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洞房花烛夜
吃完饭，邹雅柔拉着邹哲一坐在沙发上嘘寒问暖，乔晚同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乔允迪则在旁边看手机。
“迪迪，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进一步？”邹雅柔问。
乔允迪问：“什么再进一步？”
邹雅柔说：“哎呀，臭小子，当然是双方家长见面、定亲、办婚礼呀。这么多手续，都需要时间的，可以规划起来了。”
“你当初是不是答应过我一切安排听我的？”
“嗯嗯没错，那你也得安排呀。结婚娶妻可是人生头等大事，该有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婚礼要大办，摆个几百桌，热闹个三天三夜……”邹雅柔充满了憧憬。
乔允迪有点不耐烦了，“早知道你想这么折腾，我就不答应你了。我真的很忙，也很烦这些繁文缛节。”
见母亲还要唠叨，为了一劳永逸，乔允迪索性摊牌了，“邹雅柔女士、乔晚同先生，我现在要很认真地跟你们说件事，你们坐稳了，别吓晕了。我，乔允迪，已经和邹哲一小姐领证了。”这次，他不再理会邹哲一的疯狂暗示，一口气说完了。
二位老人呆坐了半天，突然反应了过来，“真的？没骗我们？”
乔允迪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去房间找来红本本，丢在他们面前。
“天哪天哪，谢天谢地，我迪迪终于成家了！一一呀，这下我们真的成母女了。”邹雅柔激动地一把抱住邹哲一。
过了一会，她还是觉得不妥，“你们这也太儿戏了，婚礼还是得办，否则太委屈一一了。我们乔家可不能这么办事，本来是桩大喜事，怎么搞得跟偷偷摸摸似的。”
乔允迪说：“妈！我和邹小姐已经商量好了，尽量低调，一切从简，除了几个亲近的人，不要让外人知道。否则，无聊之人整天跟踪窥探，影响正常生活。你们也交代一下家里的工作人员。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们明天就去换证。”
邹哲一点头表示认可。
“换证？你个臭小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邹雅柔思忖片刻，突然灵机一动，心想：这小子从小叛逆倔脾气，逼得太急反而容易走极端，还不如先顺着他，等他们夫妻情深琴瑟和鸣之时，再办婚礼不迟。
“行吧，那先就这样吧。”她表示妥协，转身冲兰姨喊：“兰姨兰姨，快将迪迪的房间重新布置一下，将我早就准备好的大红色床品拿出来，就按婚房标准布置。”
兰姨应声而去。邹哲一和乔允迪面面相觑。
“那个，阿姨，我健身馆还有点事，我就不住了……”邹哲一结结巴巴地说。
邹雅柔温柔地说：“傻孩子，该改口啦！多大的事都比不上洞房花烛夜重要。从今天开始，就住家里，什么东西都不用买，我和兰姨会准备好的。就这么说定了，好了，我也乏了，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一会也休息去吧。”
说完，她朝乔晚同拼命地挤眉弄眼，乔晚同秒懂，也边打哈欠边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新婚夫妇。
“是，妈，爸，你们早点休息。”邹哲一对着二老的背影，机械地说道。
他们还是太年轻了，考虑过于草率，没想到老母如此顽固，也没考虑到这么多细节。
“喝酒吗？”乔允迪努力找话题。
邹哲一摇头。
“花园走走？”
“好。”
他们像木头人一样在花园溜达了几圈，乔允迪突然说：“我睡书房。”
邹哲一说：“还是我睡书房吧，我不能鸠占鹊巢。”
“听我的。我一个男人，怎么都好凑合。”
然后，他们来到三楼。兰姨已为他们布置好了新房，红艳艳的床上撒满了玫瑰花瓣；还用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分别摆成了“早生贵子”四个字；床头还点了两根红色的蜡烛。
兰姨候在门外，乔允迪只好跟邹哲一一起进了房间。兰姨笑容可掬地说：“少爷、少夫人，你们早点歇息，我就在不远处候着，有事随时叫我。”然后将他们的门带上了。
邹哲一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bgm：芭比q啦！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床上，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请容许我先拍个照，毕竟我是第一次结婚，留个纪念。”邹哲一边拍边笑。
“你还打算结几次？”乔允迪问。
邹哲一摇摇头，“呃……一次就够够的了，感觉进了囚笼，看来你这个馊主意真不怎么样，太草率了，考虑不够细致。”
“我也是第一次，又没经验，谁知道这么不好糊弄，真麻烦。”
邹哲一环视了一圈，发现房间很大，除了大床，角落里还有一组大沙发，“这样吧，我睡沙发。”
“你睡床。”乔允迪说着，就从柜子里拿了毯子和枕头，放在了沙发上。
他们一起将床上的玫瑰和“早生贵子”收拾好了。
乔允迪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随便刷。”
“真的不需要。”邹哲一说，顺手将卡丢进了抽屉里。
乔允迪又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宽松t恤递给邹哲一，“你先去洗，我的睡衣你穿太大了，这件可以先凑合一下。”
邹哲一想了一下，也不扭捏，接过衣服进了卫生间。卫生间很大，做了干湿分离。
她用了乔允迪的洗发水沐浴露和洗面奶，然后穿上他的大t恤。吹干头发后，她在镜子前照了照，嗯，不错，t恤正好遮住大腿。
看到她出来，乔允迪拿着睡衣往卫生间走。擦肩而过的瞬间，除了熟悉的洗护用品的味道，乔允迪还闻到了女人特有的体香，他有一刹那的晕眩。他眼角的余光还瞥见她白晃晃的大长腿。
邹哲一上了床，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看手机。
很快，乔允迪也洗好了，他到沙发上躺好。
谁都没有开口，他们都默默地刷着手机。虽然只相隔几米，却好像隔着楚河汉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邹哲一问：“睡吗？”
“嗯。”乔允迪应了一下。
邹哲一吹灭红烛，关掉灯，钻入了被窝。
这一夜，二人均辗转反侧，不停地烙饼，直到天快亮才安静下来。
难熬的洞房花烛夜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