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主戏很多
明兰细细思忖,念道:“猗猗丛兰生空谷,从来不惧寒云色,东风拂来倾幽独,任是无人亦自香!”
“我不服!这太简单了!我也可以!”林秀雅想了想,竟也急中生智,“一束丛兰生空谷,风来不惧寒云色,尽管拂来倾幽独,也是无人亦自香!”
众人听罢,有那忍不住的已经是直接笑出来。莫梨更是臭着一张脸,转个身去眼不见为净。
明兰胸有成竹,端的是大方得体,笑道,“如果你还不服,那你可以来考我!题目你定就是!”人生的道路上充满着难关,过不过得了难关,是对自己之前生活的积累。如此说来,穿越重生已比别人占了先机,又有何惧呢?
早就听说此次君言之所以会参加诗会正是因为顾明兰的林秀雅万念俱灰。
明明不久之前,她跟顾明兰还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虽然同样是君言的爱慕者,却始终被拒之门外,为何一夜之间所有都变了?
话说到此,孰是孰非已了,林秀雅发间早已纠缠在一起的步摇终于因为太重而掉落下来,连同她的脸面、未来、自尊摔落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笑声。
为爱疯魔,皆是痴人。
明兰心中刚生出些许同情再下一刻消失殆尽。因为就在那时,谁也没想到这会有蠢到当众行凶的林秀雅拿起了金步摇向明兰的刺来。
脖间温热的鲜血从指缝溢出,明兰感受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和窒息的绝望感,却在下一秒清零。
白光乍现,天地旋转。
她又坐在白隽秀和莫梨眼前,就听莫梨说道:
“兰花诗会,你必须赢!”莫梨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让那个眼高于顶的人看看!”
明兰摸了摸脖子,再看看干净的手出神。
这是梦吗?
为什么这么真实?
明兰不知为何想起了君言在马厩时说过的话。
“你还会回来找我的!”
我什么时候在马厩见过君言了,为了避嫌自己明明避开了跟他的见面,为什么记忆出现了差错?明兰借口身子不适离开了白府,可是一开府门,等在白府外的就是君言本人。
等候明兰多时的少年放下了马车上的帘布。
随后,明兰上了马车,问出了自己的猜想,“三天后的兰花诗会,我们已经参加过了吗?”
明兰一上车,马车就滚滚开始走动。
君言为明兰斟了一杯茶,才道“是的!”
“君大人在此,可是要对明兰说些什么吗?”
“我不是说过吗?我所有的学识都是我自己慢慢学习的。”君言抬起眸,看着明兰,眼含坚定,温柔到不可思议:“只不过,我的时间比众人长一些罢了!”
“我刚刚看到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君言道,“唯有时间知道一切!”
“子诺······”
君言再道,“你以为你梦中的诗句是你自己完成的么?”
明兰惊了。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她遗忘了。
可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为什么?我为什么什么也想不起来?”窥破天际的一瞬,明兰中箭心脏处和脖间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痛苦的呼喊,就像死亡再次降临。直到君言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像苦口的良药解了多年的病痛一般,明兰浑身一轻,晕倒在他怀里。
细细在看,君言的嘴里还在吐出的白色的雾气,“护心玉的灵气可不能浪费了!”
天元珠本就是逆天行事,这是母亲留下的护心玉,可解天元珠逆时对人的损伤。
一切尘埃落定,少年低头看着手中的天元珠消失不见,护心玉碎裂成粉末。
似乎是行走到了主干道上,哒哒的马蹄声伴着人流的熙攘。
清风徐来,布帘微动,也不愿惊扰陷入回忆的少年。
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下地。天地分裂时,西极诞生于天元,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
天帝命令重神两手托天奋力上举,命令黎神两手按地尽力下压。天地分裂之时,在大地的最西端诞生出了天元珠,主管着太阳、月亮和星辰的运行的先后次序。
天元珠,这个宝物是母亲说绝对不能启动的。
“斩断你的孽缘吧!”两行清泪犹然从母亲凄美的脸上滑落。她带着怨恨带着无奈甚至很多难以看透的情绪死死盯着天元珠。君言想起了这永生难忘的一幕。虽然到最后,母亲还是没有舍得下手,“不然,你会死去的!”
那个雪夜,一向慈爱的母亲疏离而淡漠地望着年幼的自己。她发了疯一样地喃喃低语,“这是个不详之物。你求他一样他就要夺走一样。言儿,你记住,母亲要你发誓永远不能用它!”
月上柳梢头,从阁楼里传来一声叹息。
“娘!对不起!我违背了誓言!”
只是······
他看着怀中的明兰,“我必须要这么做···”
天地流转,时光回还。
······
“兰花诗会,你必须赢!”莫梨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让那个眼高于顶的人看看!”
明兰皱着眉头,心里纳闷: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白隽秀又问到,“明兰,兰花诗会的诗句准备好了吗?”
明兰一时之间怔住了。
良久,她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奇怪,为什么要说不记得,明明还没写啊!便又改口,“还没准备好!”
莫梨抓起明兰就开始一阵恶补知识。
还是白隽秀靠谱,拦下了这毫无章法的恶补。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卷子让明兰填写,先了解了明兰实际的水平,再找出薄弱点加以辅导。
全力以赴兰花诗会。
嘉元十一年,三月三十日,大景朝,盛京,京城大运河边,学子府。
学子府碧瓦朱甍紫翠深,精美却不失雅致,几棵稀世的兰花在室中傲然与世。明兰同白隽秀和莫梨一起入场,随着领路的侍女步行缓缓入内。
远处亭台楼阁若隐若现点缀在青松翠柏之中,随着清幽秀丽的垂手水廊步行到主殿。明兰越走越觉得奇怪,这个地方自己从来没有去过,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感觉如此熟悉,就好像记忆中来过似的。
抄手回廊处种了大片的芭蕉叶连白隽秀都在感慨,“这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南地来的芭蕉!”
莫梨也赞叹,“是啊!芭蕉在盛京可不好多活!学子府这次还真是下了本钱呢!”
“是吗?”明兰也向前望去,确实南方的芭蕉和北方的松树,柏树明显不同。在盛京像芭蕉这么大的叶子的树木可实在是少见,“啊”
白隽秀和莫梨听到明兰突然一声叫,原来是一棵芭蕉叶突然耷拉下来,叶上的水淋了明兰一身。
天啊!不是吧!这不是电视剧和小说里主角被泼水换衣服后一定会发生什么的魔咒吗?莫梨和白隽秀也被眼前景象瞎了一跳:“天啊!明兰”两人看向四周,好在没有其他人。
白隽秀忙道,“还好我备了衣服,若有陪着明兰一起!”
明兰带着棋香随着若有和学子府的侍女一同去了厢房。进厢房之前,若有先去查询了一遍,才附耳对明兰说,“顾家娘子,厢房安全!”不愧是白姐姐的丫鬟真是心思细腻。
明兰安心进去换了衣服,换好后又唤棋香进来梳头。
“还以为会有老套的变故发生!”明兰憨笑,心里吐槽:早知道就不要看这么多小说电视剧了!
“我倒是好奇会有什么变故?”君言大摇大摆的进来还顺带解释了明兰眼中的疑惑,“若有被我支走了,至于你的丫鬟更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
“?”
“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君言摇着扇子渡步而来。今日的他是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身姿挺拔,步履轻缓。“你整日同白隽秀莫梨厮混在一起,也不理会我的拜帖,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芭蕉的水是大人您设计的?”
“正是!”君言笑着,似乎还在等着什么,瞄了一眼窗外。“不这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啊?是有什么事情啊?”
“你说呢?美人!”合起的扇子一下一下的轻佻地轻敲在明兰的下巴,一声一声敲出了暧昧的氛围。君言越靠越近,明兰却是一头雾水,“君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再细看确认无易容痕迹后,明兰不禁发问,“你好像有什么大病?!”
话刚落,扇子便重重敲在少女的头上,敲的少女忍不住叫了一下。
君言道:“如此良辰美景,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就因为我和你对弈的棋局吃了你三十二子,你就这样对我?!”
“?”君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这般是被别人冒充了,竟然还试探我?”
“”他居然知道是在试探,那君言现在是怎么了?明兰完全摸不着头脑。
“众人都以为我是芝兰玉树翩翩佳公子,其实我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
“啊?”
“我最喜欢的就是像明兰你这样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