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狂过后归于平静
第四天，又是疯狂的一天！
从求子庙回来，俩个人都累了，安静地过了一夜。
早晨一起来，琪琪就开始安排自己新的一天，她打了半个小时咨询电话，最终确定了全天游玩的路线，先去一家游戏场，然后中午去吃海鲜，下午去室内海上乐园……
可是她俩进了游戏场后，就把所有计划全部打乱了，她们出不来了，这是学习沿海城市设立的一家游乐场所，大厅里摆放着各种游戏机，琪琪都很熟悉，她教强子如何玩，强子进步出奇的快。
她俩在大厅里在玩着街霸、麻将机游戏很兴奋，大呼小叫……
可是时间不长，琪琪发现，有一些衣冠楚楚的男人却不玩这个，而是进了后屋，她十分好奇，叫来了一位公子，问那里面是干什么的，她要进去看看。公子说，后面vip包间是只有会员才能进入的。
琪琪火了，她就要进后面看看。公子说，那我请示一下经理。
公子退下去不久就回来，很礼貌地对琪琪说：可以进入。
当公子找到代班经理请示时，代班经理说：你tmd的傻呀，她虽然是个小孩，但你看没看见她开的那辆车，那叫兰博基尼！200多万一辆，还计较什么会员不会员，叫她随便进，这可是未来的大客户……
琪琪好奇地领着强子进了里面，进去后，琪琪明白了，这是个地下赌场。她好兴奋。
强子不懂，看着一桌一桌男女红着眼睛狂叫着：对子！顺子……
他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有点害怕，拉了拉琪琪衣袖，说：他们这是在干嘛？我们回家吧！
琪琪有些兴奋地说：这叫□□，我在加拿大，看同学玩过这个，但我没玩过，今天咱们就玩这个！
她们俩玩疯了，开始琪琪上了场，她输了，一万多元的筹码快没了，她看见强子知道怎么跟她一起兴奋，一起懊悔，还给她不断支招，他知道强子学会怎么玩了，就把最后的一些筹码给了强子，让强子上场。
强子好厉害，几轮下来，他渐入佳境，将琪琪输出的筹码又赢了回来，而且多出了很多。
琪琪在他身后兴奋地为他支招，他不听她的话，坚持自己的打法，当他渐渐地发现琪琪在后面不出声了，他知道琪琪生气了，忙站起来，把位子还给了琪琪，琪琪又兴奋了，座在位子上她随心所欲，
又一次快输光时，她不得不又让强子玩……
不知不觉，他们终于输光了全部一万元钱，没钱了，俩个人很扫兴地离开那个地下赌场，强子心里很害怕也很愧疚，他对开着车的琪琪说：都输了，怎么办呀？我们怎么把那一万元钱补上？
琪琪却很快从最初的失落中走了出来，高兴起来说：补什么补，我爸那书柜里的钱，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输就输了吧，咱俩回去再取点，今晚去吃海鲜吧，原定海鲜是中年饭，这会儿没法子了，只能当晚餐了……
她俩从赌场出来时，已近日暮。这是强子第一次领略了赌博的魅力，它可以让人忘记时间、忘记食欲、忘记一切！
当天晚上，他在睡梦中，听到了琪琪跟她爸爸在电话发生了争执，他听见琪琪对着电话喊：我不管，我就是要玩，我在那边没有一个朋友，我不想回去，你自己回去找那个骚女人吧……
强子醒了，看到了一个抱着双腿，孤独可怜无助的小人，哭成了泪人的女孩……
周五了，天亮了，强子首先醒来，看着满床的阳光，他恍如还在梦中。
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欧阳老师，吓得跳下了床，跑到卧室外面，按下了接听键。
欧阳老师在那边说：强子，我昨天碰到你们班主任了，他说你最近成绩下滑很厉害，是怎么回事！
强子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是跟琪琪相处几天，他的脑袋灵活了很多，他说：就是上一次数学考试，我有个大题答错了，总分就下来了……
欧阳老师问：哦，你什么时候回家？
强子说：今天……
断了电话，强子有一种从天堂回归人间的感觉，他要回学校了，在他一再请求下，琪琪也不起床，她说：要去，你去，我反正是不去的。
强子愣在那想了半天，觉得这几天太疯狂了，太不可思议了，他有些后怕了，今天是周末，是要进行周考的，要是不参加，老师肯定会告诉爸爸，这几天的旷课肯定也会让欧阳老师知道……
他又呆了半晌，真的不敢再继续撒谎了，就说：琪琪，那我去上课了。
琪琪还在梦中说：真烦，去吧。
接着想起什么，说一句：晚上你直接来这里吧，我给你个惊喜。说罢转身又睡了。
琪琪在家没睡醒，强子在学校一天也都是在梦的状态。下午第三节课下课时，一个老师叫住了他说：欧阳强，你爸爸让我告诉你，放学后赶紧回家，哪也别去。
强子一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放学了，他浑浑沌沌回到家里。他给琪琪家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就跑去她家，他不敢，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不去吧，他的心里却有如一万多个小虫在爬。
他又给琪琪打了一个电话，还是没人接。一会躺下，一会爬起来，他觉得浑身不得劲，只好满屋子走，他想喊，又不敢，怕邻居听见，就这样闹来闹去的时候，欧阳老师回来，他没有选择了，马上安静了下来。
欧阳老师说：回来了。我今天碰上你那同学的父母，他们又没回老家，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强子说：不是那个，是另一个，今天他爸妈提前一天回来了。
欧阳老师说：哦，晚上吃面条吧。我去做，你先看会书吧。
欧阳老师对自己儿的谎言深信不已，他不知道，就在这几天，在一个叫琪琪的女孩教导下，他那18年的教育成果已付诸东流了。
强子说：哦。
一切恢复了正常，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很快新的一周过去了，琪琪一直没来上学，这让强子的心平静了很多，他真不知道如果琪琪再次出现在他身边，他会怎样？他会对她说no吗？他会跟她走吗？
不知道，因为她没有来，强子这样回答自己，所以一切都不是问题。他曾想给琪琪打电话，但一想到后果，他又没敢打，他想，可能琪琪会给他打吧，或者来找他。
这一周，他就在纠结见与不见的矛盾中度过去了。
第二周，琪琪还是没有动静，他很想知道原因，但他不敢主动联系琪琪，怎么办，他想到一个主意，他主动找到班主任，说琪琪有东西丢在课桌，她什么时候来？如果她不来，这些东西怎么办？
老师头也没抬说：她不来了，是些什么东西？。
强子差一点就问出她为什么不来了，但他怕老师怀疑什么，说：一本书和一些作业本。老师说：扔了吧，她不会来了。
强子终于骑上车子再次去了那个小区，保安拦住了他，他说他要去琪琪家，保安说：那家房子已异主了，原来的房主搬走了。
强子松了一口气，一路的紧张不安在这一刻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他一路都在纠结，一个声音是我必须得找到琪琪，另一个声音是离她远一点吧，让一切回归正常。
现在因为她家搬走了，一切的纠结就都结束了。
他一路很平静地回到家里，父亲还没下班，他去厨房开始做晚饭。
一切都在看似平静中度过，一天又一天。原来的强子又回来了。欲望是条火龙，它休息时，你就正常，一但它醒了，就要有强大的意志力去控制它，如果没有，它将完全统治它的宿主。
强子显然是后者，他控制不了他的欲望，从离开琪琪第三周开始，他的欲望就在一次夜晚喷发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那以住的一切记忆再也关不住了，它们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进行重放，放一遍他就要释放一次，直到精疲力尽，电影才结束。
那一天早晨，十分罕见地，欧阳老师叫了强子两遍，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欧阳老师想，最近孩子学习压力太大，太累了，得加点营养了。
这复苏的记忆开启了强了噩梦的序幕。在课堂上、在操场、在校门、在床上……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欲望和身体的反应，学习、吃饭、睡觉……都是次要的，这欲望无时无处不在，像一个恶魔一样跟随着他，就连上厕所他蹲在那里，竟然感觉小弟弟又一次不听他的话，他不敢起来，怕其它同学笑，他最后一个离开时，上课铃声已响起。
他的学习成绩直线下落，这就迫使他要将精力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要对付那个魔鬼，一部分要对付欧阳老师。他不能让欧阳老师知道他的状态，他想尽了一切办法隐藏他的考试成绩。
转眼间，高三来了，在备战高考和备战□□的战斗中，强子的战役任然没有结果。
终于在下学期有了结果。他像一个逐梦人一样四处寻找着那些小太妹的踪影，但她们好像一夜之间在学校蒸发了，他一个都没有找到，她们都知道高考无望，早早地退学另谋出路去了。他甚至想偷欧阳老师的钱，把一个小太妹领到家中，再玩一次他和琪琪的游戏。
他的学习成绩终于让欧阳老师发现了，从来细声慢语说话的欧阳老师这一次大声表态了，他要天天看着他的学习。每天晚上，欧阳老师都在他身边陪着他，看着他学习，直到上床睡觉。但上了床之后，他脑袋里的东西欧阳老师管不了，就连他自己也管不了。就在这样的状态，他走进了考场。
欧阳老师和强子姐姐、姐夫、哥哥、嫂子盼望的奇迹没有出现，强子的成绩离最次中专的录取线还差了20多分。在全家一片悲伤斥责的批判会上，大家同一意见——复读。
强子表现出了出奇的强硬。就是不复读，他自己知道，在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再进入那个学校，他真的就会崩溃，这是他的底线，欧阳老师说：那你想干什么？强子低着头说：不知道。
家庭会一时没有了声音，谁也没有能力解决强子的工作，所以谁也没有发言，半晌强子哥说一句：爸，实在不行，让强子当兵吧。对于不学习又苦于没有出路的男孩子，在当时这是唯一的选择。欧阳老师很伤心，但没有眼泪，好些年前就没有了，他表态了：只能这样了。强子就这样应征入伍了。
多年以后，他也追踪了一下琪琪的消息，他甚至找到了当年的教导主任，据他回忆，是有这么个女孩，当时是市政府什么领导跟校长打了招呼，是邻市一个□□的孩子，来咱们学校寄读一段时间。
可是没两天，听说那女孩把她爸爸珍藏的一辆豪华跑车，开到了一家赌场，让人给发到了媒体上，结果引起了轩然大波。后来听说，那个主席好像很快就移民加拿大了，没了踪影。
最后，教导主任以一种疑问的眼光看着强子说：怎么？你认识他们？听说那个主席已上了海外红色通缉榜了，你要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
他觉得琪琪当时跟他说的话，虽然有所保留，但并没有骗他。他第三周去琪琪家，连房子都卖完了，说明她爸爸很着急处置了那些资产，然后带着她走了。
琪琪说当晚要给他一个惊喜，多年来一直困惑着强子，那是什么呢：是一个浪漫凄婉的离别？还是一个以身相许的承诺？
这个以浪漫开始的故事，却没有以浪漫结尾，是我的责任？还是她的？每每想到这里，总有两个声音在耳边回响：
一个声音，我们俩原本可以有个很好的结束的，因为你都请了五天假，却在第五天跑了，而后来两个星期你完全可以联系琪琪，但你没敢找她，琪琪很失望，你是个胆小鬼！
另一个声音，她回国只是为了玩玩，按照他爸爸的指令来学校寄读一段，她根本不想好好学习，正好这时遇见了我，我就是她这次回来的一道甜点，是解她决孤独寂寞的一个玩具，为什么会是我呢？因为我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