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他很耀眼
唐瓒咬牙:“给我沿着血迹寻找。”
走了一段路后,唐瓒又看着湍急的河流。
“另外,留下一部分人,在这河流中也好好找找,裴姝儿不会游泳。”
光是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唐瓒的心就疼到了抽搐的地步。
其他人开始寻找,唐瓒也在找着,只是他是去鞑子军营。
他觉得比起这条河,裴姝儿更有可能被掳去鞑子军营。
他在鞑子军营找了许久,那血迹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直往前走了一段,他发现了一匹刚死去的马,它的脑袋被整个削去。
与此同时,它的脖颈上也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唐瓒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受伤的人不是裴姝儿就行。
而且,他还在那马身上,发现了一个被利器割开的麻袋。
他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若是裴姝儿逃离的话,那河流是唯一的生机。
那么,裴姝儿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河流中。
想到这,他脸色也有些苍白了起来。
她那么怕水,若是在河流中,那么结果也不见得比在这平原上好。
唐瓒又回到了那座桥旁边,整个人都跳入了宽阔的河中。
其余的士兵也跟着唐瓒跳了下来。
他们在河水中仔细的搜索。
唐瓒一边找,一边叫着裴姝儿的名字。
声音带上了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焦急。
裴姝儿此时正躲在空间中,可她不敢出来,那个鞑子正在她附近搜索着。
她刚才已经发现了,这是一个绝顶的高手,武功只怕不比唐瓒的差。
这个人一直潜伏在水中,只是不时地露出水面换换气,之后又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水中。
夜色浓重,除了裴姝儿外,也没谁发现他的身影。
而且,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她,依旧在缓慢的游动着。
裴姝儿巴不得这个鞑子赶紧离开。
可是鞑子没有走,他似乎听出来了唐瓒的声音。
他知道这个人是那个最讨厌的林植,杀害了他们无数同胞的性命,所以,他要来报仇。
而且其他的士兵他已经讨论过,只要这个林植死了,其他人不足为虑。
裴姝儿看到这个鞑子这么英勇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害怕。
这简直就是个亡命之徒啊,她压根就没有出来的机会。
而且,裴姝儿还注意到,这个鞑子在他周身偷偷藏了暗器,身上也穿上了反甲。
唐瓒刚才下水的时候,可是没有带武器的。
只要唐瓒赤手空拳的和这个鞑子打起来,那么他一定会被伤到。
裴姝儿心中焦急,想要开口提醒唐瓒,但是又不得出空间,否则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就是这鞑子身上的暗器,也能在她出去的刹那,将她扎死。
就在这个时候,唐瓒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
鞑子手中的匕首寒光湛湛,似乎随时准备给唐瓒致命一击。
他的身手本就和唐瓒差不多,而唐瓒的脚又已经受了伤,脚部经脉都是断的,运内力的时候,内力几乎没有办法接续起来。
而鞑子却是可以使用内力的。
裴姝儿头皮发麻,匕首距离唐瓒越来越近了,那鞑子眼中寒光一闪,就朝着唐瓒刺去。
唐瓒仿佛没有发现一般,待那匕首快碰到唐瓒的时候,只见唐瓒猛地转身,然后从腰间抽出了软剑,重重地刺进了鞑子的胸膛。
鞑子往后退,剑也被抽出,那一刻,他周围的水都被染红了。
那鞑子消失在了水中,唐瓒开始寻找那鞑子,并且露出水面去换气。
就在这时,鞑子像是一条快速游动的鱼一样,朝着唐瓒冲了过去。
裴姝儿心中一惊,连忙从空间中丢出了一个大苹果,重重的砸在了鞑子的胸口。
在她还未砸中鞑子的时候,唐瓒的剑已经抵到了这个男人的心脏处。
他的反应是那样快,任谁都没有想到,前一秒还露出水面去换气的唐瓒,这一秒竟然又回来了,他反身折回的动作,帅气又迅速,裴姝儿感觉他像是一阵风一样。
在水里的他,比在地面上耀眼也更灵活。
面对鞑子的攻击,即便他没有办法将内力全部施展出来,可是他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被动。
她都不由的想,不愧是书中的大反派。
两人在水中厮斗,裴姝儿越发发现了唐瓒武功和战斗技巧的深不可测。
她都在想,唐瓒此刻若是脚没有受伤,内力能自由的运转的话,那么这个鞑子在他手中撑不过一个回合。
可她也知道,唐瓒在经脉不通的情况下强行使用内力,对他自己的伤害必然也极大。
鞑子被唐瓒制服后,他提着鞑子的衣领,将他给丢到了岸上。
岸边的士兵迅速围拢,将手中的红缨枪指着鞑子的脖颈,大有他一动就将他扎成马蜂窝的架势。
这下子,鞑子彻底不动弹了。
唐瓒也上了岸,他重重的踢了这个鞑子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
“裴姝儿呢?”
那鞑子道:“她跳水了。”竟是大燕语?
唐瓒深呼吸:“她到水里多久了?”
鞑子有些害怕,可还是不得不说。
“有两炷香的时间了,一直没有露过头。”
唐瓒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越发的白了,他眼眸惶惑,恐慌,还有痛苦交织。
两炷香了,裴姝儿都不会游泳,她怎么可能坚持得了两炷香的时间?
他手指颤抖,他看着这鞑子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活撕了似的。
鞑子感觉到头皮发麻,脊梁骨上阵阵寒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一双眼,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唐瓒深吸气,才忍住了自己脑中疯狂的想要杀人的想法。
他又重新带着士兵下水去找裴姝儿了。
现在已经是秋天,水已经有些凉意了,
唐瓒在水中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裴姝儿。
唐瓒越发绝望,水流这么急,裴姝儿会不会已经被水冲走了,而且,会不会已经被水淹了?
而且,这么冷的水,裴姝儿又只是一个女子,在水中泡了一段时间后,没准已经冻僵了。
他不能想,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他的心都疼得有了一种真实的痉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