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湘潭道人季五爷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我们的猜想，我瞬间握起木棍，把媳妇儿拉到了后面。
“咚咚咚。。。”
平常再平常不过的敲门声此时格外的刺耳。
“谁，谁啊？”
我试探的喊了一下。
“……”
没有人回答！！！
“谁啊！！！不回答我就不开了啊”
我握紧了木棍，缓缓的向后面退去。
“我看看吧。”
媳妇儿挣脱了手臂，走上前往猫眼望去。
猫眼里面，在楼道灯的衬托下只有一个圆球印入眼帘。
“啥东西啊，有白有红的，还会动。”
我一听赶忙把媳妇儿拉开，傻孩子，那玩意儿叫眼珠子。
“咚咚咚……”
敲门声继续响起。
“要不，咱们报警吧，”
媳妇儿有些害怕的说到，毕竟大晚上的遇到这种事气氛也烘托到这份上了，你不害怕？
“报警，咱们说啥，顶多算是邻里骚扰，而且没证据啊。”
我想了想无奈的说道，毕竟邻里纠纷是让警察叔叔最为苦恼的，总不能啪给你按地上吧。
就在我们还在想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时，敲门声停了。
“呼”
就在我们两个同时喘了一口气时。
“咚咚咚…”
敲门声又来了，这次仿佛在催促一般，声音突然急了起来。
“咚咚咚！！！”
“没完了是吧”
我觉得总得面对直接反手一开，手上的扫把严阵以待。
“快递，快点儿签收一下，咋这么慢…”
外面的是一个快递小哥，一脸不耐烦正打算嚷嚷时，被冲出来的我吓了一跳！
“哥，您的快递，抱歉！我承认刚刚我的语气重了些。”
他的态度突然的恭敬了起来，递给我快递的手有点儿颤抖，眼睛偷偷瞄着我的棍子。
“额，好，麻烦了。”
我此时尴尬的收起了棍子，赶忙接了过去。
“哒哒哒哒…”
一放下快递，快递小哥就一溜烟的跑去按电梯去了。
这兄弟也是暴脾气啊，以后我得态度好点儿，看那拿棍子的架势，混过啊！
“看来是快递，还好还好。”
媳妇儿拍了拍。
“恩，就是他，放心吧，没事儿，啊。”
我看着媳妇儿那个瑟瑟发抖样子，感觉再这样下去会坏事儿，就不再说了，赶忙结束这个话题。
我重新看了一下猫眼，楼梯口安安静静。
“看来没错，媳妇儿看到的，是眼睛，那个人趴在猫眼往里面看！”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过去。
“季老，我需要您过来帮帮忙，这里可能出现活尸！”
说起季老，那可是湘潭市圈儿里有名的人物。
我与季老认识是在一年前的市医院里。
那时的我还是一名副主治医师，同时也是一名外科操刀手。
主治医师可以负责一级，二级，甚至三级的手术，也就是一般手术，重大伤害手术，至于第四级别的手术类似活体移植得等主任级别以上才行。
那天，医院突然接到一个市里的电话，说发生紧急情况，有一名中年男子在湘潭市的一处超市发生大规模的伤人事件，需要附近的医院安排进行紧急救治。
碰巧那天我值班，因此我赶紧准备。
这是一起大型伤人事件，送来的患者竟然有十八个！！！
医院紧急分配任务，启动了备用手术室，一共二十三位医生投入救治。
那天我在手术台上手术了四个，救治了三个，其中一个在送过来的途中就缺血而亡。
“呼…”
在休息室里，我脱掉了手术服，汗水成股的流着。
“都是撕咬留下的创伤，那个中年男子狂犬病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犬类发狂了。”
我回忆着刚才手术时的状况，分析着缝合的那些伤口。
脖子大动脉，手腕，大腿内侧，都是大血管的位置，招招致命！
“咚咚咚，小陈啊，你出来一下。”
就在我还在疑惑时，院长敲了敲门，让我出去。
等我出了门，院长带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也让我对这个世界的观念就此改变！！！
门口站着的，除了院长他的前面还有一位老爷爷。
老爷爷的脸上两抹雪白长眉低垂，肤如孩童，两眼温润如玉，炯炯有神，大概有一米七左右，但是一米八的我看着他反而有种压迫力，像是在被他审视。
“您好，院长！”我出了门对着院长点了点头，也对着一旁的老爷爷低了一下头。
“小陈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季老，他老人家想问你一些关于刚刚手术的事儿”
院长在一旁向我介绍了季老，态度恭敬异常。
额，手术的话不是应该请教那些主刀手么，虽然有些疑问我也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永远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质疑你的领导，当哥白混的？
“嗯，那就请您到我办公室休息，我给您讲讲？”
我一看院长这态度赶忙弯腰伸手引领过去，这是一位大佬，可不能得罪。
“后生，你就跟我说说，那些患者是不是都是受伤于血管附近。”
季老摇了摇手，表示不用客套，直接回答便可。
“您说的没错，而且是撕裂伤，伤口都很深，血管破裂严重，我救了三个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简单明了，废话不多又体现自己的能力，多好。
季爷听了回答面无表情，也不意外，只是指着我对着一旁的院长说到。
“李院长，我现在得过去现场看看，需要一个外科的医生，就他吧。”
“嗯，小陈你就陪季爷过去一趟，好好表现。”
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三次，语重心长的说到。
这是院长的恩赐啊，改天我备点儿茅台，小酌两口你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于是我就跟季爷坐车来到了事发超市。
门口人山人海，看热闹的，拍照的，拍视频的人一层多一层。
“唉，不怕死的人啊。”
季爷摇了摇头，在警察的拥护下，我跟季爷进入了超市里面。
引入眼帘的是宛如人间炼狱！！！
这起商人伤人事件发生在超市出口的不远处，原本雪白的地面变得黑污一片，干涸的血块散发着血腥味，弥漫在这空气的每一个角落！
现场还流有残肢断骸，以及一具姿势奇特的尸体
“唔…”
作为一个外科大夫的我，竟然对这有点儿反胃，毕竟我清晰的认识的各种内脏器官此时都散落在地面，散发着阵阵血腥。
“这…丧尸来袭？”
我不禁脑袋想起了平常看到的丧尸电影场景。
“外国的叫丧尸，中国的话，活尸比较妥当。”
“？？？”
我被季老的话愣了一下，你敢说儿豁？
季五爷看了一眼现场说了一句，便往前走去。
“原本不会这么多伤亡的，这个活尸看来是挑在大减价的时候，因为超市出口有检测器挡着，一但引发骚动，必然人踩人，这些死的人更多的是被别人踩死的。”
季五爷望了望外面围着一群的人，摇了摇头。
“尸体不是死的么？还有活的？”
我还沉迷在活尸的词语里面无法自拔，听着话说件想起了那些丧失来袭的影片。
“过来吧，现在是需要你的时候了。”
季五爷也不回答，让我跟着他来到了一具尸体旁指着尸体就让我解刨，态度像极了渣男。
“划开他的肚子。”
季五爷指了指尸体对着我说到。
“这就是那具活尸？”
我看着那个脑袋开花的尸体，出奇的没有觉得恶心竟然很熟练的开始解刨。
“？？？”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活尸外部是人的模样，但是内部却没有五脏，连心脏也没有！！
“这，这是啥”
触及到我知识的盲区了，我蒙了。
“看来确实是活尸，还是这种伤天害理的血尸。”
季五爷看了看尸体内部，眉头紧皱。
“季老，我。”
我有点儿说不出话来，毕竟学了这么久的医学，没有五脏六腑还能活奔乱跳，咬人的，这东西书上没有教啊，兄弟。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叫血蛭的虫子”
季五爷突然对我说到。
“血蛭。”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对着喉咙以及肩胛骨的地方下刀。
“有素囊？”
只见尸体虽然没有了，五脏六腑，但是多了嗉囊以及新生的消化道。
“这啥玩意儿，为啥会有吸血虫的器官特征。”
“血尸，以吸血虫为引，用的是活人养蛭，最为阴毒，最后人变得生不如死再将其用特殊药水侵泡使其融为一体变成的活尸，门道很多，以后再说。”
季五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挑明的跟我讲。
“。。。。”
我的脑壳瞬间麻了，我以为医学生的福尔马林就很恐怖了，您这儿也太会玩了吧。你确定这是人干的事？季爷您敢说儿豁，这么玩了的话我要走了，我点了你随意。
“看起来是南疆的人么，敢来湘潭市撒野，好胆！”
季五爷此时眼睛微眯，隐隐有杀气弥漫。
“你先回去吧，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以后需要你帮忙的话我会再联系你的。”
季五爷转身走出了超市，像极了渣男。
而我也回到了家里，这件事儿后来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新闻报道说的是男子狂犬病犯了。
可是谁知道呢。
——————回归线——————
“喂，季爷，是我啊，医院的小陈，您老最近身体咋样啊，倍棒儿啊····我这里有点儿状况，我怀疑有人在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