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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的心上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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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慕心本以为自己在花朝节宴会上一番自夸会吓到冷清茹,但他低估了对方的目的性。这几日,不论是吃饭还是游园,总能“偶遇”到她。

    与冷清茹同行的还有郑韵诗、陈少云等人,面对他们热情相邀,苏慕心自然不好一次次拂了对方的好意。

    不过因为苏慕心身边有半夏和汀碧阁的人将他护得严丝合缝,又有陈少云别扭的殷勤道谢,冷清茹一直未找到机会和他交谈。

    面对冷清茹,半夏严盯死守,生怕自己公子又对此女旧情复炽。汀碧阁留守在苏慕心身边的影子名叫飞翼,见到有人妄图挖他家阁主墙角,立刻飞鸽传书到江南,时刻关注汇报苏公子的举动。

    夏攸宁离开前,将飞翼留给苏慕心,并特意从汀碧阁总部调遣了两名精通医理善于用毒的女影卫守在顾贞白和苏念心身边,生怕苏家大房暗中对她们不利。

    江南,汀碧阁总部。

    随着飞翼书信一同传来的,还有苏慕心的信件,夏攸宁小心翼翼将信封拆开,从里面掉出来一个水滴状温润的玉石手件,上面刻着飘逸的宁字。

    信纸上一样潇洒的字体:我刻得,好看吧?

    夏攸宁嘴角轻扬,多日来的思念之情被打开了阀门,一发不可收拾。

    轻轻摩挲着玉石,他仿佛看到苏慕心严肃着小脸,聚精会神雕刻的模样,眼尾的朱砂痣在烛光中更加魅惑,无论做什么都那么诱人。

    “阁主。”门轻轻敲响,半夏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明媚张扬的女子,一身红衣热烈似火。

    见二人进来,夏攸宁将玉石握在手心,将信纸轻轻叠好装进信封中,收藏到一个黑色的匣子里。

    脸上笑容隐去,恢复冷漠的神情:“事情都办妥了?”

    “已经将各门派弟子送回去了,也召开武林大会向他们说明情况。”红衣女子,汀碧阁左护法江铁塔想到那群正道人士一脸吃瘪的表情,心内鄙视,“不过他们一听说和朝廷牵扯上关系,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双拳难敌四手,这些武林人士很是知情识趣,从不敢和朝廷交往过密,以免出事。

    自晖朝建立,朝廷江湖互不干涉,只要这些江湖人不触犯律法,朝廷也不会难为他们,这次各大门派丢失众多年轻弟子,各大州府也有耳闻,最终金吾卫找到了人。

    汀碧阁之前受门派所托调查此事,这次便暗中将人护送回去,顺便告诉各大门派神秘组织的事情,让众人小心留意。

    夏攸宁对这些江湖事并不关心,想到飞翼信上所说,他恨不得此刻就回到京城,陪在苏慕心身边,以防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接近他。

    “不知阁主接下来有何安排?”江铁塔留心观察夏攸宁的表情,她惊叹于一向冷面冷漠的阁主,居然也能露出刚刚那种柔情的笑容。

    “对方行踪不定,我们在明,他在暗,一定要隐蔽行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想到此,夏攸宁眉头微皱,叹了口气,“若是将来真的遇到了,尽量别伤害那个幕后之人。”

    呕吼,江铁塔和霁风相视一眼,幕后之人究竟多大魅力,能让他们阁主手下留情。

    将事情安排清楚,夏攸宁便一刻都不想再等了,打算立即回京,这次不仅霁风,江铁塔也一路随行,她很是好奇,京城里难道有勾人心魄的狐狸精不成,让他们阁主如此归心似箭。

    为了躲着冷清茹,苏慕心又恢复大门不出的宅家生活,但很快清净的日子被打破了。

    太子沈渊渟顶撞陛下,被沈维明派去祖庙为先帝守灵。

    古往今来,只有犯下大错的皇子才会被流放到祖庙守灵,苏慕心不知道表哥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一向疼爱他的陛下勃然大怒。

    想到前世命运的轨迹,苏慕心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入宫求见陛下。

    春末夏初,阳关灼人,在太阳底下跪了许久,终于,御书房的大门打开,丘内侍出来,一路小跑到他身前。

    “伯爷,您别跪了,陛下是不会见您的。”心疼苏慕心,丘内侍靠近一步,压低声音,“伯爷,太子殿下抗旨拒婚,这次真的把陛下气坏了,您就是跪破膝盖也没用。”

    丘内侍给苏慕心支招:“究其根本,这一切的源头还在太子殿下身上,伯爷不如劝劝殿下,给陛下服个软。”

    怕什么来什么,苏慕心就担心是因为太子婚娶之事让这对天家父子不和,结果,还是闹起来了。

    上辈子就因为太子抗旨拒婚惹得陛下大怒,又有已经得势的沈渊砚的煽风点火,太子被罚祖庙。

    本以为这一世勇王计谋未成功,人微言轻,他暗中帮助太子讨好陛下,能逃过同样的命运,可终究还是失败了。

    苏慕心有点怅然,那他为对抗天道,对抗话本走向所做的一切努力,真的有用吗?

    在丘内侍的搀扶下,苏慕心踉跄起身:“谢谢丘公公,劳烦公公转告陛下,慕心愿陪太子一同为先帝守灵。”

    “伯爷,您这又是何苦呢?”丘内侍叹了口气,他看着苏慕心长大,见过了太多的踩高捧低和两面三刀的人,对这个心善知礼的孩子很是喜欢,也真心希望他能过得好。

    苏慕心脸色苍白,强忍着不适,依旧笑容得体,从怀中拿出个绣着小花猪的荷包:“公公,里面是我亲自腌制的梅子,天气渐热,您吃一点生津解渴。”

    丘内侍看着苏慕心蹒跚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忍,将小荷包装进袖子里,叹了口气回御书房复命。

    “这孩子自小最重情谊。”沈维明听完之后沉默许久,叹声道,“朕罚得太重了吗?”

    丘内侍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陛下有颗圣人之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万民。”

    良久之后,沈维明道:“起来吧。

    他看着窗外的夕阳,自言自语般轻声道:“只有这么做才能保全朕的儿子。”

    最终苏慕心也没能等到陛下同意他的请求,不过倒是准许了他为太子送行。

    东宫,苏慕心和沈渊渟并肩而立站在廊下,看着一众内侍宫女忙碌地准备着行装。

    “表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苏慕心扭头看向太子。

    “说。”

    “表哥,你的爱慕之人是谁?”

    沈渊渟惊讶地看着表弟:“你知道了!”

    苏慕心无奈耸肩,太子隐藏的太好了,连他都瞒过了。若不是上次表哥在去御花园的路上为了引导他,说出那样的话,或许他还没反应过来,其实表哥心中有一个爱慕并且想一生相伴的人。

    “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谁,能让我表哥不惜顶撞陛下?”苏慕心不明白,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表哥为何这事上如此执拗。

    即使是男子,可前朝也不是没有男子入宫为妃的先例,为何一定要弄到如此地步。

    可他之前暗示过表哥,表哥应该没有断袖之风,那究竟是谁?对太子妃之位一点都不心动吗?

    提到心上人,沈渊渟笑容甜蜜:“她呀,她和你一样,并不知道我爱慕她。”

    “她是翱翔九天的凤,才不想被这个华丽的大笼子关着,她的夙愿在战场之上,在百姓安居山河永宁之间。”

    “这样的美好自在洒脱的她,我怎么舍得让她褪去一身铠甲,陪我困在这寂寥的深宫之中呢?”

    沈渊渟每说一句,苏慕心的心就沉下一分。

    闭上眼睛,深呼吸平复一下情绪,他后悔了,他不该问的。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宁可被罚去替先帝守灵,也要抗旨了吧。”沈渊渟语气怅然中夹杂着落寞,“若是我屈服了,那我和她之间就再没有一丝可能了。”

    苏慕心看着一向君子端方、意气风发的表哥,这个从小被他视为保护神,形态高大的表哥,脸上露出少有的落寞和悲凉,心中难过。

    果然,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表哥,你会后悔吗?”毕竟,自始至终,这都是沈渊渟一个人的暗恋,对方甚至从未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用尽一切的力量爱慕着她。

    沈渊渟摇头:“不后悔,慕儿,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就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

    真正爱上一个人?苏慕心想到前世他虽然爱慕冷清茹,但除却对方的女主光环和天道恶意的布局,更多的是对她的欣赏,对她敢于打破常规和世俗礼教的赞叹。

    现在想来,这不过是将自己对这类女子的欣赏投射到她身上罢了。他身边有比冷清茹做得更好的长公主和文锦书等人,他同样欣赏仰慕,只不过一个是长辈,一个是自小陪他长大的姐姐,所以没有这种想法。

    这又算是什么爱慕呢?充其量不过是欣赏。若是如表哥所言,未来找一个人共度余生,看人间美景,悲喜与共,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夏攸宁的身影。

    见他出神,沈渊渟揉揉他的发顶,轻笑:“这件事替我保密,别告诉她。”

    苏慕心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他以前觉得这世间没有任何女子能配得上自己的表哥,同样也觉得这世间没有任何男子能衬得起自己表姐。

    现在得知,他表哥爱慕他表姐,在他心中两个独一无二的人在一起倒是挺搭的,但是想到表姐的性情和理想,他又不自觉心疼太子表哥。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城门外,沈渊渟让他留步,“祖庙又不远,你想看我随时都可以。”

    苏慕心强忍着眼泪点点头,看着马车远去的轴印,表姐走了,表哥也走了,最终,这繁华的皇城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回想到前世,他们姐弟三人也是这样天各一方,他墓葬在京郊,表姐死在东部战场之上,表哥在西南不知所踪,想来也终究逃不过勇王二人的毒手。

    还没等苏慕心消化完内心的悲伤,金吾卫那里也出了事,沈维明为了给太子施压,大力提拔一批勇王和瑞王的亲信。

    瑞王毫无争权之心,林贵妃也是与世无争的性格,而且和皇后关系甚好,可架不住林家有人想趁机上位。

    虽然他们并没有想让瑞王继承大统的想法,毕竟本朝律法严苛,嫡庶分明,他们依旧觉得这江山将来还是太子的,但谁都不嫌手中权力多。

    勇王更是是趁此机会安插亲信进入金吾卫,因为千牛翊卫性质特殊,他们不敢造次,便把主要力量针对太子一脉的左右翊卫。

    一时间,金吾卫内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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