：“啊？！”
“有问题？”
南壹壹一脸复杂地看向对面的惠木拉，比了个大拇指。这心态和行为，确实符合她的作风。
……
后来又随便聊了聊，南壹壹知道那个沈桥和惠木拉是老乡。
惠木拉有时会在朋友圈晒她母亲做的手工织物，隔天，南壹壹专门加了下沈桥微信。
成了共同好友后才发现，他也给惠木拉的朋友圈每条都点了赞。
南壹壹举着手机，“沈老板，木拉比我小一个月。”
沈桥投来疑惑的眼神。
她有些为难：“……所以你只能当我妹夫了。”
沈桥今天是特意打理过自己的，一身西装革履。
望着不远处勾人心魄的艳丽女孩，他对一脸纯真稚气的南壹壹郑重地唤了声：“姐。”
南壹壹：“……”
南壹壹觉得有必要挑一天，告诉惠木拉自己为她写过小说这件事。
她好像把惠木拉的小奶狗，写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