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水域
“都看好了？”正和霍志业斗嘴斗得正欢之际，兔钰却好像一直在那看着他们一般，三人一抬头，她就直接知道了。
一个蹦跳就来到三人跟前，她不等回答就自顾自说了下去：“你们应该知道的大致上就是文件上的那些了，唯一不同的是卫天辰，你有一项特殊优待。”
“免费学习辅助类星技——水域！”
“水域？”卫天辰忽然感到内心莫名地一阵悸动，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了似的。
“没错，就是水域，我找你过来，主要也是这个原因。”霍志业此时也走过来补充道。
通过他俩的解说，卫天辰这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机会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云间市由于其滨海沿江的地理位置，境内的河流数量繁多，水网密布，对水属星相的修士来说非常有利。
而水域这个辅助星技的效果，就是在施展者周围形成一个区域，其内的伙伴都能受到水属能力方面的加持，在水越多的地方效果越好。
最让卫天辰心动的，是学习这个技能的另一个好处——对修士突破到星域境界有一定的帮助作用！
星域境啊！那可是比六品的星魂境更高的五品境界啊！
可以说，水域本身其实就是一个缩水版的伪星域，已经具备了一部分星域独有的效果，因而有助于突破星域境倒也不足为奇。
修士的修炼，越往上突破境界越困难，每一个增加突破可能的机会都是不容错过的，然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送到了卫天辰的面前。
不抓住的是傻子！
然而卫天辰到底还是心性成熟些，没有被这特殊的待遇弄昏头，而是冷静地提出了三个有些尖锐的问题：
首先，这一式星技的学习是否有副作用或是隐患？不然为什么会免费让他学习？
其次，虽说免费学习，但是在他学会水域之后，是否要承担什么相应的责任？
最后，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他提出这三个问题，一来是真的想要解答内心的疑惑，二来也是在尽力避免和席超以及姬晓飞他们因为被差别对待而产生隔阂，因此问得是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三个问题提出，把兔钰问得当场就是一愣，像是没有料到他会想得这么细。霍志业由于和他已经有些熟悉，所以倒是没那么大反应，不过也表现出了些许无奈。
兔钰回头看向霍志业：“你之前没和他说？”
霍志业一摊手：“还没确定下来的时候，我会违反所里的规定事先透露消息？”
兔钰这才发觉了自己的失误，赶忙补救道：“那行，我来解释一下。”
通过她的解释以及霍志业在一边的不时补充，卫天辰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看似美好的福利待遇，其实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光鲜。
水域这一式星技，其实是他们事务所里的前辈，从某本高级功法残篇里整理出来的内容，当初为了避免隐患，还额外费了不少功夫。
因此，水域本身对于修习它的修士来说，是不存在什么隐患或是副作用的，它的不足之处体现在另外的方面。
一来是对修习者的星相有所挑剔，不同的星相施展出来的效果差距很大，波江座最佳，宝瓶、巨爵次之，其余水属星相又次之，非水属星相则根本无法修习。
二来就是使用时不能距离河流湖泊之类的水体太远，否则维持水域效果会对使用者造成巨大的负担，短时间内就能把使用者的星力抽取一空。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局限，水域这一式星技作为福利能起到作用的时候相对就较少，这一次才会落在了卫天辰头上。
听完他们的解释，卫天辰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而眼下的情况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问题。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没什么问题了！”
“合作愉快！”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话说得真是太tm正确了！”
数日后，云间市郊某处河岸边，卫天辰仰天长叹。
原本以为，当上了修士之后总会和原来有些不一样，就算是打工也应该好歹高大上一点吧？
结果连着几天，他们三个都被霍志业带着，在全市各地处理着一些……可以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第一次，帮某小区诱捕一只扰乱小区秩序，袭击各家宠物的异兽野猫。
第二次，接到的任务是驱赶一群疑似有异兽带领的野生貉远离某小镇，并尝试捕捉其首领。
第三次……
都是普通人干不了，多数修士看了皱眉的活儿。
“怎么，感觉和理想的差距有点大？”霍志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此时的几人，正置身于河岸边一处废弃下水道的出水口外侧，而他们的脚边则七零八落地散落着几只块头硕大的老鼠——差不多有猫那么大。
老鼠的生命力与繁殖力都太强，庞大的基数让它们的群体中异化个体数量自然也颇为可观，偏偏这种动物对于人类的生活有着巨大的负面影响，于是不定时的清剿就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有点吧！”卫天辰没有否认，“本以为会更危险也更紧张一些的，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在我们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前，安全一点也没什么坏处。”
“就是收入少了点。”一边的席超不无惋惜地表示。
按照所里的相关规定，在外执行任务时的一些额外收入是可以酌情处理的，也就是大头归个人，小头归单位，这也是一种比较简单的激励方法。
不过显然，卫天辰他们这几次的任务都是没什么油水的那种，纯粹就是赚个辛苦钱外加积累点实战经验，也难怪席超会感到郁闷。
“一开始都这样，”霍志业倒是很淡定，“其实修士接活大多数时候都是这种，你说的那些不是没有，但一来比较少，二来也比较危险，不合适现在的你们。耐心点，慢慢来，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三人想想，也是。
不是每个私家侦探都有死神小学生的主角光环，到哪都有命案可破，也不是谁都能有像某位亲王那样的祥瑞光环，总能有“好事”发生。以他们目前的水平，循序渐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想着，心态也就渐渐地平了。
看到几人的变化，霍志业知道自己的说的话起作用了，当下便接着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这几只老鼠本身没什么价值，我们只要断下它们的尾巴拿回去交差就行了，你们谁来？”
清剿异兽老鼠的任务是计数交差的，不过谁也不会有闲情带着整货去证明自己的成绩，所以鼠尾计数就成了简单易行的方式。
“大家一起来吧，这样也快点。”姬晓飞提议道。
这几次的任务下来，他和席超的身手倒是有了一些进步，这让他开始愈加看重每一个锻炼的机会。
这个提议没什么问题，大家都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距离几人近在咫尺的河面突然一阵波动，一股水流飞快探出，卷起一只老鼠就走，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同时，数十道犀利的水箭也从水面下激射而出，将四人一瞬间悉数笼罩在内。
攻击者竟是想要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