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
江心悦知道这酒估计也不是一般都酒,此刻她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软的可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看着那丑陋的刀疤男向自己越看越近,江心悦心里一横,右手慢慢摸向小腿肚上防身用的短剑……
虽然这毒药药性大,但她顽强可以撑住一时,只是许久不曾杀人,不知道挥刀的时候还能不能向前世那般利索。
刀疤男进屋后,露着狰狞的笑容一步步逼近,此刻他眼里满是贪婪,想着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美人等着被自己蹂躏心里乐的要开花。
他蹲在江心悦身边,伸手准备去解开她的常服腰带,江心悦一记狠绝的刀眼一扫:“我给钱!”
“钱哪里有美人儿快活,来吧小娘子,别挣扎了……”刀疤男猥琐的笑容极具恶心的感觉。
“钱也不要,那你的命也别想留了!”江心悦冷哼,当下强撑着身子,用尽浑身力气一个扫腿把那刀疤男撂倒在地上,左手手肘死死的卡住那人的脖子,右手摸出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剑,差着半公分的距离死死抵在刀疤男的脖子边。
剑锋寒凉刺骨,贴在他颈部肌肤,刀疤男先是吃惊,后又露出有意思的笑,表情更加猥琐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十足有把握还是真的不怕死,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也便是这么个理。
“小娘子,一定要玩的这么刺激么?那位皇妃娘娘可是交代了让大爷我必须好生伺候你,既然你想这么玩,本大爷也不介意的,”
江心悦看到刀疤男也是有几分练家子的样子,他反手就来躲她手里的短剑,江心悦反应也是极快,以她现在的体力,尽量紧紧握着刀,然后整个身体向后一闪躲,成功避开了那刀疤男的袭击。
“小娘子还有两下子,天底下服了这欢宜软骨香的女人还能撑这么久,你也算是头一个了。”
说着那人直接扑向江心悦,嗜血的目光中慢慢的兴奋,似乎是想看看眼前这个正当防卫的女人还能撑多久。
江心悦手里的短剑差点被他夺了去,再次紧握住,准备给这人一击致命,但是此刻头脑晕乎乎的,身上如有蚂蚁啃咬一般的煎熬难忍。
此时赵羽匆匆忙忙赶来后,一脚踢开破庙大门,他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悬浮半空了,王妃若是出了事,王爷非得活剥了他不可,不过是打了个盹儿的功夫王妃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了。
顺着那车辙印一路追到了这破庙附近,存着侥幸的心理来到这边一看,马车还在!他掀开车帘子看见莺儿晕倒在里面,而王妃却不见了。
天杀的,赵羽当时只觉得自己可以准备好遗书了,但一想想,他是个孤儿,也没有婆娘儿女的,遗书写了也是百写,待他抓到拐走王妃的歹徒,定要活剐了那人。
庙门本就破旧不堪,赵羽踹开门后,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
赵羽作为靖王爷的贴身侍卫,对这位王妃娘娘的印象无非就是“财迷”二字,还有就是平日里看着总觉得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随时摇摇欲坠的感觉与他们家王爷极为相配。
却不想这位王妃此刻一双冷眸中透着嗜血的寒光,手里的短剑不住的滴着血,而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浑身上下也被血水侵染的不成样子,死不瞑目的长大着嘴巴,死前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令他恐怖的事情一般。
赵羽看着这骇人的一幕,打了个寒掺,赶紧跪在地上请罪,却看到王妃松了手里的剑,直接昏厥倒在地上。
赵羽来不及想别的,只觉得他头上这脑袋可以飘去九霄云外了,赶紧扶着王妃上了马车,一脚踹醒昏迷的莺儿让她好生照看王妃,然后赵羽驾着马车一路火速回了靖王府。
当李墨晨看到江心悦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时候,阴沉的目光扫过赵羽,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李墨晨一手搭过江心悦的手腕,剑眉微蹙,这是中毒了?
随后拦腰将她抱紧自己怀里,转身进屋,赵羽追在后面一路磕磕巴巴的解释显得越发苍白,一路追上来的还有莺儿,她哭红了双眼深感愧疚,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王妃,懊悔不已,为什么没有早点提醒王妃。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赵羽摸着脖子,觉得自己差不多凉透了,整个人十分颓废散了架一般坐在长廊下的座椅上。
“赵护卫王爷派你暗中保护王妃,你看看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们家王妃要是有何闪失,别说你完了,我也要跟着一起完。”莺儿见了王爷抱着王妃进了屋,门已经被关上,她就算再担心,也不能此时进去,看到赵羽赵羽一副死相坐在那里,莺儿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来,这次咱们俩真的要一起去死了。”赵羽耷拉着脑袋,已经想好了怎么个死法了。
“你那时候是不是还踹了我一脚?”莺儿的目光多少带着些死亡凝视。
赵羽:“…………”
李墨晨将她放在床上,推了她好几下都不见醒,怕是这毒已经毒入心脉了。
他将她盘坐在床上,自己坐在他身后,掌心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她体内,试图给她把毒给逼出来。
她意识有些模糊,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垂着脑袋喃喃道:“你们医院一点都不正规,先洗胃啊!”
“你说什么胡话?有没有感觉好点?”李墨晨见她醒是醒了,就是意识不清,不知这毒的厉害。
“医生,我好冷……”江心悦双臂互相抱住,双眼依旧禁闭着,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冰箱里头一般,恍惚间又想起是江若涵给她下的毒,那个被她杀了的刀疤男说,这叫欢宜软骨香,应该是一种妹药,药性霸道厉害的很,她记得她咬着牙,硬生生的忍了一路。
“你别乱动,我帮你把毒逼出来。”李墨晨声音又如往常般清冷,还带有一暗哑。
怎么回事?她坐的这般不安分,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的,关键是,身体还扭来扭去。