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她感兴趣的领域不会敷衍，签署过合同，也会认真对待，叙旧后，听储明和莫应之聊关于电影后期制作的困难，还有一些上学时期的事，她突然觉得，非常有幸加入visa&cg。
……
夏赏接到方戈电话，约她晚上去吃饭，说是赵卿卿言尽都会去，和储明、唤姐吃过午饭回家的路上，她和莫应之提出请求：“哥哥，我晚上要出去吃饭。”
莫应之在驾驶座，当然听到她接电话。代理管家会如实汇报家中情况，老老实实在家半个月，没闯祸没乱跑，便很快点头，应允她的请求。
……
吃饭地点当然约在ot附近，吃完饭打算去蹦迪。言尽，方戈，还有几个电影学院的学生，大概十个八个人。
赵卿卿半个月不见夏赏，一见面就告诉她得到好东西了。
问是什么，赵卿卿偷偷附在耳边说出来，夏赏吓一大跳：“不说买不到吗？”
“还有我买不到的东西？”赵卿卿笑笑，又撇了撇她的外套：“待会儿蹦迪脱掉。”
……
夏赏还是穿上午的黑色西装，蹦迪的时候没脱，到二楼包间后，才把外套脱掉。
方戈已经看呆了，没见过这样夏赏，光是站着，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目光，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格，赵卿卿点头称赞，孺子可教也。
夏赏西装里面是黑色抹胸裙，比赵卿卿想象的要性感，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皮肤，锁骨处清晰可见。裙子整体设计十分紧实，包裹着傲人的身材，腰臀比例堪称完美。而且裙摆处还有些许流苏，自然而然地吸引住大家的目光，裙子整体比较短，仅仅遮到她的大腿处，脚踩细高跟，头发简单挽成一个髻，甜美活泼又妩媚。
连包间服务员都盯着她看，赵卿卿甩开言尽的手，把夏赏拉进洗手间，躲开众人的目光：“我要的就是这是感觉，不愧是画画的，有觉悟。”
说着，塞进她手里一个东西，夏赏感觉到手心有点扎，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铝塑板，被剪成圆形形状：“这个不会出事吧？”
“我试过了，绝对没问题，半个小时哦。”
夏赏走出卫生间，方戈来找她喝酒都心不在焉，偷偷攥紧手心，到晚上十点，本应该到回家时间，莫应之发微信过问，一直未回。
她环顾包间，大家正玩的尽情。气氛热烈，有人三五成群摇骰子，有人在打台球，还有几个人拿着手机在自拍……今天是赵卿卿从上海回来的第一天，她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录制，在还没播出已经在网上引起谈论度，隐约有火的节奏。
赵卿卿开心着，如果能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父母就不会逼她离开北京，能留下来陪着言尽。
言尽和方戈两人边喝酒边聊天，眼睛时不时看向赵卿卿和夏赏，一脸疑问，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赵卿卿见她还是犹豫不决，直接找服务员要一杯热水，把塑料板拆开，放到眼前……另外一边，电影学院的女孩子，正在屏幕前唱歌：
我爱你
无畏人海的拥挤
用尽余生的勇气
只为能靠近你
哪怕一厘米
爱上你
是我落下的险棋
不惧岁月的更替
往后的朝夕
不论风雨
是你就足矣
……
夏赏喝一口水，嗓子感到被噎住，又喝一口水才压下干呕的感觉……眼前出现白天在理工学院的科技周上，瑶梦站在他身边，两人亲密交流的样子，一时觉得胸口闷闷的。
人生只要有两次幸运就好。一次遇见你，一次走到底。
幼年第一次遇见，花光人生所有的运气了，父亲葬礼上，悲伤的哭泣声和少年温暖的怀抱好像再次重现，已经看不清眼前方戈拿酒杯的手。
请你悬在我的心上，做我的月亮。
莫应之，如果我不是7岁的小女孩，你也没有出现在父亲葬礼，我们是不是再也没有交集？如果我不是18岁的夏赏，你也不是现在望尘莫及的人，我们是不是能多一点可能性？
我想每次启程，都是鼓起勇气去见想见的人。
她举起手机，努力想看清时间，眼前所有一切都是重影，眼皮也在打架，顶层花园的风好热，是透明玻璃下他房间的淋浴室，是躺椅对面远处的丛林树影，是有蝉鸣的夜晚，空中闪亮的星星，夏天来了，是不是要提醒莫应之，给空中花园，装个风扇什么的……
车子在路上行驶，夏赏恍恍惚惚，不是在家里顶层……好像没开空调，七月初的天气，北京的天气像蒸笼，迷糊着伸出手，摸到车窗按键。
好热。
莫应之没管她，漠然开车。
23点一刻。
每次出来玩，从不准时回家，次次都喝醉。从第一次她要求出去喝酒，不该轻易同意，养成习惯，一个月犯一次戒，烂醉如泥，女孩才18岁。
要彻底改掉这个坏习惯。
他如此想着，随手关闭车窗键，一脚油门踩下去。
夏赏被惯性甩到副驾驶座里，安全带自动收紧，灯光朦胧，看不清驾驶座的人脸上表情，身上冒出细密的汗水……
她把手拿过去，搭到方向盘上，又被甩回来，力道很重。
然后，有点委屈的撅起嘴。
好热，她把手臂贴在车窗玻璃上，另外一只手摸上额头，一手汗水。
她努力坐起来，再次把手伸到方向盘上。
科技周前一天晚上，莫应之与实验室成员忙一夜，科技周展会结束后，他在家补觉，睡到晚上九点多。
这个时间点，机场高速路车辆不是很多，移动式执法机器人丝毫不含糊，汽车在高速行驶，夜色撩人。
“危险。”莫应之把她伸到方向盘上的手再次拿回去，注意到她眼神迷离，手心滚烫。
“卿卿……”她咬字都不清楚了，挣脱钳制。
……
从ot开车到家，17公里。
她扭动着身体，眉头微蹙，数次把手拿到方向盘上，嘴里嘟嘟囔囔，喝醉的人，这个时候去骂她，也不会起到作用。
终于驶去别墅区，莫应之打方向盘，转进车库，停好车，静静坐着，16度的空调，也降不下此刻心口的怒火，副驾驶上，夏赏的手，还在作乱。
关空调，熄火，按开安全带。
小马同志还没睡，听到有车声，早已跑出来，蹲在车门口，望着车里。
他按开隔壁的安全带，把她的手机，装进口袋，下车绕到对面。
刚打开车门，一双小手主动缠上来，环住他的脖子……他额头突突直跳，慢慢低头，感觉到小女孩贴在肩颈上的脸滚烫，手臂也烫得惊人，距离这么近，有淡淡香气萦绕在鼻尖……
喝的什么酒？
“开空调……”她娇声抗议，将脸埋在他的脖颈，“我真的热，快点。”
小马同志在脚下叫两声，这狗从来不会叫，低头看一眼大狗，制止叫声，他抱着她，路过露天泳池，穿过庭院，让狗待在一楼，走楼梯送上楼。
把她放到床上时，后背竟然也出了汗。
凌晨，温度并不高。
“不要盖被子……”她音量提高，手去扒拉身上被子，“开空调。”
莫应之起身，走到门口墙壁旁，调节空调温度。
22度。
他回头，愣住，走过去用最快的速度，拉住她马上要被拽掉的抹胸裙，现在找个人来给她换衣服是最好的办法。
“卿卿，我好渴，”她双颊上带着两团粉色的红晕，眼神迷离，“我想喝冰水，你帮我去倒好不好……”
不正常，他心存疑问。
没告白之前，如果是现在的场景，或许会没什么疑虑。可是今晚，明明在她身上，没闻到酒味，是不是装醉？他从冰箱里拿出小瓶矿泉水，走到房间里，把她扶起来，拧开瓶子。
夏赏的发髻快要散掉，摇摇欲坠挂在脑后，身上的裙子太紧，勒得难受，迟迟找不到拉链在哪里，试图用手扯掉裙子，又被一只手压住。
热。
她感觉有水在嘴边，张开凑过去，连续喝好几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到胃里，还不解热，无论怎么样都缓解不了内心的燥，她用力推开瓶子。
像躺在烧热的铁板上。
“哗！”地一声，剩下的水全部洒到床上、地上。
他不动声色，捏住瓶子。
夏赏坐起来，已经扑到怀里，身上的温度，比刚才更烫，小手乱放。
莫应之从身后拽开她，稍微用力，扔到床上，有些狼狈地站起来，把手中的瓶子扔进垃圾桶。
抹胸裙胡乱挂在身上，摇摇欲坠，偌大的床不够来回翻滚，没人拦着要摔地上。
他没办法，只能再次扶住床边缘正在身上胡乱摸索的女孩子，在她像八爪鱼一样扒上来的时候，把人带到床中间。
一有人碰到手臂，小女孩立马抱上去，控制不住的颤抖，心脏要跳出来了。
像在火山口，热到全身发烧，她忍不住去扒身上衣服，受到制止的时候，急到眼泪快出来，“求求你，热……”
天晕地转……
眼前是地板、楼梯、幽深的老林，几朵闪着微弱光线的马蹄莲……她被摔得头晕，眼泪已经出来了，还是觉得身上热，意识也开始涣散，刚才还能看清人影，一下子觉得什么都模糊了，“疼……”
她的床已经被水湿透，没办法睡，家里很少有人住，没备客人，小孩胆子本来就小，让她一个人去院子的侧厅睡也不太可能，莫应之没用多大力气，充其量放到床上时，没用手捧她的头，听到她喊疼，手上的动作又轻了，捧起她的头，垫上枕头。
太缠人，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