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服你拿菜刀来我家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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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音这下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他想说话, 却连嘴都张不开，只觉得胸口处连着腹部剧痛无比，隐隐约约有点熟悉的觉了——前段时间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 也差不多是这样。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他肿大的脸。
时青音忍着疼，抬头狠狠道：“姜书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越夏一脚绊到头, 差点眼冒金星：“？”
“走吧走吧，怕时间来不及。”越夏熟视无睹带着姜书瑶从他身边走过，顺便又踩了他胳膊两下, 满脸疑『惑』, “这上什么东西？”
时青音：“……”
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吗？！！
最雪上加霜的是，他都这样了，就算是个陌生人也得上来关心两句吧，姜书瑶竟然真的可以当做没看见，闷头跟着越夏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愧疚小声道歉：“对不起……”
还不是跟他道歉, 是在跟越夏道歉。
其他越家人也站着往下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只有越德良尚存一丝人『性』, 帮忙打了120。
时青音：“？”
车门一关, 司机带着姜书瑶扬长而去, 条四叶草项链不知什么时候被直接丢到了上, 被越夏毫不客气一脚踢到了下水道里，他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后边跟着来的司机原本还觉得老板多大人了还平摔有点好笑, 现在看他半天没动静，终意识到事有点不对劲了，“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至少现在不死啊！！
时青音气若游丝：“医院……”
“啊？老板你要吃芋圆？”司机满脸不解，“不合适吧？呛到怎么办？”
时青音命如残烛：“快送……”
“可颂？”司机越发疑『惑』，“马上去买吗？这附近没有面包店，大概要十五钟哦。”
时青音：“…………”
越家人：“…………”
总觉时青音哪天要是死了，估计会死在他司机手里。
救护车呼啸着警笛到来，时青音竖着过来，横着回去，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一天，创下了史上最快回院传说。
越家四口人就这么目送他『性』命垂危一路被抬上救护车，大家都沉默了。
半晌。
李美珠神『色』复杂，“夏夏，刚刚是你踹的他么？”
越夏心想哪里，是统踹的他，连忙摇头，“没有。”
李美珠：“小清，不会是你吧。”
“怎么可是，在他前面。”越清才是吓了一大跳，“突然给行这么大个礼，还以为要认做爹了。”
李美珠看向越德良……算了这个就不用了，然后再排除自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所以时青音是自己把自己摔成个狗样的。
嗯。
虽然这样很不道德，但是总是觉得……
“确实。”越德良面无表做出总评，“相当诙谐。”
众人：“…………”
一片寂静。
三秒后，越家的小花园里爆发出一阵整整齐齐的大笑：“嘎哈哈哈哈哈哈哈！！！”
＞
姜书瑶果然不负众望，作为越家村唯一一个美学的希望，成功闯过了初赛。
结果刚出来的时候她就慌慌张张给越夏打视频电话，手都在抖：“夏夏，是、竟然是初赛第一名……”
说这话的时候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到。
越夏眼睛才睁大，边“哐当哐当”两声，李美珠的半张脸就迅速出现在了后头，“小姜真棒！！”
还有一根沉默的不知道是谁的大拇指。
“只是初赛，现在说好像有点早了，”姜书瑶不好意思悄悄把手机抬高，把耳根藏起来，只『露』出自己上半张脸：“但还是想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她之前在越家待的这段，发现对方家里的相处方式比较不。
李美珠和越德良完全不吝啬她们对孩的赞扬，她之前看越夏给他们家宠洗澡，李美珠就关她抓大鹅脖的手法夸出十点不的彩虹屁，每一条还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越夏听完，尾巴又差点翘到天上去。
“棒啦！”越夏也挤过来，：“还有复赛吗？”
姜书瑶点点头：“嗯。”
通过初赛的人员要在这里的基再住上一周，进行最后的复赛。她还没有在这样的场所和么多陌生人朝夕相处过，大家看起来气场都好强大，姜书瑶难免有些忐忑，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她把自己的担忧絮絮叨叨和越夏说了，越夏向她道：“不用担心，有办法。”
挂断电话之后，姜书瑶收到了越夏推荐给她的一个微信名片。
【夏夏a】：［腹有诗书气自雅］，这是王诗雅，她想认识你好久了，如果你怕说错话，可以去她朋友圈学一下，非常好用！！［大拇指］［大拇指］
原来是这样的吗？
姜书瑶一脸期待点进对方的朋友圈：
【对每一个指手画脚的人大声说：你寄吧谁？】
【管天管爱管别人，前后不自己，管你喜欢什么，不服拿菜刀来家砍［吐舌］】
【如果一天之中没有跟朋友犯贱三次的话么这一天就是不完整的嘻嘻嘻】
【pua男早升天，直接给你点蜡烛［蜡烛］［蜡烛］［蜡烛］】
……余下省略1231条……
姜书瑶瞳孔震：“……？！！！”
在姜书瑶的世界观在不断被重塑时，越夏瘫在家里，都快无聊到发霉了。
晚夏已逐渐有了秋的气息，清晨起来也微有了凉意，越夏前段时间还跟着姜书瑶跑来跑去，现在孩大了，翅膀硬了，在外头独自打拼；越清最近也开始忙了，她没人欺负，像个空巢老人，寂寞如水。
【统，好无聊啊，放一下海绵宝宝给看。】
越夏躺在飘窗上晒自己，【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找点事做。】
系统幽幽道：【你的自媒体账户已二十万粉了。】
当初和庄小寒事闹得沸沸扬扬，之后又以这种兵不血刃的方式把脸打了回去，完美契合了网友们想看热闹的心，再来首页一看，组图片拍的也实在是好，还真留下来了不少点了关注的粉丝。
越夏只道：【喔。】
系统：【你不高兴吗，你的事业马上就要像巨龙一样腾飞了。】
【不。】越夏在飘窗上翻了个身，叹道：【只是的心境已淡然，没有什么事可以让高兴了。】
系统：【时青音现在连『尿』壶都用不上，只用『尿』袋了。】
越夏笑得差点当场滚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让系统把画面调出来，观赏了一下时青音气若游丝的英姿，发现对方还断了半截门牙，这下比看了一百集海绵宝宝还高兴：【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多是一件美事啊。】
系统总觉她脑袋上有恶魔角角在摇，哪敢说什么，再看了眼时青音现在完全和霸总沾不上关系，更像是主家的傻儿般的模样，坚若磐石的系统之心也忍不住产生了微微的怜悯。
怜悯1秒。
碰上越夏，算你倒霉。
……不过这话好像自己也可以用就是了。
系统说的也是，越夏觉得自己也总不再这么咸鱼下去，是久违打开电脑，上了游戏。
她才刚登录没多久，王诗雅的消息就飞了过来：
【诗雅】：姐姐缺队友吗？一打三，赢了你最强，输了背锅，人美声甜，带带！！
越夏：“……”
这孩的画风怎么突然变了。
【越过夏天】：呔，什么妖怪，快现形来
【诗雅】：哎哟一开始总是要装一下的嘛＞///＜
她把王诗雅拉进队里，还有点奇怪，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上线了的。
【诗雅】：只要给你加了特别关注的都会收到登录通知的。不过姐姐你最好关一下陌生人可查看资料功！
越夏这才发现自己没关，但好像已晚了。
消息灵通的网友们手速极快，现在她85的胜率和队友名字都被截图了，然后众人看着个充满了小学鸡气息的队友id，【瑶瑶公主】，陷入了沉思：“…………”
这个，不会是姜书瑶吧。
所以当时庄小寒到底是在瞎说个什么劲。
【统。】越夏也在陷入沉思，【你说要是直播游戏，会有人看吗？】
【直播没有么简单的，你现在肯有人看，但是不一转化成流量。】
系统正帮她想办法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而且你得要有特点，和别人不一样的方，才成功吸引到观众。可以先试试？】
越夏先抬手把之前的礼设置给关了。
系统：【你干嘛。】
越夏：【什么干嘛，不让送礼啊。】
系统：【三瓜两枣也是钱。】
越夏清清嗓：【谢系统的三瓜两枣。】
系统：【……你还是关了吧。】
等会要是这么谢人家，事可就大条了。
征求了王诗雅的意见之后，越夏开了直播间，这还是她风波之后第一次上线，很多人闻风而来，却在看到直播间里是游戏界面时一脸莫名其妙。
……这不是时尚博主吗？
怎么突然玩起游戏来了？
王诗雅翘首以盼这么多天，终成功和越夏再搭上话，还在一个频道里，实在是心『潮』澎湃，甚至开始大放厥词：“刚枪技术一流，跑路走位风『骚』，狙击百步穿杨，技从不落空，你要玩什么游戏都会！”
越夏沉思半天，道：“玩会糖豆人吧。”
王诗雅：“………………先去下一个。”
遗憾退场。
越夏忽略了满屏幕的“？”“怎么回事？”“别人上号？”“怎么不『露』脸”的弹幕，非常高兴点开了糖豆人。
系统总觉得她其实只是自己想玩。
新人起步总是不容易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越夏的体质原因，她简直就像是被节目效果选中的女人。
原本这些来看热闹的网友们都有点没耐心了，准备走的时候，突然，队伍麦里传来了一个男『性』的气泡音：“宝贝errrrrr……”
然后紧随的就是一个女娇俏的声音：“讨厌！还有这么多人呢！”
观众们：“？”
越夏：“？”
三个人一个小队，请她的名字叫“这么多人”吗。
但她玩游戏的时候总是很认真的，『操』纵着小粉人在混『乱』的战局中疯狂扭动，专心致志冲在最前面，期间，这对侣一路飞洒油腻：
“都2个小时没见到你了，想你想你~”
“哎呀你就老是这么黏人~”
“今晚洗干净在家等。”
“啊讨厌！还有别人呢！”
别人：“……”
她在玩游戏，弹幕里面血压已在升高了：
【你们没有自己的微信吗？】
【拳头有点克制不住了……】
【主播不把游戏静音了？这多少有点妨碍游戏体验了吧】
但这还不是最重量级的，最后的关卡需要队友合作，越夏帮这对连体婴搭桥开门，正专心呢，对面小侣的女方却突然又开了麦，气势汹汹道：“个什么越过夏天，你什么意思啊？！”
越夏猝不及防被点名：“哈？”
麦克风收音很好，她点讶异的气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嗓音山泉般清澈，不甜不冷，听着挺舒服的，还真是本人。
“从刚刚开始就是，一直粘着老公，你自己不会过去吗？非要往人家身上爬，你恶不恶心呀你！”
女方现在说话的时候倒是一点不娇俏了，“玩游戏就好好玩游戏，别老是盯着别人男朋友看，不是你的东西你别觊觎行吗？”
男方急着解释，气泡音差点没绷住：“宝贝别生气，你看都没理她。”
越夏：“………………”
直播间里的观众听到了重重的三下深呼吸，顿时笑成一片汪洋大海：
【好真实，关注了】
【谁本人？本人】
【代入很强，已在砸鼠标了】
【主播脾气真好，这都忍】
系统看到条说越夏脾气好的，差点以为自己生活在另一个次元。
越夏没有回话，像是认了似的，女方自觉赢得了爱保卫战，耀武扬威完毕，回头一看，自己还活着，对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了，只捏着鼻和越夏继续往前走。
越走她越发现，越夏的技术还真是不错，就这么一路走到快终点，她都已打算兴高采烈截图了，却突然画面一黑。
就差两步到终点时，越夏直接一脚回旋踢把她踹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
“你怎么回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愿为连理枝懂不懂？”
越夏也开了麦，痛心疾首育她：“老公死了你还独活，还想着拿第一，你到底是不是好女人？”
对方张口结舌半天，还想说话，越夏直接淡把游戏静音了。
第一名，win。
【草】
【用魔法打败魔法】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进来，这博主什么区的？】
【求你快点开下一局，还想看】
系统开完会回来，就发现上头的人气比一开始的巅峰还翻了五倍，顿时默然：“？”
发生什么事了？？
……
“老板，要关了吗？”
前方常堵车，相声的声音在车厢内不大不小的回『荡』，司机自己听得嘎嘎乐，想笑不敢笑，忍着往后视镜一看，发现时云谏还是表淡淡看着窗外，顿时一惊。
怎么会，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可以听着相声不想笑的人类吗？！
但时云谏有一点很好，就是他虽然不笑，他也不妨碍别人笑，“没事，开着吧。”
司机用揣测龙颜的力气想在他脸上看出真实想法，还是没看出来什么，为了保险，还是把车载音响给关了。
车厢内顿时重归一片寂静。
他最近也觉得奇怪。上次他上车发现音响被开过了，吓得还以为自己的土嗨歌单被老板听到了，但也是次开着开着，他突然听到时云谏在后头道：“换首歌吧。”
司机：“？”
时云谏说，“有点声音挺好的。”
司机：“……”
这是彗星碰撞球了么。
从此之后，他就开始尝试各种频道，深夜电台、古典乐、天气预报、脱口秀，什么都试过了，但时云谏的反应都和刚才的如出一辙。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唯一一个看上去稍微好点的是古典乐，舒缓柔和，音量也不要大，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下就把司机的胜负欲可给激起来了。
他老张就不信，猜不出你个年轻人的喜好！
手机振动一下，时云谏低头，还以为是工作消息，却发现是来自社交平台的推送：
【您的特别关注“越过夏天”正在直播，快点进入直播间支持ta吧！】
时云谏：“……”
他没什么表想，这已是这天的第三次推送了。
他没有用过这种账户，注册的时候填的是真名，第一次推送的时候他点进去，在线人数只有293人，他担心被越夏看到，造成什么没必要的误会，就马上退出了。
现在是下午五点。
时云谏抬眸看了眼前排的司机，对方正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反正也没其他可看的。
就当是个背景音吧。
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他，时云谏刚戳进去，就发现自己的id被淹没在了浩『荡』大海里，他一看，在线人数4235：“？”
他好茫然。
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张司机本来还在考虑还有什么舒缓自然的频道可以选择的，就突然听到后方老板的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右边山头上有三个，蹲一下。”
司机浑然一惊：“？！”
这不是越夏的声音吗？！
他震惊往后看去，发现时云谏正专注注视着屏幕。
另一个甜甜的声音应了句“好呀”，司机听着又很耳熟。
怎么么像王家的小姐？
两个人小喇叭似的，叽叽喳喳嘟嘟噜噜，闹的堪称鸡飞狗跳，司机都快被吵得耳鸣了，侧身一看，他终究还是沉默了。
时云谏竟然把手机放在旁边，双手交叠，长睫微颤，开始闭目养神。
司机差点滑到座椅下面：“…………”
真亏你睡得着啊！！！
还有你是喜欢有声音吗？都不想说你！你这个想法实在有点危险啊老板！！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越夏以为姜书瑶在好好准备复赛，姜书瑶也以为越夏在家里乖乖撸鹅，她实在未曾想到，自己现在竟然是这个状态。
时青音的电话见缝『插』针打进来的时候，姜书瑶正在楼梯间里争夺秒吃泡面，外头其他选手拿着咖啡走路都用跑的，她一头长发随意用夹夹起来，额发凌『乱』翘着；看是陌生电话就直接接了，垂头道：“马上就来哦，稍等两钟就好，抱歉。”
“书瑶，”对面不是女声，反倒是时青音深沉的声音，“你不觉得，们需要好好谈谈吗。”
他刚手术完，休息了一阵，就马上打了过来，他迫切需要姜书瑶的一个说法。
姜书瑶想都没想：“啧！”
时青音：“？”
嗯？
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为什么咂嘴？他听错了吧？
姜书瑶抬头，正好和组的队友对上视线，两个大黑眼圈懵懵对视，对方也没比她好多少，脸上是浓浓的倦『色』，但还是对着她友善笑了笑，“还有五钟才集合，在会议a等你。”
姜书瑶对她软软点了点头，对方蹬着坡跟鞋唰一声没了影。
她之前在up大楼受到的快节奏，在这里更是变本加厉：特殊况，七天极限时间从设计到成品甚至t台都需要处理，这对她来说是不敢想象的内容了——毕竟次她给越夏花了两天不眠不休改出来的衣服也是有着基础款设计的打底，但姜书瑶看着其他选手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正式开始的第二天清晨，她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快节奏。
姜书瑶甚至根本不需要去考虑她会不会说错话——
这里的女孩们说话只求简短快速对方听懂，说一个字就别说两个字，她唯一需要花时间的就是记住所有人的名字以免配工作时搞错组员，其他的事一律不需要去想，每天只要从睁眼忙到闭眼，梦里都是各种设计图满天飞，别说时青音了，就连越夏她都没时间联系，只在秒睡前『迷』『迷』糊糊的时候挣扎着给对方回一个小猫咪晚安表包。
姜书瑶看了眼时间，她担心时青音打过来别人会占线，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有什么事？”
时青音说，“你告诉你现在在哪里？不，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前天不跟回去。”
“时青音。”姜书瑶一边加快吃面速度一边含糊道：“麻烦这段时间不要打电话给了好吗？可会耽误事。”
随时都有可有电话进来，现在说清楚了总比之后错过事好。
时青音听到边传来吸溜吸溜的声音，差点气的肋骨疼：“在跟你说话，你在边吃饭？？姜书瑶，你对有没有一点尊重？！”
姜书瑶把最后一口面吃完，快速收拾好包装袋，整理完丢进垃圾桶。
说实话，她现在全身心都在别的事上面，对时青音的事就连愤怒都不有了，就好像随着距离的变化，攀附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也豁然开朗，绪被抽离，就连现在也是，她连生气这种会浪费时间和绪的事都不想做，最多觉得烦躁，“要去工作了。”
“工作，你有什么工作？”时青音冷笑一声，不就是个什么设计大赛么，花钱就买到的东西还么认真，“你敢挂电话试试？”
姜书瑶礼貌道：“再见。”
时青音怒道：“姜书瑶——！！你去了趟越家就学会了这么跟说话？！”
姜书瑶：“……”
她卡壳了一下，看着队友们正在匆匆往会议室奔去，有点着急，又有点懵，多来连番运转超负荷工作的大脑已对社交这块有点死机了，蓦然想起越夏之前她的说话的艺术，是决学以致用。
是姜书瑶木木说：“不服你拿菜刀来家砍。”
时青音：“？！”
姜书瑶又礼貌道：“再见。”
“啪”一声，电话彻底挂断了。
时青音：“……………………”
他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巨大的茫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