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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村庄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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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来个土匪全都嗷嗷叫了片刻,在胡老六畏缩的目光中,一股脑的全冲了出去。

    黑风寨没有马,山匪极少有养马的,这一百里路他们走得是水道,沿着胡家庄村外的小河,用竹排顺流而下。

    到村子外围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天上无星无月,村子黑黝黝的,没有半点动静。

    快到村口的时候,胡老六突然停了下来。

    黑风寨老大瞪着他,眼中凶光毕露。

    “怎么不走?”他呵斥着胡老六,“是不是后悔了?老子砍了你!”

    胡老六吓得直打哆嗦,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村里,村里有墙。”

    奇怪,明明他上个月离开村子的时候,还是一览无余的,为什么短短二十来天,村里就多了一堵高墙。

    恰在这个时候,高墙上突然有人喝道:“什么人?”

    原来是他们的声音被村里人发现了。

    黑风寨老大用刀柄敲了一下胡老六,示意他说话。

    胡老六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说:“是我,老六,我,我带了采买零嘴的客商,先叫我们进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高墙上瞬间灯火通明。

    胡老六看到胡家大房那几个护院正冷冷的看着他,还有那厉害的力奴阿墨,眼神宛若冷冷电光,盯着他的时候像在看个死人。

    受阿墨目光所慑,胡老六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

    “什么客商?”只听高墙上,胡家大房护院陈瑞嗤笑一声,“是黑风寨的客商吧?”

    胡老六面色大变:糟糕,被发现了!

    下一瞬,他听到负手而立的阿墨淡淡说了一声:“放箭。”

    随即,雨点般的箭矢便从天而降,哗啦啦放倒了走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匪徒。

    黑风寨老大见情况不妙,一把将胡老六扯在身前当了挡箭牌,胡老六便被流矢击中胸腹,还没来得及哀嚎便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被发现了,”黑风寨老大一面拿胡老六当人肉挡箭牌,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冲,不能白来一趟!”

    箭矢和献血激发了土匪的凶性,后面九十多号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嚎叫起来,不要命的往高墙上冲。

    胡家护院纷纷放箭,又放翻了十几个土匪,而后便被他们冲到了墙边。

    接下来便是近身赤膊。

    村里的青壮都被吓傻了,根本指望不上,只有训练有素的二十多个护院在大力斩杀土匪。

    他们一对多丝毫不乱,土匪爬上一个便放翻一个,很快便让黑风寨的人迅速减员。

    当黑风寨老大费尽全力爬上高墙的时候,眼角余光才发现匪帮已经只剩三分之一。

    “老子和你拼了!”他看准了曾发号施令的阿墨,晓得这是保卫村庄的领头人,便直奔他而来。

    虾兵蟹将的土匪,怎能比得上久经沙场的摄政王部队?

    就在黑风寨老大砍向阿墨的瞬间,剩下的土匪们也都被胡家护院斩杀在地。

    阿墨冷淡的看着挥舞着大刀的黑风寨老大,不闪不动,只等他近身便打算一脚了断了这个匪类。

    然而,当黑风寨老大的刀尖快要触及他的胳膊,他突然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本来能避开的大刀,便轻飘飘落到了他的胳膊上。

    刷,阿墨避开了要害,让刀锋拖过自己的胳膊外皮,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嗯,这个长度他还是满意的。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阿墨无所谓的飞起一脚正中黑风寨老大心窝,将其踢得胸骨塌陷、狂喷热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至此,胡家堡保卫战圆满落幕。

    无一土匪生还。

    陈瑞这时候才扯过来胡老六,试探着问阿墨:“王爷,这人好像是大小姐的六叔?”

    他们私底下管胡琴琴叫大小姐,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叫她“王妃娘娘”。

    阿墨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随口道:“他因为保卫村庄而牺牲了,懂?”

    陈瑞等下属顿时心领神会,晓得摄政王他不想让胡琴琴心伤难过,才给胡老六扯了块遮羞布。

    本来,按照胡老六引狼入室的恶行,让他死一百遍都不为过。

    现在问明了摄政王,陈瑞当然是手起刀落,把昏迷的胡老六给结果了,反正这个人也是要伤重不治的。

    办好了事,陈瑞有点揪心的看着阿墨胳膊上的伤,迟疑道:“王爷,您这胳膊……?”

    阿墨低头看看衣袖,喃喃自语:“血流的还是不够多,等会再包扎。”

    陈瑞登时一阵无语。

    往常狠辣无情、英明果决的摄政王这是怎么啦?!

    胡琴琴今夜被保护的很好,村子新建的外墙距离她家有一段距离,因此她没听到厮杀声。

    等天快亮的时候,是村子里的团练头头来找她爹,她才得知的消息。

    “多亏了你家护院奋勇杀敌,才把贼人尽数歼灭。”团练心有余悸的说,“昨晚上可吓死我了,谁知道土匪说来就来,有一百号呢!”

    胡父听得也是一阵心惊肉跳,直念菩萨保佑。

    胡琴琴便问:“那咱们村子里有没有人受伤?土匪全死了么?”

    团练点头:“土匪当然全死了,村里人倒没有受伤,就是你家管护院的大个子胳膊叫人砍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胡琴琴已经冲了出去。

    她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阿墨丢了一个胳膊?!

    这时,护院们和村里的青壮年正在处理土匪的尸体,他们当然也看到了死的很惨的胡老六,不过胡家护院一口咬定胡老六是突然参战的,而且很英勇,别人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

    胡琴琴跑到村子高墙边的时候,胡家堡大门是打开的,有人以为她要看她六叔,便往胡老六的尸体方向指了指路。

    胡琴琴却没理会他的指路,而是问:“阿墨在哪?”

    那个青壮见她脸跑得红红的,分外好看,不由呆呆的说:“我不知道。”

    胡琴琴顾不得多说,自己往墙外跑去。

    刚迈了两步,就听到了阿墨的声音。

    “别过去。”他沉声说着,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想让土匪的样子脏了她的眼睛。

    一看到他,胡琴琴瞬间惊呆了。

    只见阿墨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白了,连带着好容易养成茶色的嘴唇现在也变成了淡粉色。

    他一边的胳膊全被血浸透了,一动不动的垂在身侧,看上去好不凄惨。

    “这是怎么了?”她看着他暗红色的袖口,眼泪刷的一下便下来了,“你的胳膊,你的胳膊……”

    阿墨垂下眸子俯视着她,平淡的回答:“没事,一点小伤。”

    胡琴琴用力擦掉眼泪,惶急的说:“那你快治伤,还站在这干什么?”

    看着她担忧又心疼的样子,阿墨的唇角隐秘的弯了一下。

    “还好吧。”他慢吞吞的说,“也不怎么疼……”

    下一瞬,他瞅见少女跺了跺脚。

    “非得躺下不能动才算严重吗?”她气哭,“快跟我回去,赶紧包扎伤口。”

    在得知土匪要来的时候,除了购买武器还买了些金疮药,恰好此时用得上。

    她不敢拉扯他,只能领着他往回走的时候,不停催促“快点,再快点”。

    阿墨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又或许是太过疲惫,走起路来十分缓慢,被她多看了好几眼,才走回了胡家。

    一进家门,看到阿墨这幅惨状,胡父胡母也是吓了一跳。

    “爹,你去拿金疮药,娘,你赶紧去烧热水,我来给阿墨剪开衣袖。”胡琴琴一叠声的吩咐完,让阿墨在院子里新换的竹桌旁坐下。

    她先回房里拿了剪刀,然后走到他身边,看着那满袖子的鲜血,一脸的凝重。

    “你可别动啊,”她低头观察着他伤口的上下,寻找地方剪开他的袖子,“不要让我的剪刀伤了你。”

    【幸福值+100】

    突如其来的幸福值,让她的动作一顿。

    胡琴琴没抬头,因此没看到阿墨眼神柔和的看着她,眼中的星光几乎要透出来。

    顿了一下后,她小心的顺着袖子剪断,露出他鲜血淋漓的胳膊。

    “天,这么大一道口子!”她揪心的说。

    【幸福值+90】

    胡琴琴又是一愣。

    这……受伤这么重,居然还感觉很幸福?

    他莫不是伤到了头?!

    这时,金疮药和热水全都过来,她便起身用干净的布蘸水擦去阿墨伤口附近的血,露出他皮肉外翻的大口子。

    “老天!”

    胡琴琴吸口气,而后咬着嘴唇把金疮药小心的撒在他的伤口上,洒了厚厚的一层。

    而后才用干净的布料将他的胳膊小心包裹,轻手轻脚的打了个结。

    阿墨全程注意着她的动作,心中暗赞自己伤得好。

    这时,胡琴琴站直身,轻言漫语的问:“你作战辛苦了,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还是先睡一觉?”

    见女儿这个样子,胡父胡母不由得彼此对视了一眼。

    胡琴琴却没注意到爹娘之间的眼神。

    她专注的看着他,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心中一阵阵钝痛。

    都是为了她家,都是为了胡家庄……力大无穷、本来看上去无敌的阿墨,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其实,阿墨胳膊上的只是皮外伤,不用管的话,按他以往的情形只需十几天便可以痊愈。

    不过,眼下他脸上却是一片虚弱。

    “还好。”他专心致志的和她对视,“我真没事,放心。”

    被这人这么一说,胡琴琴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行了你别说话。”她故作强势的对阿墨说,“你现在乖乖回去躺着,我去给你煮点好吃的补一补,快去。”

    说罢,她在父母异样的眼神中,匆匆去了厨房。

    胡父看看胡母,胡母看看胡父。

    “那个……阿墨,你先回去躺着吧。”胡父盯着正在遥望女儿背影的阿墨,艰涩的说,“你受这么大伤,得好好养,好好养。”

    因他们是胡琴琴的父母,阿墨对他们二人很尊重。

    “好的。”他站起来,对二人点点头,“那我先回房。”

    反正,她总会把好吃的为他端来的。

    胡父干笑:“好好,先回,,先回。”

    等阿墨走了,胡母便揪心的说:“孩儿他爹,他到底是个奴隶,这身份……”

    胡父看了看厨房的方向,赶紧“嘘”了一声。

    “这个节骨眼上,先别提,”他小声的对老伴说,“或许咱女儿没那意思呢?”

    胡母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嘀咕:“可这身份也太低了,一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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