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试炼
李道歌自然猜得到这应该就是富冈义勇口中，那个鬼舞辻无惨派来的手下。
然而在富冈义勇准备出手的时候，他却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叫住了富冈义勇。
他自然不是心有同情。
“祢豆子，你来杀了她。”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李道歌之外的人，全都愣了一下。
祢豆子更是萌萌的睁大了眼睛和嘴巴，用手呆呆的指着自己，仿佛不敢相信李道歌所说的话一般。
李道歌并不解释什么，而是扭头看向了失去了希望，跪在原地一脸灰败的朱砂丸。
“只要你能杀了她，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一边这么说着，李道歌一边满脸慈祥微笑的指着被目瞪口呆的碳治郎护在身后的祢豆子。
“可是，李道歌大人——”
“没什么好商量的。”
李道歌直接打断了碳治郎的发言，用认真的眼神盯着脸色明显发白，眼中充满了恐惧的祢豆子。
“怎么，师傅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师傅……我……我……”
祢豆子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几天一直温柔随和的师傅，怎么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虽然自己修炼了师傅教的修炼法门，可毕竟这才几天时间，真要较真的打起来，恐怕自己连自己的哥哥都尚且不如，让自己去杀了那个明显实力不俗的女鬼什么的。
这不是……这不是……
“我不同意！这不是让祢豆子去送死吗？我愿意代替祢豆子——”灶门炭治郎焦急的说到了一半，便被若有所思的富冈义勇给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边。
跟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不同，富冈义勇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将碳治郎制住之后，便冲着李道歌点了点头，将拼命挣扎的碳治郎给拖到了一边。
而听到李道歌的话，朱砂丸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重新焕发了一丝生气：“你说话算话？”
李道歌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从他那单薄的t恤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剑来。
“接着。”
祢豆子两手捧着宝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嘴里发出求饶般的呼唤：“师傅，我、我、我……”
而这个时候，李道歌才扭头对朱砂丸笑眯眯问到：“还不动手？是要我现在就灭了你？”
尽管知道对方肯定在戏耍自己，大概是拿自己当陪练之类的，朱砂丸还是用了的握了握拳。
她也不再去捡滚落在一旁的手球，用力的咬了咬牙，猛地冲向了颤颤巍巍的刚刚握住剑柄的祢豆子。
“不！！！！”
见到这一幕，情绪过于激动地碳治郎猛地一下挣脱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让李道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噗！你好像反派哎~~~”
肩头的奈奈子适时地发出了吐槽，接着便摇晃着尾巴继续看着不远处。
在那里，强大的女鬼朱砂丸和看起来那般娇弱的祢豆子，碰撞在一起后，激起了不小的烟尘。
“嗯，根据有烟无伤定律，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你有必要对你的这个小徒弟这么苛刻吗？”
事不关己的奈奈子语气中听不出多少关心或不满，更多的倒是对李道歌这样做的好奇。
烟尘渐渐散去，祢豆子的身形显现了出来，手脚折断，身子扭曲成了一个古怪的模样，整个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而朱砂丸则是趴在地上，身子正在一点点如同燃烧过后的纸张一般，化作飞灰消散。
李道歌扔给祢豆子的那把剑，正插在朱砂丸的胸口。
看着祢豆子那几乎不似人形的凄惨模样，李道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还有一种古怪的怀念感。
当年他的师傅，可是在他还没有开始修炼的情况下，就让年仅五岁的他，独自面对一只饥饿的野狼的！
李道歌一边从袖口取出了一个瓷瓶，一边走向了昏迷之中的祢豆子。
从中倒出了最后一颗黑色的药丸后，将其放入了祢豆子的口中。
然后手法熟练的将祢豆子在刚刚的撞击中，扭曲向各个方向的四肢掰回原来的位置。
神奇的是，此时原本应该已经失去意识的祢豆子，竟然清醒了过来，口中还因为痛苦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嗯……啊……嗯……”
“祢豆子，师傅教给你的这条路，乃是长生之路，我等修行之人从来是逆天而行……”
一边说着，李道歌一边将祢豆子扶起，用手按在她的背后，将自己的灵力渡入祢豆子的体内，梳理她断裂的经脉和筋骨。
“师傅在这个世界不一定会呆多久，刚刚之所以让你去杀了那鬼物，就是希望你在将来，不论遇到多么绝望的境地都有面对的勇气……”
见到这一幕，碳治郎早已不再挣扎和怒吼，只是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和那个神秘的男人。
而富冈义勇同样一脸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
那只实力相当不俗的鬼物。
竟然，真的让几天前还手无缚鸡之力的祢豆子给杀了？！
这便是……资质吗……
李道歌的说教还在继续，而祢豆子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口中含着的丹药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然而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却又暖洋洋的无比舒适。
尽管手脚依旧痛到了极点，祢豆子却咬牙不让自己再叫出声来，似乎生怕听不清李道歌在她耳边的教诲一般。
看着身前徒弟倔强的样子，李道歌忍不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虽然资质不算太好，但这意志力却着实不错。
“祢豆子，你要知道，刚刚的事情，跟你之后修炼有成后所要面临的天劫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危险，你怕吗？你后悔跟师傅修炼吗？”
祢豆子声音虚弱的开口了：“师傅，我不怕，我……我要变强，我要像师傅你一样强……我要……我要替我的家人……”
声音最终淡去。
在洗髓丸的作用下，祢豆子沉沉睡去。
李道歌知道，她想说的是，她要替自己的家人报仇！
李道歌的嘴角微微勾起：“鬼舞辻无惨吗……他现在想必心情不是太好吧……”
一间静谧的书房中。
一个看起来脸色十分苍白的少年正翻看着书籍。
忽然，他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
猛地将手中的书籍撕成了两半。
“该死的，这两个没用的废物，一个都逃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