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春萌动一见倾心
强子大名叫欧阳强，生长在一个普通的教师家庭，有一个大他12岁的姐姐和一个大他10岁的哥哥。
他的父亲欧阳老师是一个瘦高干枯的老头，有一些弯腰驼背，所以很难判断出来他真实的身高。平时总是满脸苦相，见人却是三分笑。这是一个50年代考入北师化学系的高材生，是参加过开国大典的那几批毕业生，毕业后在一所全国闻名的高级中学任教，□□开始他们家受到毁灭性打击，□□后期被下放到n省北一个偏远的农场进行改造，□□结束后，就在n省w市落实了工作，在一所中学继续教化学。
强子的母亲在他还没记事时就没了，死于肺癌。欧阳家的孩子从小都接受了谨小慎微的教育，每个孩子都老实听话，不敢越雷池半步。强子上高中时，他的姐姐、哥哥都已成家，由于都没有上过大学，都在工厂做点技术性工作，但身份还是工人，只是比普通工人的活计要轻一些，所以嫁的、娶的也都是普通工人，一家人过得倒也安静平和。
有一年，强子在上厕所，蹲在那里，无意间听到两个老师聊到了他的父亲，才知道一些事情。
一个老师说：欧阳老师那见面微笑、点头、哈腰三步曲应该在咱们学校普及一下，尤其是在那几个校长中间普及一下，你看现在把他们牛b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多大的官，走路扬脖挺肚，长个眼睛从来不看人，长个耳朵却听不见有人跟他打招呼。
另一个老师说：普及？你知道欧阳老师那三步曲是如何炼出来的吗？那是打出来的，他是命大，听说□□时好几回差点给斗死。
强子不认识那两个老师，但他一点也不怨恨他们那样评论他的父亲，反而心生谢意，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父亲性格如此懦弱的原因了。原因虽然是知道了，但在欧阳老师十六年的教育下，他的性格也逐渐被培育到了骨子里。
要听话、不撒谎；不顶嘴、不出头；顺着来、随大流；不出头、不逞能；不贪财、要知足……这一系列的品德，在欧阳老师的谆谆教育下，影响了强子的一生。
强子不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样的教育，是会培育一个小绵羊，处处被人欺负，很难生存。可是事实却又处处相反，强子的成功，谁又能否认跟欧阳老师的教育没有关系呢？
欧阳老师在强子的教育上，很用心，但他疏忽了男孩子成长道路中最重要的一课——性教育！
这不是欧阳老师的错，因为他也不懂，这个40几岁成为了鳏夫，就再没有追求过女人，或者说是没有女人再喜欢他了。社会变化了，进步了，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又听话、还不会撒谎，不贪财，又想当官的老男人！
他不懂女人，又如何教会强子，这一课，只有强子自学了。强子用了大半生在跟着社会学习……
欧阳老师的三个孩子，都遗传了他善学的基因，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基因，说它聪明，不太准确，他们只在考试中显露出来，其它方面又不太明显，说它不是聪明，他们却总能考高分。强子的哥哥和姐姐都没有赶上好时候，早早地辍学，高中没毕业就进了工厂。
强子是幸运的，他上学即没有成分论，也没有了经济压力，他安静顺利地从小学、初中，读到了高中。
本来他可以继续安安静静地读完高中，然后考上一所全国重点大学，成为这个家庭的骄傲。
但在高二那年，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强子谈恋爱了，他爱上了新同桌——琪琪。
后来在一次酒后，他跟卫国讲了琪琪的故事，他哭了，卫国明显带着不屑的口吻说：操，你那根本不叫爱，应该叫□□。
强子心里反驳：这一生他唯一爱的女人就是琪琪，其它所有跟他上过床女人才是□□
但他没敢说出来，因为那时卫国是他的团长。
强子上初中时还属于发育不良的那种学生，可一上高中他就跟拨穗期的玉米一样开始狂长，高二那年他已经一米八二了，他太影响其它同学看黑板了，班主任将他的坐位从中间几排，一调再调，最后调到了班级的最后一排。
那时的学校还没有实行按学习成绩排座位的制度，班主任一般是将班级里学习最不好的、调皮捣蛋的学生都放在最后两排。想法就是不要影响好同学。
是他的发育，他的身高，带给了强子一段如梦如幻的性恋情缘。
那时强子对男女之事已经懂得了一些，在初二下学期第一次遗精之后，他就略知了人事。这之后，他也慢慢地学会了用五姐妹解决生理问题。
大多时候是在学校又碰上那些问题女孩后，晚上入夜后，那些女孩就飘然入脑，下面的小弟弟就有了反应，为了解决因邪念而引发的胀痛之苦，手就不自觉地伸进被子中……
在那个年代，男孩子们只有这一条路能解决这种问题。
和所有同龄的男孩了一样，完事之后会深深陷入自责之中，然后只有强迫自己扎入学海之中，暂时缓解青春期思春的烦恼。
有时强子想，男孩子和女孩子这事很奇怪，一个脸蛋和身材都很好的女同学，但她如果是乖乖女、学霸、高冷……，她天天跟你在一起，白天你不会对她起歪念，晚上睡觉时她也不会出现你的梦里。
偏偏学校那些画了眼影和口红、故意将校服改成瘦瘦衣裤，把胸脯显得鼓鼓的，屁股翘翘的，叼着烟斜眼看人的小太妹，只要他看了一眼，当天晚上入睡前，他满脑子都是那几个女孩的身影，其实她们长得并不是很漂亮，而且他也知道，他根本不是她们的菜，但就是挥之不去。
后来，强子明白了，苦、辣、甜、酸、香、鲜……所有的味道中，他还是最喜欢骚的，这也是后来，所有的战友对嫖妓这事都厌倦的时候，只有他还对那些风尘女子乐此不疲的原因。
总之，高二的强子，虽然座位在教室最后一排，但成绩很好。如果脑袋里不是总想那些小太妹，他的成绩会进入第一梯队。
后两排早早地放弃了学习的同学，他们打闹、他们睡觉、看小说……都没有影响到强子。
在老师和家长的眼里，强子是一个听话又上进的孩子。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春天来得有点早的上午，教学楼还在供暖，暖气比冬天时还要热，政治老师把那些个主义讲得口吐白沫，底下的同学却都昏昏欲睡。
欧阳老师知道学校供不好，早起逼着强子穿了一条最厚的保暖裤，这会儿强子有点怪欧阳老师多余了，因为他觉得裤子里可能是出汗了，十分不舒服。他心里怨供热公司，天气最冷的时候不好好供热，坐在教室都冻脚，这会天气这么热了，你勤快个什么劲呀！
迷迷糊糊中，早晨进校门时碰上的那几个小太妹又跑进了脑袋，那个个子不高胖胖的，胸脯鼓鼓的涂了鲜红嘴唇女孩，竟然冲着他吹了声口哨……
他觉得下面更加热乎乎，心思就有点蠢蠢欲动。好在这时，铃声响了，台上的那老女人终于闭了嘴，看看表，自言自语地说：今天的铃声打早了吧？然后冲讲台下的学生气哄哄地说：下课！
强子虽然有点困，但他必须得上一趟厕所。在厕所里，他没有尿意，只是把裤子解开，把那厚厚的保暖裤的裤腰提起，向着空中扇了又扇，一股股冷风吹入，十几下之后，他感觉心思老实了。在众多□□同学好奇的眼神中，转身走了出去。
第三节课还没开始前，班主任领了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她向大家介绍了这个新的插班生，说了一通希望大家要帮助这名女同学，尽快融入这个集体等等的废话之后，她宣布这个女生将坐在强子的旁边，也是全班唯一的一个空座位，也就是说她将成为强子的同桌。
强子在她走进教室时并没有在意，插班这种事很多，毕竟这是全市的一所重点高中，升学率是最高的，当年，他考进这所高中后，欧阳老师还特意请了亲朋好友一大桌。
那些没有考上这所学校学生家长就会托关系、找朋友，把孩子送进来，最后再回到原校参加高考，成功率要高一些。
当所有男同学都向他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时，他才抬头看向这个女孩。
那时她正向他走来，强子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女孩个子不高，没有穿校服，身上裹了一件长长的鹅黄色羽绒服，长长的袖子露不出手，一头披肩长发，前面长长的刘海盖住了眼睛，她胳膊夹着羽绒服，像个日本女人一样，迈着小碎步向他走过来。
蓬松宽大的羽绒服显得小人胖胖的，小脑袋小脸就愈加俊俏，只有露在外面的那双裹着黑色厚丝袜的小细腿暴露了她的苗条。
强子麻木地将放在座位上的书包和衣服拿起来，给女孩让了座，女孩子低着头，座下后，仍然没抬头，班主任走了，代课老师用手指敲打着黑板，提醒那些弯着脑袋向后看的同学：好了，我们上课。教室恢复了正常，没有人再敢回头了，因为那个老师飞弹功夫了得。
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看，女孩抬起了头，开始四处张望，观察环境。
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在座位悄然的散开，慢慢地包围了强子，他就像是掉进了花丛中，强子的生活中没有女人，他从来没有闻过女人香。
强子脑袋开始晕晕的，他想看一看这香喷喷的女孩，又不敢，眼前书上的公式就模糊一片。
他慢慢地将书向女孩一边倾斜些，那假装看书的眼睛就瞥了女孩一眼。女孩敞开了羽绒服，里面仅穿了件黑色低领紧身服，露出了颀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晶莹雪白。
强子感到了兴奋，浑身紧张，赶紧收回了眼球，他不敢再看了，女孩的衣服太紧身了，眼睛虽然没有往下看，满脑袋却产生了一堆胡思乱想，更不知道老师讲了些什么……
强子就这样僵硬地过了一节课，下课子，教室就乱成了一团，女孩跟谁也不认识，显得很无聊，索性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强子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睡觉，僵在那里，也一动没动。
第四节课刚一开始，女孩就爬了起来，显然刚才是在假寐，又开始了四处张望。
强子控制不了看女孩的欲望，他一不小心将书碰在地上，在他弯腰取书，坐回来的时机，向上瞟了女孩一眼，他感到了眉宇之间女孩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美丽，淡淡的经过修饰的眉，细长而有型。长而微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像两把小刷子，翘翘的小鼻头下面是粉嫩嫩的小嘴，显然她是涂了粉红色的口红，这在当时他是从未见过的，他只见过那些小太妹们都涂腥红色的口红。
细腻白皙象羊奶凝乳一样的皮肤，让他想到了4岁的小侄子，那孩子的脸就是这样的皮肤呀，他一时看呆了。
女孩显然感到了有人在偷窥她，她直接将头转向了强子，强子像做了贼似的，赶紧收回了目光，直视前方，盯着黑板上老师写的那个数学公式。
他感觉到了，女孩的目光久久地盯着他，没有离开。他夹紧双腿，一动不敢动，装作在认真听讲，可是那会儿老师根本没有在讲课，而是让大家在做题。也许这会儿全班就只有俩个人没有伏下身做题，一个是目视前方的强子，另一个是瞪着大眼睛看他的女孩。
女孩很强势地拿过强子的纸和笔，写道：我叫琪琪，你叫什么？
强了低头一看，字是歪歪扭扭的字，但能看懂，回道：欧阳强。
女孩又写道：好坏！你多大了？推了过来。
强子写道：16岁。为什么好坏？又推了回去。
女孩写道：欧阳峰和欧阳克都不是好人。
强子认真写道：那历史上还有欧阳询、欧阳修呢，都不是坏人……
看着女孩涂着腥红色指甲油的纤细小手，柔若无骨，写字时，一个个小手凹就显现出来，一动一动……
强子好想摸一摸，但他不敢。
就这样强子结识了改变了他一生的女孩子。
一次聚会时，大力提出个喝酒的主题，都讲一下自己的初恋，当卫国、大军、大力都讲完了自己的故事，轮到强子时，他已经为其它仨人的故事喝了一斤多红高粱，他也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讲了他和琪琪的故事，刚开头，大力就叫了停，他咬文嚼字地说：你高二时跟同桌恋爱，那个女孩子应该叫女同学或女生，不应该叫女人！
强子苦笑道：女同学！女生！他大声的喊了一句：你们都闭嘴，听我讲。
琪琪——那是引领我走向□□路上的第一个女人呀！
才刚刚过了几天，琪琪就跟后两排的男生们打得火热了，但她更愿意跟强子说话，她总是勾肩搭背的跟强子开玩笑，一高兴就搂住他，强子每到这时就兴奋、紧张得尿急，每一次都不自觉地夹紧双腿，这一举动很快就被琪琪发现了，每到这个时候琪琪就会开心的大笑，引来一片不解的目光。
有一天上课，琪琪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推给强子：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好迷人！
强子一头雾水，这是形容男人的词吗？回到家后，他第一次只穿了件短裤站在镜子前，第一次关注自己：挺拔高瘦的身材，有胸肌、有腹肌、有腿肌，刀削的脸庞，挺拔的鼻子，深邃的眼眸……，强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很美。
第二天，他再见到琪琪的时候，莫名地增添了一份自信，这份自信在以后的一系列故事中，就被彻底地打碎、打得粉碎。
多年以后，强子回忆那段简短却影响他一生的两个月，他在女孩眼里就是一个不谙世事、未经人事、美丽好看的大男孩！
那天晚自习，琪琪跟强子说：我在楼西的假山那等你！强子还没明白的时候，琪琪已经向代班老师请了假，她说她要上厕所。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教室，回头向强子做了个勾人的手势。
强子的心就被勾走了，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请假的理由，“上厕所”让琪琪用了，还有什么呢？最后他想出了那个他后来认为挺傻b的理由，他跟老师说：老师，我爸爸病了，我要提前走一会，回家照顾他。
他兴奋地跑到假山群，琪琪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背着两只小手等他，见他来了嗔怒道：怎么这么慢呀！
强子说：我想请假的理由，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一个……
当琪琪知道他是用这么个谎话跑出来的，笑得花枝乱颤，在石头上站不稳了，就一下子扑在强子身上，石头不高，女孩跌落的力度不大，强子一把抱住，女孩很小巧，很轻，强子一点也不吃力。
一时俩人都无语地抱着对方，琪琪仰起脸，看着强了轻轻一笑说：你真可爱！
强子虽然抱着琪琪，却不敢用力，他想将琪琪扶正，但琪琪却是紧紧地抱着他不放，他不敢更不舍推开她。好半天，问出了一句：你叫我出来，有事吗？
琪琪说：没事。
强子不明白了，他盯着女孩说不出话，女孩真美，一张精致的狐狸小脸也仰看着自己，晶莹的眸子在月光下一闪一闪，俏皮的小嘴，亮粉色的唇彩闪闪发亮，吐气如兰……
女孩说话了：叫你出来，就是想让你吻我!
说着就将那粉嘟嘟的小嘴凑向强子，强子一时没反应，那张甜腻腻的小嘴就贴了上来，强子感觉有一条小蛇从对方的嘴里伸了过来，他再傻也知道用自己的舌头迎上去，强子就这样在一无所知、懵懵懂懂情况下交出了他的初吻。
他太喜欢这样的感觉了，他怎么能吃得够，他早已将琪琪的小舌头打回原洞，他将自己的钻入琪琪的嘴里，到处寻找着那条小蛇，琪琪不让他找到，他就四处乱舔，他终于找到了，女孩也就让他吸过去，强子就吸住不放，可是一不小心，它又跑了回去，强子就再一次去寻找……
这游戏玩了多长时间，强子不知道，直到女孩推开他，他才睁开眼睛醒过来。他看女孩已退后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
他傻乎乎地又想抱琪琪亲琪琪，像个孩子似地说：我还要！琪琪伸出手来，挡住了他的嘴巴说：好了，我们说点正经事！
强了愣在那里，问：什么正经事？
琪琪问：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强了说：当然是！
琪琪说：我不是说一般的朋友，是恋人！
强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么容易和自己心中的女神成为了恋人，他一时不敢相信。琪琪看这个傻子没反应，气得飞起一脚，气骂道：你还要想！你还要想！
女人的小脚，踢在屁股上根本没感觉，强子脑子却一下子清醒了，高兴地抱起琪琪，转起了圈，嘴里叫道：当然是！当然是！琪琪你知道吗，从你第一天来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琪琪挣扎地让他停了下来说：你小声点！这是学校，不知道有没有人呢。
那天晚上，强子抱着琪琪躲在假山里一个最隐蔽也是最黑的地方，直到学校晚自习结束铃声响起时，他们才走出假山。
强子抱着这个小妖精近一个小时，强子想放下她来，她说：不！我冷！就搂着强子不下来。
强子已幸福得找不找北了，听着小女人给他讲着自己的经历，他闻着香香的女人，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但琪琪的话，他只听见去了一半……
琪琪说：她是外省人，比他小一岁，她父母已离异好多年，母亲嫁给了一个法国老外，她与父亲一年前也移民去了加拿大，父亲找了个中美混血儿，比她大不了几岁，我看见那女人在爸爸怀里撒娇的样子，就想弄死她……
这次她爸爸回来，要用一些时间把国内多处房产和一些投资处理完，然后就彻底定居加拿大了。她肯求爸爸，让她再回来一次，她爸爸将她独自放在那边也不放心，就带她回来了。
她家在w市有房产，不知道处理这些财产需要多少时间，就把她安排在了这所学校寄读，学习不学习的不重要，只要保证她白天有事做就行……
强子哪管那么多，他除了贪恋琪琪的小身体，就只有一个问题：那么多男生，你为什么选择我呀？
琪琪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因为你最好看！
这时强子的心已飘上了天，他想琪琪如果是聂小倩，这会儿要掏出他的心来吃，他会自己掏出来喂她吃。
之后几天强子就如在梦中，他的眼中只有琪琪，没有了数理化，没有了语文、历史，没有了校长和老师，满脑袋都是他的琪琪！
那一天快放学时，琪琪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放学跟我走。
放学了，强子跟在琪琪后面，出了校门，琪琪就叫停了一辆出租车，强子四周看了看，觉得没有同班同学，像小偷一样钻进了车子。琪琪笑骂他：胆小鬼。
这是w市的富人区，保安很严格，以前他好奇，放学骑车路过时想进去看看，保安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可这次当琪琪出示了一个卡片，保安一挥手就让出租车开了进去。
那时强子还没有小区、别墅、环境、物业……
那些与房产有关的概念，转业后，当他自己开始购房时，他回想起来，那是多么奢华的小区呀。
琪琪家是一个三层小楼，最下面的一层北面是车库，南面有个大花园，从楼梯直接就可以上到二楼。
这是一个装修超级豪华的别墅。
后来，他参观了卫国的别墅时，感慨地说：琪琪当年那个家，就是面积比你这个小了些，但装修一点都不差！我当时要是像现在这么有钱，我就买下来，给琪琪留着，我有可能等到他回来……
卫国笑他：你不要老停留在那段美丽的□□记忆中，那tmd都是多少年前的小区了，现在早都改成商业街了！你就是买下来了，这会儿也早就搬迁了。再说，你拿着乌云的钱买下个金房子，等着你的阿娇，让上官家人知道了，还不阉了你！
强子想反驳几句，但他没敢。
琪琪一进屋就甩飞了她的鞋了，穿着洁白的袜子跳上那个大沙发，对还愣在那里的强子说：我爸又去外省催款去了，他让我跟钟点工一起住几天，我不想，我想你陪我，你跟家里请几天假吧。
已被“爱情”烧坏了脑子的强子做出了前半生最大胆的决定，强子后来给自己总结，那真是一个后半生也超越不了决定。
他跟欧阳老师说，他最要好的一个男同学父母回老家了，他要陪他住一个星期。
平时在欧阳老师眼里那么乖的儿子，从来没撒过谎的好孩子，怎么能让他想到别处。他说，明天回家里取点钱，别老吃人家的，不要乱动人家东西，早起要想着叠被，你有脚臭的毛病，晚上记得洗了脚再上人家床……
他一一答应着。
琪琪在一旁，听一句笑一回，强子就推她，怕爸爸听见，几分钟后，终于挂断电话，琪琪已笑成一堆，强子有点尴尬地说：还不都是为了你！
琪琪就扑过来，抱着哄他：哟，还生气了，听话的宝宝不生气，姐姐一会给你好吃的……
强子就将欧阳老师丢到了火星上去了。
接下来的四天，是疯狂的四天！是强子人生之中最疯狂的四天！
琪琪教会了他太多的人生第一次，第一次抽烟、第一次耍钱、第一次喝酒、第一次爱爱、第一次口口、第一次车震……
琪琪说：咱们先洗个澡，在那个臭哄哄的教室熏了一下午，我觉得自己都臭了，强子心想：我怎么没闻出来教室是臭的呢？
琪琪洗完后，让强子去洗，强子进了她家那个大浴室，好舒服呀！强子躺在那个大浴缸里快睡着时，被琪琪喊了出来。
他们开始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天渐渐地黑了。琪琪说：我去外面饭店订两个菜，你等我回来，强子说：我陪你去吧！
琪琪说：不用，别让人看见，告诉我爸。
强子说：那你小心点。
琪琪说：没事，出了小区门口就有一家。
快一个小时了，强子等得很焦急，但不敢自做主张出去找琪琪，因为琪琪说了，不上他出门。终于，琪琪拿着三个大塑料袋回来了，琪琪说：等急了吧，今儿，那家店人特别多。
她把菜倒在盘子里，又摆放在了茶几上，两个人还是边看电视边吃。一会儿，琪琪就说：破电视剧真没劲，咱俩喝点酒吧！
强子感到很新鲜，老老实实说：我没喝过。
琪琪说：那就更应该喝点，你不知道，喝完酒就晕乎乎的了，有种当神仙的感觉。
琪琪从他爸爸酒柜里面选出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她与强子像两个大人一样，碰了一下，都喝了一大口，她问强了：好喝吗？
强子老实地说：不好喝。
琪琪说：没事，喝着喝着，就好喝了！
喝到第二杯，琪琪又问：这会儿呢？好喝吗？
强子有点感觉了说：好喝了。
琪琪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盒烟，她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随手将烟递给了强子，强子犹豫在哪，琪琪一瞪眼，强子赶紧接过去，抽了一大口，他觉得好辣，比酒还辣，就喝了一口酒。
琪琪笑他：你吃药呢？还用酒往下送！
酒是个好东西，当半瓶酒喝完后，两个小人就兴奋起来，一扫刚才的沉闷，互相讲着自己遇到的可笑故事，到后来，故事好笑不好笑已不重要，因为他俩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
他俩就在这烟雾缭绕的客厅将整瓶酒喝完了，两个人都笑累了，仰躺在沙发上不出声了。酒劲一点点上来，强子觉得有点困。
琪琪用脚踢了强了，强子醒了，愣头愣脑地看着她。
“抱我上楼！”琪琪懒懒地说。
强子听懂了，站起来做了两个扩胸动作，脑袋清醒了很多，一把抱起琪琪，女孩两手就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说：让姐先亲一个！俩个人就这个姿势亲了半天，最后还是琪琪决定结束了说：走吧，一会你该累了，抱不动我了。
喝了酒的强子脑袋真灵，他说了当天晚上最有水平的一句话：不累，抱你一辈子也不累！
琪琪就深情地看着他，眼睛很迷离，看了强子好半天，漂亮的小嘴笑了笑说：你真好看，走吧，上楼吧。
强子抱着女孩来到二楼卧室，到了那张大床前，强子想将琪琪平稳地放到床上，哪知琪琪使劲地往床上一蹦，手还抓着强子的衣服，俩人就一起滚在了床上。都仰面躺着，一时无语。
好半天，强子爬起来说：困了，你睡吧！我睡哪呀？
琪琪听了，看着他咯咯笑：你想睡哪呀？
强子的脑子就又不够用了，愣在那，不知道琪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