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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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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医摇了摇头,他想了片刻后道:“若是叫女皇陛下休息三四个月不理朝政,好好地调理调理身子或许还能多活好些年。”

    只要三四个月,女皇陛下的孩子的就该落地了,只要将孩子生下来,她的身子负荷就轻了,在好好调理调理,虽不能寿与天齐,但多活个十几年也不是问题。

    他到底没说沈梦绮怀孕的事儿,毕竟女皇陛下眼下摆明了是看开了,想要把他们都从皇上和太后设的局中摘出来,他不想坏了她的事。

    林霁寒若有所思的道:“只要让女皇陛下静养这几个月就好了?”

    王太医点头道:“是,女皇陛下现在就是身子透支的太严重了,所以才没办法”

    “你们敢!”

    林霁寒和王太医闻声回头,只见不只从什么时候苏醒了的沈梦绮硬撑着身子看着他们道:“摄政王,身为外臣你在朕的后宫留的未免有些太久了吧。”

    “久吗?臣还想将这后宫当成臣的家呢,以后除了上朝臣可都在这住下了呢。”

    沈梦绮轻勾嘴角,眼底是藏不住的锋利,“摄政王是想要入宫给朕当侍君?”

    “可以啊。”林霁寒笑道:“我今日索性就不走了吧。”

    沈梦绮怎么也没想到林霁寒竟就这么同意了,她看着林霁寒道:“摄政王还是出宫去吧,宫里的宫殿都住满人了,没有地方给你住了。”

    “没关系啊。”林霁寒看着沈梦绮道:“我也不想自己住的,我觉得和女皇陛下一起住在景泰宫就挺好。”

    说着,林霁寒走到沈梦绮的面前,在她的耳边厮磨道:“女皇陛下,你难道就不想来个金屋藏娇吗?”

    沈梦绮想也不想的道:“朕不想!”

    “可我想。”

    说着,不等沈梦绮反应过来,林霁寒便直接将还躺在床榻之上的沈梦绮给拦腰抱在了怀里,直接离开了储秀宫朝着景泰宫的方向走去。

    边走,他还边对着身后吩咐道:“传令下去,女皇陛下身子不适,将休息五个月,期间由本王临朝听政。”

    “林霁寒!你凭什么!”

    林霁寒并不理沈梦绮,而是继续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王鹏嘱咐道:“本王确实不能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女皇陛下,即日起就册封本王为皇夫吧。”

    “是,老奴这就去办。”

    “不许!”沈梦绮怒吼了声,若不是她担心自己剧烈挣扎的话,那隐隐显怀的肚子就会被林霁寒发现,她现在早就已经从林霁寒的怀里挣脱开了。

    “你不能入后宫,你是摄政王,也是定安公主的夫君。”沈梦绮气道:“你不要闹了,我们之间早就随着那一纸和离书结束了。”

    “如今朕为君,你为臣,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朕不会追究你这次的僭越,但也仅限于此。”

    看着一脸神伤的林霁寒,沈梦绮有些不解,该伤心难过的不应该是她吗?为何这个休了她的人却显得比自己还难过呢?

    他不都已经得偿所愿了吗?这到底是为何?

    见林霁寒迟迟没有在说话,沈梦绮又道:“将朕放下来吧。”

    林霁寒不动,沈梦绮索性自己从他的怀里支撑了起来打算自己滑下去。

    这时,林霁寒抱着她的手一紧,将她稳稳地禁锢在了怀里,“我从未与你合离过,那一纸休书的事情本王会查清楚,这件事儿最好不是你自导自演的。不然”

    林霁寒的眸子里透着死死地狠意,“我轻饶不了你。”

    说完,他抱着沈梦绮继续朝着景泰宫走去,将沈梦绮放入殿内之后,他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直接在殿外将门给上了锁,将沈梦绮,王太医和洛九卿一并的锁了进去。

    沈梦绮见状有些急,“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既然不愿意好好休息,那就只能叫本王来手动帮你好好休息了,好好在里面呆五个月,外面的事儿你不用管,有我盯着。”

    说完,林霁寒对着一直跟在身后的叶为吩咐道:“女皇陛下的喜好你该是知道的,你留下照顾女皇陛下。叫驻守在城外的林家军进来接管皇城,守五个月皇宫。”

    “是。”

    林霁寒眷恋的看着门内有些抓狂的沈梦绮,话确是对着身后的叶为说道:“女皇陛下现在还是太瘦了,这些时日叫她好好补补,她若是再掉一斤肉儿,本王就割你两斤肉,听明白了吗?”

    叶为满头热汗的道:“是,小的领命!”

    说完林霁寒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而同样被关在了殿外的王鹏则是默默地跟了上去。直到到了皇宫出口,他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林霁寒适时转身,“王总管跟了一路了,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吗?”

    王总管闻言点了点头道:“王爷,女皇陛下她其实很在意您的,只是她从小被太后灌输的思想就是克己复礼,一切以天元国为重,至于儿女情长则是最要不得的。”

    “太后不愿教她何为爱,皇上不敢教她何为爱,她没有时间探知何为爱,所以即便到了这般年岁,她还是不懂得到底什么是情爱,还请摄政王您见谅。”

    林霁寒自嘲的笑了笑,他透过王鹏看向屹立在后宫中央的景泰宫道:“从前她是不会爱,现在她是不敢爱,也不能爱罢了。”

    “王爷您的意思是?”

    林霁寒摇摇头道:“没什么,本王先去处理一些事,后宫这边就由你和叶为照看着了。”

    “她现在身子孱弱,切记不能叫她多思多虑,想办法叫她配合王太医的治疗。”

    “王爷放心,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女皇陛下。”

    林霁寒点点头,他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看着林霁寒的背影,王鹏对着他重重的行了一个大礼,“谢谢。”

    谢谢您回来,也谢谢您能帮女皇陛下分担天元国的重担。

    可能沈梦绮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不管她嘴上怎么说,但实际她骨子里就透着对林霁寒的无条件信任,好似只要他在,她的主心骨就在一般。

    林霁寒从皇宫里出来之后并未先回摄政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牧府,牧千丞再看见林霁寒时,心里不由的有些感慨,他回来的既是时候,也不是时候。

    林霁寒开口道:“出去喝一杯?”

    牧千丞没有拒绝,“好。”

    两人又一同去了那清妓坊,依旧是坐在他们之前最常坐在的包厢内,包厢下面依旧是车水马龙。一切好想都变了,又好似都没变。

    林霁寒和牧千丞相视一笑,两人举起杯子碰了下,“还记得当初你和女皇陛下刚成婚时,你三个月都宿在这清妓坊内,怎么都不肯回王府,最后还是女皇陛下要给你纳妾你才肯回去瞅一眼。”

    林霁寒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现在想想,若回到最初的时候,本王定不会将三个月都浪费在这清妓坊内。”

    牧千丞忍不住的插科打诨道:“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哈哈。”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林霁寒有些落寞的道:“其实你也变了。”

    牧千丞身后一紧,他忍不住的拔高了声调,“我哪里变了?”

    “洛九卿。”

    林霁寒只说了一个名字出来,牧千丞心里虽是松了口气,但神色也不由的落寞了起来。当初是她一直追着自己跑,那失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在他幡然悔悟想要追上她,她却再也不给自己能追上她的机会了。

    牧千丞一口清酒入肚,有些怅然的道:“一切都变了。”

    林霁寒踢了踢牧千丞坐着的凳子,问道:“听说女皇陛下近来和你走的很近啊。”

    “怎么?”看着林霁寒那一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恨不得直接结果了自己模样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吃醋了吧。”

    林霁寒不加掩饰的道:“是。”

    牧千丞气,“不是,你没事儿吧!女皇陛下找我那全都是公事,你想什么呢,她喜欢的就不是我这一款的好么!”

    “那她喜欢什么款的?”

    “她当然是喜欢”

    话说到一般牧千丞忽然回过了神来,他看着林霁寒道:“你套路我?”

    林霁寒举起手中的举杯,隔空与他对碰了下,“喝酒。”

    牧千丞只觉得这杯中的酒有些食难下咽,这哪里是兄弟聚会,明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他放下就被道:“我想起来还有些事儿没处理完,我先回去了。”

    “女皇陛下最近不是还提拔了易佰吗?应该不用你事事亲为吧。”林霁寒显然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他道:“本王难得回来,你确定就这么走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竟比不上那一沓的奏书吗?”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颗钉子一般将牧千丞死死地盯在了位置上,叫他没办法在动弹。

    牧千丞举起酒杯,一副认命的模样,“好好好,今日我就舍命陪王爷,咱们好好喝一喝。”

    林霁寒却放下了就被,他淡淡的看着牧千丞道:“牧家世代终于皇室,到了你这一代也不例外,你之前不是养在牧家的,是养在太后身边的。”

    牧千丞闻言身上不由的冒气了冷汗,他强忍着心慌笑道:“王爷,你怕不是说笑呢吧,咱们可是从小就一起玩儿的,我是养在牧府还是太后身边你难道不清楚吗?”

    “本王可是太清楚了,白天养在牧府与本王一起玩,夜晚却是在太后身边聆听教诲。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女皇陛下都不知道你从小与皇宫的渊源。”

    牧千丞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将酒杯扔到一边,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跟你说,我对你的情谊是真的,除了在皇室的事上,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那就是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了。”林霁寒一瞬间就抓住了牧千丞话里的重点,他看着牧千丞道:“太后让你做了多少事?”

    牧千丞抓起酒杯猛周了一口道:“不能说。”

    说了只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林霁寒敲了敲面前的桌子,他看着牧千丞道:“本王只问一件事儿,本王与女皇陛下的和离这件事儿你有没有参与。”

    牧千丞摇头道:“没有!”

    看着理直气壮的牧千丞,林霁寒直接开口道:“所以你知道这件事。”

    牧千丞一顿,“没”

    “你在说谎。”

    林霁寒一脸笃定的道:“所以你该是清楚那张和离书是怎么回事的是吗。”

    牧千丞叹了口气,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知道,但是不能说。”

    “太后已经死了。”林霁寒道:“你就算是现在说了,也没事的。”

    牧千丞道:“牧家人绝不能背叛皇室。”

    “太后并不能代表皇室,眼下该紧着的是女皇陛下。”

    “可女皇陛下她并不想再与你有什么瓜葛了,而且你现在是定安公主的夫君。”牧千丞一脸认真的看着林霁寒道:“王爷,很多事儿都过去了,您也放下吧,人总归是要往前看的。”

    林霁寒冷笑了一声,“过去?在本王这里,这件事从来就没有过去过!本王之前是在怨她总是能轻易的放弃本王,现在本王怨的是让很多事在人为成了现实。不论是天赐的良缘还是天赐的陷阱,本王现在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放不放下,都要在真相之后才能选择,除了本王自己,谁都没资格替本王去选择与取舍!”林霁寒看着牧千丞道:“牧千丞,若是还想当兄弟,就把本王想知道告诉本王。不然,日后我们便只能是陌路了。”

    林霁寒声音带着些许的蛊惑,他循循善诱的道:“是固守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是选从小到大的情谊你自己看着办。只是,被太后钳制了这么些年,你真的甘心吗?”

    等了半晌,见牧千丞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林霁寒不再犹疑,直接起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眼看着他就要出了包厢,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道低迷的声音,“等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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