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5赛季的羽生

    15年赛季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时候，羽生和江煦才见过没多久。

    14年的时候，江煦17岁，去了柯蒂斯音乐学院不久，饶是英语再好，一上来接触大量的英语专业词汇总还是有点吃力的。

    江煦在闺蜜的央求下，飞回上海陪她看一场花滑大奖赛。那场比赛，江煦唯一的印象就是，一席红衣的男孩子与中国选手闫涵撞上了，血流当场。草草的进行了包扎之后依然支撑着上场，那一曲《魅影》至今都让江煦记忆犹新。虽然羽生遗憾摘银，但江煦回望赛场的时候，却把那个叫羽生结弦的男孩子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心里。

    15年，江煦在费城精心备战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在日本八幡宫的匆匆一面，让江煦对羽生难以忘怀。15年，在肖邦钢琴比赛上，江煦一举摘得桂冠，名声大噪，受到了多个国家的邀请，举办个人演奏会。

    那一年，江煦的邮箱里躺着大大小小的邀请函，有一封不起眼的邀请函，是来自个人的，署名是布莱恩奥瑟，江煦还是点进去看了看。待看清内容后，江煦不可置信的阅读再三，确定了那是来自羽生教练的邀请，邀请江煦作为他们俱乐部的音乐顾问，帮助运动员打磨参赛曲目，江煦立刻回了信。江煦终于可以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男孩子了。

    随后的几年里，江煦一直都挂着俱乐部音乐顾问的头衔，时常奔赴加拿大，在看运动员训练的时候，江煦更多的会把注意力放在羽生身上，羽生的跳跃，羽生的旋转，干净利落，被刀刃溅起的碎冰都是如此的美好，动作的衔接流畅自然，只会让人不禁的想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按照道理，江煦是不用跟随运动员去比赛现场的，可是，江煦也许是私心作祟，每次都会站在看台上，静静的看羽生的比赛。

    江煦记得15年上海的世锦赛赛后，羽生因为脐尿管残余症术后感染进行了二次手术，加拿大大奖赛，羽生哮喘恶化，比完赛后一度脱力，日本大奖赛，赛前哮喘发作，韧带损伤。这几场比赛都是江煦强忍着眼泪看完的，她自己太知道，羽生为了正常的比赛，到底付出了多少。在训练时屡屡喘不过气，吃着止痛药，再疼再疼他都强忍着上场。

    有一次晚上，在加拿大，训练完之后的羽生，邀请江煦去家里坐坐。一路上，羽生跟江煦讲了许多许多花滑的事情，夜幕下，路灯把羽生的背影拉了好长好长，突然的沉默后，羽生冷不丁的说出了一句：“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我不想再做羽生结弦了。”江煦的心蓦地被揪紧了，原来，羽生心里这么苦啊。“但是，一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支持我，我又觉得，做羽生仿佛也不错，可能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花滑。”羽生说。江煦愣住了，其实，羽生把花滑爱到了骨子里。

    江煦琢磨半晌，开口：“羽生，你生来就是花火，何须惧怕黑暗。花滑的路上，会有越来越多的炬火，前路，会越来越明亮的。”

    江煦不知道，羽生把江煦这句话，记在心里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