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不可以吗……
048
嘈杂过后, 看热闹的也陆陆续续走了，越夏甚至还看见了洛泽说的那只拉布拉多。
老板正在和消防员沟通，幸好火势蔓延的不大, 还正在市区，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损失还在可承受范围内，那只拉布拉多毫发无伤地蹲在旁边, 哼哧哼哧流口水。
洛泽过去了，拉布拉多的尾巴差点摇成螺旋桨。
【呵。】越夏不阴不阳道：【也就那样，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系统：【家是狗, 你还要求家会做奥数题？】
【我没要求。】越夏说：【因为我也不会。】
系统：【……】
宿主, 你有时真的坦诚得有些过分了。
时云谏站在旁边，脸『色』看上去还是不太好，嘴唇都有些泛白。
王诗雅还以为他在挂念那远方icu的弟弟，善解道：“抢救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嗯？”时云谏侧头，无言道：“……嗯, 谢谢。”
看上去根本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回应了。
越夏也注到他了，跟系统说：【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明明一直都不在, 刚刚就像飞小女警一样突然就到了自己面前。
【你有没有想过, 他不是突然出现。】系统道：【他只是一直都在。】
越夏：【？】
系统阴阳怪气：【酸得柠檬茶都快喝不下了, 生怕你被那小妖精勾走了魂魄。】
越夏：【……】
【可我看他跳舞就是娱乐。】越夏说：【不会和他谈恋爱。】
系统：【你把这话跟时云谏说去, 他今晚不睡觉能耕十亩地。】
越夏说干就干：“时云谏！”
时云谏猛地抬头，循着声儿走过来了，垂眼看越夏，一副心重重的样子。
越夏问他：“怎么啦？”
语气难得这么轻。
在看来, 有系统的火场的确不危险，但时云谏的角度来看，就不一样了。
时云谏看，欲言止，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现在的心跳还是没有缓和，说不太出话。
越夏看他半，跟系统说：【蔫掉了。】
系统：【？】
越夏陈述：【时云谏蔫掉了。】
系统：【……那你倒是理理他。】
含羞草被火烤了的确会蔫，看现在这神思不属的样子，回去还得做噩梦吧。
越夏心想，应该需要安慰安慰面前这个。
可是该怎么安慰呢？
时云谏还在后怕，就看到越夏伸出手，轻轻捏住了自己冰凉的指尖，安抚味浓厚地左右晃了晃。
他一怔，下识也拢了回去，越夏温暖的手掌被他包裹着，有些不适应地微微动了一下；时云谏很快在这一刻识到自己的唐突，准备道歉——
但他发现越夏只是动了一下，并没有任何要把手收回去的思，依旧看着他，侧了侧头：“你还是很紧张吗？”
时云谏看着有些担忧的眼睛，缓缓道：“……嗯。”
越夏：“先休息会儿吧。”
等会儿说不定就好了。
但越夏没等到时云谏好，反倒越来越奇怪，问：【系统，这手是不凉了，怎么还越来越热了啊？】
再捂捂都得出汗了吧。
系统糊弄：【体早晚温度差比较大。】
越夏：【喔。】
三分钟后，越夏警觉：【那脸怎么开始红了？】
系统：【错觉，这个灯是暖『色』调的，照在脸上显得红，其没有呢。】
越夏：【喔。】
是一个三分钟，越夏心想再怎么说也够了，试图抽了一下手，时云谏也没有不放，只是恋恋不舍地留了留的尾指，抿着嘴唇，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看旁边的越夏。
心虚到睫『毛』都颤了。
但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越夏再傻也明白了，无言道：【……我只是在安慰他。】
【帮你翻译一下时云谏在想什么。】系统用毫无起伏的机械音试图模仿时云谏：【喜欢的主动牵我的手！】
越夏不理解，但越夏大受震撼。
那边在和警察描述完情经过的姜书瑶终于匆匆回来了，还是好担心越夏，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你确定身上没有哪里受伤了吗？有哪里痛？”
“没有。”越夏乖乖张开手，“毫发无损。”
姜书瑶蹙着眉，抱住的腰，心头堵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放下来了，话语中甚至有一些责备：“你都不知道我一开始有多担心……”
越夏热情似火地搂住的脑袋，试图蒙混过关。
王诗雅也过来默不作声地叠了上去。
洛泽也回来了，不忘叮嘱：“你今晚上洗澡的时候看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淤青或伤口，赶紧用『药』膏抹一下，留着之后会很痛。平时就『毛』『毛』躁躁的，我说……”
越夏一把拉住了的手。
洛泽嫌弃：“热死了。”
话虽如，但到底还是没放。
时云谏：“……”
系统：【………】
看着四结界之外的时云谏，对方本来还很雀跃的心情再度沉寂了下来，现在正凝视着看上去在玩叠叠乐的女孩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冷酷的面『色』中逐渐带上了一丝不易发觉的委屈。
系统没忍住，切去后台看了看。
时云谏毕竟是个隐藏角『色』，系统没有权限直接调取他的心理活动，只能大致知道趋向，但或许是刻他的心情过于怅然，没过多久，系统在他的面板里看到了两个对话小气泡一前一后默默浮了起来：
“我也想要……”
“抱抱。”
“我先走啦。”越夏对时云谏远远地挥手：“你回去之后也记得要好好休息，今真的谢谢你。”
时云谏站起身，无甚神情道：“我没的。”
越夏：“再见！”
时云谏：“明见。”
系统跟着越夏都走出去五十米了，才看到时云谏的面板幽幽浮出了个小气泡：
“q-q”
系统：【…………】
小伙子，你真是有两幅面孔啊你。
＞
越夏去看一趟健美『操』，因祸得福，还顺便成功把原男主的寿命减少了一些，现在正躺在床上，让系统放真大电影。
主演员：洛望龙、时青音、林婉、时朝。
不得不说，越夏之前的预感是对的，这些的智商可以用洼地来形容了，洛望龙复工后，还以为自己能扶摇直上，一举夺得公司机密，卖出个好价钱，但在工位坐了一周，工作还是帮忙买咖啡跑跑腿。
毕竟这眼高手低，连个ppt都做不好，员工没让他麻溜滚出去不错了。
他这么被使唤了半个月，觉得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非常严肃地拨打了合作伙伴的电话——
却得知现在时青音正在医院的消息。
洛望龙很疑『惑』。
明明前不久才刚见过，不是生龙活虎的吗？现在就住院了？难道去做痔疮手术了？
不管怎么说，为了表忠诚，他也得过去一趟。
但洛望龙没有想到，他过去的时候，见到的不是时青音，见到的是一位『妇』，正在门外暗自垂泪，旁边站着一个像是丈夫的高大中年男子，神『色』冷淡。
“我早就说……让他离那群女远一点……”林婉已经憔悴得不行了，“还可以再找，命只有一条啊……”
都不敢去细想了。
三次，每一次姜书瑶都在现场，还每一次都能正好卡在奄奄一息但是能抢救回来的程度，时青音现在身体里的部件拆了换换了拆，已经不成形了啊！
“你哭什么哭？”时朝显然很不耐烦：“医生不是说脱离危险期了吗？”
“是，是脱离危险期了。可以后怎么办？都用上多少工材料了！”林婉崩溃地喊出来，泪如雨下：“他哪要是出门了我都担心会被磁铁吸走！！”
现在的时青音都已经不是时青音了，他只能称作80的时青音了啊！！
时朝唇角一顿：“…………”
他相无语。
自己一向是唯主义，可是再这么下去他真的怀疑这个儿子近是不是撞邪了，一个再倒霉也不至于这样吧。
洛望龙：“？”
他刚开始还觉得莫名其妙，结果隔着玻璃看了一眼，也沉默了：“……”
越夏差点翻到地上：【时青音现在怎么长这样啊！】
也不知是不是界识仍在负隅顽抗，时青音怕是全身『毛』都燎掉了，却还是维持着原男主的尊严，脸部依旧光洁溜溜，微微蹙眉，挂着氧气罩，却还是能看出他英挺的轮廓。
但是下边全是纱布，看上去很像被剃光了『毛』的猫。相滑稽。
系统：【脸和钱是他唯二的优点了。】
越夏：【没，现在增加了一个命硬。】
系统：【……】
什么类型的小说标签才会打“命硬型男主”啊！！
“不行，不行。”林婉对时青音有再多的不满都已经在看到现状时土崩瓦解了，“我一定要去庙里点个头香，我要去庙里……”
越夏进行评价：【确得去庙里。】
系统：【？】
越夏：【赶紧去求子庙吧，再生一个还来得及。】
系统：【…………】
宿主说话越来越精美了。
洛望龙在看到时青音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两个的计划肯定黄了。
他六神无主地回到楼下，一时半会竟有些茫然。
手机仍在震动，洛望龙划开屏幕，发现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他没有接，也没有挂，只是等着对方拨打到自动挂断，手指有些颤抖。
对面的挂完电话后，发了十几条短信过来，他连开头都不敢看，直接闭着眼把手机关机了。
一定还有机会……
一定还有机会……
他在心中不断重复这句话，精神暗示般安慰着自己，才叫车离开。
【好了。】系统把画面关掉，道：【你应该要开始工作了。】
越夏躺在床上，睁着眼问一件很重要的：【这次时青音能躺多久？】
系统：【两个月。】
越夏：【才两个月？】
【……】系统道：【知足点吧，他半年里面待在病床上的时间都快有四个月了，再躺下去可能肌肉都萎缩了。】
越夏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
但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我还得再努力！】
系统：【努力什么？】
越夏：【努力让洛望龙也在床上躺两个月。】
系统：【？】
能不能想点遵纪守法的情？
洛望龙的异常，洛泽也不是浑然不觉。长年累月的相处磨掉了对这个亲弟弟原有的信任，现在看他这样，倒也不甚波动，甚至有一种冷眼旁观之感。
每个月的工资要偿还债务几乎算是杯水车薪，洛望龙和父母到现在还是没有打过房子的主，就说明还是没有打定主要自己还。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矫『揉』造作而已。
更何况，现在也不太愿花过多时间去反思这个、反思那个，生活中有了更重要的情占据了除了工作之外的闲暇时间，让根本不想分心去思考不愉快的情——
“走吧。”越夏向递来一张金卡，严肃道：“今星期日，我查过了，良辰吉日，利于交流。”
洛泽：“？”
什么东？
蹙着眉接过越夏手上花花绿绿的小卡片，一看。
《狗狗咖啡厅！热辣哈士奇、馋嘴拉布拉多、疯狂叛逆比格、还有类的好朋友金『毛』在这里等你！》
洛泽：“………………”
似乎是的表情太过复杂，旁边坐着的姜书瑶忍不住起来。
“不是。”洛泽咳了一声，有点后悔自己把拉布拉多的情告诉越夏了，“我的思是，我不是特别喜欢狗，只是因为很依赖我，我才不得不去。”
“真的吗？”越夏说：“我不信。”
每次跟洛泽出门，都注到，洛泽会向路过的每一只小狗行注目礼，只是不知道洛泽为什么不自己养一只。
可能是觉得工作太忙了，顾不上。
洛泽不愿承认：“今正好有会要开。”
“那真是可惜了。”姜书瑶在旁边轻轻道：“夏夏往里面一口气充了三千块钱，我劝不要，可是……”
洛泽一下子僵住了：“三千？！”
越夏炯炯地看着。
两视线交汇，无声僵持。
终于，半晌后，洛泽移开了视线，咬着牙道：“……行。我去就是了。”
三千……不用完太可惜了。
临走之前，在门口顿了顿，看姜书瑶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看屏幕，一副娴静模样——近李决干眼症犯了，难受得很，于是也甭管有没有用，大手一挥全部都配了副蓝光眼镜。
“……”洛泽不太自在地问：“那，你不去吗？”
姜书瑶循声望来，发现对方明明是在问，视线却偏向了旁边，嘴角微弯：“我不去了。”
越夏在前面换鞋，还不忘风风火火地补充，“『毛』『毛』过敏！”
洛泽：“哦……好吧。”
不免觉得有些尴尬，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后面姜书瑶相自然的轻声：“玩得开心~”
越夏：“马上回来~”
放在别身上洛泽会觉得有点肉麻，但现在看起来……
好像挺好的。
……
狗咖里头确热闹，但几乎都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洛泽坐在那，觉得有点别扭。
总是拘泥于这点。
自己“看上去”很成熟，亦或是不得不“成熟”，就不太愿在别面前做出不符合形象的情。
比如喜欢甜食不够成熟、喜欢可爱的小动不够成熟、喜欢暖『色』调不够成熟、甚至来这个地方也不够成熟……
但洛泽在这坐了一会儿，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想象中的视线。
越夏正在对面跟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对瞪。
“……”洛泽忍不住道：“在这里就不要点东吃了。”
越夏：“？为什么？”
洛泽看，很难得的起了逗弄心思，“等会你就知道了。”
越夏不明所以，然后在蛋包饭上吃出了三根修长的狗『毛』：“…………”
有一只比格犬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洛泽旁边，看上去眼神有点不屑。
洛泽有点想『摸』。
忍了忍，终还是伸手触上了的背，一缩，然后转头对翻了个硕大无朋的白眼。
很嘲讽，但没有躲开。
洛泽心头一喜，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抬了起来。
“洛泽。”越夏在对面把嘴里的『毛』摘干净了，用闲话家常一样的口吻询问，“近你弟弟还有来找你吗？”
洛泽道：“没有。”
越夏：“叔叔阿姨呢？”
洛泽也道：“没有。”
但是明里暗里发了不少短信，洛泽新收到的一条，语气已经软化了不少，希冀能帮弟弟度过这次难关，他会破例让宗里把洛泽的名字加进族谱里。
那族谱里来没有过女的名字，这可是几十年来头一回的大。
“……”越夏不太明白：【进了族谱之后是有罩吗。】
系统：【我不太懂你类，但是以唯价值观来看，这个仅有精神义。】
【不以唯价值观来看也没有用啊。】越夏在忍不住了：【列祖列宗几辈子赚的钱加起来没有洛泽二十几年多，我要是他早连夜把族谱烧了，丢不丢。】
洛泽看一脸震惊，无言道：“我拒绝了。”
然，拒绝之后是换汤不换『药』的撕扯，看多了，感觉自己都能背了。
拉布拉多哼哼唧唧地凑到了洛泽旁边，洛泽把抱到自己腿上，道：“不说这个了。”
越夏：“好。”
说完这个话题，越夏还以为接下来都是轻松愉快的撸狗时光了，但接下来洛泽公然开小灶，安排了一大堆工作，甚至下周星期二还要把带去见合作方，说完就紧急会议来，了拂衣去，徒留越夏一个趴在桌上默默流泪。
系统：【你哭什么。】
【好忙。我感觉我好忙。】虽然每好像什么都没做，但越夏还是精疲力尽，怅然道：【我到现在才想起来，原来是我的顶头上司。】
系统指指点点：【你看看家，你看看你。】
越夏：【家是谁？】
还没等系统回答，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一个影。
时云谏。
这几他好像很忙的样子。
时间有点晚了，越夏看了眼导航，这地方离家里大概步行半个小时，就散步了。
夜风徐徐吹过的小外套，越夏看到街边有几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子亲密地并排着走，还有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的篮球服男孩，不道：“青春啊。”
【你以前喜欢这种类型的吗？】系统看着那男孩子一张桀骜臭脸，仍是好奇：【不如说，你喜欢什么类型？】
越夏：【没想过。】
系统：【现在想，能想得到吗？】
【嗯。】越夏说：【大概是想到他他就会马上出现的那种类型吧。】
系统：【和哆啦a梦之间是有生殖隔离的。】
越夏：【哆啦a梦怎么你了！同行相轻！】
一边散步一边和系统吵嘴已成习惯，所以在后头时云谏的声音响起时，还真愣了一下。
熟悉的车辆缓缓在身边停下，时云谏熟悉的位置仰望，叫了声：“越夏。”
【……】越夏道：【统子，你老说，你是不是把我个信息泄『露』。】
【大！我冤啊！】系统真的冤：【这真的只是巧合！】
虽然这巧合有些太多，但未必不是缘分。
越夏的视线落在车窗里的时云谏身上。
他似乎是刚下班，但不知为何没有穿往日的正装，而是换了件灰『色』外衣，看上去有点像是现买的，因为显然尺寸对他来说有点紧了。
时云谏注到的视线，明明没有问，却还是解释道：“不小心被新来的秘书泼到咖啡了。”
越夏：“可以理解。”
时云谏：“？”
越夏看向这件和他风格不太相契合的外衣，胸口的布料柔滑垂坠，像是记忆骤然回笼似的，突然想起了前些在火场里，时云谏抱住自己时那瞬间的触感。
两的心跳似乎在那时逐渐同频，甚至还想起了时云谏的头发蹭到自己脖颈上的微微痒，和即使在时的状况下，对方身上传来的香味，冷淡却安定。
【统子。】越夏突兀皱眉：【话说他上次抱我干嘛？】
系统：【………………】
你这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吧！！
时云谏见蹙眉，抿了抿唇，道：“我送你回家好吗？”
这已经是越夏在同一位置、同一视角，听到他说第三次同样的话了。
“我打算走回去，就二十分钟的路程。”越夏道：“不用了，正好散步。”
时云谏看了眼远处，路灯有点失灵，黑漆漆的，他蹙眉道：“路很黑。”
越夏侧头：“我不怕黑。”
时云谏：“……”
越夏：“怎么了？”
时云谏看着，一本正经道：“我怕。”
前面的司机差点没稳住一脚踹到油门上。
越夏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你怕黑？”
“嗯。”时云谏微微向前，把手放在车窗上，神情略显窘迫，但还是道：“……所以，让我陪你走回去吧。”
这个角度，越夏看他一双眼睛在昏暗光线里更显晶亮，顿了半晌，才道：“你是不是想跟我多待一会儿？”
系统：【？】
司机：“？？”
小助理：“？？？”
干什么干什么！！
干嘛要说出来啊啊啊啊——好不容易家鼓起勇气了——！！！
时云谏一怔，感到耳根一烫。
在越夏眯眯的视线中，他却没有否认，而是就这样抿着唇，目光不偏不倚，轻声道：“是。”
越夏一愣：“？”
“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时云谏努力克制，可微颤句尾还是有些掩盖不住的紧张，“……不可以吗。”
越夏看着他，在系统发癫一样的警报声中，忍不住轻轻蜷了蜷自己的手指。
“可以啊。”越夏皱了皱鼻子，第一次主动移开了视线，轻松道：“那走吧？”
透过挡风玻璃，前座的司机和助理看着自己的老板和越夏一起走在夜晚昏黑的街道里，车灯打起追光，两的肩膀轻蹭，若即若离，越夏看着前方，时云谏垂眼看着越夏，低低着，脚步逐渐趋向一致，就这样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可手背仍是始终克制地离着半尺的距离。
仅仅是这样短暂的相处，就已经让他开心到不知东南北了。
司机：“………………”
小助理：“………………”
一片寂静。
半晌后。
司机突然开口：“感觉比刚才那几个还要更像高中生一点。”
小助理：“谁说不是。”
司机：“想把他俩手我缝在一起，有没有懂的。”
小助理点烟：“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