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兄弟相残
“有目共睹。”
南门闻决有些心不在焉,声音也很游移。
“怎么,还有别的隐情?”
段镇良敏锐察觉出南门闻决异样,“说。”
接着南门闻决自然是说出了。
关于,寒历桓他身上带有威慑之物的可疑之处。
谁料,这困扰他的问题,却是令段镇良发出一道蔑视的冷笑:
“真是庸人自扰!”
“何意?”
南门闻决听到这话,旋即被惹毛了。
浑身散发出狂暴骇人的杀意。
本王那般在意之事,你竟然说是“庸人自扰”。
还敢用这般蔑视的眼神?
若非博州不稳,他现在便手刃此人。
不,他要先将段家,从朝堂上连根拔起。
“昱王殿下。”
段镇良嘲嗤讽笑,“咱们大萧国的凶兽,如今已被毒尽,眼下再也没有凶兽作战的可能。”
“所以说,月国那边纵然真的有威慑之物,也绝对不会用得长久,必然只起临时作用。”
“否则他们因何毒杀我们的凶兽?”
“这种事情很不必放在心上。”
如果说茅塞顿开是怎样的,便是眼下这样。
曲闲阁
初到此地时,喧扰攘攘,往来纷纷。
但自从萧兵占据博州,这博州城就变得凋零孤冷,连曲闲阁也冷冷清清,不见半只人影。
南门闻决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楼梯口处,眼前仿佛浮现那日,眉目稚气的女娃娃,别有用意四处张望的场景。
然后便是他将人掳走。
如果当时他没有掳走她,会有今日的结果吗。
南门闻决不知,他只知,这月国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包括萧国的那璀璨龙椅。
月国人太过愚蠢,依靠一个小小奶娃娃制作出六喜化疮丹来克制他们萧国的凶兽。
“你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着紧身黑衣男子,步伐稳健地走过来。
近前之后,抱拳:“拜见王爷!”
“可准备好了?”
南门闻决抬眸,甚至是端详了一眼面前的姚云山,虽知道此人并非全然忠诚于自己,但却不失为一柄好的利器。
“是。”
此刻的姚云山,眼中邪气四溢。
他的父母兄妹都在博州,但真正在意他的人却只有他那卑微的娘亲。
所以,趁此机会,他将除娘亲以外的都杀了。
将之前被夺走的姚家的财富统统收回来。
但也不过收回了十之仅一。
因着其他财富都落入寒佑霆的手里,除去这贼子花销出去,余下便是被他转移走的。
据查得所知,大部分都转移到了抚阳。
极有可能还会再往南转移。
呵。
“小人会助王爷,全力拿下月国!”
姚云山语气中充满佞狠之意,眼前仿佛浮现出了所有月国落入囊中的美好景象。
到时候他会取回属于姚家的财富,然后将那些金元宝银元宝都砸到寒佑霆的脸上。
砸死他。
“说整个月国,还为时尚早。”
南门闻决又恢复了那副傲狂之色,偏偏优雅矜贵,属于萧国贵族的那股高不可攀的气质,流露无疑。
他道:“博州已尽在我手,如今除了稳定之,便是应对月国,现在月国兵马尽数驻扎在抚阳,两军即将开战,而且萧国再也无法使用凶兽……这些你都知道吧?”
姚远山不语,恭听示下。
“段大将军最擅长克制寒佑霆,但长此以往,对我萧国不利,得想办法让寒佑霆回不了老巢才是上策,先拿下抚阳城。”
南门闻决轻描淡写,俊美的脸无波无澜。
“派你前去抚阳城……”
“我去吧。”
南门闻决的话尚未说完,忽地听见,另一道寒戾的男音传来。
只见一名穿着黑袍的高大男子,戴着黑色斗笠,前面覆着黑纱,只见身形,不见容颜,就这样突兀地加入他们的谈话。
姚云山反应过来时,身体已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此人气势强横,不容忽视威慑,狂潮一般,狂暴肃杀。
这是谁?
姚云山抬眼与之对视,但不知为何,明明隔着薄薄的黑纱,可他就不敢再看对方。
此人究竟是谁。
怎地如此可怕?
“你先退下。”
“是。”
姚云山拱拱手朝后退去,转身离开时,还觉得有一些如芒在背。
仿佛那黑纱下的一双眼睛,依然在直直看着他。
可那人的身形轮廓,并不曾出现在记忆中,对方怎会那样看他呢,莫非是认识他?
“此人乃是商贾之子,能成什么气候,要他夺取抚阳城,是在说笑话么?”
砰
南门闻谦劈手将头上的斗笠摔在桌上,发出一道震响。
旋身坐在南门闻决的对面。
远远看去,桌子前的两名男子,不管是从身形轮廓,还是言谈举止,都是那么相似。
若非其中一人另外的半边脸痂疤狰狞,怕是会将二人识做双生子。
“谦弟,你还是呆在博州城,这里需要你。”南门闻决淡淡地说道。
南门闻谦:“需要我为你守住博州,不被段家侵占到你在这里的权势?还是远在萧国的朝堂,你需要我来这般锐利的兵器傍身?”
“谦弟,你我是亲兄弟,我还能害你不成?”南门闻决有些不快
南门闻谦:“你是不会害我,你只是在月国兵烧杀打过来时,将人抛弃了而已。”
“你……”
南门闻决倏然起身,很不悦,“因我知道你有能力逃命,所以才会如此。还有,纵然我如此又如何?你我是兄弟,死亡,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要为你拿下抚阳,不是很好地证明你我兄弟情谊么?”南门闻谦冷凉的语调。
南门闻决冷笑:“别以为我不知,你想去抚阳城,为了见那个小娃娃。”
“呵呵,你见到她,又有什么好处,就算现在你改变主意不再恨她,却并不代表她不会恨你,疯毒……可是出自你手。”
狰狞的一道可怖玄光,突然从天边掉落。
照得人脸上猛然一片苍寂可怖的白。
接着,冷烈雷声,陡然炸响。
暴雨倾盆而至。
靠窗而坐的兄弟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彼此对望,眼神不善。
仿佛解决到他的目光,南门闻决揶瑜又恼火,“原来你早就与祁思灏合作,一心谋夺这博州,我竟不知你的野心如斯之大!”
他生气的不是自己兄弟有了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