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04 怪异举动
展昭打电话邀请赵爵看片, 结果赵爵那边估计挺忙，就回了句，“乖哈, 玩儿去！”
电话就挂了。
展昭看着“嘟嘟嘟”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 嘀咕了一句，“召唤失败。”
白玉堂也伸手, 拿过那张光盘，看了一眼封面的海报, 女主角竟然很眼熟，再一看主演名称, 果然。
“猫儿。”白玉堂指着“主演：王美云”几个字, 给展昭看。
展昭“嚯嚯”了两声，也是有些意外, “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白玉堂问陈老师, 能不能先见见当天跟那女生一起去看电影的另一个女生。
陈老师说没问题，就跑去叫人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办公室里等着, 两人正好详细看一下资料。
当晚涉事的两个女生都是高一的学生, 那个被吓到的叫王萍，先回家的叫周圆圆。
两个女生家住的很近, 学号是连着的，座位是相邻的, 成绩也都不错，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好友, 属于发小。
陈老师还是比较细心的，她对两个学生的性格也做了一定的了解, 王萍性格活泼, 比较外向。周圆圆稍微内向一点, 但也很好相处。两个孩子家庭条件相近，都不错。独生子女，父母都是白领，对孩子也很疼爱。王萍喜欢打网球，周圆圆喜欢摄影，两人都比较喜欢户外活动，也都爱看电影。
陈老师还记录了一段：
根据周圆圆的说法，她俩相比起来，王萍是胆子比较大的那个，而且平时一起看恐怖片，王萍还经常吓唬她。所以那天看完电影，王萍一直说自己看到了鬼影什么的，周圆圆还以为是她又想恶作剧吓唬自己，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不过本次事件有两个疑点，陈老师重点标注了出来。
首先，为什么两个女高中生会跑去看午夜场，回家也没有家长来接一下。
经过询问，两个女生家住在市中心的小区，家里离电影院步行也就十几分钟，而且路两边都是商铺非常安全。
当天是周六，两个女生也不是头一次这样去看午夜场了，因为都是乖孩子，家里管得也比较松。
而第二个疑点，也是让陈老师最想不通的一点就是——王萍和周圆圆在周圆圆家小区门口分手之后，本来只需要穿过一条热闹的商业街，就能直接到自家住的小区了。但王萍没有走这条热闹的路，而是选了一条绕远的僻静小巷子，结果从巷子里冲出去，就被街上路过的出租车给撞了。
不止陈老师问过，连王萍的家长都问过她为什么要选这一条路，但王萍死活不说，只是重复， “如果说出来会被报复。”所以家长才会怀疑是不是在躲什么人，从而联系到校园暴力的可能性。。
看完资料，陈老师也回来了，身后跟着个穿着校服，戴着眼镜，有些书卷气的女孩儿。
来的就是周圆圆，跟着陈老师进来后，显得还有些紧张。
展昭让她不用紧张，大致询问了一下事发经过。
周圆圆尽量详细地将整个事件经过都说了一遍，和陈老师记录的并没什么出入。
展昭就开始跟她闲聊，问她觉得那部电影怎么样。
周圆圆摇了摇头，小声说，“烂片！早知道出那么多事就不去看了。”
展昭好奇，“你俩是谁提出去看那片子的？”
周圆圆拍了拍自己，有些内疚地说，“那片子是王美云和汤星一起演的，汤星是我喜欢的偶像，但我自己不敢一个人看恐怖片，就拉着王萍陪我去。王萍是陈嘉怡的粉丝，特别讨厌王美云，不过为了陪我追星还是跟我一起去了，哎呀，我都后悔死了！”
展昭有点感兴趣，“王萍为什么讨厌王美云？”
“就为了爱豆那点事儿呗，王美云不是有次采访说陈嘉怡是花瓶么，其实王美云自己演技也就那样，所以王萍特别讨厌她。”周圆圆说起这事儿倒是不紧张了，“王萍说，陈嘉怡那么红，记者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直接说有啊，是个警察，圈外人，非他不嫁。王美云整天说自己是单身，装的什么似的，结果给个出轨渣男当小三。”
展昭和白玉堂听着都觉得挺有趣的，嘉怡齐乐她们几个总在身边晃，还真没她们是明星，一举一动都很多人关注的实感……
周圆圆见白玉堂和展昭好似都挺好说话的，就大着胆子问，“我听说，陈嘉怡的男朋友就是你们sci的，长什么样呀？帅么？”
展昭拿出手机，找了找，翻出张马汉的照片，给周圆圆瞧了瞧。
白玉堂疑惑地看着展昭手机里一个叫做“工具人”的相册……
连陈老师都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两人看完之后都说帅，喜欢这款。
展昭突然就很想来个受欢迎度调查，又点出赵虎的照片给两人看。
周圆圆和陈老师都笑——说这个好像有点喜感。
又到秦欧，两人点头说——这个可爱！
展昭又指了指白玉堂。
陈老师和周圆圆一个劲点头——嗯嗯！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猫儿，正经事啊正经事！
展昭收起手机，此时气氛轻松了不少，展昭就问周圆圆，“你能回忆一下那部恐怖片么？会害怕么？”
周圆圆摇摇头，“说起来真的好奇怪！我胆子没有王萍大的，王萍平时真的胆子很大，她看咒怨贞子这些都没被吓成这样。就那个片子，就是个披着恐怖片外衣的偶像片而已，大部分时间都在谈恋爱，真不懂为什么把她吓成这样。”
“大概给我描述一下电影情节。”展昭见她一点都不怕，就开始深入聊。
“哦，就是男主角以前是拍电影的，被人杀了，死的时候血流到了胶卷盘上，等于就是附身在电影上了。后来男主的老房子被辗转几次出售，每次都出人命。女主，也就是王美云演个记者，调查这个案子。起先因为都是死在这座宅子里的，所以记者怀疑是凶宅的问题，可后来女主发现是男主的灵魂附体在电影上。每天午夜这个点看那卷电影，只要看到男主的身影，男主就会出现。夜场的电影放到十二点，正好是女主看电影盘，第一次看到男主的镜头。所以就等于是看电影的人看女主看电影，现实与电影的情节是一致的。说实话，我觉得整部电影老套得不行，可能就这个宣传噱头还有点创意。后来就是女主在鬼男主的帮助下，查出杀害男主以及其他人的凶手，然后结局么人鬼殊途煽情一把，也不怎么感动……”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觉得情节的确并不算吓人。
“王萍在哪一幕看到鬼？”展昭问。
“就是在十二点之前的十秒钟。”周圆圆接着说，“当时好多人都是奔着这个噱头去的，所以到十二点差十秒的时候，整个电影院的人就开始一起倒数，然后睁开眼睛的时候，大家还都在笑。有些情侣一起去的，还彼此吓唬，闹哄哄的，那气氛真的不吓人。但是王萍那会儿就突然不对头了，她挽着我胳膊说她真看见了！电影屏幕上有个鬼影。我问她是不是电影里女主看到的那个，她说不是！就在外面，电影屏幕上一个男人，还朝她看了一眼，那眼神特别下人……我倒是被她说毛了。但是后来我仔细看了半天，没发现屏幕上有什么，就问她是不是灯光造成的错觉，但是她就很笃定说真的是，还说那鬼影盯着她在看，她重复了好几遍，说，‘他看见我了！他看见我了！’”
展昭点了点头，“电影院里有其他人说看见了的么？”
“有！”周圆圆点头，“有几个人中途就离场了，我记得有一队情侣，那男生看到了女生没看到，男生吓得要命，拉着女友就跑了，他女友还笑话他呢。”
全程都在一旁观察，听着展昭跟周圆圆交谈的白玉堂，此时也有个想法——如果不是王美云一个人看到的话，会不会真的那电影里藏着点什么？比如说一帧被篡改的画面之类的，有些人能看到，有些人注意不到？
问题问完后，周圆圆就回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跟陈老师一起去看看王萍。
出学校的时候，两人就被围观了。
此时可能正好是课间休息，“sci top2”到学校了的消息早传开了，一群学生在窗口看。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陈老师走出去的时候，楼上传来了欢呼声。
两人一抬头，楼上一阵尖叫。
陈老师也笑，“你们sci可受欢迎了。”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对视了一眼——看来包局说的也没错，果然他们是网红部门……
三人上了车，展昭觉得看光盘跟电影看还是有区别的，最好是“原汁原味”，就打电话给双胞胎询问。
白氏有很多影院，两人就想找双胞胎搞个午夜场。
双胞胎一听这事儿，就吐槽。
“那片子之前都下映了，本来票房就一般，还弄个傻x宣传，差点搞出人命，再加上王美云出的那个事情……不过那片子董元的公司出品的，现在老板死了估计得乱一阵子，你们要是能拿来母带，找个影院放午夜场那小事一桩。”
展昭就打电话让卢方去联系一下，非常顺利，等他们的车子开到王萍家小区门口时，秦欧打电话来说，母盘已经拿到了。
展昭挂掉电话，对着白玉堂点头，准备今晚看午夜场。
下了车，众人先站在门口观察地形。
正如之前了解到的，这个小区前方正对着一条商业街，还是条步行街，前面就是周圆圆家的小区。而再往前走不远就是一座购物中心，那购物中心的五楼就是电影院。
整个路程的确也就十几分钟，一条直路，而且街上相当的繁华热闹，两边都是商铺，晚上应该也很亮。
两人又绕去了王萍那天回家走的巷子。
走这条巷子，就是在离开周圆圆家小区之后，不走商业街，拐弯去穿过一个公园，然后走进一条巷子，出巷子，就是小区前的马路。
这的确很诡异，王萍为何舍近求远绕路呢？
而且不止那条巷子，晚上公园就很僻静，王萍不是害怕么？害怕应该找个人多亮堂的地方走啊，为什么选僻静又幽暗的远路？这不是纯属找刺激么？
展昭和白玉堂带着陈老师又重新走了个来回，先从周圆圆家小区穿过商业街去王萍家小区，再绕路，穿过公园和小巷子，来到王萍被车撞的马路边。
这一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硬要说的话，那一带整体风格比较“嘻哈”。公园白天有人在玩滑板，有个u形赛道，巷子两边的墙上也画了不少涂鸦。
好在公园和巷子里都有监控，白玉堂联系蒋平，让他查一下那晚的监控。
探完路没什么发现，三人就进入王萍家小区，上门家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