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这么晚了,她还和假陆远幽会!
刚要进去,就看到唐瓒走了出来,他脸色冷的能往下掉冰渣,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的目光径直略过她,看向了她身后的燕珩胤。
唐瓒眼眸一眯,深处尽是危险的神色。
陆远?
这个人,他之前一直觉得奇怪,最近,他的探子回报,陆远之前重伤,现在已经回到了军中。
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都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了,为何还不离开?
为何,又跟在裴姝儿身后回来?
两人之前可是从后山下来?
他们是去干什么了?
越想,唐瓒脸色越发难看,他一闭眼,就是裴姝儿和陆远亲昵的样子。
他心脏处便会窒息般的难受。
明知这样想不对,裴姝儿不是这样的人,可他克制不住。
这个假冒的陆远,看着裴姝儿的眼神黏糊得很,像是将裴姝儿当成他的所有物了。
可是凭什么,裴姝儿是他的。
他一个人的。
即便化成了灰,裴姝儿也是唐裴式。
他心中满是怒气,他只想着一剑将这厮捅死算了。
可他又想看看,这厮到底想做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翻滚的情绪压下。
“娘子,饭菜已经做好。”
裴姝儿脸色有些白,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跟着唐瓒进了屋子。
唐瓒低垂的眸子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裴姝儿情绪掌控很好,很少会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她脸上露出笑,或者是怒,也仅仅是因为需要她有这样的表情。
像是现在这样,情绪已经影响到了脸色,甚至于连一个笑容,都要靠挤的。
他便知道,这两人这一趟出去,恐怕并不简单。
他握紧了手,指甲陷进了肉里,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保持理智。
吃完了晚饭后,裴姝儿去洗漱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就睡了。
午夜时分,她忽然被痛醒了过来,腹中只感觉疼痛难忍,像是有千万只毒虫在撕咬一般。
她知道,是剧情之力的拉扯,现在只要靠近唐瓒,就会好一些了。
她满头冷汗地坐了起来,去敲唐瓒的房门。
结果敲了半天,唐瓒都没有动静。
她这才知道,恐怕正是因为唐瓒不在,剧情之力才会反噬她。
现在能为她缓解疼痛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陆远,一个是唐瓒。
可是陆远是三皇子的人,她对这个三皇子本能的抵触,并不想去找他。
她在石屋中找寻唐瓒的身影,唐瓒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等到找到了瞭望台的时候,她这才看到,唐瓒穿一身青色交襟长袍,长身玉立威仪不凡,而他对面,是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副恭敬的模样。
裴姝儿即便想朝着唐瓒靠近,也知道他现在在处理正事。
看这黑衣人的样子,大概是唐瓒藏起来的手下。
同时,这样的秘密,大概也不是现如今的自己可以知道的。
说不准被唐瓒发现,会被灭口。
永远不要赌一个大反派的良心。
命只有一条。
想到这,她便起身,打算离开这里。
结果就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她闻到了一股熟悉到眩晕的味道。
原身之前似乎经常闻到。
她一转头,便看到了陆远。
燕珩胤脸上带着一些笑。
“你是来找我的?”
裴姝儿翻了个白眼,这陆远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陆远将手抵在了唇部,轻轻的嘘了一声。
“别说话,要是被唐瓒发现你现在在这,你很有可能会被杀了。”
裴姝儿挑眉,紧接着,就听陆远开口。
“这是唐瓒的手下,即便现在,也还在为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以为战王倒了,战王府就亡了吗?要想战王府亡,除非战王斩首,唐瓒也死。”
“他们,早就将能够卷土重来的底牌藏起来了。”
即便裴姝儿听到这话,也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唐瓒就是这样的人。
他这样一个阴鸷偏执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回去帝都报仇?
又怎么可能不留着筹码。
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超级大反派了。
见裴姝儿没说话,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唐瓒的方向。
一股子花香飘向了燕珩胤,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朝着裴姝儿靠近,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
他想,他要是将裴姝儿搂在怀中,对她说自己是三皇子,再对这个女人说几句甜言蜜语,这个女人一定高兴坏了。
说不定立马就去完成他的命令了。
他的手还没有伸出去,就看到前方唐瓒猛地转身,他眼眸危险的眯起,满是杀气。
两支袖箭朝着他们的方向射了过来。
而那个黑衣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裴姝儿心中知道,这个大反派是发现了他们,那么现在,她会不会被灭口?
燕珩胤将手搂在了裴姝儿的腰部,抱着她用轻功离开了这里。
飞的有点高,裴姝儿下意识地扶住了燕珩胤的肩膀。
燕珩胤将裴姝儿搂得更紧了,他的胸膛一阵暖热,恨不得将怀里的女子揉化在自己身体里。
她其实,真的很迷人。
裴姝儿连忙道:“放我下来。”
她看到唐瓒仰头看着这边,先是一愣,之后眼里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似的。
他声音低沉,带着滔天的怒意。
“裴姝儿,你真是好样的。”
都这么晚了,居然还和这个假陆远幽会!
裴姝儿心道完了,说不定唐瓒要搞死她了。
她和唐瓒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塑料战友情,大概要在这个时候崩塌了。
燕珩胤抱紧了她,悦耳如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裴姝儿,你又不打算杀他,要不,我把你带回京城吧。我三皇子一定会高兴的。”
他现在还不能暴露他三皇子的身份,他当然相信裴姝儿不会背叛他,只是要是这没脑子的女人说漏嘴了,会很麻烦。
裴姝儿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燕珩胤,心中却冷笑连连。
她现在在这里发展的这么好,她是疯了,去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当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既然嫁给了唐瓒,那我就是唐瓒的妻子了,夫唱妇随,她去哪,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