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咸鱼酥饼
乌麟轩答应了之后,陆孟就乖乖让他给自己整理衣服和头发了。
其间一直用暧昧难言的眼神盯着他,看得乌麟轩简直要恼羞成怒。
他喉结滚动,伸手弹了下陆孟的脑门,说:“收敛一点,今天要见的人你也认识。”
“谁啊?”陆孟这才好奇地问出声。
“见了你就知道了。”乌麟轩想了想,说:“还有陈远和辛雅,你前两天不是问起了,他们现在都在文华楼。”
“陈远养着伤呢,辛雅照顾着陈远,她顺便帮着文学承年中盘账,要么早到东宫去找你了。”
陆孟一听特别惊喜:“你前两天不是告诉我辛雅嬷嬷在江北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这两天。”乌麟轩说:“就算你今天不来文华楼,估计她明天也要忍不住进宫了。”
“辛雅十分惦念你,她跟了我那么多年,到头来最惦念的是你。”乌麟轩说着,给陆孟弄好了头发。
陆孟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旁边,说,“太子殿下有没有闻到,这马车当中有一股很大的酸味……”
乌麟轩立刻就懂了陆孟的意思,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陆孟顺势抱住了乌麟轩的手臂,对他说:“那我们女孩子之间总是有很多体己话可以说,自然关系就比较亲密一点。”
乌麟轩笑了笑,对于自己的人,心却向着太子妃的这件事儿,毫无芥蒂。
这种事情如果放在从前,让乌麟轩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他的人就是他的人,若是不向着他算什么他的人?
但是现在不同,他自己的心都是向着陆孟长的,他身边的一切,都已经悄无声息地被另一个人渗透。
乌麟轩最开始惧怕这种感觉,一直都在排斥,他做过很多过激的事情。
直到现在……他已经能够彻底接受这种和另一个人密不可分的状态,并且全身心地享受着。
他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他的人也格外向着他喜欢的人这件事。
很快马车到了文华楼外,乌麟轩先下马车,地上并没有放踏脚凳,他向陆孟伸手,陆孟抓着他的手也跳下了马车。
护卫和仆从们都在左右跟着,他们是在文华楼的侧面停下的,并非从大门进入。
文华楼的侧门通后院,进入了院子之后乌麟轩拉着陆孟,直接朝着后院方向走。
很快文学承就迎了上来:“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文学承的肚子还是非常像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所以他弯腰做得很吃力。
乌麟轩抬手示意他起来,询问道:“人已经到了吗?”
“回太子殿下,昨个儿夜里就已经到了,昨晚上住在顶层五楼,今天一天都没有在前面露过面,也没有让任何人到过后院,太子殿下放心。”
乌麟轩点了点头,拉着陆孟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穿过几道小门,到了后院进楼的门口。
文学承让两个婢女在前面引路,他跟在陆孟和乌麟轩的身后,一直走到了顶层的五楼,一个上等包房门口。文学承这才上前开了门,然后就立在了门口,对乌麟轩点头说:“人安排在里头,酒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太子殿下太子妃慢用。”
陆孟跟着乌麟轩进屋,很快就看到了临窗摆了一张桌子,是那种矮桌,要盘膝坐着或者是跪坐着吃东西的桌子。
一个人盘膝正坐在桌边上,对着窗外的江景独自饮茶,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对着陆孟和乌麟轩绽开了一个笑容。
陆孟看到那个人一脑袋白毛,一双清澈如同远处天空的眼睛,很快就将人认出来。
“南容赤月?”陆孟侧头看了乌麟轩一眼,又看向南容赤月,第一反应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这不怪陆孟,实在是在皇宫把延安帝给变成傀儡的那段时间,陆孟每天脑子也转的都是阴谋诡计。
虽然被迫转,但到底还是有点作用,陆孟现在某些方面比从前敏感多了。
因此陆孟愣了一下就说:“两国交战之际,私下会见敌方将领,太子殿下你是要叛国吗!”
南容赤月脸上的笑容一僵,乌麟轩抓着陆孟的手也顿了一下,而后屋子里的三个人一起笑出了声。
很快陆孟和乌麟轩也入席了,南容赤月并没有起身而是微微身体前倾,对陆孟和乌麟轩非常友好地说:“太子殿下,太子妃。”
“不必拘礼,你在南郦国什么样就什么样。”乌麟轩竟然也很客气,陆孟几乎没怎么见过他对一个人客气成这样。
这场会面应该是不简单,乌麟轩这么谨慎的一个人,选择在这个时间私下面见南容赤月,又对对方这么客气,陆孟总觉得他在打什么大主意。
不过这些跟她没关系。
宾客和主人都到齐了,就开席了。
两个人开始你来我往地寒暄,南容赤月时不时会问陆孟一句近况,陆孟笑着含糊过去,她主要还是跟着来混饭吃的。
“我在来的路上听闻太子妃产下一位男婴,现在看太子妃的气色还不错,想来应该是恢复得很好。”
南容赤月说着,视线落在陆孟的身上,尤其是陆孟的肚子。
陆孟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心说不用看了,再怎么看我这肚子里也只能有大肠和小肠。
乌麟轩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尤其这南容赤月曾经还对他的女人图谋不轨。
只不过乌麟轩今天特别离奇,他竟然就忍了,脸都没黑。
很巧妙地把话题给岔开了。
桌子上的氛围其乐融融,两个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半天也没聊到正事上。
陆孟一开始还支棱着耳朵听着,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见面,总不至于就为了叙旧吧
又没有什么旧可以叙。
今天的酒和菜特别的丰盛,陆孟听了一会儿就不听了,爱什么什么吧她还是专心吃东西。
酒过三巡,陆孟吃得差不多饱了,也浅浅酌了几杯,都是乌麟轩给陆孟倒的。
两个人在席间举止亲密,但又没有任何的刻意,看得南容赤月频频动作停滞。
他不远万里翻山越岭的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秀恩爱的。
因此两个人客气话都说得差不多,南容赤月就直接说:“并不需要太子殿下以北疆兵马支持我,只需要太子殿下将风曲国的战马借给我,让风曲国的皇子殷林栩跟在我身边就可以。”
“我保证,我的人得了太子殿下的支援,南荣泽必然会被陷在战场之上,有去无回。”
陆孟低着头吃东西,并没有抬头做出惊讶的表情,但是眉梢也微微挑了一下。
原来南郦国的二皇子殿下,在这个时间冒死跑到帝国的皇城,就是为了借刀背刺。
借的是乌麟轩手中的刀,刺的是他的皇弟。
陷在战场有去无回,那不就是南荣赤月之前经历的吗?看不出这南荣赤月长得像个绵羊一样,为人却这么睚眦必报。
乌麟轩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慢悠悠喝了一杯酒,又从自己的酒杯里匀给陆孟一点点。
说:“太子妃不要喝太多了,你的脸已经红了,差不多就这些吧。”
“你如果吃好了我就让辛雅过来,带你去暖泉散一散酒气。”
这是要把她给支走再说。
陆孟把乌麟轩倒给她的那点酒喝了,然后点了点头:“二皇子殿下,那我就失陪了。”
“让辛雅过来吧。”陆孟看着乌麟轩,眼神当中全是信任。
丝毫没有因为谈话一半把她支走这件事,心里感觉到不舒服。
她今天本来就是混饭吃的,现在酒足饭饱,乌麟轩准备跟敌国皇子密谋什么,陆孟一丁点都不关心。
乌麟轩看着陆孟这种反应,眼中的暖色都要溢出来了。
其实这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他还是总是要忍不住去试探身边的人。
他并不是故意的。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是让乌麟轩坐到如今这个位置,甚至将来能够登上大位的特质。
乌麟轩没有办法彻底把这种东西从骨子当中剔除,因为如果把这些东西剔除,乌麟轩就不是乌麟轩了。
只不过自从两个人彻底交心之后,乌麟轩所有的试探,都像是扎入水中的刚枪。
刚枪不会触到任何坚硬的地方,只有一片无底的深潭,要把它拖入其中彻底淹没。
陆孟的性子像水,大部分的时候没有特定的形状,用什么盛放就是什么形状。
和陆孟相处的每一天,乌麟轩都感觉自己身处在河流当中。
轻飘飘的,让他沉溺。
如果现在身边没有南容赤月,乌麟轩立刻会把陆孟捞回来,跟她说清楚自己心中刚才的想法,并且送上自己的歉意。
不过现在还有南容赤月在那坐着呢,乌麟轩可以和陆孟表现得举止亲昵,但是对乌麟轩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他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对陆孟做出什么孟浪之事。
他很快叫了婢女,辛雅应该是早早就到,乌麟轩一叫人她就立刻出现。
陆孟看到辛雅特别开心,起身对南容赤月微微躬身道别,然后就跟着辛雅出去了。
两个人直接进了隔壁的屋子,这间屋子跟刚才那间格局一模一样。
都是又大又豪华。
门一关上,陆孟立刻回头说:“真是好久都没有见了!一别数月,你可好呀!”
辛雅关上门转过头,直接就给陆孟跪下了。
无论陆孟怎么让辛雅起来,辛雅都没起来。
她就这么跪着仰着头,红着一双眼睛对陆孟说:“是奴婢无能,没能一直陪在太子妃的身边。让太子妃受了这许多的苦楚……”
“太子妃在皇宫的那个时候,我正好在江北,我当时想要回来,但是殿下他也联系不到陈远,猜测陈远已经被延安帝抓起来了。”
“奴婢虽然有一些粗陋的武功,但是并不足以救太子妃殿下出水火,就只能留在江北,继续等消息。”
辛雅说:“太子妃真是受苦了……”
她是真心实意地心疼陆孟,言语之间带着微微的颤抖。
陆孟听得窝心,伸手死活把辛雅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你就不要跟我这么多礼了好不好,快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过得如何?”
“奴婢一直辗转在皇城和江北之间,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太子殿下的产业。”
“过得挺好的,只是苦了……”
“哎哟可别说了!”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陆孟虽然想起来现在还胆战心惊,但她根本就不在乎了。
所有人都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基因,陆孟是其中这种基因最优秀的一个。
她不纠结于过去,也不忧愁未来,就只珍惜眼下的荣华富贵。
“就不要提之前的事,反正都已经过来了嘛。”
“不过提到陈远……我当初虽然知道他在暗牢当中,但我那个时候没有能力救他。”
“我不能确定他是否出卖了太子殿下,我只能找一些人在暗牢当中给他医治。”
“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辛雅闻言立刻说:“陈远也在念叨太子妃,他在暗牢当中受尽刑罚,一个字也没有吐露过。延安帝是要他自生自灭。”
“幸亏太子妃那个时候控制住了延安帝,给陈远找了医师帮他诊治。”
“陈远理解太子妃当时不能救他出去,并且从心感激太子妃的救命之恩。”
“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方便行动,身上的伤处大多数都没有好,没有办法亲自来谢恩,就只好让我来代他谢恩了。”
辛雅说着就又要下跪,陆孟实在没办法,说:“你要是再跪我可就生气了。”
辛雅这才微微弯了弯膝盖就站了起来,对着陆孟笑得特别温柔。
陆孟拉着她,两个人一起坐在窗边,喝着茶,聊了好一会儿。
聊来聊去陆孟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陆孟没忍住有些夸张地捂住自己的嘴,瞪着辛雅眼珠转了转,皱着眉好一会。
这才又小声问了一句:“真的呀?”
辛雅有些沉痛地点了点头。
陆孟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远……伤到了根本。
这下不用陆孟吓唬他了,他就算好了之后……也不能娶妻生子了。
延安帝下手特别狠,陈远等到恢复了连去势都不用,以后直接能够留在乌麟轩的身边伺候了。
当初陆孟虽然一直都看他不顺眼,但陈远除了总是故作老成,其实长得浓眉大眼的,年纪也不算大,以后连个男人都做不了,属实是有点惨了。
这件事情倒也不是辛雅嘴碎,这种事情总是要让主子知道的。
而且陈远就快恢复了,辛雅提前和陆孟说了,也免得日后涉及个人问题,弄得尴尬。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估摸着隔壁的饭局也差不多了。
陆孟鬼鬼祟祟地抓着辛雅说:“你在这文华楼里面肯定熟,给我找两身乐师的衣服来呗?”
“全新的,我想要那种纱的,最好是红的。就那种薄薄的一层……”
陆孟抓着辛雅的手晃了晃说:“你懂的吧?”
辛雅当然是懂的。
她以前就是在宫里面伺候妃子们的,自然知道妃嫔们为了讨皇帝的欢心,私下里都要做一些连妃嫔自己都不齿的事情。
辛雅本来想说“太子妃放心,我一会就让人送来。”。
然后就听到陆孟说:“要男子的,男子有穿红纱的吗?可以不要里面的,就只要外面那层纱……”
然后辛雅的表情就整个都不对了。
“啊…啊?”辛雅看着陆孟,陆孟冲她挤眼睛说:“我一会儿要去泡温泉,你帮我把衣服找来了就放在屋子里。”
辛雅耳根子都发烫了,她不敢想像太子殿下那样的人……
辛雅连忙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迅速应下之后就离开了。
陆孟一个人在屋里面一边摸下巴一边嘿嘿笑,她今天晚上要顺便让太子殿下再把大门推开一点。
所谓趁热打铁嘛。
乌麟轩这边结束了之后,南容赤月几乎是连夜就拿着乌麟轩给他的信物,离开了皇城。
陆孟这边被人给引着去泡了暖泉,泡到一半的时候,乌麟轩带着一身的酒气过来。
这暖泉今天晚上文华楼用清洗作为借口,根本就没有安排任何的人。
所以这一大排,就只有陆孟他们两个。
乌麟轩打开了房门,从屋子穿过朝着后院来的时候,陆孟听到了声音,两只小耳朵立刻就支棱起来了。
然后在乌麟轩伸手撩开了暖泉的帐幔的时候,陆孟稍微酝酿了一下,一回头,看到了乌麟轩并没有迎上来,而是突然间惊呼一声。
“来人呐!”陆孟身上还穿着泡池子的衣服呢,就双手交叉捂住自己的身前,对着外头喊道:“快来人啊!”
“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本宫的寝殿,男子不得进入后宫!”
乌麟轩站在那愣了一下,喝了一整晚都没有上头的酒气,现在彻底涌了上来。
他整张脸瞬间就已经红透,尤其是双眼。
他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自己的太子妃,要和她……玩。
这周遭没有别的人,门外守着的下人他也已经交代过,根本不许任何人进入。
于是乌麟轩把他那一些封建和礼教都抛开,站在那里轻轻嗤笑了一声。
然后他的表情一变,瞬间就变成了狼子野心的皇子!
陆孟被他表情的变化给弄得浑身都麻了。
强忍住要笑,把自己给调成振动的装着害怕。
“后宫又如何?这天下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父皇现在已经中了毒,他连床都爬不起来了,还哪有工夫管他的宫妃?”
“你!”陆孟指着乌麟轩哆哆嗦嗦地说:“是你毒害陛下的!”
乌麟轩绕着暖泉慢慢走了两步,负手而立盯着暖泉里面的娇柔身影,说:“是我。”
“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本来就已经是独一无二的皇位继承人了!”陆孟抖动着,额头上的水落下来,在她的脸上划过简直像是眼泪。
“因为我想要的东西,不仅仅是那个位置。”
乌麟轩眼睛盯着陆孟,一字一句说:“这天下,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一定要得到。”
他说着就把自己的腰封给解开了。
陆孟差点尖叫出声,她以前看过很多那种小视频,视频里面都是各种解开领带。
虽然领带是挺欲的,但是现在她发现,那些所有小视频里面的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乌麟轩把腰封解开的这一个动作。
陆孟差点就要装不住扑上去了。
乌麟轩直接把腰封扔在了地上,咣当一声,上面的玉扣直接碎了。
陆孟心里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她勉强绷住自己的表情说:“你不要过来!来人啊!”
陆孟表现得弱小无助又可怜,像一个被逼到了绝路的羔羊,在试图和步步逼近的大灰狼讲道理。
“三皇子殿下,我是你的庶母啊!你怎能如此罔顾人伦,你怎么能……”
陆孟说着趴在池边,还像模像样地抽噎了一声。
乌麟轩已经把外袍给扔在地上了,两只鞋也已经脱了,他在脱衣服的过程当中,一直都紧紧地盯着陆孟。
他的眼中是犹如实质的侵略,像一只盯住了猎物的恶狼,随时都要扑杀上来,扭断猎物的喉咙。
陆孟从来都没有见过乌麟轩这样,他从来都是克制而冷静的。
就算偶尔有失控,也都是很少数的状态。
他的言行举止像有一把无形的标尺在随时随地地量着,很少有人能够让他逾越那把尺子的标准。
但现在他已经彻底失控了,他的双眼猩红,他的眼神黏稠又充满着嗜血的味道,这根本就不像是在看着恋人,简直像是在看着将要撕裂血肉,吞吃入腹的猎物。
陆孟被他的眼神激得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又兴奋的头皮一抽一抽地发麻。
乌麟轩脱到一身中衣,开始慢慢地下水。
水波晃动,陆孟被水波给扫到一下,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台词给忘了。
心里的小鹿已经撞死了。
乌麟轩却还在状态,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并不急色,姿态甚至是优雅的。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陆孟说:“我已经跟我父皇说过,今天晚上我会来你这儿。”
“我父皇从未宠幸过你,他甚至不记得后宫当中有你这么个小东西。”
“但至少他今天晚上的那口血,是为你吐的。”
“你……”
陆孟心说哥们你这戏……能去当影帝了。
果然这世界上所有的优秀演员并不在民间而是在庙堂。
“今夜这空中没有任何人,除了你我。”
乌麟轩凑近陆孟,伸手要去抚弄她的头发,结果被陆孟下意识地躲开。
陆孟现在不是演的,而是乌麟轩的样子看上去确实有点吓人。
原来这就是强取豪夺吗!
很显然还不算,很快陆孟被乌麟轩掐住了脖子。
力道一点也不重,但是他微凉的拇指的扳指,摩梭着陆孟的侧颈的时候,让陆孟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咬住命门的猎物。
下一刻就要鲜血飞溅!
乌麟轩凑近了陆孟的耳边说:“庶母又如何,罔顾人伦又怎样,今天晚上你可以尽情地叫,看看有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救下你。”
乌麟轩凑近陆孟之后气息混乱不堪,另一手抓住她的双腕,非常霸道地把陆孟挤在角落,让她无处可退,只能在他的笼罩之下瑟瑟发抖。
“乌……”
陆孟叫他,结果才开个头,就被乌麟轩卡着脖子吻上来了。
乌麟轩吻得非常的用力,跟平常的吻不太一样,陆孟被迫仰着头,口水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流下。
她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是真的吃掉。
一吻结束。
陆孟哆嗦得像一个濒死的小动物,睫毛颤抖得像落水的蜻蜓。
乌麟轩手指还压在她脖子上,说:“怎么不求救了?你再喊几声,说不定就有人来救你了。”
他这副样子变态极了,活像是狩猎者在享受猎物的哀鸣。
陆孟被挤在浴池的边角上,她心说乌麟轩有点过于带劲儿了。
陆孟腿软,朝着池子下边滑。
乌麟轩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呵……”了一声,听着在笑,但是表情却很冷。
又冷又酷。
乌麟轩因为酒气上头的原因,简直要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背德犯上。
他全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势在必得,无论她曾经是自己弟弟要成婚的妻子,还是他“父皇的女人”。
乌麟轩这一刻清晰地知道,就算陆孟是,他也会这样做。
他说:“我劝你自己靠上来,只要你今夜让我满意,等我父皇死了,这皇宫当中就没有人再能欺负你……”
这是乌麟轩平时根本就不会用的套路,他就算是真的看上了他父皇的女人,他也会步步为营,一直到对方主动走入他的陷阱,而不是像这样粗暴的诱捕。
但因为酒力的散发,因为他整个人的彻底释放,他变得不再克制。
陆孟今天把他内心中隐藏的那一部分暴戾,给彻底地勾出来了。
陆孟被他的手臂给搂得骨头都疼了,砸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轻点啊!”
转身就要朝着池子上面爬。
陆孟打算去拿一个厚布巾,不垫着点儿一会儿怕自己的腰要受苦。
结果她一转身,乌麟轩直接把她给摁在了池边上,手按着她的后颈,覆上她的背。
问她:“跑?”
“你觉得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
他说话的时候,灌入陆孟耳畔的潮湿气息,直接让陆孟体会到了半身不遂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酥饼,咬一口又甜又脆,掉一地渣渣。
这未免有点太刺激了啊……
陆孟本能地挣扎往上爬,乌麟轩低头,抓她后颈衣领朝下一扯,轻哼一声,咬在了她的后颈上。
然后陆孟这块酥饼,就被一点渣也不掉的,囫囵个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