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37 监视&守护
经过一番询问, 展昭和白玉堂大致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安娜得知董元出事后，就将从小监视她, 为她“复仇”的某个神秘人物或者组织, 带到了这里, 对王美云极其背后的钱裕进行复仇。
安娜希望看到的结果是, 这两个组织同归于尽。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全部的叙述，也提了一些问题, 因为一下子获得的信息量比较大，所以两人还需要回去跟组员一起研究一下。
展昭询问安娜为什么要埋掉资产, 要筹钱么？
安娜说她不会放弃董氏的，那是董元的全部心血，她想带着孩子来这里居住, 这也是伦纳德给她的建议。
“伦纳德？”展昭和白玉堂都有点好奇。
安娜点头，“伦纳德说，就算两只怪兽打完之后, 哪只还存在，那也可以交给sci, 这里有最好的怪物猎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伦纳德有点东西……起码会说话。
眼下，最重要也是对破案最有帮助的, 可能就是分清楚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哪件是谁干的。
从这次的事件来看，表面上看应该是“天使”那一方干的吧……那么毒杀董飞的那个蝰蛇呢？他是谁雇佣的？
跟安娜聊了挺久, 展昭和白玉堂离开别墅回警局。
路上, 两人就一直在讨论这件事。
白玉堂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猫儿, 安娜完全可信么？”
展昭笑了笑，“不知道啊，她说的事情听起来匪夷所思，特别是这么多年了，竟然完全没发现跟踪她的那个人是谁。”
白玉堂问，“你觉得，她有可能说谎么？”
展昭想了想，摇摇头，“我倒是倾向于她说的是真的，因为如果要撒谎的话，她应该编更多一点细节。”
白玉堂点了点头，“那是什么人在监视她呢？怎么做到的呢？”
“这个情节是不是有些像楚门的世界？”展昭问。
白玉堂点头。
“但是楚门的世界比这边难度要低，楚门是完全生活在一个类似摄影棚一样的环境里的，他身边的一切人都是演员，所有人都在欺骗他，他也不觉得自己被监视或者被骗。可安娜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她生活在一个正常的环境当中，四周围都是没有边界的。而最神奇的就是……那个天使竟然可以追到s市来展开‘复仇’。”
“的确是没有边界，势力范围之广有些匪夷所思了。”白玉堂问，“是个什么组织呢？”
“什么东西没有边界？”展昭问。
“宇宙吧”白玉堂回答。
展昭觉得脑洞不错，“所以是外星人么？”
“嗯……互联网？”白玉堂觉得还是换个思路比较靠谱。
“网络世界啊……”展昭似乎是有了个什么想法，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下巴，“新世界……”
白玉堂的车子停到了警局的停车场里，听到展昭这句，就问，“互联网和游戏？”
“嗯……我在想，天使要怎么消灭钱裕那一伙人呢？”展昭突然问。
白玉堂停好车，“怎么消灭？”
“王美云想要借刀杀人，搞他们个两败俱伤……会不会天使用的也是这种方法？”展昭问。
白玉堂问，“天使要借谁的刀？我们的么？”
“又或者说，是钱裕要借我们的刀来对付天使？”展昭问，“王美云这次的遭遇，好似真正的意义，也就是跟安娜之前的案子联系了起来。”
“感觉更像是某种提示。”白玉堂也赞同。
“而且吧，这个事件对王美云是有利的，方方面面的有利。再加上事发的策划到整个过程王美云可能都是未知的，并且现场她还是昏迷状态，就算我催眠她，也问不出什么，这反而把王美云洗白了。
两人进了电梯，白玉堂也有些无奈，“要怎么分清哪些事情是天使干的，哪些事情是钱裕他们干的呢？而且钱裕还挺沉得住气的，到目前为止完全没有出现过，全部都是王美云在做事。”
两人回到办公室，就见不少人，嘉怡和齐乐都来了，给众人带了宵夜……或者说早饭吧。
白玉堂和展昭看到这俩也有点内疚，本来好好的在家休息的，突然又被叫来查案了，而且一查就到天亮，马汉还刚订婚……
想到订婚，展昭和白玉堂就瞄马汉的办公桌，发现抽屉没有关好。
两人又去看嘉怡手里的大包。
嘉怡的包鼓鼓囊囊的，看来是马汉把东西给她了。
展昭和白玉堂就过去找蒋平，走到嘉怡身后都往她包里瞧……果然，那礼物盒子在嘉怡包里呢，好似还没拆过。
两人那叫个好奇——eleven究竟送了什么！
“头儿！”
蒋平看到他俩过来，可不知道他俩只是来八卦的，还以为他俩来问调查的进展，“刚才问了张勇，那十六位数字是游戏的邀请码。”
蒋平一句话，展昭和白玉堂立刻从八卦的情绪里脱离了出来，一起问他，“邀请码？”
蒋平点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他俩想到的是——之前赵祯说的，安娜的前夫曾经跟他提起过，他要杀安娜，是因为邀请函只有一份，这两者有关联么？
想到这里，两人也都有个疑惑——如果安娜和她前夫关于离婚的那段只是演戏，那为什么他前夫会提到要杀安娜的理由是邀请函只有一个？
还有就是，为什么要跟赵祯提起？
展昭左右瞧了瞧，就见白驰正在桌边翻资料呢，就喊他，“驰驰，赵祯在休息室么？”
白驰摇摇头，说在家里呢。
展昭问这会儿打电话给他会接么？
“昨天听他跟双胞胎在讲凌晨四点起来看决赛什么的。”
白驰说着就拨通了赵祯的电话。
果然，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那边听着还挺闹腾。
白驰跟赵祯说展昭找他，就把手机递给了展昭。
展昭接过手机，问赵祯，“有没有人邀请你参加过什么神秘组织？”
“咳咳……”电话那头，赵祯好像被饮料呛到了，直咳嗽。
这边小白驰就犯嘀咕，“不可以参加危险的团体哦！”
赵祯咳嗽完了，笑道，“那可多了！贪图我有钱的、贪图我长得帅的，当然还有贪图我这份手艺的……”
“有没有跟游戏有关的啊？”展昭问。
“游戏……”赵祯想了想，“那好像没有吧，我又不是很宅……而且电脑这方面也不在行。”
“那安娜的前夫，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游戏之类的事情……“
展昭问出口，赵祯那边突然没声音了，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片刻之后，赵祯轻轻地“哦”了一声，似乎想通了什么。
展昭将手机打开免提放到桌上，问他想到什么了。
赵祯说，“安娜的前夫痴迷于魔术，还喜欢各种比赛和游戏，他的确问过我想不想跟他一起参加游戏，以我的能力，是可以获得邀请的。但是我没接他的话，主要是当时根本不在意，也不感兴趣……”
白驰拍拍胸口——还好没理会！多危险啊……
“也许……”展昭听完赵祯说的之后，突然有了个想法，“的确是楚门的世界。”
白玉堂不解，可安娜并不是生活在摄影棚里。
“是简易版的……监视安娜的人，可能就在她身边。”展昭说，“谁能把天使摆件放在安娜的枕边？除了她爸妈之外。”
白玉堂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展昭的用意，问，“女佣？”
“谁能时时刻刻监视安娜的一举一动又不会被发现？”展昭继续提问，“女校的女生基本生活就是围绕家和学校转，交友的范围也是大致控制在……”
“学生时代是同学……。”白玉堂皱眉，“结婚之后就是她前夫……”
sci其他人还没搞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因为展昭和白玉堂也没详细跟他们讲安娜的遭遇，所以全员呈现一种茫然的状态。
“难不成，监视安娜的是那个女佣、那三个死去的同学，以及她前夫？”白玉堂就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安娜跟董元结婚之后，监视者就消失了，但董元死了之后，监视者又出现了，该不会……”
“结婚之后监视安娜的，可能就是董元。”展昭说，“如果是这些人在监视安娜，那么安娜没发现有人在监视她，也就解释的通了，因为这些监视者都被杀了。之前一直都没设想过，监视者和天使是一伙的，可能安娜每一段生活时期，身边都有那么一个或者几个人的存在。我们每个人从小到大都会有那么几段社会关系，到一定时间就断了不再来往了，比如说搬家之前的邻居、家庭教师、女佣等。有这么一群人，以不同的身份，在安娜的各个成长人生阶段监视她。而这些监视者中，有的被杀了，有的却离开了……会不会这本身，就是一个游戏？”
白玉堂用了挺长时间来消化这个大胆的想法，最后，他问展昭，“猫儿，你觉得，安娜的人生就是一个游戏，而监视者和守护者是围绕着她展开一种竞争或者比赛？如果监视者输了，那么监视者被杀，就像那三个女生、女佣以及她前夫。而有一些离开她身边的人，可能是监视者赢了，比如说曾经离开了她家的女佣、甚至是那个跟她断了来往的闺蜜。监视者活着离开，也就意味着会有一个天使死掉。然后新的监视者和守护者入局，天使开始新的比赛？”
展昭点头，“直到董元这里出了纰漏，董元如果也是监视者的话，那杀他的应该是一个天使才对吧？可他却死在了孙西手里。那么如果是按照游戏规则来的话，是不是应该让天使去杀死杀害董元的人，这样也算赢呢？”
之后的时间，众人到会议室，详细地将安娜这些年的遭遇列了一条时间线，然后将相关人物全都对号入座。
等天亮的时候，sci全员一方面觉得这种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但似乎有能对的上！
另一方面，大家都觉得又困又累脑子还打结。
还没等众人从混乱的线索中挣扎出来，新的事情又来了……
刚出会议室，包局就急匆匆地从电梯里跑了出来，对着众人说，“赶紧开电视看新闻！”
sci众人都叹了口气——能不能不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