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女长老
显然，因陆宇飞去世，现在是李济春担任科长了。
成为羽嘉扬部门经理级别人物的科长，是全球商界与娱乐界共同关注的大事。
但在陆宇飞回想起来，自己当初成为科长却莫名其妙。
他凭着网络主动推送的一则广告，赴非洲埃国首都亚德市探宇公司见到郑灵云，带回一份关于神奇金属“铘”的vcr。
没过多久，便听见政府外办工作的女友赵怡抱怨工作忙，因为要操办三江与亚德市缔结友好城市的盛大仪式。
羽嘉扬出人意料地重视这次政府主办的活动，副总经理刘德柱破天荒亲自出席，光芒远盖三江市市长。
更出乎意料的是，公司通知陆宇飞赴会场为刘德柱服务。
那是陆宇飞一生所见最高层次的大人物。
50岁的刘德柱，看上去不过40模样，身形高伟，相貌俊朗，仪态儒雅，一点没有1500亿身价的豪横样，更没有“一当官就四肢失能”的怪毛病。
加之有秘书凌洁在，陆宇飞除了在会场外等候一阵外，其实啥事也没干，倒是在仪式上再一次欣赏到探宇公司郑灵云的盛装美颜。
仪式结束后，陆宇飞便接到“嘉扬宝宝”通知，他得到个性定制的的奖励，吃了生日彩面，受了周绮“灸疗”。
更诡异的是，第二天一上班，他就被破格通知去刘德柱办公室。
要知道在羽嘉扬，科员被副总经理召见比古时候山野小吏被皇帝召见的概率还小！
在刘德柱办公室，陆宇飞三度受惊。
一惊：郑灵云居然也在刘德柱办公室。
二惊：羽嘉扬与探宇达成协议，以1500亿收购探宇公司“铘”项目。
三惊：这么大件事，头等功劳归在陆宇飞身上，并因此晋升他为新材料研发部太空金属制造科科长。
晋升为羽嘉扬科长，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陆宇飞当时就茫然了，只晓得坦诚交待：“与探宇合作，完全靠运气，没太多努力。”
谁知刘德柱大手一挥：“努力也好，运气也罢，总之是你促成了全球有史以来最大单的收购案，功不可没。就算靠运气，我也喜欢——公司既需要能人，也需要福将嘛！”
陆宇飞惶惑，不知道该如何报效公司。
刘德柱下达的任务，则更为奇葩。
一项是极度美差：担任向导，带着郑灵云游山玩水，领略一下三江的自然与人文之美。
一项是极度难差：按照探宇提供的资料，一个季度内开发出铘的生产装备，半年内实现铘的批量生产。
这两项差事对于陆宇飞都有难度。
陪美女郑灵云游山玩水，看似美差，但作为已有心爱女友的陆宇飞，明眼看出郑灵云直白含情的眼神，知道刘德柱安排陪同的言下之意。
好在前一天才受了周绮“灸疗”，十天半月之内尚处在“四大皆空”期，一路上无论郑灵云暗示明挑，陆宇飞都算是为赵怡守身如玉。
可是，半年内实现铘的量产，就一点底气也没有。
离开刘德柱办公室，他邀请郑灵云到太空金属制造科，立即召见全科班底。
全科一正二副，科员20名。
副科长李济春，41岁麻省理工博士眼镜斯文男。副科长王真真，35岁剑桥大学博士文静眼镜女。
“研发造铘装备是当前全科压倒一切的核心任务，所有人放下其他所有工作，将精力聚焦核心，在探宇郑总指导下，80天内研发出装备、150天内实现量产。”
安排工作时，陆宇飞将刘总提出的工期又作了压缩。
郑灵云道：“工期确实太紧了。如果完全另起炉灶，根本不可能完成。好在国内冶金业基础厚实，本地三江特钢集团2016年建成的一条生产线可供改造。”
李济春道：“三江特钢2016年生产线是我来公司之前参与设计的项目，我们可考虑与他们合作。”
陆宇飞道：“合作可以节省工期，但也容易泄密。”
王真真道：“以前也有类似情况，通常是直接收购。”
全科会商决定，由李济春以三江特钢生产线为基础，一周内提出技改方案；由王真真立即接洽三江特钢集团收购生产线事宜。
而陆宇飞，由遵照刘德柱的指示，陪郑灵云游山玩水。
陆宇飞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福将。
等他陪完美女归来，王真真已与三江特钢谈得差不多。
问题只在于，对方狮子大开口。
三江特钢连年亏损，市值不过100亿，又因为是老牌国企，还有5000多职工的包袱。
本来濒临倒闭，一听大金主羽嘉扬想急购，立即人来疯，张口就要整体出让，而且要价1000亿，而且还要求羽嘉扬解决其5000职工的再就业问题。
价格谈不下去，陆宇飞便向刘德柱请示。
“钱好说，人难办。”刘德柱轻描淡写地说：“5000人就业的问题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出价1500亿收购，一周内付清全款，三江特钢最迟两周内撤出人员移交资产。”
嗯？
想甩掉5000人就业的麻烦能够理解，但直接追加500亿收购款，也太把人当人了，1人就业等价于1000万？
就说是福将嘛，有老板人傻钱多式的支持，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三江特钢自然乐开花，一夜之间乞丐变王爷，“人难办”根本就不存在。
在探宇公司指导下，李济春的技改方案也已经完成。
三江市政府扔掉一个5000人亏损国企包袱，国有投资又得以增值回笼，乃是一大政绩！
市长乐颠颠地亲自出席羽嘉扬和三江特钢的收购签约仪式。
虽然羽嘉扬只授权陆宇飞代表公司出席仪式并签字，市长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待之如上宾，毕竟，虚荣面子在1500亿面前实在太不重要。
年青帅气的陆宇飞便因为代表羽嘉扬签署这笔1500亿的大单，立时成为全球媒体关注的娱乐新贵。
很多曾抛头露面的羽嘉扬中层干部，都有过被媒体持续跟踪报道的“惨痛”经历。
媒体和粉丝们像追逐影视娱乐明星一般，从星座、生肖、血型、三围、兴趣爱好、绯闻轶事、通常出没区域等等一网打尽搜罗，津津有味八卦。
也因此，每天照例的晨跑成为了陆宇飞奢侈品。
晨跑线路很快曝光，每天都会有大量迷妹与狗仔队守候。
羽嘉扬不允许员工因私曝光，但对于因公曝光则支持。
应公关部要求，陆宇飞坚持晨跑，享受粉丝围观。
这便才有了被迷妹“抱死”的奇遇。
陆宇飞重临办公室，不免感叹事是人非。
显然，继他之后，科长已改由李济春担任，正在召开铘的生产调度会。
“三江特钢生产线改造难度远超预期，主要是探宇公司提出增设核反应堆，但我们地处三江库区腹地，在项目环评上有很大障碍。”
羽嘉扬基地有大量微型核电站是异德的秘密，李济春当然不知道。
“如果强行接入常规能源，当运行负荷达到15以上，整个亚洲电网都随时可能崩溃。”
正在这时，秘书凌洁走进来道：“公司领导层并没有让你们考虑能源供给问题。”
李济春十分委屈：“不考虑能源供给，生产线技改根本不可能成功呀。”
凌洁突然厉声训斥：“当初首选陆宇飞当科长，就是因为他对公司充分信赖与依靠，相信公司通天彻地、无所不能！所以敢于大胆去闯、放手去做。如果你们老科长没有死，我相信这个项目去年底就已经投产了！”
老科长？
陆宇飞一听就笑，只当了短短几十天科长，竟然就被称为老科长了。
李济春还是没想明白：“可能源真的是个问题……”
“还说能源？”凌洁气得大叫：“能源问题交给能源部门，如果他们也解决不了，就交给刘总好了！从今天起，一个月之内不能完成改造，你的科长就别当了！”
看着凌秘书气冲冲地走了，陆宇飞幻化的壁虎去到28层。
这一层总共只供3位公司高层领导办公。
除了刘德柱和聂又旭以外，还有一位女性高层。
奇怪的是，那女性领导的办公区不与二位男领导互通。
办公桌上也只有梳妆用品，没有办公用品，也没有座牌或名片。
整个区域，与其说是办公区，不如说是闺房，是带有花园亭台的空中私宅，供她起居休闲，养尊处优。
陆宇飞看见一清丽女子，在似佛如道的音乐中，于花丛间翩跹起舞。
其身法绝异，每一举手投足，看似轻曼，其肢体之运转却大都达到普通人类难以企及的极限角度！
美妙如同仙子！
“她，是异德的第四长老！”
周绮法官突然出现在陆宇飞面前，也是一只花斑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