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我大姨妈走了...)
宋直抱着乐器上台时, 大家都有些意外。
要知道宋在圈内小有名气，号称一个人比肩一支乐队。
人一旦有才华，就不太看得上别人。
除了乐队的小伙伴, 他从不跟别人合作，没想到竟然会和裴宴一起上台。
而后带着鸭舌帽的孙尧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观众们彻底炸锅了。
一般练习生只选择一个合作对象, 选择两个就意味着要拿出两种技能来比拼。
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表现得多并不意味着表现得好, 一旦出了纰漏, 在舞台上被人碾压是十分难看的。
其他场合粉丝可以捧着你把你当神一样供着，可作为一个爱豆，要是业务能力被质疑, 很容易被人贴标签, 成为反面教材。
而少年团看似是这一百多个练习生的舞台, 实则背后是资本的博弈。
每一个练习生背后都有一家公司在支持，公司和节目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利益牵扯。
说到底，像裴宴这样一出现就爆火的练习生屈指可数，绝大部分人要想出名，都离不开流量，流量是资本的变现, 一家公司想要捧红一个艺人，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钱。
这么多人去争取那有限的流量, 你的多了别人的就会少了, 裴宴如今是少年团的top, 很可能在无意中动了别人的蛋糕，一旦他表现出错, 其他家公司下场也是正常的。
可以说，裴宴这选择吃力不讨好。
他已经足够耀眼了, 只要三公不出错，选个保守的歌曲，以他现在的流量和票数，席景澄和边乐根本不可能追上。
可他偏偏要突破自己，让孙尧和宋直来battle。
这……不明智吧？
【不是吧？孙尧是玩说唱的，宋直是搞摇滚的，这俩人凑一起，怎么都有种打破次元壁的感觉。】
【裴宴家粉丝该担心了吧？其实有时候冒进不是一件好事，以裴宴的票数，还是稳妥走完三公比较好。】
【裴宴！yyds！】
【裴宴才不会为了选票保守表演，他哪一次出场不是突破？】
裴宴本身气场就足，又是所有练习生里最不爱笑的，以前就有粉丝说他高冷，可爱豆不爱笑不是什么缺点，反而给他增加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
他坐在那手拿鼓槌，敲击出震耳的音乐时，原本的疏离冷淡瞬间敛去，反而隐隐透着一股桀骜不驯！
他像某个门派的首领，亦正亦邪却又让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裴宴的粉丝过瘾了，可宋直的粉丝却不干了。
宋直的粉丝年纪普遍偏大，他们听宋直的歌听了很多年，从他十几岁搞摇滚到现在。
宋直一向是偏激的！激进的！只要摇滚人的精神不死，就不可能来跟流行歌手比唱功，还记得以前的宋直对这种娱乐圈的小白恋爱豆很不屑，觉得他们没一点真本事，应该早点滚回家找妈妈！可现在呢？宋直不仅没有一点不屑，反而如临大敌，就好像裴宴的存在对他会造成多大威胁似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谁胁迫了呢！
【宋直，资本给你多少钱，你忘了你富二代的称号了吗？】
【被人绑架了你就眨眨眼，直叔你变了！真的！】
【你竟然跟这种小白脸同场表演，你的摇滚精神呢？】
【好多年不看选秀，陪女儿看电视，没想到会看到宋直！说好的，宋直仍然是少年的呢？在人家真少年面前面前，怎么变猥琐大叔了？】
舞台上的裴宴低垂着眼帘，身体随着音乐摆动，气场全开！
震天的鼓声一声声敲击在观众心上，像是把人魂魄都吸走，鼓点让人血液沸腾，似乎身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砰砰跳动！
孙尧被这鼓声敲击的心里烦躁！
按照节目组的编排，他需要以口技模拟乐器的声音，与裴宴和宋直对战！
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合，口技一向是他擅长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裴宴的力道这么大，打鼓一声强过一声，现场所有乐器都得为他让道！就连一向张扬的宋直在他面前也莫名矮人一头，以至于孙尧好几次错过了进入的机会。
一旦错过一个重要的节点，后面想插进去就非常难了！
导演对着直播镜头，莫名蹙了蹙眉头，没看错的话，孙尧被压制的汗都下来了，这不应该啊！裴宴在参加初评级前，舞台经验几乎空白，孙尧却恰恰相反，他在国外长大，从小就登台表演，后来参加节目，业务能力是数一数二的。
就像是《我是rapper》姜导说的，孙尧的舞台一向很稳来着。
导演对孙尧一直抱有很大期待，想借由今天的舞台制造些话题度，给三公加持一下，为成团夜的流量做准备，让少年团这波旋风在今夏挂的更久一些。
可孙尧不仅没给裴宴的三公加分，反而十分拉垮！
说好的气场全开，气势十足呢？说好的控场能力强，一人就能撑得起演唱会现场的呢？姜导未免也太夸大了些，迄今为止，孙尧犯的错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他站位不对，表情管理不过关！控场能力不强！频频出错！好不容易找到节点混进去，可他表演的口技是什么玩意儿？声音又弱又小，被裴宴的鼓声盖过，被宋直的贝斯声碾压，他就像一个在舞台上迷路的小孩，想混进去跟人家玩，但人家根本不带他！
早知道孙尧业务能力这么差，就不该选他跟裴宴搭档。
【孙尧开口了吗？】
【裴宴也太恶心人了！孙尧好歹是客人，他就不能帮一下孙尧？】
【孙尧是三岁小孩呢，还要人裴宴带着过马路？他可是拿了rapper冠军的人，我看他之前说唱攻击裴宴倒是挺溜，这种水平还要别人帮？为什么人家宋直就能撑得起场子，你到人家裴宴面前就得弱人一头？】
【坦白讲，宋直和裴宴的表演挺好看的，就那种男人之间的友情……虽然宋直年纪不大，但他长得老啊！这种疑似跨越两代人的对撞，让大家既感受到了年轻偶像的魅力，又能看到直叔身上的老男人的沉淀。】
【啊啊啊啊！激动死了！我恨不得跟着这鼓跳舞！】
【架子鼓太帅了！啊啊啊啊啊！！！我已经被音乐洗脑了！这算得上是这几年数一数二的舞台了吧？】
【爱死我了！！！唔唔唔！真给少年团长脸！】
黑色的架子鼓前，裴宴跟着音乐身体微微晃动，他唱的是一首非常小众的摇滚歌曲《Before Sunrise》，这首歌是早年乐队主唱游历后写的一首关于人生感悟的歌，其歌词有暗黑风格，却又透着一股淡淡的暖意，如身处永夜却不忘黎明，听完会感受到那永夜的黑暗，也会在歌者的吟唱中，隐隐窥测到将要到来的黎明光亮。
这种身处绝望又心生希望的感觉，使得听者干涸的内心流过脉脉暖意。
从前有人评价这首歌――在绝望与悲鸣之间，撕破暧昧的夜色，窥测黎明之魅。
裴宴的声音清冽中带着一丝疏懒，唱着摇滚是和古风歌曲完全不同的味道，更重要的是――他会唱英文歌了！
【崽崽学了这么久的英语终于学会了，太不容易了！】
【啊啊啊啊，哥哥上了这么久的网课终于把英语学会了吗？】
【初评级的时候哥哥还在学字母表，这才过了多久啊，哥哥英语都这么好了。】
【真义务教育漏网之鱼，竟然学的这么好，感觉自己就是义务教育里的瑕疵品，呜呜呜呜！】
【太好听了！听得我后背发麻，像有人在我耳边放低音炮，又有人吹我耳朵说情话。】
裴宴全程很投入，带着目空一切的味道。
从前他的舞台一直没什么表情，可当他玩起摇滚，这种高高在上的劲儿真的很拿人！
表演结束后，宋直这才松了口气。
好家伙！裴宴太可怕了！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那就有一股摄人的气势，跟他搭档很容易被碾成渣渣，还好他宋直真材实料，才扛得住裴宴的那一波波的碾压，否则他肯定会跟孙尧一样输得很难看！！
宋直擦了把头上的汗，抓起自己的贝斯。
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自从裴宴打碎了节目组的鼓，他精神压力就一直很大，做梦都怕节目组来找他赔钱。他虽然是个平平无奇的富二代，可他抠门啊，否则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抠出一条破洞牛仔裤出来。
还好节目组的人记性不好，没人记得是他叫裴宴敲得那架子鼓，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走。
宋直背上自己的贝斯，拍了拍裴宴的肩膀，垂眸郑重道：“那什么……架子鼓打得不错，不过比我还差一点！毕竟你直哥的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毕竟是不可复制的！有机会去你直哥家，直哥再带你玩摇滚！记得转告节目组，早点把演出费打过来。”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直哥，号称娱乐圈最抠门的男人。】
【住二环上亿别墅，凑300-30购物券，出门从不开车，演出回去还得挤地铁，这男人绝了！】
【直哥，你让裴宴去你家干嘛？陪你吃干饭就萝卜干？】
【你们胡说什么呢？再这样下去，直哥都不好意思众筹付别墅水电费了。】
裴宴算是把场子震住了！他之后上场的练习生莫名受到了鼓舞，表现得都非常不错。
值得一提的是唐棠，他把《酒醉的蝴蝶》改编成摇滚版的，酒醉的蝴蝶一下子变成了怒吼的蝴蝶，总让人觉得这只蝴蝶非常暴躁，恨不得把整个花园的昆虫们都喊出来开演奏会。
唐棠本来就是走喜剧路线的，这样的改编跟他的人设相符，他也撑得起来，从表演到演唱都很和谐，竟然受到弹幕的一致好评。
裴宴毫不意外拿到了A班的评级卡，正如弹幕所说，他在A班宿舍已经住了很久，这时候搬家也不合适。边乐和宋亚轩席景澄这次都拿了A，郝爽和袁秋阳也拿了A，小糊团其他人拿了B。
保姆车内，席景澄坐到车里，才烦躁地扔了手机。
经纪人觑着他的脸色，给他滴了杯金盏花水，安慰道：“喝点润润嗓子，其实你发挥的不错，粉丝对你的表现都比较满意。”
“好？那也叫好？我虽然也拿了A，但话题度和热搜量根本赶不上裴宴，三公才结束，裴宴都上了三次热搜了，我呢？一次都没有！公司也不知道替我安排！”席景澄烦躁地抱怨。
经纪人叫苦不迭，心说怎么就不知道安排了？他们已经为席景澄安排了不少通稿，但不管公司怎么折腾，席景澄就是带不起水花来，从初评级到现在，没有一次出圈的表演，虽然也有几百万粉丝，可在圈外依旧是查无此人！
想当初他挖席景澄过来时，可是指望席景澄当顶流的，可现在呢？别说裴宴了，就是边乐郝爽袁秋阳几个人，都要超过席景澄了，原本熠熠发光的席景澄如今却越来越暗淡。
真他么见鬼了！
经纪人安抚道：“你也别急，启星跟平台的关系可比立果那边近多了，你们三公结束后，节目组不是会给你们安排综艺和广告杂志拍摄吗？”
席景澄这才定睛看他，“你有什么办法？”
“也没什么特别的法子，毕竟现在裴宴太红了，动作太大我们第一个怀疑，到时候裴宴的粉丝反噬，你会受到波及。不过小动作我们还是可以搞一搞的。”经纪人拿出手机短信展示给席景澄，“马上你们就要收到综艺剧本了，我会请工作人员替我安排，到时候给裴宴安排一个恋爱综艺导师的角色。”
席景澄以为他在开玩笑，不由蹙眉：“让他去恋爱综艺算什么绊子？”
经纪人笑了，“你还记得那个左宇吗？他是去年出道的练习生，原本风评很好，结果上了恋爱综艺后，被圈外人攻击，彻底糊穿地心！”
席景澄最近没怎么看手机，不知道娱乐圈的事。
经纪人给他解释：“男艺人去恋爱综艺，难免要透露自己的恋爱观和恋爱史，当主持人问他有没有谈过恋爱，按照公司规定，艺人肯定不能说有，可二十岁的男人了，有几个没谈过恋爱的？一旦裴宴被打脸，少不了有粉丝网红曾经的恋爱对象出来狙他！有几个人私生活禁得起扒的？谁还没点中二历史啊！在校打架可以说成校园暴力，独来独往那就是不合群，跟老师起冲突那就是目无尊长！”
“只要他有历史，就一定会被我们抓到把柄！”
席景澄若有所思，神色稍霁，心情慢慢好了一些。
“还有啊，听说他是山里长大的，这种地方长大的男人难免有点大男子主义，喜欢对女生指指点点，恋爱综艺是需要艺人输出自己观点的，一旦他说出不该说的话，你觉得女粉丝能容得下他？”
席景澄终于明白为什么圈内都说他是金牌经纪人。
经纪人便笑了：“我手段多着呢，你尽管放心好了，你们这些练习生背后的六十多家公司除了傻逼窦白，没一家是善茬，就算我们不出手，其他公司也会撕了裴宴的！”
暖色的灯光下，席景澄的皮肤呈现出融融暖色，其实他这张脸也很能打，只是这一届练习生是神仙打架，又遇上裴宴那种级别的，才会命不好被碾压。
经纪人想了想，又劝道：“我以前跟你说过，娱乐圈的□□，你想从不低头就能走到最后是很难的。”
席景澄淡淡地瞥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提醒你，你那个大粉@骆田田很大很甜 是时宇集团骆董的女儿，时宇集团不需要我多说吧？她又是你粉丝，你要是能吊着她对你没坏处。”
席景澄打开微信好友列表，骆田田是在他还没红的那年就粉上他了，那时候他还没去国外当练习生，微博粉丝才几千人，只是偶尔会发一些训练的视频，彼时的他完全看不到出路，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上那么平凡的他。
那时候骆田田就一直给他留言，鼓励他认真跳舞。
后来俩人互加了好友。
再后来他小有名气，骆田田一个人买了几千本杂志，买几千份专辑，凭借着平平无奇的钞能力成为当之无愧的大粉。
他一直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粉丝，从没想过会有别的发展。
席景澄有些排斥，他基本的职业素养是有的，再说练习生也有明确不能恋爱的规定，要是被人拍到会很麻烦。
经纪人靠近道：“我当然不是让你谈恋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我的意思是让你跟她聊天时亲近一些，若即若离，让她自愿给你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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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团的三公因为裴宴的这场表演，彻底燃爆了这个夏天！
营销号很久没有这么多爆点素材了，热搜榜单很久没这么热闹了，粉丝也很久没为一个人这么努力打call了。
就在当晚，有人发了一个帖子。
《姐妹们，快来评价一下裴宴和边乐这个对视。》
主楼：这是三公舞台刚结束时，裴宴刚从舞台上下来，额头上挂着汗，边乐见了就给他递了条手帕，冲他微微一笑。裴宴一怔之后，淡淡地勾起唇角，二人四目相对，情愫暗涌，此时，我脑子里忽然响起了BMG，一个话外音在喊我――快起来嗑cp！
――我去！我看直播时只觉得俩人感情很好，可看了楼主的快剪，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嗑到了嗑到了！太神奇了吧！我从裴宴的眼神中看到了淡淡的宠溺。
――不是吧？看节目时完全没有多想，楼主太神了！这是什么神仙cp啊！笔给太太，求求你快产粮吧！
――宴乐cp？我天！竟然很有感觉！
――莫名想边乐去第二是怎么回事啊！边乐跟席景澄就差五十万票了！我要让这对cp名字靠在一起！
――我也去投票！太神了！奇奇怪怪的cp又增加了！
――虽然……但是真的很好嗑！
――裴粉表示大家支持裴宴就好了，请不要随便拉cp哦！
――乐粉感谢大家给边乐投票。
原本这只是粉丝之间的自娱自乐，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cp，边乐的票数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快速反超席景澄。
哪怕席景澄的粉丝努力赶超，可这像是某个信号一般，给了边乐粉丝前所未有的斗志，裴宴粉丝虽然也觉得边乐有蹭热度的嫌疑，但眼下明显兄友弟恭，她们跳出来闹得爱豆之间关系不好也不是个事。
席景澄的粉丝急了，她们野心大，本来就是奔着顶流去的，可没想到这才走到三公，顶流没戏不说，席景澄竟然连第二都保不住！
一旦他滑落到第三，就有可能继续往下滑，后面郝爽几人票数咬那么紧，到时候真滑落到第八怎么办！
粉头无敌小盯裆急了，当晚就把骆田田约了出来。
俩人在一个城市，偶尔也会约着去机场接机，经常私下见面。
骆田田穿了一条小黑裙，背着小包就去了。
无敌小盯裆见了她，便把她拉到一边，急道：“边乐就要超过哥哥了，再这样下难保哥哥不会跌落第八！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骆田田眼神躲闪，呜呜呜呜~~她有点后悔做间谍了，她好好的小富婆不当，非要去人家公司当助理，现在好了吧？她变成了她从前最不屑的那种粉丝――见一个哥哥爱一个哥哥！
天下的帅哥哥太多了，她定力不好，哪里能抵挡得住那种诱惑？
话说间谍叛变会怎么样？
无敌小盯裆说了半天，没得到一句回应，不由狐疑地盯着骆田田的眼睛，“我说骆田田，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背叛组织了吧？你还记得我们这五年是怎么经历风雨，共同奋斗的吗？眼看着哥哥好不容易就要熬出头了，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背叛我们！”
内疚的情绪充斥着骆田田一整颗心，她是真的内疚，也是真的后悔，怪就怪她太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间谍天才，谁知她本质里竟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渣女！
话说回来移情别恋这种事，谁能预料到？她也没办法啊。
爱一个人就是那么容易，不是吗？
骆田田对手指，委屈道：“我没有背叛。”
“没有背叛？我要你以实际行动证明！”无敌小盯裆眯着眼，一双眼如火炬般咻咻差点把骆田田给射穿，不等骆田田逃跑，她一把把人抓了回来，抢过骆田田的手机，刷刷发了几个字。
骆田田回味过来，如临大敌：“啊啊啊啊！你用我手机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无敌小盯裆眯着眼，一副早已把这世道看透的模样，语重心长道：“据我观察，男艺人很容易对身边的女同事动情，像裴宴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如此娇俏可爱、性感迷人的小妖精视而不见？”
骆田田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满脸困惑。
娇俏可爱？性感迷人？小妖精？这说的是她吗？
无敌小盯裆冷哼道：“有几个男艺人能禁得住诱惑？更何况是你这种美女？今天晚上我会亲自在酒店门口抓拍！等抓拍到证据，我一定要曝光裴宴的真面目！”
手机最上面的对话框里是刚发出去的信息――我大姨妈走了！
骆田田：？？？？
这就是所谓的大姨妈约炮？
不对，怎么裴宴下面还有个对话框？骆田田疑惑点开，随即倒吸一口气，无敌小盯裆竟然把同意的信息也发给了席景澄！！
要死了！她骆田田就是个身家几十亿的小富婆，哪来的魅力能同时钓到两个哥哥？无敌小盯裆是不是对她有误解？
骆田田：“你为什么发给席景澄？”
无敌小盯裆有点懵：“我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打扰哥哥练习？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好吧，哥哥人品我可是信得过的，他跟裴宴不一样，他根本不是那种人！应该……不会来吧？”
骆田田：……
#论社死是什么滋味！#
.
陆洲透过玻璃门，观察着正在工作的贺时屿。
秘书抓过手机凑过来，“陆助，你说网上传的宴乐cp是真的吗？”
陆洲一愣，什么宴乐cp？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作为官方后援团，贺总最器重的助理，他高举官方大旗一万年不动摇，他心里承认的只有食盐cp！其他cp通通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组织！
十分钟后，陆洲进去汇报工作时，犹豫了一会，才试探性说：“最近网上有个奇怪的帖子，里面的人竟然嗑起了宴乐cp！”
贺时屿停下工作，“宴乐cp？”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不知道什么是嗑cp吧？
“嗑cp就是粉丝喜欢屏幕情侣或者cp的意思，粉丝觉得哪两个人之间很有天生一对的感觉，就会嗑这俩人的cp，因为三公时裴宴和边乐互动不错，粉丝把他俩起名为宴乐cp。”
贺时屿看向屏幕上的动图，动图里裴宴和边乐相视一笑。
裴宴头扎发带，脸上画着仙鹤妆，似乎是调过色，显得比平时更为唇红齿白，也更有了勾人的味道。
贺时屿记得裴宴不常笑，可如今他却对着边乐笑得勾人心魄，笑得莫名刺眼。
贺时屿掏出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手机响起时裴宴正在查看手机地图，他这个手机很少用，就连窦白都没怎么给他打过电话，唯一联系的只有贺时宇。
月色袭人，热闹的街道渐渐冷清起来，裴宴左手接电话，右手抱着给骆田田带的礼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他的态度让贺时屿眉头一蹙。
有些人对别人能笑得春花烂漫，对自己的债主却这么敷衍糊弄。
电话里传来喧闹的汽车喇叭声，贺时屿挑眉：“在外面？”
裴宴应了一声，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钢筋水泥森林，他在网上学着看手机点图，按地图所说，骆田田发的酒店应该就是眼前这幢。
在大梁，人们只有在外出或是寻花问柳时需要宿在外面，没想到如今的酒店竟然有这样大的规模，网上说这是一家全世界连锁的星级酒店，也难怪如此壮观。
裴宴道：“骆田田大姨妈走了，给我发了酒店地址，我过来一趟。”
贺时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