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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术不正(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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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成国公府有小丫头一路引赵行入水榭花厅。

    他少至成国公府。

    但这种庭院布局本来就大差不差。

    花厅穿堂而过,上抄手游廊,尽头处接着水榭草屋。

    学足了南方婉约做派,水榭下果真引入活水,若在春日,涓涓流水,本是最欢快地声音,带来生机勃勃,春潮涌动。

    如今腊月,天寒地冻,结成冰,也是另一番韵味。

    赵行无心赏景,进门时果然只看见韩令芙一人,而屋内有道清冽香气,圆桌上还摆着些许精致菜色,并一壶酒。

    原来也不过是这点手段而已。

    赵行心想。

    他沉着脸:“既是你要见我,也该让三郎直言,来或不来,是我做决定,而非假借你阿娘之名,诓骗我至此。”

    韩令芙掖着手,蹲身拜了一礼:“若是我请殿下来,您还肯来见我吗?”

    赵行提步往禅椅上坐过去,看了眼鸡翅木雕双龙戏珠长条案上的羊脂白玉博山炉,啧了声,叫元福。

    元福会意,三两步上前,取了水,浇灭炉中香。

    门窗紧闭,香气不散,元福又踱步至于西窗前,一抬手,推开半扇。

    冷冽寒风钻进来,韩令芙打了个哆嗦:“殿下不冷吗?”

    “你若觉得冷,回你的闺阁中,便就暖和了。”

    韩令芙脸色微变,旋即自嘲笑起来:“殿下待人接物,从不是这样冰冷的,却唯独是对我——就因为我幼时与姜莞作过几次对吗?”

    赵行眯眼,抬头看过去:“是因为你心术不正。”

    韩令芙听得此话,面容几乎扭曲:“心术不正?难道说喜……”

    她骤然收声,朝着元福站立方向睇过去一眼。

    赵行知她意。

    本可不必屏退元福。

    但他见屋中这阵仗,就改主意了。

    他现下更想知道,成国公府预备如何收场,韩令芙,又打算怎么全身而退。

    于是赵行摆手,吩咐元福到水榭屋外去守着。

    元福微讶,却不会反驳半个字,几乎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去。

    韩令芙见状又笑了:“元福好似很提防着我,所以殿下也是这样的心在看待我吗?”

    赵行甚至都没理会她的这句话。

    韩令芙也像是根本没要等他回答什么,缓缓踱上前半步而已,自顾自的又说:“我自幼倾慕殿下,可是殿下方才说,我心术不正。

    难道喜欢殿下,心悦于你,就算是心术不正吗?

    同柳明华相比,我竟是个心术不正之人吗?”

    她苦笑着,眼底溢满苦涩二字:“昔年我甚至想过,能与殿下做侧妃,我都是满足的。

    可我从来都不知道,殿下竟是这般看待我——”

    韩令芙几乎要哭出来:“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如今我大兄出了事,殿下想必清楚。

    这么多年,举凡和姜莞有关的,殿下事事格外上心。

    那薛小娘子既是姜二郎心上人,自然与姜莞也有关。

    我知道殿下为了她一定恨急了我大兄,却还是不死心,想请殿下过府一叙,与您说说贴心话。”

    赵行啧了声:“所以呢?”

    韩令芙呼吸微滞,咬着下唇,犹豫须臾,方又道:“三殿下跟我说,殿下与姜莞的婚事,在官家圣人跟前回了话,明年就定下来了。”

    她又试探着上前半步去:“原来我从未看错过。殿下待姜莞与众不同,并不是因您拿她当妹妹看待,实在是这些年,她始终在您心尖上。

    可我对殿下,亦是一片赤诚,殿下将来肯不肯迎我过王府,哪怕只是做个侧妃,我都甘愿。

    诚然如今跟您说这样的话,也是有求于您,但我的心意……”

    “不成。”

    赵行终于正经八百的开了口,但简简单单两个字,是不容反驳的拒绝。

    韩令芙脸色一白:“我只求殿下身边侧妃之位,如此也不成?”

    “我说了,你心术不正。”

    赵行嗤道:“韩二娘子,这些年我始终冷着你,你真不知是为何吗?

    你的心意,恨不得叫世人皆知。

    我自问待人一向宽和,唯独见你不行。

    从始至终,我给你的都是拒绝,态度坚定,你心知肚明。

    然则你一次次痴缠上来,年幼时更是因为我待珠珠不同,几次三番针对于她。

    你明知我待她之心,但你还是那样做了,是为了我吗?”

    他摇头说不是:“也不过是为了你自己。

    时至今日,你假借国公夫人之名,让赵奕把我骗到国公府,说了这样一车话,是因为爱慕我吗?

    亦不是——”

    赵行站起身,负手而立,眸中全是冷肃:“是为了救你兄长,也是因为你明白,他的事情一旦定罪,你连做我侧妃的资格都不再有。

    所以你也不过是急了,才只能初次下策。

    说难听点,你今日行为举止,无异于自荐枕席。

    高门贵女,罔顾礼法与体统。

    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明的手段,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眼风淡淡扫过那一桌子酒菜:“你是不是想着,如果我看在你可怜的份儿上心软,答应了你,那是最好不过,一切迎刃而解。

    若我拒绝,你装得楚楚可怜,凄惨模样,敬我一杯酒,斩断过往十年情丝,从今后与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于情于理我也不该拒绝。

    所以无论是博山炉里那道香,还是这桌上酒壶里的酒——韩令芙,你好大的胆子!”

    话到后来,赵行咬重话音,无不凌厉。

    韩令芙瞳孔一震:“你怎么会……”

    “你们还真是拿我当傻子糊弄。”

    赵行懒得理她,扬声叫元福。

    “不——”

    元福本来就胆战心惊的守在门口不敢走远,听得赵行声音,推门而入,正见韩令芙要去拿桌上酒壶。

    赵行眸色一沉,目光丢去,元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按住了她。

    “看来你也不是全然豁出去,这不是还想着销毁证据,以免叫我拿个正着,牵连国公府。”

    他声色低沉,压下眼中嫌恶,冷冷问韩令芙:“是赵奕给你出的主意吗?”

    韩令芙心中早做过最坏的打算,却未曾想过会是眼下这样的情形。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不是!”

    可她回神也很快。

    完了二字在她心尖上划过,她知道此事无法善了。

    但只要赵奕还在——她可以拿整个国公府来赌,但绝不能牵连上赵奕!

    ------题外话------

    二哥哥:?就这

    姜元瞻:?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她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赵然:……无语

    二哥哥:……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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