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没有永恒的人生
当《幻想进行曲》结束，方寒和拉赫身后，北清大学交响乐团启动。
极致磅礴震撼的演奏猛烈响起。
同时，原本还闭着眼睛的拉赫突然睁开双眼。
双眸之中，满是激情与热烈，满是战斗与冲锋。
《战争进行曲》，拉赫的成名作。
看着拉赫的神态，听着曲子那无尽的力量。
无数人热泪盈眶。
他们很清楚，这不仅是拉赫大师最后一场演奏会，也是拉赫大师最后一次弹奏《战争进行曲》
就连吉尔伯特等人，也都眼眶鲜红。
拉赫这老家伙，要走了。
方寒此时也站了起来，站在钢琴边上，神色肃穆，表情充满敬仰。
拉赫的演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吃力。
到第四幕的时候，拉赫几乎已经弹不动了。
然而，没有人去提醒他，也没有人去责怪他。
他的每一个琴音都显得那么沉重，可沉重之中，还有坚韧。
那是一种来自生命最深处的坚持与信仰。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结束。
拉赫才重重的垂下手，整个人几乎要歪倒。
汗水已经将他的白色西服都浸湿。
方寒原本是想上去扶拉赫的，但最后还是没动。
现场，也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催促。
所有人，都在安静等待着。
等待着拉赫恢复体力，等待着这个为世界钢琴带来无数经典曲目的老人站起来挥手致意，也是挥手告别。
足足六分钟后，拉赫的双臂才抬起来。
然后，撑住钢琴，缓缓起身。
虽然脸色煞白，但拉赫依旧将身体绷得笔直。
接着，面向观众，微微弯腰。
“thank-you”
简单的两个单词，却包含了很多东西。
很多人，当场落泪，甚至直接哭出了声音。
“我还没死呢，哭啥！”拉赫笑着喊了一句。
哭声被哄笑声所掩盖，至于吉尔伯特等钢琴大师，也不管是不是全球直播，也不管是不是庸俗，直接朝着拉赫竖起了中指。
拉赫也不是吃亏的主，两根中指反击一众朋友。
“接下来，最后一曲，就交给方寒了。”
“方寒跟我说，这是一首交响曲，一首伟大的交响曲。”
“会很震撼，希望你们最好准备。”
拉赫恢复了一些力气，嘴巴就开始叭叭起来。
拉赫刚说完，现场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些信息。
“曲目：《1812序曲》”
“钢琴：方寒”
“管弦：北清大学交响乐团”
“指挥：陆鸣”
下一刻，陆鸣的指挥棒挥动。
沉重悲怆的声音骤然响起。
压抑，无比的压抑。
甚至，不仅仅是压抑，还有一种恐怖的压迫感，令人内心生出一种惶恐。
你甚至无法描述心中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大手，死死扣住你的咽喉。
让你接近窒息，却又给你留了一口气。
方寒的钢琴，只是简单的穿插其中，大部分，是用管弦乐完成。
每个人，都沉浸在其中。
感受着演奏的变化，感受着情绪的波动。
低沉、起伏、抗争、失败、绝望、再抗争、再失败，直到希望出现，直到终见光明。
整整十五分钟的时间，整个曲子所表达出来的情感，复杂而又真实。
几乎，所有的时间里，都是沉浸在一种层层叠叠无尽的压迫之中。
那种压抑，无时无刻不作用在你的心脏之上。
即便展现高昂，依旧会低落。
即便短暂的胜利，依旧会失败。
那种周而复始的绝望，令人无法呼吸。
直到，最后，最后的最后。
当方寒的钢琴声猛的高亢，当所有管弦乐骤然轻快而热烈，当指挥台上的陆鸣汗流脊背猛的抬起双臂，当所有人都即将淹死在这无穷无尽的压抑中时……
胜利的曲调疯狂演奏。
整个大剧院都被充斥。
紧接着，轰！！
舞台两侧，巨大的特制炮筒中，轰出数米高的火花。
伴随着火花的，还有震颤全场的轰鸣，真正的如同炮击声一般。
沉重的炮声，轰进每一个人耳朵里，也轰进每一个人的心灵。
现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瞪着双眼，双手紧握，感受着这令人震撼的时间。
直到，一切结束，直到辉煌与胜利落寞。
归一平静。
足足三分钟后，现场，才突然响起掌声。
然后，掌声轰鸣。
没有人叫好，也没有人说话，只是鼓着掌，流着泪，回味着刚才那十五分钟的震颤。
就连吉尔伯特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首《1812序曲》。
可能正如拉赫说的：伟大。
而这时，斗音直播上，也终于出现了大片的弹幕。
“最后，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在地上……”
“我爸也问了，现在我爸跟我一起跪着。”
“除了寒哥牛批，我找不到其他的形容。”
“仿佛，经历了一个国家的抗争史；又仿佛，经历了一个人压抑又辉煌的一生。”
全世界，数千万观看直播的观众，全都被震撼，被折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听听，也是v字chou杀队最后的曲子）
在连绵的掌声中，方寒起身。
然后，走到对面拉赫身边。
拉赫也站了起来，与方寒一同走到舞台的中央。
“谢谢。”
“thank-you”
方寒用的是华语，拉赫用的英文。
现场，掌声更为热烈，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一样。
当然，没有永恒的人生；也没有不落幕的演奏会。
在无数人的不舍中，演奏会结束。
当然，对方寒来说，今天，还远远没有结束。
回到酒店之中，他就召唤了520宿舍三大神兽。
拉赫的演奏会完美搞定，那接下来，就是电影的事情了。
“方子，说吧，要我摆什么姿势！”一进方寒房间，甄浪就急匆匆的问了起来。
方寒、杜修以及丧彪三人都是翻了翻白眼。
“明天，电影就上映了。”方寒说道。
“我准备，干票大的。”
ps：这三章真的好难写，写了好久好久好久，一直删了写，写了删。
可能还是有点问题，但我真的尽力了。。。
睡觉了，好累，大家也早点休息啊，别熬出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