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装了
陆向北想用它们拼成‘阶梯’,踩着它们爬上去。
整个过程孔琪看得惊心动魄,她趴在陆向北背上,在空间里为他捏一把汗。
最终陆向北安全爬回地面,然而地面上却没有人。
帐篷没收,里面的桌椅床铺还在,但货车和吉普车开走了。
陆向北在地上发现一堆弹壳,却没找到弹头。
“他们打什么?没有血。”孔琪看着地面,地上除了弹壳没别的,不管是打丧尸还是野兽,这样的火力、总会打出点什么的。
“也许……是他们害怕的东西。”
“啊?他们害怕的东西没出现啊,咱们一直在坑底看着呢,再说没升降机,底下的东西也上不来。”
“走,回公寓。”陆向北看了眼停在坑边的吊车。
这车龙哥没开走,油箱里的油足够他们回省城的。
陆向北开着吊车驶向省城,他走的是两城间的必经之路,在半路他看到撞出隔离带的大货车。
货车翻倒在公路旁的田野里,陆向北停车下去查看,驾驶室的门开着,里外都没人。
车子翻成这样,车上的多少得受点伤,轻伤都算命好的。
但现场没有血迹,驾驶室的人应该是逃出来了,而且一滴血没流。
陆向北回到吊车上,揣着一肚子疑惑,返回省城市区的高级公寓。
他把车停在楼下,看到其它货车也在,所以他判断龙哥没有拔营离开。
但当他仔细数了数停在楼下的车,发现少了一辆吉普。
公寓大门口没人守,院外也没见有巡逻的人。
陆向北拿出手枪,此时是午饭时间,平时幸存者会在晌午时分烧火做饭,公寓院内有烟火气。
今天一点人气儿都没有,陆向北放松脚步走进大门。
公寓大门灾后被加固过,初期这里应该藏着一些幸存者,后来食物耗尽,他们离开了。
眼下大门敞开,门内外都没人把守,陆向北站在门口静静听了一会儿,楼里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人类发出的响动。
陆向北走进楼梯间,先到二楼去查看下,那里是普通幸存者的宿舍区,探坑队的人全住在二楼。
龙哥和部分/手下住三楼,另外那部分住四楼,田蕊和陆向北的房间也在四楼。
二楼空无一人,三楼、四楼也没人,但幸存者的个人物品还在。
走廊的地面、宿舍的地板,掉落着一堆弹壳,门、墙壁、家具上遍布弹孔,有的小件物品比如花瓶、摆件已经被打烂了。
“他们在打什么?”孔琪从空间里跳出来,跟在陆向北身后。
吱…嘎…
她话音刚落,安静的走廊里便传来一声轻响,好像是开衣柜门或浴室门的声音。
陆向北寻声走过去,孔琪连忙躲回空间。
“谁?”陆向北迅速跨步到声音传出的房间门口,枪口瞄准里面的人。
田蕊刚从衣箱里爬出来,被陆向北吓得一惊。
她高举双臂,慌乱地喊道:“别开枪、我是人!”
她是人,这谁都能看出来,丧尸不会举手投降。
今天白蕊穿得很保暖,似乎是要出门,帽子、手套都戴上了。
“陆哥,是你?呜呜……”田蕊在惊慌过后看清了陆向北的脸,立刻放下手臂,朝他冲过来。
“站住!你怎么证明你是人?保持三米距离。”陆向北在喊出‘站住’的时候朝地板开了一枪,子弹打在田蕊脚前,拦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我是人、真的,我没有被怪物感染,你看我的手。”田蕊摘下头上的发夹,用金属带尖的部位划向自己的手背。
她在自己手背上划出一个血口子,伤口处溢出点血。
她想告诉陆向北,她会流血?
孔琪在空间里看着,回想起天坑边上有弹壳没血迹的场景,再结合公寓里相同的情景,推测被感染的人可能不会流血。
会流血是正常活人的证明!
“其他人呢?”陆向北没有放下枪。
“龙哥见控制不住局势,丢下我跑了,呜呜…我躲在箱子里…那些被感染的人,太可怕了、他们跑来跑去,不知跑哪去了。”田蕊边哭边说,逻辑有点混乱。
“于文在哪?”陆向北冷冷看着她问。
“他把我扔给张永诚,自己跑了。”田蕊哭得伤心,委屈地表情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往哪跑了?”陆向北对田蕊的话,始终持怀疑态……
他上一世以为田蕊不了解于文,一旦了解,会对于文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与不齿,结果小丑竟是他自己。
田蕊从认识于文那天起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两个人是因为‘心有灵犀’才走到一起的。
如此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合伙设计别人的可能性更大。
他上一世就看透了田蕊,她从来不是什么单纯小白花、没人疼的小可怜。
枪声响起时,孔琪正在空间里喝水,陆向北突然开枪,吓得她手一抖、把水倒进鼻孔里!
陆向北失去耐心,给了田蕊一点‘提示’,子弹擦着田蕊的小腿飞过,划开她的皮肉,特意避开了骨头。
田蕊惊叫着跌倒,捂住腿上的伤口,她的表情瞬间变换,伤口虽痛,但她没有掉泪,也没有喊疼,她嘴角擒笑,一边深吸气、一边笑道:“看来你没有从前好骗了。”
“你的演技还是和从前一样好。”陆向北灾前就见过田蕊好几次,那时只要他休假都会找于文聚聚。
于文自打认识田蕊,和陆向北见面的时候必然会现场和这位小女友打视频电话。
当时田蕊还是高中生,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言谈间俨然就是个天真可爱、善良又懂事的小姑娘。
陆向北死前才知道,田蕊根本不是乖乖女,她打架、磕(药)、欺负同学逼到对方自/杀,小小年纪就和社会上的帮派混在一起。
她父母拼命打工赚钱供她读‘贵族学校’,他们也被她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她除了学习什么都干。
她面对老师和家长是一副面孔,面对同学和社会上的朋友又是另一副面孔。
孔琪看着她的表情切换,觉得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