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打开院门，我一眼就看见牛角人站在院子正中央——他静静地看着我，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我一边心怀忐忑，一边慢慢向他踱过去悄悄用左手狠掐右手的手背——疼，这不是梦。

    终于，我在离牛角人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定定地瞅着他。

    “我们又见面了”牛角男悠悠地开口说道。

    “上次是灵魂跟你见面，这次才算是真正地见面！”

    “灵魂也是真正的你，也可以说只有灵魂才是真正的你。”

    “那这个身体算什么呢？”

    “我觉得只能算是盛装灵魂的外壳，有了这个外壳灵魂才能适应这个空间的环境。”

    “你的意思是，灵魂本不属于我们现在这个空间？”

    “我觉得是”

    “哪它属于哪里？”

    “我也不清楚”

    “人死后的魂是什么样的？”

    “只有模糊的形体，不能言语，并且在一段时间后就消失了”

    “我觉得生魂跟实体的人没有区别——照旧还能吃喝，并且还多了隐身和飞行的本领，真的是比做人还爽！”

    “但□□消亡后，生魂就变死魂了，过不多久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个空间这个世界的一切就跟你无关了！”

    “可生魂为什么能有实体？那世界上岂不是有两个我？”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是生魂自行幻化出来的实体”

    “那也太神奇了它是对我的所言所行不满意吗？要自己再变出一个实体来”

    “应该是你心有所想，却有不能实现的苦衷，它帮你实现了”

    我：“”

    “那你是属于精怪？还是”

    “我并没有从其它物种修炼成人形的记忆胡刚正常状态时——无论狐身或人身，人类都能看得见他而我正常状态时，人类是看不见我的，只有我用意念操控自己在人类面前现身时，你们人类才能看得见我！”

    牛角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显然也不是死魂，最有可能是一个生魂，并且我的身体一直没有消亡——类似你们人类的植物人！”

    “你以前的记忆一点儿都没有了吗？”

    “嗯——我有意识后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刚牙牙学语的你——背对着阳光蹒跚着冲我走来，头顶上竖着的两根羊角辫被阳光照得金灿灿的发着光这就是我最初的记忆！”

    “你就是从那儿以后就一直住在我家院子里吗？

    “嗯——”

    “我家的事你都知道？”

    “不能说都知道，我每天也睡觉也不会窥探人类的隐私——我有时进屋子，也只是去厨房找点儿吃的，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去田地里或胡刚家解决，只有胡刚不在家或是冬天地里实在没有吃食的时候才我吃的非常少”牛角人说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不用介意——”我笑着连连摆手。

    牛角人：“”

    “对了——狐狸精！上次我的魂去过他的洞，就是在那里我的魂又突然回到身体里了……还没来得及认识洞里那位姐姐”

    “他叫胡刚，那位姑娘——胡刚叫他红姐，我也跟着那样叫。”

    “那你叫什么？”

    “没有名字也是忘记了吧——胡刚叫我牛弟，他一直觉得我是一只牛仙我今天刚从他家喝酒回来，就看见你从外面往家里走天快亮了，明天晚上再带你去找他们喝酒”牛角人说。

    天已破晓，牛角人恢复正常状态，我看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