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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何时长大,本宫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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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二人互相确认了会儿,均是醒悟。

    廖福把儿子拉到自己那里问长问短,结果没问出所以然。

    全田子只反复说是去了一个赶牛车的人到庄子上,让他带着老母妻儿离开,还说父亲病重。

    为了见父亲最后一面,他拖家带口便进了博州城。

    自己先跑来,谁想到竟被人戏耍一通。

    “当真是缺德,竟然有人这般诅咒父亲您。”

    全田子气呼呼地。

    “住嘴。”

    廖福直接捂住他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眼睛骨碌碌地转了阵,最后拿定主意,“你就住在我那里,千万不要回去。”

    多亏有那个戏耍全田子的人,才让他逃过一劫。

    但现在还不安全。

    谁知道姚夫人在外头还有没有手下,万一对全田子下手,可就完了。

    姚夫人苦心在大将军府经营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忙活的。

    自此之后,廖福便好生侍候六小姐,只是那个传讯给全田子的人,却始终没有消息。

    而六小姐对他,也完全没有被背叛之感,始终如一。

    姚夫人在外头,没有记录在册的铺面,也都收揽回来,这些都吩咐廖福出去办理。

    其中还有一些是与锦宣侯府合作的。

    寒薇薇没有含糊,直接断了,改做他营。

    两日之后,冯真回来。

    关于紫色香囊的线索,不管是绣工还是布料,都是出自博州,并没有特殊性,线索不大。

    至于谜毒,就更不好寻找了。

    只能说,再出现的话,一定能够辨认出来

    不过,冯真倒是有别的收获,“博州出现一拨十分奇特之人……”

    他把有着半张鬼面的俊美男子一事说出,“此男子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以及一队人马,瞧着不像是本地人士。”

    “谜毒与他们有关?”

    寒薇薇不禁问,淡冷的脸色就差吐出“多管闲事”四个字了。

    冯真稳了稳声音,道:“太子妃,谜毒虽与他们无关,但属下无意间发现那鬼面男子身上有一样东西,很眼熟。”

    此刻寒薇薇已不想再听下去。

    可冯真不容她不听,紧跟着禀报,“似乎是殿下送给太子妃您的定情信物,龙凤玉佩,那红穗子,太惹眼了。”

    抚摸獴兽的小手,嘎然顿住。

    寒薇薇眼皮直跳,若她没记错的话,银面小鸟问过她的,可带着龙凤玉佩。

    但她有点想不起来,那玩意儿扔在了何处。

    龙凤玉佩是太子妃的象征,所以在活埋她时,那两个贱奴才会不顾一切想要玉佩,跑到姚夫人面前献宠。

    “嗯,你退下吧。”

    寒薇薇不动声色地回道。

    冯真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六小姐给挥退下去。

    真是奇怪,他还以为太子妃会拿出龙凤玉佩来看看呢。

    没想到,太子妃真的不是一个爱现的人呐。

    锦宣侯府

    “岂有此理。”

    祁广麟气得一拳头击在桌案上。

    这时祁思灏从外面赶进来,听到动静之后中,便不由地问,“父侯,怎么了?”

    “姚家被寒佑霆给蛮横定了罪,还把其名下的财富统统收了,真是可恶!”

    听他这么说,祁思灏立即反应过来。

    因为姚家奉迎锦宣侯,又有一手的做生意的本事,是以在财富上侯府是什么都不缺的。

    如果姚家真被寒大将军给弄了,那么姚家那些铺面庄子等等,有许多是与侯府名下的生意合作的,有的还是侯府为了应对朝廷的查命,而记到了姚家的名下。

    只不过是商贾出身的姚家,焉敢与侯府争?

    但怎么都没料到,姚家就这么倒了。

    其中姚家名下的铺面,也全部都落入寒佑霆之手。

    “听说朝廷不肯拨粮草下来,这大约是寒佑霆犒赏将士的唯一余物了。”

    祁思灏想了想说道。

    朝廷混账。

    这寒佑霆比朝廷还要混蛋。

    “要不孩儿去找他说明一番。”

    将立在姚家名下的铺面都拿回来,才是正道。

    祁广麟抬手制止他,摇头,“自然不行。”

    若是说了,肯定又被寒佑霆抓住把柄。

    说不定连侯府自己的庄子铺子,也都被寒佑霆给刮下一层肉去。

    “侯爷。”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道禀报声,“曹管事求见。”

    一听这个人,祁广麟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他怎么又来了?”

    肯定是铺子庄子什么的又出事了。

    曹管事匆匆又返回来,拱拱手禀报,“侯爷不好了,之前与姚夫人合作的一些铺面,不仅关门大吉,就连欠咱们的银两也没有追回来,怎么办?”

    一听这话,祁广麟顿时憋不住火了,怒叱,“怎么,还要扣了本侯多少银两?”

    千两万两的,祁广麟也并不放在心上。

    关键时,前者刚被寒佑霆给搜刮一通,现在居然没完没了?

    欺人太甚。

    “大约有一万五千两银子,那寒六小姐实在不讲理,说什么前后的账都不计较,不管是外借的还是借入的。”

    曹管事愤愤不平,“侯爷您还有两个银器铺在姚夫人的名下挂着,就这么白送给寒六小姐吗?”

    “真是反了。”

    祁广麟好悬没气死。

    这一会儿寒佑霆一会儿寒薇薇,父女两个接二连三的来他这里打秋风,还没完没了。

    他阴沉着脸,手抵着桌案,胸口气息急促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爹,这件事交给孩儿去办吧。”

    祁思灏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他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你能把东西,要回来?”

    祁广麟抬头看向他。

    “不能。”

    祁思灏摇头。

    顿时祁广麟冲曹管事示意一下,屋子里面闲杂人等当即都退下。

    父子二人这才重新说话。

    “你有什么好法子?”祁广麟不太放心地问。

    上次在驿馆,他们父子在殿下面前丢了太多颜面,这次不能再落于殿下之手。

    何况那寒薇薇可是太子妃。

    祁广麟想到这就拧眉,那帮奴才办事不利,让他们去弄机灵好看的三岁左右的女娃娃,哼,到现在都没找齐!

    难道找个丫头片子这么难?

    寒薇薇才三岁半,无比聪明,世所罕见。

    对此祁思灏多次劝父,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奶娃娃能像寒薇薇这般。

    可惜,父侯并不相信。

    “您看。”

    随之,祁思灏自袖口小心翼翼翻出一个药袋子,打开之后,找出里面几粒指尖大小的药丸,放到桌上,“此药,可助我们。”

    “什么药?”

    祁广麟皱眉,想到被处死的刘老,不由感到惋惜,那是一个极好的人才。

    可惜,却死在了殿下手里。

    耽误了他许多大事。

    “父侯,听说宴翎小姐被凶兽咬成重伤,即使救回了性命,以后也不完整了,可是真的?”

    祁思灏不答,反而自顾自说道,“她可是宴家的宝贝千金,遇到这等灾厄,宴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助他们一臂之力?”

    儿子这个主意,祁广麟甚是满意。

    但却问,“这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父侯可知那些发了疯的狼狗么?”

    祁思灏笑了一下,“狼狗吃的便是刘老炼出来的控兽之药,而孩儿手里面的这些,是之前刘老炼出的第二阶丹药,听说药效更强劲,只是还没来得及试,现在正是时候。”

    思量了下,祁广麟点头准许。

    之后他道,“本侯听说宴府邀请殿下赴宴。”

    其实这也正是一个机会。

    不管是使用这药丸,还是对付那殿下……

    “定然是因为宴翎心悦殿下。”

    祁思灏早听说过,宴翎与殿下第一次相见的故事,只不过之后,殿下去了太子妃的马车。

    少女怀春。

    这宴翎可能是对殿下有那个意思,只不过她现在伤了,虽觉得配不上,但也想找点安慰?

    祁思灏思量了下,道:“孩儿倒是觉得,如果殿下能够周到礼待宴翎,那么,何愁收服不了这小小宴家?”

    呼

    祁广麟猛然转回身,盯向祁思灏,“灏儿,你的意思是?”

    他感到一丝危机。

    祁思灏了然地点了下头,“如果宴家被殿下招揽过去,寒佑霆又分明是站在殿下那边,如此一来,咱们侯府就会被孤立,为求生存,不得不站到殿下那边,而在这期间……”

    后面的话他不说,祁广麟自然也了解。

    若到那时,岂不是被殿下随便施为,成了他手心里之物?

    嗯,就算是为此,也绝对不能让殿下把宴家揽过去。

    “宴家要好生招揽一番。”

    祁广麟思罢,幽幽地说道。

    “是。”

    当即祁思灏拱手,退了出去。

    驿馆传来消息,侍卫禀报说,宴家设宴,请殿下驾临。

    盛容煦乍一听这个消息,未语。

    旁边的寒容傅便将宴家的情况禀报,“宴家在博州是老牌家族,这府尹也是宴家的上门女婿。”

    并且当初寒佑霆在博州立足时,也曾不断收到宴家的支持。

    换句话说,连寒佑霆都给宴家这个面子。

    “本宫还从未去过任何地方士族世家所举办的宴会,你认为本宫应该前去?”

    盛容煦头也不抬,语调没什么起伏地问。

    寒容傅自是了解他,遂道,“殿下新近处置了一批人,地上的新血还没清洗干净,若是不给士族颜面,连场宴会都不前去,怕是说不过去。”

    “哼!”

    盛容煦“啪”地拍案而起,反应极大。

    见状寒容傅微微一震,他还从来没见过殿下发这么大火,怎么了吗,不就去一场宴会吗。

    “我大月国是将要亡了,还是濒临水火之中?”

    盛容煦俊眉微拧,满面不悦,“要本宫去迎合那帮人的喜好,难道这博州不是你父亲寒佑霆镇守吗,难道本宫应该犒赏的人不是他吗?”

    “殿下……”

    寒容傅深吸口气再劝。

    这是发的哪门子火。

    再说了宴家这是招他惹他了?

    受了一肚子气被喷出来,寒容傅简直摸不着头脑。

    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冷不丁想到了六妹妹,于是急急赶回大将军府。

    府中气氛不太对,寒容傅也顾不上。

    他来到金玉院,结果正好撞上奴仆禀报,太子爷去宴府参宴的消息。

    怎么这种消息还报到六妹妹这里来了?

    虽然她是太子妃。

    有一个念头浮了上来。

    寒容傅心蓦地一跳。

    敞开着的门外,就见自家兄长站在院子里,长久不动,若有所思。

    寒薇薇以为他有难言之隐,顿时便扬起天真稚气的笑容,迎了上去,“大哥哥,你来了。”

    到跟前,直接抱住他的腿。

    “六妹妹。”

    寒容傅只听得那声“大哥哥”既甜蜜又醉人。

    一时间,只觉得心里都充斥着幸福感,俯身将她抱进怀里,搂着她奶香的小身子,垂脸,亲了亲她柔发的头发。

    感到小娃娃挥动着两只小手,正反抱着自己。

    寒容傅心里莫名感动,想到过不几日兄妹将要分离,他竟有几分难过。

    “大哥哥是怎么了?”

    寒薇薇见他神色不属,小手摸摸他俊脸。

    此前听说了,他之前的红颜知己姚淑琴来找过。

    他这是在伤心着吗。

    “没怎么。”

    寒容傅想到了什么,问她,“六妹妹你以后会来帝都么?”

    他竟突然提这件事。

    “会啊。”先给他一颗定心丸吃。

    “那便好。”

    两兄妹说了会话,驿馆传消息过来,寒容傅便又匆匆走了。

    “小姐,大公子这是怎么了?”柳梅走过来,完全不懂今日的大公子似乎有点多愁善感。

    “银面小鸟要参加宴家的宴会,宴翎受了重伤,应该是这两个人有关系。”

    寒薇薇思量了下说道。

    柳梅挠头,“可是殿下的太子妃是您啊。”

    “肯定是。但这也挡不住宴翎心悦银面小鸟,当初在锦绣布庄外头,她一眼就相中了银面小鸟。”

    寒薇薇咯咯笑了一声,“看大哥哥这么愁得慌,肯定是银面小鸟不肯去参加宴会呢。”

    她觉得寒容傅肯定想让银面小鸟去参加宴会。

    上次因为一个柳若兰之事,银面小鸟就当场要给柳若兰全城选夫。

    现在,他肯定不可能去宴会了。

    因为一去宴会,必然会“凑巧”见到宴翎。

    “小姐,您还是不要叫那四个字了,怪难听的。”

    柳梅听到小姐的解释之后,自然是高兴。

    说明殿下宠爱自家小姐呢。

    但是“银面小鸟”四个字太难听了。

    “更衣,我要去参加宴会。”

    冷不丁柳梅听见自家小姐如此说道。

    她惊讶不解。

    为小姐更衣时,小心打探了下。

    小姐的原话是这样的,“我若不去,殿下一定也不去。听说我去了,殿下才会去。”

    这般笃定的语气。

    柳梅反而又持疑起来,她想看看是不是如此。

    宴府

    宴留亲自在宴府门口迎接前来的众多贵客。

    这次宴家请的人不多,都是博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

    那些富贾见宴府尹亲自迎接,一个个受宠若惊,却不知宴留哪里是迎接他们呢,而是在等殿下。

    谁知,殿下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太子妃。

    “太子妃您来了。”

    他赶上前把人迎入府内。

    寒薇薇道,“太子殿下在后面,你出去迎吧。”

    今日她前来目的已达到。

    目光一扫,让柳梅带她去宴会的一处角落客舍饮茶。

    过一会儿,待寻个由头便打算离开。

    “小姐,殿下果然来了!”

    柳梅外出拿水时听到消息,遂跑进来禀报。

    现在她知道了,殿下是真疼爱自家小姐。

    “好啊,那咱们待会便走吧。”

    把银面小鸟引来,她便完成了任务。

    柳梅不解,“可是小姐,殿下他来了之后不是会与宴翎小姐见面吗,这样真好吗?”

    小姐怎么撮合他们?

    “殿下一开始就没看上宴翎,谈不上好与不好。只是如果他不来,便等于是把宴家推向了锦宣侯府那边,这才是真正的不好。”

    寒薇薇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锦宣侯府可是妥妥的五皇子那边的人,巴不得银面小鸟出事。

    她可不能让侯府诡计得逞。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声。

    伴随着一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柳梅听到声音,赶到门边,打开道小缝,看到外面的情形时,眼珠子瞪大,扭头冲自家小姐乱比划,嘴里一个劲地直呼,“这这这,来了……”

    “怎么?”

    寒薇薇还没搞明白。

    门“哐”地被打开,柳梅差点摔地上。

    接着便看到着白衣的俊美太子,神色淡冷地走进来,目光落在寒薇薇身上,“太子妃,还不快快跟本宫离开?”

    “怎么,了?”

    寒薇薇大大的眼睛饱含不解。

    他似乎是生气了?

    “走了。”

    盛容煦一把牵起寒薇薇的手,步伐却不大,让她与他保持着同步,就这般,一大一小,走出了巨大的宴家庭院,身后一片躬身送行之声。

    上了马车。

    “身为太子妃,你以后长大了,是不是还要为本宫纳侧妃?成为正宫之母,是不是还要为本宫选秀?”

    马车行驶起来之后,盛容煦脸上的怒意愈发明显。

    寒薇薇很无辜,强调:“是未来太子妃。所以殿下这是怎么了,不喜欢被安排啊?”

    两人心里门清儿。但外头的马车夫不时听到两句,却是一头雾水。

    所以殿下与太子妃在吵架吗?为什么而吵啊?怎么听不懂?

    “这是大月国的天下,不是那帮姓宴的,太子妃你最好清楚。”

    寒薇薇这是头一次见盛容煦发脾气。

    她不解了:“不过是参加宴会,你不想来便不来,生什么气?”

    “因为你来了。”

    盛容煦口气很怒,俊脸都拉长了。

    他冲口说出,结果说完之后,马车内一片静默。

    谁都没有再说话。

    最终,寒薇薇不得不让一步,谁让她虽然三岁半,但灵魂早就七老八十了。

    好,她让着小孩子行了吧。

    “我以后都听殿下的话。”

    唉,他这样强硬,局面将会不好收拾,更会激怒宴家人,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以后只要安全,不做让本宫担心之事即可。”

    不过才三岁半的奶娃娃,哼,竟比本宫还有主意,以后要好好管管她。

    两人各有心事,先回驿馆。

    看到这里没再绑着柳若兰。

    盛容煦注意到她的眼神,解释说道,“城中有个男子,宁死也要为柳若兰求情,本宫不忍好男儿折腰,便将其赐给了他为妻。”

    “所以,柳若兰现在嫁人了?”

    寒薇薇感觉这一切像做梦一样。

    前世,柳若兰嫁的人可是他。

    “嗯,若你不喜,本宫将她送给乞丐好了。”盛容煦不在意道。

    太子妃被活埋一事,前因后果,他都命人查过了。

    其中也许没有柳若兰插手,但因为她想做太子妃,所以寒薇薇才遭厄,甚至差点死了。

    盛容煦这才如此作为。

    若非有男子肯舍命求娶柳若兰,盛容煦本意是想暗中赐她杯毒酒。

    这种野心勃勃却又蛇蝎心肠的女子,不可留存于世间。

    不过,他已命人暗中盯着。

    柳若兰嫁人之后若有半点不驯,杀之。

    “累了?”

    触到寒薇薇变白的小脸,盛容煦将她抱进怀里,揉她嫩嫩的小脸蛋,勾唇,“太子妃你何时长大,本宫迫不及待想娶你。”

    啪

    寒薇薇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心里所有的不快都因他这话而散去,嗤之以鼻,“想娶我,等你肯听从我的话时,再想这件事情罢。”

    哼,他都不听话。

    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谁知盛容煦面上无色,心里却是暗算窃喜。

    看起来太子妃已经改变主意了。

    之前她还说,长大会喜爱上别的男子。

    可是现在,却没再提这事。

    嗯,太子妃渐渐喜欢他了呢。

    “我们去用膳,本宫命人做了一桌子好菜,走。”

    当下盛容煦抱着她,快步进了主屋。

    在宴家连水都没喝就返了回来,自然也是饿了。

    同一时刻宴家。

    太子从宴府离去的那刻起,光鲜的宴家,像是没了灵魂的破布娃娃,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除了一些博州富贾,军兵以外,便是尊贵的侯爷等人。

    寒佑霆忙,并没有驾临,这不算事。

    但是太子殿下去中途离开,又算什么。

    宴翎还没有见着他。

    “哼,太子殿下一定是听说了宴翎。可他好歹也要见见宴翎,怎么能这样无情地就走了呢?!”

    宴氏拿帕子哭泣,心里恨恨的,“这件事让我怎么对宴翎说?”

    她是宴翎的娘,自然最心疼女儿。

    “肯定是太子妃来了,所以太子才会匆匆离开的!”

    她猛然醒悟过来,朝着宴留看去,“老爷,你想个办法呀,难道眼看着咱们宴翎伤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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