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6赛季的羽生
16年,其实也算得上是羽生的休赛季。
这一年羽生没怎么参加比赛,更多的时间用在了练习上。2016年3月28日到4月3日,在波士顿举行的世锦赛上,羽生以短节目11056分,自由滑18461分的成绩成功摘下了银牌,这次世锦赛,获得金牌的是羽生的同门费尔南德兹。
在赛后和江煦联系的邮件里,羽生遗憾的情绪,外露了很多:“江顾问,俱乐部的墙上多了块牌子,是费尔南德兹的名字,我还挺不开心的。我问教练,要是以后,我再得金牌了,墙上会不会第二遍写上我的名字?教练说,如果你再得金牌了,那我亲自做一块牌子给你挂上去。”江煦看了羽生的邮件后,忍俊不禁,明明这样小孩子气的话,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反感,可这话从羽生嘴里说出来,江煦甚至都能想象得出羽生发邮件时,坐在电脑前撅着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江煦的回信里写到:“羽生,一次的失利完全不足以算上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左脚的韧带还损伤了吧?以后不管是训练还是比赛都要多注意点自己的脚才行。就比如我,之前在中国参加钢琴比赛的时候,拿了个第二名,我那时候也挺不开心的。明明我已经是肖邦赛的金牌了,为什么这种级别的赛事,却还是拿不到金牌。后来啊,哥哥告诉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当然啦,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挫折只能内化为动力,推动着我们前行才对。”
后来几天里,羽生给江煦打电话的语气都开心了不少。
2016年底,日本爆发了流感,羽生不免受到了多多少少的影响,与江煦之间的交流一下子少了不少,聊胜于无。江煦在日本的演奏会也被迫取消。江煦对2016年底的记忆就是,她每天翻看着节节攀升的流感数字,内心不断祈祷羽生没事。
江煦的爸爸那时刚从日本回国升任,看着女儿每天关注着日本的流感,心中好奇。
有一次,江父终于忍不住,问道:“阿煦,你最近不去日本,这么关注日本的流感是为了什么呢?”
“有一个,于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那里,我希望他能好好的。”江煦如实回答。
“是谁啊,说不准我能帮你打听打听。”江父的兴致突然被提了起来。
“羽生结弦。”江煦的语气肯定了起来。
“你说谁?羽生结弦?那个花滑很厉害的运动员吗?”江父格外的诧异。
“嗯,是他。我之前受聘的音乐顾问,就是他在加拿大训练的那个俱乐部。他这次在日本,本来要参加全日赛的,后来退赛了。最近联系不上他,有点担心。”江煦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样啊,爸爸知道了。我托人,帮你问问。”江父看着女儿着急的样子,于心不忍。
后来,江煦收到了中国驻日本大使馆的快递,快递上写着的名字是江煦。打开快递一看,是好几张羽生的手写信件,以及羽生之前曾经穿过的一双冰鞋。
信上说,“阿煦,请你放心,我在日本很好,只是最近流感,所以我一直在冰场进行封闭训练,每天基本上拿不到手机,没办法给你回邮件或者电话,很抱歉。我之前受到中国大使馆的邀请前去使馆,活动结束之后,中国的程大使把我单独留了下来,说是中国江部长的女儿很记挂我,我就猜到是你。后来,我一直在想,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就把这个冰鞋寄去了大使馆,希望程大使可以转交给你,同时,也希望你可以喜欢。”
羽生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阿煦,他心思细腻,可对于儿女情长这些事,不善于表达。羽生的心里装着花滑,装着江煦,他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江煦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