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祝舞能VS沙里风
演武场，上午十点，激动人心的准决赛“准时”没有打响！
“几个老头在嘀嘀咕咕什么呢？”看台上的孙无恐问。
回答他的自然是包打听祝舞能。“杏三娘临时退出比赛，离开了通天峰。几位上仙正在商量该怎么办，毕竟还从来没碰上过进入决赛圈的妖怪退赛的事情。”
偌大的演武场空空荡荡，今天的观众数量更为稀少。昨天复赛落败的15名妖怪已经离去，包括那群吵吵闹闹的小妖，也跟随红中儿一起返回了添竹市。第八处和第九处的警戒人员今天没有被允许进入演武场，而只是分散在演武场外巡查。
稳输菩萨终于站了起来，拿起扩音喇叭大声宣布：“各位道友，准决赛的形式是两两对战，下面我们将进行抽签决定对战人员和顺序。具体规则如下：1号对战2号，3号对战4号，5号对战6号，7号对战8号，9号对战10号。第一场比赛为1号和2号的对战，而最后一场比赛为9号和10号的对战。可是由于杏三娘的临时退赛，我们目前只剩下9位选手，所以10号牌子我们已经移除，抽到9号的选手将自动晋级总决赛。现在请选手们到我这里来抽签。”
于是，9名准决赛选手在稳输菩萨面前齐集，依次从木盒中取出牌子，然后交给等候在旁的杨剑，由杨剑在平板电脑上记录下每位选手的牌号。唐森看见孙无恐抽到号码牌后拼命找稳输菩萨理论，似乎想换牌子，自然被严厉拒绝。孙无恐悻悻地走回唐森身边坐下，一脸不爽。
“抽到几号？对手很厉害吗？”唐森赶紧问他。
“厉害个屁，我晋级了。”孙无恐闷闷不乐地回答，原来他抽到了9号。
唐森用力拍他肩膀说：“那你还在那胡搅蛮缠什么？自动晋级还不好？”
“我想上场啊，手都憋肿了。”孙无恐的双手兴奋地微微发抖，求战心切。
“对阵表已经出来了。”稳输菩萨高声说，“第一场比赛由1号选手祝舞能对阵2号选手沙里风，两位选手请下场。”
祝舞能和沙里风跨下石阶，穿过金刚琢布下的结界，走进场中面对面站定。
“比赛没有时间限制，退出结界为输，倒地10秒不起为输。对手如果倒地，请停止攻击，不终止攻击者判负。另外我提醒各位选手，无论输赢，四位评审都会为各位打分，分数高低将关系到总决赛乃至下一次升仙选拔的资格准入，所以请各位道友务必全力以赴。比赛开始！”稳输菩萨正式开启了准决赛。
沙里风身上卷起微风，无数沙粒从风中涌出，在外围聚集成形，一个巨大的由沙粒构成的颅骨护盾现身，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中间。
“沙里风在身上筑起了两道防线。贴身一道是裹住身体的旋风，然后外围一道是由沙粒构筑的沙骷髅，看样子沙骷髅也是他的进攻手段。让我们看看祝舞能怎么面对这样一个攻守兼备的对手。”观影大师说。由于祝舞能要下场参赛，他和太伤脑君一起担当解说。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祝舞能突然躺倒在地，同时他的双手按在地上，沙里风脚下拱出九道石柱。
“祝舞能使出了九齿追魂。”观影大师说。
九齿追魂并没有击中沙里风，在察觉脚下异动的同时，沙里风从容后退避开。祝舞能双手不停按动，石柱从沙里风的脚下不断涌出，逼得他节节后退。
“沙里风怎么不还手啊？”常饿女问。
“他没法还手，因为祝舞能在地上躺着。”观影大师说。比赛规定不能对躺倒在地的选手出手，不然将失去比赛资格。
“不对啊，10秒超过了吧？祝舞能不是应该输了？”常饿女尖着嗓子说。
“没有，祝舞能起来过了。”太伤脑君说。
祝舞能在10秒将将到的时候迅速起身，然后再度躺倒，同时发出九齿追魂持续追击沙里风。这样他就立于不败之地，对方不能对他进行攻击，而他则趴在地上不断消耗对方体力。
“耍赖啊！”常饿女高声说。
“仙子，这是合理利用规则。不过老祝这么干是有点……”观影硬是把“无耻”两个字咽了下去，妖怪中祝舞能和他关系最好，他可不能不给面子。
“沙里风，你也趴下啊！”常饿女大喊。
千万别听她的，众人心里想。如果两个人都反复躺倒跳起再躺倒，那根本就没有进攻对方的机会，这场比赛得耗到什么时候去？
沙里风哈哈大笑说：“趴下一点都不体面，我可干不出来。祝老板，你说是吗？”
“我可不在乎什么体面不体面。”祝舞能趴在地上说，“你那么厉害，我要不出点阴招，一下子就输了，那多丢脸啊。”他嘴里说话，手上可一刻没闲着，九道石柱始终咬住沙里风的立足处穷追猛打。
“你已经够丢脸啦！”常饿女站起身拢着嘴尖叫。身后的唐森连忙拉着她坐下悄悄说：“仙子，你是评审，不能嘲笑参赛选手。”
“祝老板，你打算趴到什么时候？”沙里风一边躲避石柱一边问。
“趴到你累了或者认输为止，反正我有耐心。”祝舞能恬不知耻地回答。
“0分，0分！祝舞能0分。”常饿女举起标有“0”的评分牌宣布。
稳输菩萨赶紧把她手里的评分牌抢过来说：“仙子，比赛还没结束，现在不能打分。”
“反正他就0分了。”常饿女气冲冲地说。
祝舞能趴下，跳起，趴下，跳起，乐此不疲。沙里风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似乎真的被消耗了不少体力。石柱从他脚下涌现，他没有躲开，被直接命中。沙粒四散，将他团团围住，看不清有没有受伤。祝舞能一跃而起，看着沙尘弥漫的前方，他通过地面传回的触感知道对方遭到了重击。等到沙子纷纷坠地，沙里风的身影显现，他完好无损站在原地，而祝舞能的石柱碎成了粉末。围绕他的沙子构成的颅骨发生了变化，生出了身体和手脚，成为一具完整的骷髅。这具骷髅比结界外镇守四角的金刚力士更为高大，流动的沙子惟妙惟肖地凝聚成每一块骨头，看上去仿佛有着生命。透过肋骨间的空隙，可以看见沙里风被微风卷起浮在沙骷髅体内，处于心脏位置。
“忘了告诉你，我的法术本名叫沙骷髅。平时我只放个头出来，因为这样比较体面。”沙里风说。祝舞能赶紧往地上趴去，却发现自己无法碰到地面，他的身体周围不知何时布满难以察觉的细沙阻止他再次趴下。细沙限制住祝舞能的行动，让他仿佛身处泥潭，想跨出一步都很困难。沙里风朝他慢慢走来，沙骷髅高大的身形不断逼近，两条由沙子组成的粗壮臂膀不断挥舞。
“现在你不能趴下了，我要打到你认输为止。”沙里风笑着说。
祝舞能脸色铁青，汗珠布满额头，他双手用力勉强合在一起。九道石柱从他脚下窜出，将他高高顶向空中。
“嚯，竟然对自己用九齿追魂摆脱沙子的束缚。”沙里风颇有些意外。
祝舞能从空中落回地面，大口喘息，他身上的衬衫紧贴肥胖的身躯，前胸后背各自湿了一大片。“逼我自己打自己，有你的。”他一边喘气一边对沙里风竖起大拇指。话音刚落，沙骷髅的两条手臂砸到了他眼前，祝舞能拔腿就跑。更多沙粒从沙里风贴身的微风中出现，滚滚涌向两条臂膀，沙骷髅的手臂不断伸长，开始疯狂追击祝舞能，而沙里风停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戏。形势一下子逆转，本来是祝舞能趴在地上追着沙里风满场跑，现在恰好反一反。
“看来护住他身体的那股旋风才是核心。”太伤脑君说。
“不错，太伤大德好眼光。”稳输菩萨说，“他是以风驱沙。祝舞能如果没办法击破他护身的旋风，就赢不下来。”
场上的祝舞能合拢双掌全力飞奔，好几次险些被击中。沙骷髅臂膀的长度已经伸展到十足夸张，几乎覆盖了一半场地，而且还在不断汇聚沙粒伸长，留给祝舞能的空间越来越小。
“耍赖啊！”祝舞能边跑边喊，“你这手臂究竟能伸多长？你再变长的话我可要趴下了。”
一只拖鞋丢进场内，差点砸中祝舞能。常饿女在场边跳脚：“还说人家耍赖？你再趴下试试！”她手里举着另一只拖鞋。
“比赛暂停！”稳输菩萨下令。
“仙子，不能干扰比赛过程！”观影大师略带责怪地对常饿女说。唐森一把夺下仙子手中的拖鞋，孙无恐按着常饿女的肩让她坐下。两人很有默契地坐到了评审席上，一左一右把仙子夹在中间。一名金刚力士下到场中把拖鞋捡回，交回给了常饿女。
“仙子！”稳输菩萨厉声喊了句，口气相当恼火。
“菩萨，别说了，我们看着她。”唐森说。
稳输菩萨朝仙子瞪了一眼，随后宣布：“比赛继续。”
场中的祝舞能叉着腰，借这个机会大口喘气，调匀呼吸。
“怎么，不跑了？”沙里风问。
“跑不动了。真麻烦，又不能趴下，不然仙子还得拿拖鞋砸我。”祝舞能无奈地摇头说。
“打算动真格的了？”沙里风笑嘻嘻地说，“来吧，这是大名鼎鼎的升仙选拔，拿出点样子来，让我们打得体面点。”
“好吧，反正既跑不动也跑不掉，跟你拼一拼算了。不过我一认输你就得停手，不然可会判你失去资格的哦。”
“别装傻了祝老板，我可一点没觉得你打算认输。”沙里风收敛了笑容，沙骷髅两只大得离谱的拳头当头砸到。祝舞能双脚分开，略微下蹲，两只拳头分别迎上对方的双拳。沙骷髅的拳头竟然被击碎！祝舞能一跃向前，顺着一条臂膀狂奔的同时不断出拳，那条沙粒构成的粗壮手臂节节断裂。沙骷髅另一条臂膀横向扫来，祝舞能纵身而起，瞄准肘关节猛地一击，整条臂膀一断而二，只留下半截上臂连在沙骷髅身体上。
“忘了告诉你，九齿追魂只是我省力的打法，我最擅长的其实是近身攻击。”祝舞能站定脚跟说。
沙里风看着自己沙骷髅光秃秃的两条上臂，点点头说：“这才像点话，我就加点分量吧。”沙里风身上的旋风旋转得略微快了些，沙骷髅的臂膀逐渐伸长，被击碎的小臂和拳头恢复如初。
“颜色好像变深了？”常饿女揉揉眼睛说。原本沙骷髅的手臂是浅黄色，现在成了棕黄色。
“是的，仙子。”观影大师说，“组成手臂的沙子密度加大了，所以颜色就深了。”
祝舞能观察着两条新生的手臂，然后摇摇头说：“干脆点，把你最硬的搞出来，别跟考试一样，中考完了还有大考。”
“不好意思，循序渐进是我的习惯，这样比较体面。”沙里风笑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要求了，再硬点也行。”随着他的话语，沙骷髅的手臂不断填充沙粒，变成了深棕色。“我来了哦。”沙里风说着，沙骷髅深棕色的拳头隐含风雷声攻向祝舞能。
“少瞧不起人了，既然你老是藏着掖着，我也不客气了。”祝舞能大吼一声，沙骷髅的拳头再次被他粉碎，他毫不停留，顶着四散的沙粒飞速前冲，攻向沙骷髅身体。一阵劲风扑面而至，深棕色的铁拳从沙骷髅胸前弹出，几乎击中祝舞能的脸。祝舞能反应神速，微微一侧身，去势不止，顺带着将这条新生的臂膀砸断。然而眼前一片缭乱，更多拳头同时攻到，封死了所有去路。祝舞能快速倒退定睛细看，沙骷髅身上竟然生出了十来条手臂，就像头巨大的八爪鱼张牙舞爪，上下翻飞保护住沙里风的同时，犹如千军万马奔袭而来。
“简直犯规啊！”祝舞能大喊一声，果断趴下，那些拳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最后一刻蜡烛一般消融。沙里风及时撤去了法力，差点因为击中躺倒的祝舞能而失去比赛资格。沙里风阴沉着脸说：“我以为你不会再玩这一套了，太不体面了。”
“别吵，让我休息个几秒钟。”祝舞能说，“你最多能生出几条胳膊？”
“你惹我生气了。”沙里风语气冰冷，“别再站起来，体面地认输吧，不然我会杀了你。”
祝舞能一跃而起，说道：“我想清楚了，不管你还有多少胳膊，至少目前的数量我已经对付不了了，所以该用就用吧。”他摊开双手张开手指，十根手指上戴着九枚金戒指。他大喝一声，妖气环绕手掌，九枚戒指在妖气蒸腾下开始融解，化作金水流遍手掌覆盖其上，当他再次捏紧双拳的时候，一层金光在拳头表面闪耀。
“这是水岩之金？亏你找得到这么多。”沙里风吃了一惊。
“多啥呀，找了快两万年，还没攒够十枚戒指的分量。不然我就是十齿追魂，而不是九齿。”
看台上的几位上仙也是诧异不已，只有常饿女傻乎乎的一无所知。“你们在惊讶什么呀？这水岩之金很厉害？”她问观影。
“仙子，水岩之金柔似流水，坚比磐石，可以响应至阳至阴而变化，深合天道，是最适合制作法器的材料。”观影回答，“只不过它采集于天坠之星，数量极为稀少，所以迄今为止没有一件能用水岩之金打造成功的法器。通常拥有一枚戒指的数量就称得上富可敌国，祝舞能竟然收藏了九枚。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提起过。”
“看不出这耍赖的家伙还挺厉害，我现在可以给他2分。”常饿女说。
祝舞能在场中听见了仙子的话，哈哈笑着说：“仙子，才2分？你得给我20分才够。”
常饿女板起脸，再度举起“0”分牌说：“扣2分，还是0分。”
祝舞能双拳互击，对沙里风说：“准备好了吗？我的水岩金拳要来了。”
沙里风点点头说：“来吧。我就说添竹著名的大妖怪怎么就这点本事，现在这样才够体面。”他话音刚落，两道金光一闪，祝舞能挥舞着双拳攻来。金光所到之处，沙骷髅的手臂无不粉碎，十几条深棕色手臂构筑的防线转眼间被祝舞能洞穿。沙骷髅身上再度生出新的臂膀，然而生发的速度赶不上被摧毁的速度，祝舞能眼看已经攻到近前。他眼前忽然黑光一闪，一把巨大的□□迎面刺到。这次从沙骷髅体内生发的不是手臂，竟然是一把□□，而且颜色又加深了，近乎黑色。祝舞能挺起右手单拳击中枪尖，□□没有应声断裂，只是出现数道裂痕。祝舞能攻出了第二拳，黑色□□这才彻底破碎，化作散沙飘落。然而，横向里又一道黑影袭来，这次是一枚黑色铁锤，锤头上还带有尖刺。没等祝舞能将之摧毁，第三道黑影又来了，一把鬼头刀当头砍下。沙骷髅的手臂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层出不穷的由沙粒构成的各类兵器，更为锋利，也更为坚硬。一时之间，刀，剑，叉，戟，棍，棒，斧，钺等各种形制的兵器逐一亮相。每件兵器祝舞能都需要两拳甚至三拳才能击毁，可是十几件不同兵器从各个角度以不同方式砸向他，足以让他应接不暇。他前进的步伐受阻，只能原地站定专心致志迎击这些层出不穷的兵器。
“祝舞能要输。”太伤脑君说。
“是的，他近不了沙骷髅的身，就更别提击倒沙里风本尊了。沙骷髅几乎成了黑色，可想而知目前沙子密度有多大，面对源源生发的兵器，他疲于应付，一步都前进不了。可惜了，只差几步就能摸到沙骷髅的本体了。”稳输菩萨难得地显示出惋惜之情。
“只差几步？”观影大师摇摇头，“哪怕就差一步，沙里风也有能力随时逼退他。”
观影大师的话不幸言中。沙里风贴身的旋风忽然飞速旋转，沙骷髅庞大的身躯也随之转动，带动那些巨大的黑沙利刃切割开周围每一寸空气。沙骷髅越转越快，各式兵器不断从体内增生，在身周形成一片黑色光晕。已经没人看得清究竟有多少把兵器了，十几把？二十几把？还是三十几把？祝舞能每击碎一把，就有新的两把攻到，无奈之下，他开始缓慢后撤。随着他的后撤，沙骷髅向前踏出一步。沙骷髅的步伐越来越大，仿佛一只高速旋转的巨大陀螺，连带无数黑色利刃飞舞在周围。战局又回复到了先前，祝舞能满场飞奔躲避追击。
“该结束了。”沙里风说道。沙骷髅来到场地中央停下，它周身的武器在高速旋转中注入新的沙粒，开始不停伸展，逐渐覆盖全场。祝舞能已经被逼到最边缘，还有一步就要退出结界了。
“这是你沙骷髅最坚硬的姿态了？”祝舞能大声问。
“是的，虽然硬不过你的水岩金拳，不过我数量多，不像你只有两只拳头。”沙里风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回答。
“是啊，数量多就是好啊。”祝舞能的话让沙里风蓦然起了警惕之心，狡猾的死胖子肯定在盘算什么。祝舞能突然向着沙骷髅本体冲刺，双拳挥舞尽可能挡开周围飞舞的黑色利刃。奔行一段距离后他趁着击碎两把武器的空隙合拢双掌，无数石柱从地下冒出，笔直刺向上方。沙骷髅被瞬间洞穿，不光它的本体，那些旋转的武器也被石柱钉住动弹不得。密集的石柱遍及全场，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祝舞能高高跃起在空中，双拳击中沙骷髅的胸膛，黑沙飞散后，一个缺口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沙里风。祝舞能一鼓作气，双拳合拢，向着沙里风的脸槌去。一道极为浓重的墨色从包裹沙里风的旋风中涌出，伴随而来的是异乎寻常的妖气。祝舞能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立刻转攻为守，双拳牢牢护住脸部和胸口。一支黑得无比纯粹的沙箭击中他的双拳，去势不止，推着他一路倒退。祝舞能在空中大喝一声，脸涨得通红，双拳发力将沙箭击飞，然而第二支箭已经紧跟着射到眼前。无奈之下他再用双拳接住第二支箭，这第二支箭将他笔直送出了结界。
“沙里风获胜！”稳输菩萨站起，大声宣布。看台上响起了掌声，观众虽然就那么几个，但是掌声十分热烈。这最后几下交锋，看得所有人目眩神摇。祝舞能预先在全场布下石柱隐忍不发，显然他在最开始躲避沙骷髅追击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这么干，然后在时机成熟时引发所有石柱限制住沙骷髅，一举攻破对方坚不可摧的防线。他差一点就赢得了胜利，可是沙里风最后那两支诡异的黑色沙箭实在太出人意料，那种深不见底的黑色让所有人心有余悸。
“你小子真够滑头。”祝舞能落地后看着沙里风说，“这不是还有更坚硬的姿态吗？”
沙骷髅开始萎缩，被沙里风贴身的旋风吸收殆尽。旋风带着沙里风盘旋而下，回到了地面。“别说这么不体面的话。”沙里风答道，“我没骗你，沙骷髅已经是最大硬度，以那两支黑箭的密度，是没办法构筑起沙骷髅的。”
“原来如此，那我输得不算冤。”祝舞能冲对方点点头，两人走回石阶分别落座。
“现在请各位评审亮出分数。1号选手祝舞能，请亮分。”稳输菩萨说道，他率先举起手中的分数牌，给出了7分。太伤脑君给出7分，观影大师给出8分，而常饿女给出了0分。
“怎么还是0分啊仙子？”祝舞能不满地喊道，“你刚才好歹也给了2分啊。”
“那2分不是扣掉了吗？”常饿女朝他瞪了一眼说。
稳输菩萨赶紧凑到仙子耳边说：“仙子，评分的规则我事先交待过好几次了，打分得按规则来，选拔可不是儿戏。”接着他抬起头又说了一遍：“1号选手祝舞能，请亮分。”
常饿女想了半天，老大不愿意地挑了块5分的牌子举起。杨剑拿起平板将分数输入到电脑里。
“2号选手沙里风，请亮分。”
几位评审依次给沙里风的分数是8分，8分，8分，5分，5分自然也是常饿女给出来的。
“请3号选手金白梳和4号选手元圣道长准备，5分钟后开始第二场准决赛。”稳输菩萨举起扩音喇叭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