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想离职
顾砚奇和闻汐吃完午饭，收拾好了餐具便一起前往办公楼。
闻汐并不想去小花园找乐浩俞，可那个小花园偏偏就在食堂到办公楼的必经之路上，加上顾砚奇还在旁边，他也不能搞得太难看，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赴约了。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小花园附近。
“你去找小俞吧，我先上去了。”说罢，顾砚奇拍了拍闻汐的背，然后就朝办公楼的方向走了。
闻汐叹了口气，在一个深呼吸之后走进了小花园。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正在最中间的小路上踢着一颗石子的乐浩俞，他抬眼看到了闻汐便走了过来。
还未等乐浩俞开口，闻汐就抢先说道：“找我什么事？”
“也没啥，就感觉好久没和你说话了，你也不回我消息，也没接我电话，就想见面和你聊聊。”乐浩俞说道。
“我们还有什么可聊的？”闻汐问道。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乐浩俞说。
“吃饭就不必了，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工作了。”闻汐转身想走。
乐浩俞见闻汐要走便赶忙抓住了闻汐的手臂：“我只是想郑重地和你说一声抱歉。”
闻汐回过头看着他：“大可不必，你没有错，是我一厢情愿而已，错在我，错在我高估了你，更错在我喜欢错了人，还有，我记得我说过吧，你婚礼过后，我和你就再没有任何关系。”闻汐瞟了一眼乐浩俞拽着自己胳膊的手，“所以，可以放手了吗？”
乐浩俞摇了摇头：“我们就不能做回朋友吗？”
闻汐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瞬间笑出了声：“呵，我没听错吧，朋友？我想请问一下，那你怎么不跟之前绿了你的那个女的做朋友呢？请你换位思考之后再说这句话吧。还有，你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没有做朋友这个选项了，要么你现在和你老婆离婚然后跟我过一辈子，要么就别再联系。”闻汐看了看乐浩俞有些错愕的表情，又继续说道：“乐浩俞，我不欠你什么，你欠我的，在你的婚礼过后我也不再想和你计较，我们之间，到此为止。”说罢，闻汐扒开了乐浩俞拉着他的手，转身便走了。
乐浩俞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阿汐，真的对不起！”
闻汐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后转头看向了他：“你如果真的觉得抱歉，那请你遵守约定，别再找我了。”说罢，闻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乐浩俞看着闻汐离开的背影，紧咬着嘴唇站在原地。
闻汐刚走出小花园，就看到了站在一个草墩后咬牙切齿的顾砚奇。
“奇哥，你怎么在这。”闻汐故意拍了他一下。
顾砚奇正沉浸在“生气”的情绪里，突然被闻汐拍了一下，差点被吓得蹦起来。
“哎哟喂，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顾砚奇顺了顺气，然后便拉着闻汐往办公楼走，“走，回办公室。”
“你刚刚不是都回去了吗，怎么…”闻汐欲言又止。
“我这不是看你情绪不太对嘛，就想着等等你算了…”顾砚奇有些心虚。
“听到了？”闻汐问道。
“emmm，我要是说没听到，你信吗？”顾砚奇一脸假笑地看着闻汐。
“原来我的顾师兄也会偷偷摸摸地听别人八卦啊…”闻汐调侃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要不是关于你，谁爱听啊…”顾砚奇低头嘀咕道。
闻汐看着做贼心虚的顾砚奇，实在有些好笑：“行了，听到就听到呗，我又不介意…对了你刚刚在那咬牙切齿的干嘛？”
“我在克制！”顾砚奇捏紧了拳头。
“克制啥？”闻汐原来莫名其妙。
“克制着不冲进去揍他，他居然敢欺负你。”顾砚奇一脸生气，上楼梯的脚步也变沉重了许多。
“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生气啊，万一是我有问题呢？”闻汐笑了起来。
“我不管，反正他不能欺负你！”顾砚奇难得的暴躁。
两人走进了办公室，闻汐把门锁了起来。
“离去观测组帮忙还有一段时间吧，想听听我的故事吗？”闻汐坐到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顾砚奇拿着水杯坐到了闻汐身边，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闻汐从高中开始讲起，慢慢和顾砚奇讲述着自己和乐浩俞之间的故事。
顾砚奇越听越冒火，直到闻汐讲完，他才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能现在就去观测组揍他一顿吗？”
闻汐听闻便笑了起来：“你要是不怕被抓的话就去吧。”
顾砚奇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可真不要脸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小汐你这什么眼光啊，居然会喜欢他，还不如跟我呢…”
“啊？奇哥，你…不是直的吗？我印象中你谈过女朋友的啊…”闻汐诧异地看着他。
“是啊，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选择不直一次。”顾砚奇摊了摊手。
“我还有这么大魅力呢？那么多姑娘追你你都看不上，我一个男的，还是歪瓜裂枣型的，你居然会感兴趣？你图啥呀？”闻汐一脸不敢相信。
“我骗你干嘛…你是我唯一能瞧得上的男生。”顾砚奇说道。
“难不成…你喜欢我啊？”闻汐其实还挺希望他回答是的。
可顾砚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吧…只是如果硬要和一个男生谈恋爱的话，我只想和你…”
闻汐顿时有些失望，却也没敢表现出来：“那看来我还是比不过漂亮姑娘啊…”
“没有没有，也不是这个意思。”顾砚奇忙解释道，“怎么说呢，就目前哈，不管男女，我都没一个能看上的，你是唯一一个例外，但也不是说喜欢…怎么说呢…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闻汐看着卖力解释的顾砚奇乐道：“懂懂懂，你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很喜欢的弟弟呗。”闻汐强行帮他解释了一波。
紧接着，闻汐又问道：“那如果我亲你，你会拒绝吗？”
顾砚奇果断摇了摇头。
“那如果亲的是嘴呢？”闻汐追问道。
顾砚奇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
闻汐边笑边摇头：“哎…奇怪的直男…”
“叮铃铃，叮铃铃…”
还没等顾砚奇说话，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顾砚奇接起了电话，待对方说完后，他应了一声“好”便把电话挂断了。
“哎，观测组说让我们现在过去…”顾砚奇有些烦躁。
“叹啥气啊奇哥，帮个忙而已啊。”闻汐问道。
“听了你说的这些，我今天真的不太想去观测组了，我怕真控制不住揍他…”顾砚奇把“抗拒”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哎呀，我都没说啥呢，你这么激动干嘛，走吧走吧…”说罢便推着顾砚奇往门口走去。
待走到门口时，闻汐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就站在了原地：“诶对了，我和你说的这些你一定要保密啊！”
“你放心吧，你奇哥像是个大喇叭吗？”顾砚奇伸手揉了揉闻汐的脑袋。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只听顾砚奇在闻汐耳边说道：“走吧，不就是去个观测组吗，哥陪你。”
两人关好了办公室的门，并排着一起走下了楼，此时，闻汐心里多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温暖。
在观测组工作了一下午，乐浩俞几次想来找闻汐说话，都基本被顾砚奇想办法支开了，顾砚奇也一直站在闻汐身边陪着，怕他觉得不自在。
今天下午的工作较为繁琐，闻汐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其他事情，基本上一直都在忙着帮顾砚奇计算和推导，时间也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半，该下班了。
顾砚奇今天开了车，他把闻汐送到了wedance舞室门口，这是闻汐第一次没有拒绝顾砚奇开车送他。
“走啊，要不和我一起去跳舞。”闻汐问顾砚奇。
“我这种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还是算了吧，我走个齐步都会顺拐，更别说跳舞了。”顾砚奇连连摆手。
“那要不要上去看看啊，舞室挺不错的。”闻汐诱惑道。
“今天还真不行，我家里来了亲戚，得去招待一下，改天吧。”顾砚奇说道。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点，我先上去了。”说罢，闻汐和顾砚奇挥了挥手便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闻汐来到舞室，时间还很早，离上课时间还有20分钟，小伙伴们也都还没来。
闻汐坐在了教室外的椅子上，准备和另一个世界的“闻汐”发个消息，打发打发时间。
闻汐：<在干嘛呢，下班了没>
对方很快就回了消息：<还没呢，在吃东西，待会儿可能要加个班>
闻汐：<你怎么老加班啊？>
对方：<哎，最近比较忙吧，那你在干嘛>
闻汐：<我刚到舞室，来跳舞>
对方：<吃过饭了吗？>
闻汐：<没呢，来不及吃，等跳完再吃吧>
对方：<你每天都跳舞啊？>
闻汐：<是啊，这种循序渐进的东西，不每天跳怎么进步啊>
对方：<你还挺刻苦的>
闻汐刚准备打字，就看到了迎面朝他跑过来的戴紫仪。
“哎呀，你怎么把头抬起来了，我正准备吓你一下呢。”戴紫仪抱怨到。
“佳佳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闻汐问道。
“她今天不来了，大姨妈造访。”戴紫仪回答道，“你等我会儿，我先去签个到哈。”
趁这个空挡，闻汐又赶忙给“闻汐”发了个消息：<马上要上课了，我和小伙伴们聊会儿，晚点再找你吧>
对方很快回了一个<好>。
没一会儿，小伙伴们就都陆陆续续地来了，看时间差不多，大家也都走进了教室。
一分钟后，丁羽钦走了进来，课堂也就正式开始了。
今天的舞不难，大家都跳的还不错，下课之后，由于接下来的课大家都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几个小伙伴就打算各自回家了。
今天叶梓柠加班也没能来跳舞，闻汐只能一个人跑去坐了地铁。
回到家，闻汐点了个外卖，然后打开了电视，准备看几集动漫。
闻汐窝在沙发上，给“闻汐”发了个消息：<我回到家了，刚点了个外卖>
对方没有回复，闻汐猜想应该是还在忙。
一直到闻汐吃完外卖，对方才发来了消息：<我刚到家，累死了>
闻汐：<洗个澡休息一下>
对方：<不急，待会儿再洗，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啊>
闻汐：<不是很好>
对方：<因为你那边的乐浩俞？>
闻汐：<你怎么知道？>
对方：<你和他不都在天文台工作吗，上班以后就肯定会遇到啊，合理推断嘛>
闻汐：<你怎么知道我俩在天文台工作的>
对方：<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我昏迷之后看到了你们的生活吗？>
闻汐：<好吧好吧>
对方：<说说呗，今天怎么了>
闻汐把今天发生的事大概和他说了一遍。
良久，对方才发来了消息：<其实最好还是不要跟他再有任何交集了，但你们在一起工作，就避免不了这个问题>
闻汐：<是啊，就还是每天都会见到>
对方：<你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吗>
闻汐：<很喜欢啊，而且同事都对我很好，薪资待遇我也挺满意的，也很有发展空间>
对方：<那就难办了，我还说要是不行的话你可以换一份工作>
闻汐：<这我倒是没想过>
对方：<如果是我的话，我倒是会选择换一份工作，因为他的存在会降低我的生活质量，我每天的精神成本就会很高>
闻汐：<怎么感觉你和我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啊>
对方：<啊？怎么说？>
闻汐：<说不上来，就看了你的日记之后，说句冒犯的话，感觉你不是很成熟，但和你聊天之后，又会觉得你一点也不幼稚>
对方：<可能在那场意外之后，我变成熟了许多吧>
闻汐：<哎…这都十一点多了，要不我们先休息吧，明天再聊，你和我说的这些我会好好想想的，谢谢你提供的解决方案>
对方：<好吧，那我去洗个澡睡觉了>
闻汐：<我也是>
对方：<那提前和你说声晚安咯>
闻汐：<嗯呢，晚安>
闻汐放下手机想了想：其实离职也是一个选择，不然每天心情都不好，也不是个事。
思考了一会儿，闻汐便进浴室冲了个澡。今天的他格外疲惫，才躺到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而在睡梦里浮现的，是他和乐浩俞曾经的年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