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113
上午十一点。
一家高档料亭的后门处,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谨慎地盯着小巷子的前后出入口。
两人都是特务科的警备人员，他们正在等待港口mafia方面派来会谈的人。
大约十多分钟后，一辆车开入小巷子。
很快车子停在料亭的后门处, 咔嚓，车门打开了。
车子上走下一个穿着深灰色厚呢大衣的黑发男子, 他里面穿着白色衬衣, 系了黑色领带，周身气势冰冷压抑，仿佛从深渊走来。
这、这就是港口mafia的首领吗？
但下一秒，车门另一侧又走出一个人。
那是个……额，女性？
这是个身材较为矮小的人，她的穿着很简单, 上身穿着酒红色衬衣, 下身穿着黑色长裤，外面穿了一件黑色小马甲, 马甲前的袋子上还别了一朵蔷薇花, 同时她的脖颈处戴着一个红宝石项链。
她有着一头金色微卷波浪长发，长发侧边编成了细小的辫子，两侧辫子在脑后扎了起来, 头上还戴了黑色帽子，整个人看上去娇小中透着灵动精干，美丽帅气。
这、这是护卫吧？
然而出乎两个门卫的预料, 他们认为是首领的家伙停下脚步，等这个戴帽子的女性上前后，才跟着走过来。
中原中也今天换了和威纶类似的发型, 穿着上却格外简单, 让尾崎红叶懊恼不已——说好的穿裙子呢？
中原中也是觉得穿裙子打起来不方便, 而且也太刻意了，只要展露出女性的特征就行了，比如他虽然穿着衬衣，但领口是开着的，露出了纤细的锁骨。
而且他还特意换了戴垫子的内衣，只要不是瞎子，绝对能看出他的性别。
中原中也走到料亭后门前，门卫磕磕巴巴地说：“请问您是……”
中原中也微抬下巴，嘴角边挂着类似于威纶那种漫不经心中透着轻蔑的笑容：“不是你们请我来的吗？”
她、她居然才是港口mafia的首领吗？
门卫傻眼了，两人立刻让开道路，请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进去，门口车子里的阿呆鸟默默地开车离开。
……说实话，上午见到首领时，他也傻眼了。
特务科的长官并未抵达现场，他们只是提前派人清场并做了安保工作。
料亭的招待请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去了包间后就离开了，包间是典型的和氏房间，侧面拉开纸门，能看到布局精致的花草和水潭景色。
太宰治随手拉开纸门，他看着精致得像是虚假一样花草，神色有些沉郁。
中原中也没搭理太宰治，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开口说：“一会我们去接威纶吧。”
鉴于太宰治花费书页搞定了横滨后续的麻烦，中原中也已经开始履行诺言，教导太宰治学习大陆通用语。
太宰治何其聪明，稍微学了几天，已经掌握了简单的对话。
太宰治听后本来阴郁的心情略微上扬了点，他侧脸回头看坐在桌子前的中原中也：“他们快到了？”
中原中也嗯了一声：“我想提前去接他们。”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问：“让他们看你穿女装？”
中原中也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说：“我不穿，他们也会让我穿的，无所谓了。”
太宰治莞尔，身上的气息恢复了正常。
一个特别的暗室内，有特务科的人员正在实时监控，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聊天时，立刻有技术人员进行解析，然而很可惜，他们无法在此世界上找到相对应的语言。
特务科种田长官的车子开到料亭，还没进门，他就听到身边的助理说：“港口mafia的首领已经到了。”顿了顿，助理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首领居然是一个女孩！看面容不超过十八岁，她身边陪同的人是这段时间比较有名的太宰治。”
种田长官听后脚步一顿，表情很微妙：“女孩？”
这和他们得到的资料不符啊？不是说先代首领传位于养子，养子叫中原中也吗？
虽然听说港口mafia的首领是女孩，让种田长官有些懵逼，但真的坐在了港口mafia首领面前时，种田长官立刻忘记了对方的性别。
无他，对方抬起下巴略显傲慢地看过来时，扑面而来的气势和威慑太强了，那是一种隐而不露、却又存在感强烈的压迫感。
在这样的气势压迫下，任何人都不会再小看面前的女孩，甚至会忘记这是一位女孩。
种田长官立刻抛开胡思乱想，端正了心态。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年纪小容易被人轻视，今天还变装过来开会，所以上来就直接放了念压。
他见过修巫首领是怎么会见部下的，也跟着席恩利可出席过各种会议，更别说身边的威纶向来行事肆无忌惮，有这么多榜样，中原中也自然不会在气势上落于下风。
种田长官和中原中也寒暄了几句，并笑着说：“冒昧问一下，您多大了？”
中原中也耸肩：“我和他一样，都是十五岁。”
种田长官听后笑容有点僵，他扬声要求侍者将今日的限定的好酒换成果汁，心下却有些叹息，十五岁，如果他们一直活着，横滨未来三十年都将是这两个年轻人的天下。
看样子对港口mafia的渗透必须从现在开始了，最起码不能出现类似于【首领到门口了，他们才知道对方是女的】这种乌龙事件！
特务科的情报人员都是吃干饭的吗？混蛋！
种田长官又看向太宰治，这个太宰治貌似是港口mafia的干部后补，这种场合应该是干部陪着首领来吧？
于是种田长官说：“说起来贵组织资历最老的干部是大佐先生吧？还以为这次会见到他。”
太宰治想到昨天的大佐阿姨，忍不住低笑起来。
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他病了，不想出门，只能太宰陪我来了。”
种田长官继续试探：“病了？严重吗？最近横滨乱的狠，您来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啊。”
港口mafia只来了首领和干部后补，外加一个开车的，就三个人来赴约，真的不怕他们特务科一锅端吗？
中原中也哂笑：“不需要你操心这个，你还是操心点别的东西吧。”
来之前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大致谈了谈，中原中也负责放狠话，太宰治负责圆场。
所以中原中也很直白地说：“我的时间很宝贵，种田先生，你不会是真的请我吃饭而已吧？”
种田长官手腕一抖，刷拉打开扇子扇了扇，神色冷肃下来。
他说：“的确，但我不认为是废话，如今贵组织成员的安危可是关系到横滨的安定，我当然要多关心一些。”
然后种田长官话音一转：“如果你们都不存在了，想必横滨会变成全新的样子吧？”
中原中也不屑地说：“说的好像我们不在了，我们这行当就会消失一样，有光就有影，这种事是断不了的，归根结底是你们太无能吧？有本事你们自己管啊，你们管不好，我们代管，你们还嫌弃上了？”
种田长官在心里给中原中也贴了一个脾气不好的标签后，他开口，将之前军警和特务科的实验室出岔子的事扣在港口mafia头上，说什么都是你们黑帮胡搞导致治安变差甚至有政府部门出事云云。
中原中也听后翻了个白眼，他不相信特务科拿到了证据，估计是在诈他。
“应该是反过来吧？因为政府不作为，横滨黑夜太乱了，才出现那种事的。”中原中也面不改色地说：“以后若是发生类似的事，得先问我答不答应。”
潜台词就是，以前山头太多没人管你们也出事，以后我一家独大，你们有事找我谈。
种田长官反而心下松了口气，港口mafia如果能真的压制横滨黑夜里的不法分子，倒也能让这座城市安定下来。
但这种事，他们官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于是种田长官说：“横滨可不是您一家说了算。”
中原中也嗤笑道：“如果只有我们一家，那当然是我们说了算。”
“我不会允许我的地盘上还有别家。”
种田长官微微蹙眉，港口mafia太桀骜了吧？
“好大的威势。”
太宰治听到这里终于开口了：“晚上总是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冒出来，没点威势是控制不住的，当然，我们也只会在晚上出来，我们对超出业务范围之外的事情不感兴趣。”
他含笑看着中原中也：“毕竟，我们首领还年轻，早睡早起才能长高。”
中原中也听后狠狠地瞪了太宰治一眼，倒没反驳这句话。
随即太宰治又炮轰种田长官：“说起来之前那位长官因为这次动荡而因公殉职，不知道种田长官是否找到罪魁祸首了？”
“前任惨死于任上，真是令人敬佩呢，希望种田长官能不畏艰险，再接再厉。”
太宰治这话就有些诛心了，前任特务科长官被西索随手打死了，种田长官再接再厉什么？再接再厉被打死吗？
种田长官的表情很难看。
中原中也嘴角抽搐，说好的太宰治圆场呢？这是捅刀吧？
他心思急转，立刻跟着说：“我相信种田长官会做出实绩的，毕竟现在横滨的夜晚已经安静下来了，不是吗？”
种田长官心中升起一股隐怒，但又有些无奈。
他听懂了太宰治的威胁，也听懂了中原中也隐含的合作和警告。
如果特务科选择和港口mafia合作，那么种田长官可以专心收拢特务科内部力量，他毕竟刚上任没多久，并未彻底掌握这个部门。
同时有港口mafia帮忙稳定局势，种田长官能轻易做出一些政绩，稳定地位，如果种田长官执迷不悟地找茬儿，那他可能会被港口mafia暗杀而亡，死于任上。
但就这么直接将异能开设许可证发给港口mafia，种田长官心里是不甘愿的。
于是他没有立刻答应，只说要回去开会讨论，架子端得很足。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离开时还小声说：“反正横滨是我的地盘，他们只能找我合作。”
两人沿着走廊出去时，突然中原中也停下脚步，以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猛地拉开隔壁纸门。
中原中也的速度过快，门拉开后，惊呼声传来：“啊呀！”
江户川乱步跌坐在地上，他吃痛叫了一声后，恼火地看向突然开门的人。
然而这一看，却是愣住了。
啊，港口mafia的首领真的是小姐姐啊！
等等，不对，好像有点矛盾？
就在江户川乱步呆滞时，中原中也居高临下地看着似乎摔倒在地的黑发绿眸少年。
自从太宰治提过江户川乱步后，中原中也就让人找来了相关资料，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让太宰治都有些忌惮的江户川乱步。
太宰治站在中原中也后面，他侧着身，尽量避开了江户川乱步的视线。
中原中也扫了一眼江户川乱步，视线落在面容冷峻的福泽谕吉身上，又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和里面坐着的与谢野晶子。
显然这三个人也在这家料亭吃饭。
但中原中也的圆不会出错，刚才江户川乱步的确在利用纸门里侧隐蔽的缺口观察他。
中原中也索性伸手，他弯腰拉起江户川乱步，他大方地说：“想看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们港口mafia欢迎有能力的人加入。”
江户川乱步看着金发小姐姐桀骜自信的神情，一时有些怔忪。
中原中也随手将马甲上别着的蔷薇花取下来，很自然地插在了江户川乱步的贝雷帽上，他微微后退，做了个绅士的还礼动作：“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
然后中原中也关上了房门，他坦然自若地招呼太宰治：“走吧。”
江户川乱步：“！”
太宰治的肩膀微微抖动起来，他努力忍笑，直到他们出了料亭，坐上了阿呆鸟的车，太宰治才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江户川乱步还能露出那样傻乎乎的表情，这一趟值了！！
中原中也奇怪地看了太宰治一眼：“笑什么？”他对阿呆鸟说：“开车，避开条子的监控，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开车去别的地方。”
阿呆鸟应了一声：“行，那我走小路。”
车子很快离开了。
与此同时，料亭内，江户川乱步傻乎乎地将贝雷帽上的蔷薇花取下来，还嗅了嗅。
福泽谕吉满头黑线：“乱步，你没事吧？”
江户川乱步长出一口气，他叹息着说：“真是个帅气的家伙。”
与谢野晶子轻轻笑起来：“的确很帅气，感觉更像男孩子。”
江户川乱步抬手将蔷薇花送给与谢野晶子，他说：“港口mafia的首领应该是男的，但近距离观察他又的确是女性，我怀疑是异能力作用。”
与谢野晶子惊呼出声，福泽谕吉先是茫然脸，随即惊恐起来：“港口mafia首领的能力是可以随意变男女吗？”
那也太可怕了吧？
江户川乱步继续说：“他应该出身良好，实力很强，是个很自信也很有责任心的家伙，种田长官要是不甘心发执照，那就随便找个麻烦的事丢给他吧，港口那边能解决的。”
福泽谕吉默默记下这些，他问江户川乱步：“你之前一直说特务科内部的乱子，是他干的吗？”
江户川乱步缓缓睁开眼睛，翠绿色的眼眸里流露出睿智的光，他冷笑道：“是他，又不是他。”
福泽谕吉一愣：“什么意思？”
“中原中也身边那个叫太宰治的，他才是造成特务科内乱的罪魁祸首，甚至于中原中也通过太宰治知道我的。”
江户川乱步回想着，那个戴着帽子的金发首领看自己时，眼神有评估和好奇。
他分析说：“而太宰治看到我后居然主动避开……但中原中也的态度，啧，看样子港口mafia比我们想象的要稳定，中原中也信赖那个叫太宰治的混蛋。”
“太宰治要比中原中也更危险，不过只要港口mafia的首领是中原中也，问题就不大。”
最后江户川乱步总结说：“目前港口的结构还是很稳定的，实力也不错，值得联合。”
有江户川乱步的观察，再加上种田长官也急需时间和政绩统御特务科上下，最终种田长官还是决定给港口mafia发执照。
但具体提什么条件，特务科内部还在开会讨论。
当然这都和中原中也无关了，阿呆鸟将车子开到隐蔽的地方，阿呆鸟自己下车回总部，中原中也开车朝着东京机场方向开去。
尾崎红叶打电话过来询问开会结果，太宰治懒散地说：“还好啦，我们的首领魅力太大了，将特务科的人都迷住了呢。”
中原中也没好气地说：“别胡扯！”顿了顿，他说：“通知森，今晚我要去看茂木，除了织田，其他人都退开。”
太宰治略一想就明白了，威纶和兰波从法国回来，肯定会去总部转一圈再看看从军方实验室里抢回来的试验体。
太宰治将中原中也的话转述给尾崎红叶，他挂了电话，笑嘻嘻地说：“怎么？你打算将威纶和兰波介绍给森先生他们吗？”
中原中也一边开车一边说：“信赖是相互的，森先生这段时间做的不错，茂木脸上有笑容了。”
最初茂木刚来到港口mafia时，每次中原中也去看茂木，隔着厚厚的玻璃，他只能看到男孩皱眉和忧郁的样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孩眼中多了欢喜和亲近，脸上也有了笑容，看上去精神多了，显然森鸥外的确用心研究了威纶偷出来的资料。
茂木甚至还会在培养皿里比划手语，据说是织田作之助教男孩的。
看着另一个自己慢慢变好，中原中也的心情自然也颇为昂扬。
“再说了，即便森先生知道了又如何？”
中原中也耸肩：“你也看了他们俩拍的艺术照，也看了他们和陨石肩并肩的视频，怕什么？”
太宰治噗得笑了，他单手撑着下巴，虽然是在看窗户外不断向后的风景，可又同时看到了玻璃窗上倒影出的自己的面容。
他没有缠绷带，露出了两只眼睛。
太宰治看着这样的自己，出神了许久。
直到车子速度慢下来，即将进入机场停车场，太宰治才冷不丁说：“中也，首领这个位置，会将你彻底吞噬的。”
“那是纯粹的黑暗，你能在其中燃烧多久呢？”
中原中也诧异地看了一眼太宰治，随口说：“我们本身就生活在黑暗中，我没有在燃烧，只是日常而已。”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兀笑了：“太宰，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做了。”
“反正这次动乱后，本部的事情基本都是按部就班、收拢各种势力、处理后续问题而已，你去给茂木当老师吧，让森鸥外出来干活。”
中原中也默默地想，太宰治太能干了，要是继续这么干下去，奖励就不够了，太宰治怕是要上天，不如让太宰治去跟着织田作之助带孩子。
太宰治听后有些心动，不需要处理乱七八糟的工作，可以在实验室里摸鱼，还能看织田作之助教导孩子，甚至可以催织田作之助写新坑！
太宰治看向中原中也，轻声问：“你似乎乐在其中。”
太宰治不后悔当年的选择，不后悔创造了一个让织田作之助安然写作的世界，甚至不后悔从大楼跳下去。
但有一说一，爆肝四年当首领，这日子真的很糟心，为什么中原中也能干的这么快乐呢？
中原中也哈哈一笑，他将车子停好，对太宰治眨眨眼：“我说过的吧？你们都是我的宝贵之物，看到你们和组织好好的，我就很开心啦。”
太宰治：！
中原中也摆了摆手：“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接他们。”
然后中原中也快速坐内部电梯去出口了。
太宰治怔怔地看着向电梯奔跑的中原中也，许久之后，挫败地叹了口气。
狗比威纶，怎么将小矮子教成这样的家伙了呢？岂有此理！可恶啊！
飞机出乎兰波的意料，提前抵达了东京机场。
……因为他们坐的是俄航。
战斗民族开飞机，那是开飞机吗？那开的是战斗机啊！！
机长像是在开过山车，飞机一路狂飙，天气好，又顺风，居然提前了两小时抵达目的地。
中原中也在出口等了三分钟，就听到广播说来自莫斯科的航班到了，他顿时傻眼，他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结果只是正好吗？
中原中也立刻拨打威纶的电话。
“你们到了？”
电话里，威纶的声音有些模糊：“到了，今天这飞机坐的真刺激。”
兰波的声音有些虚弱：“是啊，直上直下，万米降落只用了七分钟，我还以为我们要摔地上了。”
飞机落地时，机上乘客的掌声热烈极了，感谢机长不杀之恩。
中原中也哑然，他说：“我在出口，我们直接回横滨？还是在这边休息一会？”
威纶说：“直接回横滨吧，哦，我感知到你的圆了，就这样。”
挂了电话，中原中也闭目扩张圆的范围，果然很快撞击到了威纶的圆，并察觉到了威纶和兰波的位置。
三分钟后，威纶和兰波站在了中原中也面前。
兰波稀罕地看着变成女孩子的中原中也：“你编了辫子？”
中原中也和兰波拥抱了一下，又抱了抱威纶，他雀跃地说：“像威纶吗？”
兰波注视着眼中有光闪烁的中原中也，心中欣慰极了：“很像。”
威纶审视了一下中原中也身上还算平滑细腻的缠，确定这小子没咸鱼，才道：“稍微有点首领的样子了，刚和特务科谈完？”
中原中也心情极好：“嗯，我和太宰一起去的，他在车里。”
威纶撇嘴，狗比太宰，说好的找中也的麻烦呢？
他揽着兰波，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